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跪下來要飯
“誰的臉色?”
“我們姑爺!”
那名護衛指了指劉有信。
姬烈笑了。
他莫名其妙地穿越過來,費了老大的勁,除掉李卓,製造設備釀酒,完事以後,還要看劉有信的臉色?
“聽你這麼說,我這不成跪着要飯的?”
“就算是跪着要飯,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路呢!”
劉有信一臉傲慢地道。
姬烈沒搭理他,而是望向一旁的楊德厚,搖頭道,
“楊東家,你給我介紹的這位合作夥伴,似乎是不太靠譜喲。”
楊德厚臉色也是頗為尷尬。
他今日跟姬烈拍着胸脯保證,能把一切安排妥當。
哪知道劉有信來后,竟如此咄咄逼人!
“劉掌柜,咱們來之前,可不是……”
“楊德厚,今日之事跟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
劉有信臉色陰沉,語氣頗為不善!
楊德厚聞言,心頭一沉!
趙氏商行財大氣粗,實力雄厚!
今日劉有信又帶着十幾名護衛,態度如此蠻橫!
楊德厚雖然長袖善舞,人脈極廣,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掮客罷了!
劉有信不講理,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常公子,實在是抱歉……”
楊德厚面露無奈之色。
“行了,常威,你到底怎麼說?”
劉有信不耐煩地催促道。
面對着他的威脅,姬烈倒沒有半點驚懼,只是輕笑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腿腳不麻利,跪不下去!”
“跪不下去是吧?那我讓人幫你一把!”
劉有信眼中凶光大作,大手一揮,亭子外的護衛們便紛紛拔出隨身刀劍,靠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我家公子!”
張昌德大吼一聲,也是順勢拔出腰間佩刀,擋在姬烈身前。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敵眾我寡,如此形勢之下,姬烈仍舊沒有驚慌,笑眯眯地道,
“劉掌柜,看來今日你不是誠心實意地約我來談合作。”
“看來今日你也不是誠心實意地來合作!”
劉有信看了一眼張昌德,冷笑道,
“大夏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你只有一人,而我這邊有十幾人!你若識相的話,交出二鍋頭的釀造配方,我可放你安然離去!”
“我若不交呢?”
“你若不交,那我就只能等拿下你后,再從你口中拷問出來!”
劉有信猙獰一笑,便退了下去,讓身後的護衛緩緩壓上。
楊德厚一邊倉皇朝後退去,一邊急着大叫道,
“劉掌柜,咱們實在沒必要……鬧成這般模樣!”
但此刻的劉有信,只是想着早日拿下姬烈,好得到二鍋頭的配方,哪裏有理睬他的意思。
“張統領,交給你了。”
姬烈朝張昌德使了個眼色。
張昌德會意地點了點頭,摸出一枚響哨,用力一吹!
尖銳的哨音,瞬間迴響在天地之間!
見此情形,劉有信本能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快點,把他們給我拿下!”
張昌德大吼一聲,如同下山猛虎般,直接沖了過來!
他手中的大刀,來勢又急又快。
一名護衛躲閃不及,當即便被砍在手臂上。
只聽“咔嚓”一聲,他那半截手臂斷落在地上,鮮血如泉涌般噴出!
如此血腥的一幕,當場便把劉有信、楊德厚與一眾護衛給鎮住了!
他們都沒想到,張昌德竟會如此勇猛!
見着同伴慘狀后,其餘的護衛皆是心生懼意,不再敢無腦上前!
能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屢立戰功而沒身死,張昌德手頭上的功夫,自然遠勝於劉有信的護衛。
只是亭中空間狹小,張昌德面對十幾名敵人,又顧忌着姬烈的安危,因此暫時跟對方僵持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亭子周邊突然冒出二十多道身影。
沒等劉有信反應過來,這些人就沖了過來!
他們皆是身材魁梧,行動迅捷,看起來似乎是經過訓練,彼此間配合極為默契!
更讓劉有信、楊德厚震驚的是,這些人竟然個個身披甲胄!
歷朝歷代大多不禁刀兵,但對甲胄的管控,卻是相當嚴格!
尤其是大夏朝,更是有律令,私造私藏一副者,流放三千里。
畢竟沙場廝殺,甲胄能夠保護着士卒,減少傷亡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甲胄的製作成本極高。
能夠擁有鎧甲,說明已經有了經濟實力,自然就有犯上作亂的可能。
姬烈帶來的人,攏共穿了二十多具甲胄。
就好比後世普通的街頭械鬥,結果有一方突然開出幾輛坦克。
這還怎麼打?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的功夫,劉有信的護衛就死傷慘重!
剩下的幾人見勢不妙,紛紛丟下兵器,選擇跪地求饒!
劉有信還想逃跑,但沒等他轉身,就被張昌德一個箭步上前,將他踹翻在地!
至此,亭子中的局勢,完全被姬烈給掌控下來!
“劉掌柜,現在你還想讓我跪下來要飯嗎?”
姬烈走到劉有信面前,笑着問道。
作為前世刀頭舔血的雇傭兵,在聽到對方選擇的談判地點,是位於城外的亭子后,姬烈就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
於是他便下令,讓王府護衛提前埋伏在亭子周邊。
只待張昌德吹響哨子,就立刻殺出來!
看着張昌德手中利刃的寒光,以及滿地的屍體,劉有信嚇得面色蒼白。
但他非但沒有求饒,反而還色厲內荏地叫囂道,
“我……我可是趙氏商行的掌柜,你要是殺了我……趙氏商行不會放過你的!”
“人都死了,嘴還是硬的。”
姬烈搖了搖頭,輕聲道,
“殺了他!”
張昌德沒有猶豫,提起手中的刀,就打算殺了劉有信!
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劉有信差點沒嚇得尿褲子!
眼看着張昌德即將把劉有信斬首,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旁的楊德厚趕忙叫道,
“王爺,刀下留人!”
“張統領,住手!”
姬烈叫住張昌德,看向楊德厚,輕笑道,
“楊東家,你是怎麼猜出孤的身份?”
“回稟王爺,草民是從王爺的護衛身上猜出來的。”
楊德厚朝姬烈行了一禮,恭聲道。
“說來聽聽。”
姬烈饒有興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