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欺她?辱她?反手就是一耳光
面對陸靳深對自己言行的曲解,蘇落已經習以為常。
他愛信不信。
撩了撩頭髮,蘇落身上雞尾酒的醉甜混合著女士香水的馥郁在空氣中慢慢漾開,勾心攝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蘇落反問。
陸靳深冷唇頓時緊抿成一條直線。
一想到在商場相遇時,周圍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陸靳深就覺得煩躁無比。
不得不說,如果是為了氣他,這一次蘇落確實成功了。
但陸靳深是不可能承認的。
“哼,小孩子把戲!”
蘇落懶得應付陸靳深對自己的鄙夷。
“是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惹陸總注意的小孩子把戲。這下滿意了嗎?”
蘇落側頭,看了陸靳深一眼。
“沒別的事我要去休息了,慢走不送。”
就在蘇落邁步走到次卧門口時,背後陸靳深壓着怒火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落,我警告你,乖乖待在家裏養傷,別把自己折騰殘廢了還要我來照顧你!”
對於這句話,蘇落回應給陸靳深的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當初她在急救室命懸一線的時候,可都沒見到他的影子!
現在倒是擔心起自己殘廢了要他照顧了?
真的是可笑至極!
不過這一天確實有點浪過頭了。
坐在次卧的床前,蘇落看着有些泛紅的傷口,長吁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傭人的聲音傳來。
“夫人,我來給您送葯了。”
打開門,蘇落便看到傭人手裏提着了醫療包,裏面放着治療她傷口的各種藥物。
蘇落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不過等房門關閉后,蘇落這才想起今天婆婆王春雅並不在,這葯肯定不是她準備的。
傭人更不可能細心到去觀察她的傷口。
所以……這些葯是……
“先生,葯已經送到夫人房間裏了。”
書房裏,給蘇落送葯的傭人躬身說道。
陸靳深低頭看出文件,淡淡道:“知道了。”
那冷漠的語氣,彷彿對此事毫不關心。
然而當書房的門關閉后,那雙拿着簽字筆手突然一滑,蒼勁有力的筆跡直接劃破了紙頁。
看着眼前報廢的合同,男人唇角微微繃緊。
*
關於蘇落要參加三天後婆婆王雅春和她的閨蜜們派對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太太圈裏風言風語不斷。
蘇落配不上陸靳深的結論很早之前就有了,也不知道是誰傳的。
咖啡廳里,許尋義憤填膺。
蘇落卻心態淡然。
這三年裏,她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
雖然痛苦,倒也磨礪了她的性情。
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蘇落正想安撫好友,餘光卻瞥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幾個穿着奢侈,打扮精緻的女孩。
年紀不過十七八歲,但個個神色高傲,目光睥睨。
這幾個女孩里,蘇落最熟悉的就是帶頭的那個燙着大波浪的女孩。
她叫王琳羽,是陸靳深出了名的“小迷妹”。
今年不過高中剛畢業,就已經揚言要取而代之蘇落,成為陸夫人。
對於這件事,陸家找過王家,希望王琳羽不要給蘇落帶來困擾。
然而王家卻稱這只是小孩子的戲言,還陰陽蘇落和孩子一般較真,沒有豪門女主人的肚量。
孩子?
這麼大個的孩子?
巨嬰嗎?
蘇落之前對王琳羽和她身後的那幫小跟班一再忍讓,為的就是彰顯陸家的“肚量”,不給這幫人留下嚼舌根的把柄。
但是現在她不在乎這些了。
蘇落漫不經心的攪動着手裏的咖啡。
她沒有什麼動作,但還是一眼被王琳羽看到了。
“蘇!落!”
尖銳的聲音惹來咖啡廳里大部分人的不滿。
但看到這幾個人非富即貴的打扮,又都硬生生把怨氣憋了回去。
王琳羽看到蘇落,彷彿看到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出氣筒。
正好這陣子她被父母教訓過好幾次,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泄呢。
於是,在蘇落的視線中,王琳羽趾高氣昂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雙手往胸前一抱,開口道:“嘿!你個老婆娘,不在家給靳哥當保姆,跑大街上來幹什麼?”
許尋知道蘇落之前在這些名媛千金面前吃過的苦頭,剛想拍桌子維護蘇落。
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蘇落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便順着王琳羽的臉蛋滴落了下來。
看着王琳羽石化在原地的模樣,蘇落抽出一張指尖,擦拭沾到咖啡的指尖。
“你再說一句試試。”
蘇落的聲音雲淡風輕,沒有任何波瀾。
王琳羽回過神來,聲音再度拔高。
“蘇落!你個賤人!!!”
又一杯咖啡兜頭澆在了王琳羽的臉上,這一次是許尋的那杯。
潑出去時,蘇落還微笑着向許尋說了聲:“借用一下,一會再給你買一杯。”
許尋看着這一幕,也驚呆了。
啪啪啪的給蘇落鼓了下掌,然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落落牛逼!”
蘇落紅唇輕勾:“過獎。”
看着兩人一唱一和,把自己視若空氣,王琳羽徹底抓狂。
“你……你們兩個……我……我要殺了你!!!”
王琳羽氣紅了眼,伸手就要扯蘇落的頭髮。
但是蘇落卻一把擰住了她的手腕,反手給她一記清脆的耳光。
又快又狠。
王琳羽此刻已經被打蒙了,她背後跟着幾個小跟班也傻眼了。
她們印象里的蘇落可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認錯人了??
蘇落沒有理會歇斯底里的王琳羽,銳利的目光掃過其他人。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繼續鬧下去,咱們警察局裏說事。要麼就把人帶走,去找家人告狀。”
警察局三個字把這幾個小女孩給嚇住了。
他們家裏是有錢,但警察局這種地方她們可沒去過。
如果真去了,就算她們有理,也會被家裏臭罵一頓的。
幾乎不用選擇,幾個人連哄帶拽的將王琳羽帶走了。
咖啡廳再次恢復了安靜。
蘇落給了咖啡廳老闆道了歉,並給了一些額外補償費用。
許尋看着重新坐下品嘗咖啡的蘇落,替她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憂。
“我還沒怕,你倒是怕了。”
看着好友的擔心,蘇落笑了。
許尋抓了抓頭髮:“我不是怕,只是擔心……擔心陸靳深那傢伙……”
聽到陸靳深的名字,蘇落眼眸微垂,輕笑道:“如果是他,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畢竟,只要不在乎,就沒有人能再欺負她。
哪怕是陸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