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出門被車撞,這樣的懲罰就很好
柳臻頏依舊重複:“這是我的東西,不能亂動。”
“你說這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說著,閆姿絮便伸手準備過來搶。
但手腕卻被利落的截在半空中。
柳臻頏扣着她,眸底凈是諷刺:“我說的不要亂動,你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說著,柳臻頏手上微微使着勁兒,劇痛立刻蔓延開。
閆姿絮平日裏養尊處優,自然受不住,按捺不住的尖叫:“柳臻頏,你鬆開我。”
“好啊。”
輕描淡寫的嗓音,她輕輕鬆手,然後順勢一推。
閆姿絮穿着家居拖鞋,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柳琪夏及時扶住她。
柳琪夏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眼眸瞪大,略帶幾分不可思議:“柳臻頏,你瘋了?這是你親生母親,你竟然敢推她?”
紅唇一抿,柳臻頏掀了掀眸,眸色淡得透明:“是我推得她又怎麼樣?如果沒有你設計陷害,怕也沒有現在的事情。”
柳琪夏心頭一慌:“你說什麼呢?”
“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項鏈到底在哪兒嗎?那我可以告訴你,在她手中。”
柳臻頏的手指指過去,人群里有個年輕的幫傭下意識瑟縮,差點腿軟摔在地上。
柳琪夏臉色難看,唇瓣輕輕張合,似乎想說什麼。
可柳臻頏卻絲毫不給她機會。
她歪腦袋笑着,嗓音清淡卻帶着冷銳的咄咄:“你今早五點鐘將項鏈交給她,讓她找機會偷摸放到我房間裏。為的就是,事情鬧大后,你可以破壞我和我親生父母間的感情。但你卻不知道,我離開房間后,習慣性用符將房間鎖住。”
除非她親手將符揭下來外,誰都打不開。
柳琪夏感受到閆姿絮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刺入自己的手腕內側,很重。
她情緒立刻高漲起來:“柳臻頏,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一通,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假話?”
“項鏈在她床頭抽屜第三層的粉色盒子的夾層里。”
平靜的面容,清冷的嗓音,混合在一起就變成絕對的信服力。
在閆姿絮的示意下,立刻就有人跑到幫傭的房間裏,果然按照柳臻頏所說的,在夾層里找到項鏈。
這下,柳琪夏是百口莫辯。
“媽......”她立刻抱緊閆姿絮的手臂,微紅的眼眶頗有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只是......我只是......”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柳琪夏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可看着她臉上明顯的淚痕,以及睫毛上沾染的淚珠,閆姿絮還是下意識心軟下來,胸腔纏繞着複雜到無法形容的情緒。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她用手拍了拍柳琪夏的手臂,抬頭:“行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她要給我道歉。”
“什麼?”
“師父說過,做錯事是要道歉的。”柳臻頏眉頭擰起:“怎麼?你連這個都不懂?”
質問的言語,在眾人都在的空間裏,就像是一巴掌般落在閆姿絮的臉上。
她臉色一下子垮下來:“她是你妹妹,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事,我也會慢慢教她。”說著,她咬重語調:“我說這件事到此結束。”
像是宣告般,閆姿絮拉起柳琪夏便抬腳朝外走。
可柳臻頏卻向來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她攔住她們的去路,眸色看似溫淡,卻無形間溢出咄咄的冷光,重複:“我要她道歉。”
惱羞成怒,閆姿絮瞪圓眼眸:“你竟然不聽我的話。”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是你親生母親。”
“那不好意思,你還真是高估了你在我這的地位。”
柳臻頏輕笑,隱約噙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場,說不出來卻絕對濃烈:“我昨天願意禮讓你三分,是因為師父教導我不能隨便動手,但柳琪夏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她在我這連屁都不是。”
吐着髒字,她歪腦袋笑:“柳琪夏既然敢出手欺負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思想準備。當然,她也可以不給我道歉,不過......就不要怪我親手收拾她了。”
柳臻頏面無表情的環視四周,無人敢有任何的反應,甚至無人敢和她對視。
安靜的房間裏只能聽到她一字一句道:“我覺得......出門被車撞,這樣的懲罰就很好......”
“臻頏。”
兩個字,從門口傳過來。
視線挪移過去,柳浥輕就站在那裏,此時他正皺着眉,一雙噙着說不出情緒的眼眸盯着字字句句踩在別人心尖上的柳臻頏。
他身後還站着一位。
黑色的作戰服換成了同色系的襯衫,皮膚是常年日晒的古銅色,五官硬朗,斜靠在牆壁上,通身上下透露着濃烈的荷爾蒙。
“命定之人?”
柳臻頏的眸子一亮,沒有絲毫被看破的羞愧,就彷彿剛剛什麼都未曾發生過般湊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瞿嘯爵神色複雜的睨着柳臻頏。
雖然他不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認知中姐妹間的小打小鬧應該也嚴重不到什麼地步,可她剛剛的話語已經幾近刻薄惡毒,和他所受的教育大相逕庭。
半晌,他才扯了扯唇:“來給你送錢。”
“是嗎?錢呢?”
柳臻頏就彷彿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白嫩的掌心攤開,頗有幾分興緻勃勃的模樣。
瞿嘯爵手指一勾,身後立刻就有警衛員模樣的人物提着一個鐵箱上前,打開:“柳小姐,這裏是十萬現金,請你清點一下。”
她只需掃一眼,便能夠知曉裏面的張數。
一分不少。
她美滋滋的收下,順便將鐵箱搬到柜子裏藏起來。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彎起,像是半個月牙,笑起來溫婉無害的很,絲毫看不出剛剛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瞿嘯爵平白覺得她臉上的笑意有些刺目。
目的達到,他轉身就走。
他今天本來就有正事要做,送錢只是順便而已。
柳臻頏也沒有阻攔,白皙的肌膚渲染着顏色淺薄的血色,頭都沒有抬,揚聲:“對了,今天不要去萬悅中心,否則會有禍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