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錢的白馬

第二章 有錢的白馬

冷子楓輕輕一笑:“朋友剛捎來,女孩都喜歡花,送給你吧,弄個花瓶插插,沒準能新鮮幾天。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輕寒如釋重負,“藍色妖姬啊?你朋友從昆明來?那邊假的比較多。”

花農用墨水泡了白玫瑰當妖姬買,花瓣上還灑金粉,一插瓶,滿瓶子藍墨水,心裏不禁笑冷子楓,這麼脫俗出眾的人物,也信這個。

冷子楓一笑,卻不搭茬,反而問:“你喜歡藍和紫?”

輕寒一愣,想起鑰匙包的顏色,再看看自己,紫色的鞋,牛仔褲,藍色的薄衫,難怪他這樣問,不禁笑了起來:“是吧?也沒特別喜歡,湊巧今天穿了,不過花呢,還是天然長出來的好看,百合啊,玫瑰啊,白的紅的黃的都自然,藍色的是人工刻意染的,總有些不舒服。”

冷子楓笑起來:“有道理。天然去雕塑,純真自然最美。”深深看她一眼,“想好沒?去哪吃?”

輕寒卻丟魂似的嗯了一聲,車窗外周明的臉一閃而過,他有搞突然襲擊去單位接她?x3的防晒膜很好,外面看不見車裏,聽到冷子楓問,答非所問:“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還找到我單位?”

冷子楓突然變得高深莫測:“猜!”

輕寒想了想,惶然搖頭。

“發*票上有你單位的名字,找到‘天水一色’的總服務台,你定的座吧?沈輕寒,留有聯繫電話。”

輕寒啊的一聲,原來這麼簡單,只是虧他想得到,冷子楓看着前方開車,直直的鼻子線條簡明,側影更好看,輕寒不禁有一秒鐘的失神,“你可以當私家偵探了,哦,對了,你叫什麼?”

“冷子楓,樣子的子,楓樹的楓。”冷子楓笑着解釋。

和冷子楓就這樣認識了。左大小姐一驚一咋:“昨天和有錢的白馬出去啦?感覺怎樣?”

這位爽朗的死黨有啥說啥,輕寒一下就明白,昨天的寶馬x3已傳遍了單位各個角落,淡淡一笑:“一個朋友,撿到我的錢包送回來。”

左曉燕頓時眼如銅鈴,虧了她周周做眼部護理,也不怕這樣誇張的表情會起眼紋,嘀咕句:“新都市愛情從拾金不昧開始?我為什麼不丟錢包!”

輕寒笑,看來在這女人眼中自己不次於買彩票中大獎,也是,看看每天的娛樂新聞,明星美女一串串削尖腦袋往豪門裏擠,不就是世人艷羨跟着起鬨折騰的滿天緋聞?虧了左曉燕還堂堂碩士,同樣信邪。

對冷子楓,輕寒無可無不可,當多個吃飯聊天的朋友。

冷子楓不時又來約她,都是下班后,和他的朋友一起。吃飯聊天打麻將,輸贏很大,牌桌上大家渾不在意輕鬆自如邊聊邊玩,冷子楓常常妙語連珠逗大家樂,輕寒不會打麻將,靜靜坐一邊旁觀,湊個熱鬧。

打麻將的習慣帶女伴來,女伴面孔常常更新,反正次次翠紅柳綠。冷子楓和這幫朋友氣味相投,輕寒想,今天他帶自己來,或許改天又換個面孔帶,抑或自己就是剛替換了誰來的,這樣的聚會不能認真,輕寒心裏揣着明白,內心隱隱守着淡漠。

牌桌上呼盧喝雛贏了的常隨手丟幾張百元鈔票讓女伴分,鶯鶯燕燕笑聲不絕於耳,紛紛用青蔥樣的玉手夾了鈔票優雅地放進精緻的手袋,優雅得讓輕寒立刻想起了紅樓夢裏薛蟠過生日的場面,略略皺眉,生怕冷子楓也這樣,不過還好,冷子楓贏了錢隨手就丟給其他人的女伴分。

坐他下首的是個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模樣象個蒙古人,看看冷子楓的舉動,看看輕寒,眼睛裏精光一閃,“小楓,有點特別啊!”冷子楓一笑,懶洋洋的。

那捧藍色妖姬,在花瓶里艷麗綻放,養花的水絕對清澈,到網上查才知道自己鄉巴佬,原來只有粗製濫造的妖姬才掉色,荷蘭進口的工藝精緻絕對不會,只是市價每枝五十,這麼大一捧,十一支啊!該多少銀子?

輕寒喬舌難下,有錢人只在意女孩子喜歡不,自己卻盤算價格,沒辦法,洒脫是由荷包里銀子數目決定的,輕寒每個月朝九晚五地上班也就一千多塊,突然發現房間裏插的花值半個月收入,沒法不心慌,仔細思量冷子楓又不太象追求自己的樣子。

左曉燕隨時殷勤相問:“白馬釣得怎樣?”

輕寒不置可否地笑:“白馬是釣得到的么?又不是魚!”

她急:“唉,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你可抓緊點。”

輕寒更笑:“喏,你怎麼跟我媽一樣?”

左曉燕舉起手指頭,比劃了個二十六:“過二十五了!再不嫁人,你就讀博士去吧,聽說現在流行三種性別:女人、男人、女博士,只是你這樣年輕貌美的去當女博士容易傷男士的心。”

輕寒歪着頭看她:“你找着合適的了?”

一句話勾起左曉燕的千般心事:“噯,難啊!昨天去相親,居然是離過婚的!氣得我拔起就跑。早知道啊,打死也不讀那麼多書,早早嫁了得。”

輕寒本來想取笑,看她傷心的樣子,推推她,“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吃麻辣燙去?”

左曉燕嘆口氣:“行,可我那象你,除了白馬,還有候補的,說實話,周明是標準好老公人選,除了錢少點。”

輕寒輕笑:“那你收編了他吧!”

左曉燕眼珠直轉:“真的?你的白馬釣得有把握了?”

輕寒差點噴飯:“姐姐,你怎麼三句話不離老本行?要改行做媒婆啊?”

左曉燕笑:“呸,我是關心你,現在不興叫媒婆,改婚介了。”

其實,母親早念得她耳朵起繭子,放假回家要念叨,平時打長話要嘮叨。輕寒擰巴心思,即使是對着閨蜜左曉燕也不肯說。

冷子楓在自己的生命中注定是個過客,雖然一直在學校的環境裏,相對單純,但讀過的那些汗牛充棟的書早讓輕寒明白“門當戶對”四個字的含義,簡.奧斯汀的伊麗莎白對着達西敢說“你是紳士,我是紳士的女兒”,輕寒沒有伊麗莎白的底氣,因為明白經歷了**,作為教師的父母早不在紳士之列。

以冷子楓那樣的氣派,遠不是一般有錢可以說明,打牌時,說“小楓,有點特別啊!”的中年人眉目生威,其它人對他都有巴結的意思,他對冷子楓卻很恭謹,冷子楓是什麼地位可想而知。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戀愛是自由的,婚姻卻是勢利的。挨個數數嫁入豪門的明星美女,幾個幸福長久?現代社會重婚犯法,可有錢的花花公子並不少,面貌英俊,兜里多金,哪個不期待他們垂青?

塞翁失馬,焉知非禍,所以輕寒如同固守自尊一般固守着自己的情感,始終拿冷子楓當個一般朋友看待,度量也許他興頭過了就不來找了。

不過說到結婚倒真是個難題,家裏一直催。

冷子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約,輕寒估摸是覺得自己孤高難相處吧,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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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妻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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