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
“四哥,你今日在朝堂上舉薦的劉宏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話的是肅親王的弟弟昌平王高昌平,他排行第五,生性喜樂器,本來皇帝給他在刑部安排了一個閑差,他嫌每日點卯麻煩,於是便再三懇求皇帝給他派了個管樂器的差事,如今每日只需上萬早朝去掌樂司溜達一遍便了事,清閑得不能再清閑,本來朝廷用人的事他是從來都不管的,可今日在朝堂上見到肅親王舉薦白衣劉宏入朝為官,頓時興起,憋了一天還是忍不住夜訪肅親王府一探究竟。
思慮了一會,肅親王高肅說道:“五弟,那劉宏當真是和我毫無半分關係。”
估計昌平王心中的疑問和朝堂上的眾臣一樣,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劉宏和他有着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係,畢竟官員任職可是國家大事,更何況是吏部官員的任職,這可是關繫着國運。可是所有人都想錯了,偏偏他和那個劉宏就是一點關係也沒有,舉薦他完完全全就是身不由己而已。
昌平王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搖了搖頭追問道:“四哥,我可真是不信,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肅親王搖了搖頭:“我其實並未曾見過此人。”
昌平王更是不解了,越發疑惑:“那究竟是為何,據我對四哥的了解你可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為何要舉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若是他感激四哥的舉薦好好做事也就罷了,可怕就怕他不識好歹沒了四哥的臉面。”
肅親王和昌平王是一母同胞,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相隔一歲的兩人可是自小玩到大的,昌平王不喜政治,肅親王便從未和昌平王談論過政事,今日他主動問起此事,肅親王也決定如實相告,雖說皇家無手足,可畢竟是自家兄弟,看過他在琴師家門前不顧身份連等十天的決心,看過他千里尋琴譜的執着,肅親王始終狠不下心來與這個向來令人心疼的五弟劃清界限。
肅親王微笑着拍了拍昌平王的肩膀,說道:“此事是皇帝下令讓我在朝堂上舉薦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昌平王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原來二哥要對丞相下手了啊,他不怕那個芳妃嗎?我記得只要那個芳妃一哭他就毫無辦法,要月亮給月亮要星星給星星,浪漫得不得了。”
肅親王微微一笑:“你啊,口口聲聲說不參與政事,可你這心裏不是跟明鏡似的嗎,以後這樣的話在我這裏說說也就算了,切勿在第三人面前提起。”
昌平王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四哥善解人意,我只喜歡我的琴,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我的琴,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肅親王微微點頭頷首,轉頭對身後的長隨小恭子說道:“去拿一些新上貢的大紅袍給五爺。”
長隨點頭出了書房。
屋內只剩下肅親王和昌平王二人,肅親王突然神色嚴肅地說:“五弟,小恭子是我心腹,你可安心,另外,今日不論有誰問起,你都必須一口咬定你是來我這討茶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