第三十三章：記名弟子
演武場上，蘿莉意氣風發，眼中帶着興奮，她算過時間了，今天應該是這三十五年的終結，身上的道袍沒有一絲破損，和上一次皉玪見到她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圍弟子見到緩緩走過來的三個人，也都停止了無休止的挑戰，台上的東方芸自然也看到走過來的三人了，小蘿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先向姬崇山和東方軒行了禮之後看着皉玪，咧着牙說道：“哼！臭白玉，看到了吧？本姑娘威猛如虎，多少年都不會敗下來的！”
皉玪微微笑着點了點頭，一旁的東方軒冷汗冒了出來，這……能指着玉真人鼻子罵出這番話的人他東方軒都挺佩服的，但是……這可是玉真人啊……這不找死么……
不過扭頭看到玉真人沒有眯眼，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玉真人沒有生氣。
“嗯……到今天算下來，你也打了四十年了，不知道水平怎麼樣……”皉玪笑着感嘆了一下，對於曾經的現代人來說，四十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哼，臭白玉，你上來試試本班長的劍不就好了，同時開始修鍊，本班長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差距！”小蘿莉有些狂傲地說道。
皉玪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東方軒：“揍一頓沒事吧？”
東方軒愣了一下：“別太狠就好……”
皉玪點了點頭，然後看到了東方芸現在的境界——金丹五階——嘖嘖，雖然有三十五年，但是每年只修鍊一個月，算下來就相當於僅僅修鍊了三年不到，能在金丹升兩個小境界已經很不錯了。
隨即把修為壓到了溯源三階（金丹五階），然後走上了演武場：“這麼想挨揍？那我就成全成全你嘍，蘿莉班長。”
那蘿莉冷笑一下：“想動搖我的心境？笑話！本姑娘已經見多了……”
說罷便控制着數十柄飛劍，沖向了皉玪。
“金丹不到百柄，就你這樣還想揍我？”皉玪笑了笑，隨即也釋放了數十柄飛劍。
“呵，還敢小看我！”東方芸笑着控制着飛劍襲向皉玪，等到非常近的時候，突然所有飛劍一分為二，倒不是飛劍分開了，而是原本就有一柄飛劍藏在另一柄飛劍之下，導致看起來就像是只有一柄一樣，當然這是一部功法裏面的一個境界——《匿法》第一層境界，暗度陳倉，它還有另外兩個境界，分別是欺地眾生，和偷天換日。
“倒是會偷襲……”皉玪隨即指揮着自己那數十柄飛劍，招呼東方芸那勝於自己一倍的上百把飛劍，招呼起來毫不費力，一柄能有兩柄之威。
飛劍是招呼住了，但是東方芸也在朝這邊襲來，手裏還拿着兩柄短劍，在即將貼面的前一瞬間下壓重心，攻擊皉玪的下盤，刺出左手劍，同時右手劍上揮劃過一道氣刃，功法《碎雲劍式》，傳說此功法練至大乘不僅可以破碎天雲，甚至有撕空裂地之威。
東方芸這相當於是把皉玪向上向下的躲避方向都鎖死了，逼得皉玪只能選擇向左躲閃或者向右躲閃，果然她向左躲閃的一瞬間，那些本來被招呼住的飛劍瞬間爆發出更強的威勢，突破了皉玪的飛劍向皉玪襲來，而東方芸的攻擊未能奏效也立刻穩住了身形，然後和自己的飛劍形成夾擊之勢，襲向皉玪。
但是就在下一瞬間，一股柔和的氣包裹住了那些飛劍，原本氣勢凌人的飛劍瞬間變成了受皉玪操控的乖寶寶，然後一個轉身，雙手控制着氣將飛劍甩向東方芸。
這很像接化發，但是不是，這是對氣的極致運用，不用想，這是《御氣訣》。
剎那間，本來溫和的飛劍瞬間變成脫韁的野馬，速度瞬間提升到了一個極點，東方芸只來得及將那些飛劍擊落，但是隱藏在那些飛劍中的一隻白玉色嫩手抓住了東方芸的嫩頸，將東方芸整個人提了起來。
隨即一彈指鎖住了東方芸的經脈和神經，東方芸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隨即皉玪坐到了從戒指中取出的一張椅子上，然後讓東方芸就這樣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打着這個蘿莉的屁股。
那蘿莉立刻羞紅了臉，同時哇哇大哭，最重要的不是屁股被打疼了，最重要的是好丟臉啊！台下面還有一堆前些日子被自己擊敗的人宗弟子呢！這個臭白玉怎麼這麼惡毒！
台下的人宗弟子也是一臉驚愕，怎麼好好的打架一下子就看不見了？被一層白色光幕遮住了，當然東方芸並不知道，只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不停歇地打了將近十分鐘，皉玪才收住手上的動作：“怎麼樣，以後還敢對我不敬？告訴你你未來的老公可是我的弟子，你們倆成婚之後你可是也要管我叫師父的。”
東方芸一下子就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你……你答應我和司默儀結婚了？他同意么？”
皉玪把東方芸身上的禁制解開，隨即放那個蘿莉到一旁：“我那個痴徒可是暗戀你的。”
東方芸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自己喜歡的人暗戀自己可還好？
“好了，不多說了，認清楚自己到底差在了哪裏，回去好好反思，我要接你回我的住所，估計過一段時間司默儀也要回來了。”皉玪說著就撤開了光幕，東方芸這才發現剛剛那一幕沒有人看到，心裏微微好受了一些，但是又發覺了一個問題。
“司默儀……他……出去了？”東方芸愣了愣，和皉玪走下演舞台，她已經四十年沒有離開這個面積為360平方米的鬼地方了……
“嗯，出去歷練了，五十年前出去的。”皉玪點點頭。
“五十年前？！那他那時候什麼境界？鍊氣？築基？”東方芸非常懵，就算天賦再高也不會到金丹吧？那時候才靈氣復蘇五年啊……
“金丹二階，我給他的期限是五十年，最近應該要回來了。”皉玪說道，隨即看了看東方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姬崇山。
“啊？那你怎麼做的他的師父？他那時候都已經金丹了啊……”東方芸先向東方軒行了個禮，然後又向姬崇山行了個禮，不解的問道，她還以為皉玪是個現代人。
皉玪只是笑而不語，然後看了看東方軒，後者立刻會意：“芸芸，你看玉真人現在的樣貌年不年輕？好不好看？”
東方芸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皉玪，很年輕，很漂亮，說不那絕對是騙人，隨即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道當初我還是少年的時候見到玉真人就是這副模樣了？”東方軒的話如同一顆核彈在東方芸的心中引爆，一顆貨真價實的核彈，信息的核彈。
“什……什麼？您少年時候？長得像吧？皉玪是我同學啊！他怎麼可能橫渡末法呢？”東方芸傻眼了，看怪物一樣看了皉玪一眼，還是覺得不可能。
“芸芸你不用再安慰自己了，我見過橫渡紀元劫的人了，那種人都有，橫渡末法又算得了什麼呢？”東方軒嘆了一口氣說道，然後東方芸頂着燒壞了的腦子看了看姬崇山，後者明白了她想問什麼。
“玉真人是我的師爺，軒轅黃帝是我的師父，也就是玉真人的徒弟，當初我見到玉真人的時候和軒小子見到玉真人的模樣大差不差，時間彷彿不能在師爺的身上留下痕迹啊……”姬崇山感嘆道，縱使是仙人也會有壽限，但是玉真人，如果真的如她當初所說，那時間應該是把她忘了……
“這……這……啊？”東方芸的cpu簡直已經燒成了一灘液體了……
“好了，慢慢消化吧，我先帶你回我的住所了，當然你應該也會見到司默儀的師姐。”皉玪向東方軒和姬崇山點了點頭，隨即用傳送帶着東方芸傳送到了泰山前。
留下來的東方軒有些愣，扭頭看了看姬崇山：“大伯，玉真人還收過女徒弟么？她不是就收過伏羲前輩和軒轅前輩么？”
姬崇山也有些懵，他也沒聽過師爺收過女弟子……不過也對，當年知道輪迴道人收了女弟子的那些大乘後期或者圓滿的修士都在裂隙前線自爆了……
……
泰山山前，東方芸腦袋還有些懵，但是隨即就看到了那宏偉的泰宗，不禁感嘆難道這就是皉玪的宗門么，好宏偉，好氣派，結果就被皉玪拉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不是我的家，我家在這邊。”皉玪帶着東方芸來到了一個院子裏說道。
“那那邊的泰宗是……”東方芸有些不解。
“那是司默儀師姐的宗門。”皉玪擺了擺手說道。
“司默儀的師姐……這麼厲害？”東方芸有些結巴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進屋之後拜師，你應該學過拜師禮吧？會敬拜師茶吧？”
東方芸一愣，點了點頭：“可是……我拜誰為師？你？”
皉玪和東方芸此時已經走進了房間之中，然後前者坐上了椅子，旁邊的桌子上出現了一杯茶，還隱約的散發著熱氣：“對……我。”
“可是……我——”東方芸還沒有問出疑惑，就被身後一聲能夠牽動無數男人血管裏面流動的荷爾蒙的聲音打斷。
“哈哈！師父！今天出關了嘛？紅燒……咦？這是？”來人是司啟，東方芸看到司啟的面容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太好看了……簡直是……神的傑作，然後對比了一下皉玪，發現還是略微差了一絲絲。
皉玪笑了笑：“啟兒，這是你師弟未來的道侶，東方芸。”
司啟一副大悟的模樣：“原來是師妹啊，這是在做什麼？敬拜師茶么？”
皉玪點了點頭，但是東方芸還是另有不解：“這……我不是來拜師的啊。”
一旁的司啟倒是咯咯笑了起來：“你這個小丫頭不知道也正常，這是師父素來的規矩，師父關門弟子不多，但是記名弟子卻不少，有些是因為天資不足最後沒有晉陞成為關門弟子，另一類則就是一些關門弟子的至親，比如當年伏羲師兄的妹妹女……”
“好了……司啟，舉例子也不要舉那些勾起人不好回憶的例子……”皉玪揉了揉太陽穴。
“好吧……反正就是如果你和小師弟成親了，那按照規矩你也會被師父收作記名弟子的，不知道多少人想當師父的記名弟子都當不了呢……”司啟笑着說道。
東方芸愣了愣，品出了另一番韻味：“所以以我的天賦本來是不能當記名弟子的么？”她不服啊，她四年築基，十二年金丹，如此天資，還不足以成為記名弟子？
皉玪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什麼意思，班長，想聽聽我那些記名弟子的天賦么？神農，兩年築基，八年金丹，二十五歲就到了元嬰之境，當然是不耽誤歷練的前提下，蚩尤，兩年築基，七年金丹，二十三歲元嬰，同樣不耽誤歷練。”
東方芸聽完這些覺得自己彷彿是個笑話，但是心中同時驚起了滔天海浪，這還是記名弟子，那……關門弟子都是什麼怪力亂神之輩！？
“嗯……司默儀我打算等他回來收作關門弟子的，要不要聽聽他的天賦？”皉玪笑了笑。
東方芸迷茫的看了看她，滿臉寫着崩潰。
“那傢伙天資雖然不如他師姐，”皉玪看了看司啟，後者則噘了噘嘴表達的意思是紅燒肉和燉魚湯呢，皉玪抬了抬手表示稍安勿躁，“但是司默儀的天資也很好，五年金丹，目前境界不清楚，不過我猜他應該也不會玩命升境界的。”
東方芸沒搞懂：“為什麼？”
“你知道普通人和天才的區別么？普通人瘋狂的提升修為，為的是在有限的生命裏面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天才們不需要，他們當然也要提升實力，但是境界瓶頸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們追求的是如何在一個境界發揮出最大的實力。”皉玪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用橋作比喻，普通人的路就像是石橋，在地勢平緩的地方才能用，但是天才們的路就像是弔橋，哪怕在深山巨谷中都可以搭起來。”
東方雲點了點頭，隨即開始放平心態，一番話將她的心境改了，隨即開始敬茶，一旁的司啟卻皺了皺眉頭看向皉玪，等東方芸敬完茶，皉玪給了一些拜師禮之後，東方芸就被皉玪傳送回東方家了，等司默儀回來了再去東方家商議婚事。
東方芸走後，司啟並沒有立刻開動皉玪放到桌上的那兩個不能少的菜。
皉玪笑了笑：“你先吃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邊吃邊聽。”司啟這才開始化身黑洞。
“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將全部講給東方芸聽，對么？其實天才們和普通人走的橋，最大差別不在於用途，而是在於走起來的感覺，石橋總是平穩的，但是弔橋……總是讓人放不下心來啊，甚至要更加險惡，每走一步，腳下的木板就會斷裂掉進深淵，而只有不斷往前走才能不被深淵吞噬，自始至終，天才們始終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這些話是講給你們聽的，是講給天才們聽的，不是講給常人聽的，他們所看到的天才只需要是光鮮亮麗的就好了，他們不會理解天才之路的危險甚至比飛升劫都要恐怖。”皉玪說完喝了一口剛剛的拜師茶。
“我有預感，你那小師弟今天就會回來，別忘了給小師弟準備禮物啊，蚩尤可是把自己的虎珀寶刀留下來了，你要是不送東西就說不過去了。”皉玪笑呵呵地看着司啟道。。
司啟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知道啦……師傅也不看看我是那種摳門的人么……”
就在這時候，院落的大門被敲響了，皉玪眼睛一亮，她感受到了司默儀的氣息，然後樂呵呵地走過去邊走邊說：“你看，說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