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晉江獨發

97晉江獨發

這場戰事的勝負一開始就寫好了。

涼宮奈的左手是她身上除手環之外最大的bug,從三次元帶到家教又帶到獵人最後轉回家教……早已修鍊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誤

輕鬆拿下戰局,涼宮奈帥氣地甩甩手,站起來……然後立刻感到涼颼颼的腰腹那裏多了一道帶着殺氣的視線……

……

心中再次問候了一下這套服裝的設計者,涼宮奈略帶心虛地看了一眼棕發青年,果斷轉身……

“賽拉小姐準備去哪裏?”沢田綱吉笑得一點都不溫暖,眼睛直盯盯瞅着涼宮奈,“賽拉”兩個音念得特別重。

腳下一頓,涼宮奈側過臉,表情淡定地看了青年一眼,“禱告的時間到了。”

在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覺得這是鬼扯,過去幾天他們從未聽說“賽拉”有定時禱告的習慣,她一直坐在那張方桌後面,用怪獸般的臂力崩壞所有人對“東方美人”的幻想……

但沒一個人能出聲阻止她。禱告是件神聖的事,也許古老的中國人有這種奇怪習俗,到了周日晚上九點二十三分就要準時祈禱……

數十雙眼睛目送那個衣袂飄飄的身影沒入酒吧盡頭,包括方桌旁的棕發戰敗者,不同的是,沢田綱吉比其他人提前看到了今晚的結局——

那個傢伙,大概不會回來了。

十分鐘后,紅髮女主管走過來,語氣歉意地宣佈賽拉身體突然不舒服,今天的條件競拍到此為止。

在所有人忙着驚愕猜疑的時候,沢田綱吉靜靜起身。

米蘭夜晚璀璨的街燈下人群唏噓着散去,沢田綱吉站在酒吧門口,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幾日來始終關機的號碼。

他做好了再一次聽到冰冷的“對方已關機”的準備,然而稍稍出乎意料,手機竟然通了。

“ciao~”電話那頭的人語調歡快,“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嗯。”沢田綱吉握着手機,視線落在遠處的哥德式建築上,“家族訓練結束了?”

“啊啊可不是么,累死老子了……”抱怨了幾句,那頭忽然話題一轉,“綱吉現在在哪兒?還在中國嗎?”

嘴角微微勾起,沢田綱吉換了個姿勢:“不,我在米蘭。”

“誒,米蘭么?”彷彿真的很意外似的,那邊語氣遺憾,“真可惜,本來想約你出來玩的……對了對了,你猜我現在在哪裏?”

沢田綱吉隨口猜了幾個地名,都被笑眯眯地否決了。

“我在□廣場呢,在等升旗儀式。”對方說著,大約是開啟了免提模式,沢田綱吉清晰地從手機里聽到那邊嘈雜的人聲,漢語,混着旋律奇特的歌曲……(左近:聽到了嗎,旁邊有人在放‘最in天朝風’呢,好熱鬧哈哈哈……真可惜呢綱吉已經回意大利了blablabla……)

“……”

沢田綱吉突然有點想揍人。

所以還要玩嗎?現在是在向他證明十分鐘前坐在酒吧門前和他掰手腕的傢伙不是“左近”?不在場證明玩得這麼熟練,需要他配合點說幾句話表揚一下嗎?

想到之前居然被蒙了這麼久,沢田綱吉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超直感是不是又被人動了手腳……那種到處都是破綻的傢伙,為什麼他一開始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酸奶也好,對其他食物的喜好也好,日常的生活習慣也好……現在回頭想想,那傢伙簡直像是完全沒有花心思似的,馬腳丟得到處都是……

唯獨一點做得很好——左近的性別,資料上寫的是男性,外表看來也確實是男性無疑,甚至自己這個與“左近”朝夕相對的人也沒發現任何問題,就連之前難得的一次猜疑,也在後來的驗證中失望而歸……

直到現在沢田綱吉才忽然想起來,類似的事情其實以前就發生過,未來戰時兩人第一次約會,在遊樂園門口,涼宮奈就是以男生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當時他還黑線怨念了很久……

——所以,謎底是“手環”。

她又一次用她那個該死的手環戲弄了他。

這個偽裝真是太成功了,成功得沢田綱吉握着手機站在酒吧門口,一陣后怕,手心冷汗涔涔。

——若不是越來越清晰的直覺告訴他“左近就是涼宮奈”,他一定會陷在迷惘里,也許不久后就會開始自我懷疑,甚至最後放棄。

高興么,你這傢伙……你差點連超直感都騙過了,那可是連骸都沒轍的東西。

如果能一直裝下去的話,或許超直感也拿你沒辦法,但你卻為了什麼“條件競拍”,大刺刺地穿着女裝坐在酒吧門口……

簡直是……

……幹得好啊,涼宮奈。

“……你什麼時候回來?”沢田綱吉聽到自己對着電話那頭語氣溫和地說,“米蘭的十月快結束了,明晚有一個慶典,想參加嗎?”

“誒?”那邊驚訝了一下,“什麼慶典,我怎麼不知道……明晚嗎?”

“嗯。”

毫無遲疑,那邊爽快應下:“ok,我現在就去訂機票,大概下午就能到。”

“嗯,我等你。”略略一頓,彷彿隨口一提似的,沢田綱吉問電話那頭的人,“你那邊現在的天氣怎麼樣?”

“天氣?”那邊靜了一秒,似乎在觀察頭頂的天空,“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應該不錯吧,就是風有點大……哦,剛才一個我身旁的一個大嬸說天氣預報說今早可能會下雨……哇!”電話那頭語氣一變,“真的下雨了!剛剛有雨滴掉在我身上!”

橘黃路燈下,沢田綱吉朝自己的腕錶望去——九點三十九分。

“快找個地方避一下。”他一面收回視線一面對電話里的人說,“雨很大嗎?”

“現在還好,但目測是要越下越大的節奏,討厭這樣就看不了升旗了啊……啊啊又有一滴掉在我臉上!……先掛了,上飛機前給你發短訊。”

“嗯。路上小心。”

電話里的聲音變成了單調的“嘟,嘟,嘟”,沢田綱吉握着手機停在原地。

夜色里青年的神情顯得有點落幕,他靜靜站在那裏,來往的人潮中只有他一個人是靜止的,白色車燈從他身上一閃而過,風掠起棕色的發。

慢慢地,棕發青年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他請那個人幫他查看一下,中國北京□廣場此刻的天氣情況。

“……啊,是這樣……”凝視米蘭墨藍的夜空,沢田綱吉低聲追問,“是什麼時候開始降雨的?能查到嗎?”

對方拍着胸脯表示沒問題,接着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鍵盤敲擊聲,五秒后,那邊給出了答案,沢田綱吉聽着,垂着眼睫低聲道:“換算成米蘭這邊的時間的話就是……”

“九點四十分,左右不會超過一分鐘。”對方信心滿滿地接道。

“……”

久久未等到沢田綱吉的回應,那邊的人開始有些緊張,“十代目,突然要查清楚這個,莫非是和那邊的合作案出了什麼問題嗎?”

沢田綱吉回神。

“啊,沒有那回事。”笑着安撫了幾句,突然手機傳來新來電的提示音,沢田綱吉忙對正在通話的同伴說:“抱歉,強尼二,我先接一個電話。”

強尼二滿口應下,沢田綱吉接通了新來電:“你好……”

“十代目!”

沢田綱吉一怔,然後臉色微微一變:“獄寺……”

糟糕。

彭格列十代目一陣心虛,他完全忘了另一邊的事了……

獄寺隼人的聲音一直在電話里嗡嗡地響,彭格列十代目一面朝遠處那棟建築物走去,一面安撫部下:“我很好,抱歉獄寺,我剛剛遇到了一點事所以耽擱了……不不沒什麼大問題……現在就回去!”

酒吧逐漸被棕發青年拋在身後,越來越遠。沢田綱吉握着電話走在前往戰場的路上,在經過某個拐角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側過身遙遙地回望了一眼——

那座酒吧已經成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黑點,唯獨招牌上的霓虹彩燈依舊耀眼,“ciaobarra”一行花體字母光芒閃爍,穿透夜色。

這是沢田綱吉第一次注意到米蘭有一家叫做ciaobarra的特色酒吧,而彼時他已經預料到不久后自己還會再來。

事實上,就在第二天晚上,沢田綱吉又來到了ciaobarra的門前,並在十分鐘后,被紅髮的酒吧女主管不客氣地告知“賽拉已經辭職了。”

“可以告訴我她的聯繫方式嗎?”

“不行,勞動合同書上寫明了必須保護員工**。”

“這樣啊……抱歉,讓你為難了。”

青年始終懇切的態度讓女主管“飛了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的氣稍稍平了些,終於正眼看了看對方。

數秒后,紅髮女郎挑挑眉,一邊轉身,一邊隨口似的對藍發的調酒師說:“比斯,記得給賽拉打電話讓她從um大學來一趟,她的背包忘在這裏了。”

調酒師臉上浮起詫異,然後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望向棕發青年。

沢田綱吉淺淺一笑。

調酒師聳聳肩,拿出手機,開始通知某人那個莫須有的“忘在這裏”的背包。

電話撥過去了,然而得到的卻是“對方正在通話中”,調酒師搖搖頭,拿開手機,一抬眼就看到那個笑容很好看的東方青年正握着手機和誰說話。

“我嗎?”棕發青年微笑,“我在外面,左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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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教]對不起,推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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