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殺手,零
怎麼會這樣!”
房間裏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響聲,上好的花瓶碎落在地。永若郡主氣喘吁吁的坐在位置上,頭髮凌亂,像個瘋婆子。“怎麼會這樣……我分明做得很小心,為什麼死的竟然不是沈愛錦?”
簡親王妃小心翼翼的推開大門,看到的就是自言自語的永若郡主。“若兒啊,娘親給你帶了點東西,你快來把它吃了,餓了吧?”
昨天皇上把王爺和若兒叫進宮裏,不知為何大發雷霆,不但斥責了王爺,而且還剝奪了永若的郡主封號,降為郡君。時下貴族女子的頭銜從上至下分別是公主、郡主、縣主、郡君、縣君。堂堂親王的嫡長女竟然連個郡主都沒保下,外面那些人已經再戳她們的脊梁骨了。簡親王妃擦了擦眼淚。“先吃點東西,我等會兒就去找你的父王求情,讓他把你放出來,啊!”
“父王不會放我出去的。”
永若郡君倒是看的很明白,咬牙切齒。“父王那個人最是要面子不過,我害的他在皇上面前出了丑,還被皇上訓斥了,只要皇上一日不恢復我的郡主封號,父王便不可能把我放出去。”
“可你畢竟是袁家的媳婦!”
想到一直沒露面的袁家,永若郡君冷笑一聲,只覺得內心薄涼。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她一腳踹開,也得看看她答不答應。“娘親,娘親你一定要幫我!”
她一把抓住簡親王妃的手,失聲哭泣。“我是堂堂的親王府嫡女,我不能成為階下囚,我要過得比他們都好,我要過的比沈愛錦那個賤人還好!!”
她的狀況明顯有些不太對勁了,簡親王妃心裏害怕,只能安撫着。“娘親幫你,娘親一定幫你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忙腳亂的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封信。“你讓我幫你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出來了,暗……那個地方確實被汝南王一鍋端了,但狡兔三窟,仍有不少人跑了出來,其中有一個人要特別注意。”
永若郡主顫抖的打開那封信。看着上面寫着大大的一個字。【零。】……汝南王府知意齋。“跑出來了?”
顧子徽點了點頭,眉頭皺得很緊。“其他的不足為慮,可其中的一個卻是個大麻煩。”
顧知意:“零?”
顧子徽點頭應是。暗殺谷的殺手都是按照同一個流水線里生產出來的,學的是一招致命的東西,一般的江湖人士都很看不上他們。顧子徽便是其中一個。在他看來,學武功是一個很值得享受的過程,那些人卻把武功世俗化,程序化了,根本不配成為武者。但他的師傅卻打擊他。“師傅說,學無止境,武功也有所不同,理應百家爭鳴,他還大肆誇獎了暗殺谷的零,說他年紀小小便頗有靈氣。”
顧子徽鼓着臉,很不服氣。一個殺手,刀上染的都是無辜之人的鮮血,怕是戾氣,而不是什麼靈氣吧。“總之,暗殺谷的人都是些死腦筋,接到的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
“我猜測,永若郡君發佈的任務,有可能會落到零的手上。”
看着若有所思的小糰子,還以為小傢伙是害怕了,連忙拍拍胸脯。“妹妹放心,你這段日子就只管跟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把你保護好。”
誰敢殺她,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自從十多年前被義父救下來的那一刻起,顧子徽的心裏就立下了誓言,一輩子都是汝南王府的人。保護妹妹,他義不容辭!他說著激動起來,如果現在面前有敵人的話,顧子徽一定會第一個衝上去。顧知意看得心裏好笑,又有些感動。“謝謝五哥,知知最喜歡五哥啦!”
【最?】顧子徽耳朵一動,吃醋的哼了一聲。“你最喜歡的怕是你三哥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分明他和妹妹認識的時間比較早,但妹妹就是和老三那傢伙走得近。閉了個關出來,發現妹妹最喜歡的兄長換了個人。顧子徽還偷偷溜進老三的房裏,矇著被子把他打了一頓。一把捏住小糰子的小臉蛋。“妹妹你說,我和你三哥誰最好?唔,還有其他哥哥,誰是你最好的哥哥?”
顧知意轉了轉眼珠子,偷偷的往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二哥,三哥,六哥,七哥,老王妃,娘親和父王的影子,偷偷的鬆了口氣。撒嬌似的笑着,甜到爆炸。“當然是五哥最最重要啦!五哥不僅是我最最重要的哥哥,還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顧子徽滿意極了,沉浸在小糰子給的迷魂湯里不可自拔,以手握拳放在唇間咳了咳,裝作淡然的道。“五哥也最喜歡你,五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腦袋被五哥摸了摸,看着他微微發紅的耳朵,小糰子笑着歪了歪頭。真誠發問。“五哥,那你打不打得過零啊?”
顧子徽笑容一僵。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小糰子一溜煙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像只小湯圓一樣的往外面跑。“五哥打不過人家~”顧子徽:“你站住!”
“誰說我打不過他的!”
“我一個人打他倆!!!”
他看似氣急,嘴唇卻不可控制的往上勾。堂堂汝南王府第一戰力,竟然連個小糰子都跑不過。暖暖的夕陽掛在山頭上,照的院子一片赤黃,兄妹倆一個追一個跑,銀鈴般的笑聲傳得很遠。……既然知道了可能會有危險。顧知意也乖乖的沒有出門。畢竟自家五哥一向囂張,特別是在武功上,具有常人難以比擬的自信。可他都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零,自己這個剛學武功沒兩年的小菜雞,就不要以身犯險了。把生意上的事交給糰子跑腿,顧知意乾脆做起個大家閨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陪寶寶玩。這天,她拿着自己剛剛盯着丫鬟做好的布老虎,跑去了娘親的院子。忽然,一個令牌從天而降,打在她的頭上。有個身穿黑衣的年輕小哥蹲在樹上,眼睛像清澈的小鹿。聲音沙啞。“請問,可以,把,令牌,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