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開舔
這麼些年將平陽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張遠並沒有覺得自豪什麼。
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張遠心裏清楚,所以不回去做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但是說到察言觀色這一點,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可以的。
這會兒聽着金陵容不善的語氣,以及感覺頭上好像出現了一片黑雲。
要是邪劍仙在這,恐怕也只會說上一句,吸不完!根本就吸不完!
而這些怨念都是來自面前這位極品美人的。
看女子的容貌,年齡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些,是正值青春靚麗的時候。
居然會被自己一句老人家引發這麼濃重的怨念,而且目光之中還有些許委屈的樣子。
會這樣,恐怕答案只有一個了。
這個女人在後宮之中恐怕並不受寵。
想到這張遠心裏又罵了一聲狗皇帝,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也不受寵,果然萬惡的封建社會就該被推翻!
頃刻間下了判斷,張遠立即對症下藥,直接開舔!
“娘娘玩笑了,如娘娘這樣的天姿國色,我敢說整個大康王朝論容貌也沒有誰能夠和娘娘比肩!”
“莫說娘娘如今正值青春,就算再過一百年,娘娘也依舊會是我大康第一美人!”
說著張遠突然哈哈一笑姿態十分驕狂。
被張遠這麼直白的舔功攻擊,金陵容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稱讚她美麗的人多了去了了。
但從來沒有張遠這樣不要臉吹噓的,她有些異樣,這會兒又看張遠在那狂笑,下意識開口道:“你笑什麼?”
“我是高興啊娘娘!”張遠立馬止住笑聲。
金陵容哦了一聲:“何事,讓你如此喜悅?”
張遠長嘆一聲,目光看着金陵容那叫一個深情那叫一個憧憬:“在下曾經看過一首詞,詞句是這樣的。”
說著張元開始念詞了:“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直到最後一句念完,金陵容整個人呆住,驚訝的看着張遠。
她乃是太師之女,自幼熟讀詩詞歌賦,才情極高,一下子就被這首蝶戀花給擊中心靈。
就聽張遠幽幽道:“曾經我很不理解,究竟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夠讓詞人寫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如此深情的詞句!”
“今天看到娘娘我終於明白了詞人的那時的心境了!也只有娘娘你這樣的傾國傾城的容貌,才能讓詞人寫出這樣的詞句!”
“這首詞就是為娘娘你誕生的!”
張遠雙手高舉,彷彿在發表什麼慷慨激昂的演講一般,振奮人心。
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他。
金陵容腦海中甚至出現一副畫面,一個才情動世的詞人,佇立在高樓之上,心心念念的是她金陵容,最後接着醉意寫下了這首絕美的詞!
這一刻,她那顆被周彩凰冷落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甚至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認同了張遠的說法!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這首絕美的詞就是因為我而寫的!
看着目瞪口呆的眾人,張遠神態悠然。
膜拜吧凡人們!
哥們這厚重的五千年華夏文學再加上兩世人數十年的舔狗功力,豈是你們這些渣渣能夠抵擋得住的?
至於有的人說這詞不是寫男女之情的?
在這世界!老子念出來的,那麼我說他寫男女之情,那他就寫男女之情!
氣不過讓柳三變爬出來咬我!
好辦會兒金陵容才從詩詞之美中回過神來,看着張遠。
感覺到自己之前好像有些失態,她這會兒強裝鎮定:“這首詞極美。”
“詞美人更美。”張遠下意識說了一句,隨後就覺得不對。
連忙道:“在下這次冒犯了,娘娘請恕罪。”
沒想到面前的娘娘居然沒有怪罪,反而是笑了一聲:“既然是真心話,本宮又豈會怪罪?”
嘿,這小娘們也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啊!
張遠心裏笑了一聲,不由得感嘆自己的舔功還是依舊如此犀利啊!
“現在可以回答本宮了?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御花園中?”
張遠聞言苦笑一聲:“不瞞娘娘,在下是平陽縣令張遠,今日進京述職,然後陛下叫那個趙構太監將我帶到這裏來的。”
“原來是這樣。”
金陵容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還是個縣令,這麼說待會陛下會來御花園?”
“應該會的吧?總不能把我一直扔在這不管了吧?”張遠訕笑一聲。
金陵容被逗得一笑:“你這傢伙倒也有趣,你們其他人退下吧,不用伺候了。”
“是。”
一群宮女退下,金陵容輕移蓮步來到石椅旁坐下,右手撐着半邊粉頰,露出一截如白玉般手腕。
看着張遠,金陵容笑道:“坐吧。”
張遠搖了搖頭,這會兒屁股還腫着呢,晚上睡覺怕是都得趴着,怎麼坐得下去?
金陵容也沒有問緣由,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鯉魚池。
望着這張幽怨的面容,張遠心思活泛起來,狗皇帝不知道為啥對自己如此暴躁。
不如抱上面前這女子的大腿,好歹讓對方吹吹枕邊風?
想到這,張遠開口道:“娘娘有心事?”
金陵容回過頭來皺了皺眉,換做以往她自然不會理會張遠,說不得還會呵斥一番。
但先前張遠那首詞讓她很是喜歡,這會兒心情好上些許,聽張遠這麼一問,不由得無奈笑了笑:“本宮的心事不是你可以解的。”
“娘娘不說在下又怎麼為娘娘排憂解難呢?不妨讓我猜一猜?”
金陵容饒有興趣道:“那你且猜猜看,猜的不對,本宮可是要懲戒的。”
張遠一笑,對方愁什麼他心知肚明,以他常年看那些清宮爛劇的經驗,這會兒已經判斷出來。
淡笑一聲道:“娘娘是在苦惱,陛下為何冷落娘娘你?”
金陵容頓時驚奇無比,看着張遠,確信自己是第一天認識對方。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居然猜的這麼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