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渾身都是傷
就算司機也在場,文笛毫無顧慮,解開內衣扣,露出胸脯。
“向川跟其他男人一樣,都喜歡胸大的女人。”
說話間,文笛驕傲自滿挺起胸,手指點着草莓印,掩嘴笑:
“讓他不準種,他偏不聽。向川他床上的功夫比之行還要厲害。
我一晚上體驗了好幾次高潮,現在想想,真讓人回味無窮。”
下一秒,她打量毫無表情的辛爾,咬牙切齒。
“看你樣子,應該還沒經歷過高潮吧。
就算向川愛的人是你,可他的身體更喜歡我。
我也不介意跟他只是上床的關係!”
辛爾笑出聲,“你繼續編,你說得越多,我只會更可憐你而已。
看上的男人每一個人都不在乎你,換做是誰心裏都不好受,反倒是你——”
她滿含嘲諷的眸子把文笛自上而下打量了個遍。
“也就你恬不知恥!為了髒錢,做出這種事!”
這種事自然是指的同齊一鳴綁架她。
“證據都擺在你眼前了,你非不信我也沒辦法。”
文笛故作姿態避重就輕,迫切希望辛爾能夠掉進自己編織的謊言之中。
看她如何傷心欲絕。
辛爾相信藺向川,凝視文笛的眼睛也看出她還是有幾分心虛的,話趕話繼續說:
“齊一鳴賺的都是髒錢,你跟着他只能夠風光一時。
等你摔下來的那一刻,會比之前還要慘。”
她餘光觀察站在一邊的男人,僅穿了一件夾克衫。
他膚色很黑,情緒不掛臉,看起來身體素質很不錯。
聽文笛喊他司機,估計不止這一個身份。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辛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文笛再怎麼想強顏歡笑,嘴角也無法扯出一抹弧度去應付辛爾。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嫉妒恨唄,你不得寵也怪不了我啊。
只能說你不夠聰明,沒法討齊一鳴喜歡,他才會讓我……”
辛爾高聲搶答:“讓你扮演我,然後呢?然後他會讓人解決掉你。”
她發現男人不動聲色離開,絲毫不給文笛說話的機會。
“解決方式就是殺了你!”隨後降低音量,“如果你那位司機哪天收到命令,你覺得自己可以逃得了嗎?”
“趁着你現在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收拾你已經得到的東西,趕緊逃跑吧。”
文笛越聽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又不想面子上過不去,假意不在乎。
“那個男人肯定是去給齊一鳴打小報告,你就等着被打吧。”
文笛整理好衣物站起來,小聲念叨:
“我已經用你的手機聯繫向川,你就等着瞧吧,他來了也不會救你的。”
從文笛嘴裏說出來的每個字,辛爾不止是厭惡,會有生理上的噁心感。
近一天滴水未沾,辛爾唇瓣微微泛白,口乾舌燥。
烤肉的肉香只想讓她想吐,吐的也都是酸水。
冷倒是其次,身上被文笛捶打過的地方隱隱作痛,加上思緒繁重,沉沉地昏睡過去。
“快起來!”
文笛的怒音在辛爾耳畔炸開,她兩隻手抓起辛爾,揮着剪刀剪斷捆綁繩。
“綁着你,便宜了你,來,給我洗腳。”
熱水是司機燒的,泡腳盆已經準備。
文笛坐在靠椅上,只動手指頭指揮。
天早已經黑了,天花板外沒有星星,晚風橫穿破玻璃。
廠房內溫度只有四度。
辛爾渾身酸痛,忍住不適感,裝出溫順的模樣,端着已經倒好熱水的泡腳盆走向文笛。
三、二、一。
辛爾在心裏默默倒數,看準時機連水帶盆倒扣在文笛腦袋上。
她在一片慘叫聲中衝出廠房。
“司機,人呢?那個女的跑了,快去追啊!!”
文笛渾身濕透,剛做好的燙髮造型也毀了。
她一面擔心辛爾逃走被齊一鳴教訓,一面踩着恨天高走出廠房去幾百米外的車裏換身衣服。
新衣服上身那一刻,她心情瞬間變得美麗,不緊不慢打電話問司機,是否找到人。
聽到答案,她長長地吁了口氣,換一雙球鞋回到廠房。
“人呢?”
司機重新給辛爾綁了手腳,文笛瞥了眼,“先鬆綁。”
“什麼意思?”
“我現在就要教訓她,你幫她綁成這樣,打得沒意思。”
司機照做。
“你去外面好生守着,再讓她跑了,有你好看的。”
說話間,文笛拾起地上的泡腳盆掄到辛爾後背,把她打趴下。
“嘖嘖,我還沒動真格呢,這麼快就趴地上動不了?”
辛爾身子虛,重心不穩,想要站起來,文笛一隻腳踩在她右手背上。
像踩草地那樣,把勁兒聚在腳尖,旋轉式地用力踩下去。
一下又一下。
一次比一次用力。
“啊!啊!”
辛爾整條右手疼得快要失去知覺。
“原來你還是會叫的,誰讓你往我身上潑熱水的,你不仁我也不義!”
文笛聽着辛爾的慘叫聲,很是得意。
中間暫停了幾分鐘。
辛爾右手已經沒知覺,她半截身子都變得遲鈍。
文笛煞有介事咳嗽幾聲,抓住辛爾頭髮,“看見哪兒沒有?向川來了,但他就是不來救你,你猜為什麼?”
辛爾疼得掉眼淚,淚水模糊視線,她依稀看到遠處有個身影。
他身上的鉛灰色西裝外套和藺向川一模一樣。
她仍舊堅信這一切都是文笛的圈套,謊言。
“你就……繼續裝……”
“向川眼裏心裏都沒有你,他也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男人,你……”
“你實在是太可憐了,用下三濫的手段……”
“啊啊,我的手……”
文笛就是要廢了辛爾的右手,緊接着是左手,看她以後還用什麼畫畫。
司機脫掉外套靠近文笛,提醒她齊一鳴來電。
“你幫我捂住她嘴巴,不準讓她亂叫。”
文笛吩咐完畢,握緊手機出去接電話,再回廠房,發現辛爾竟然昏過去,絲毫不當回事。
“你再這樣折磨她,會出人命的。”司機不想惹出人命來。
文笛安然坐在躺椅上,抱着暖水袋,“放心吧,她體格好着呢,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司機注視辛爾慘白的巴掌小臉,抱起她放在取暖器旁。
“你犯不着對她那麼好。”文笛責怪司機同情心泛濫。
司機語氣冷淡:“要是她死了,別說警察,齊一鳴也不會放過你。”
文笛跟聽了笑話似的,“你還不懂狀況,齊一鳴要是……”
“齊一鳴只是拿她當誘餌取藺向川性命,”司機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在那裏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