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杯二鍋頭,嗆的我眼淚流
姬烈想了想,反正此事也是瞞不住張昌德,索性就大大方方地道,
“孤打算釀酒!”
張昌德微微一愣,跟着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原本以為,姬烈的痴傻病好了,沒想到又發起瘋來!
也罷,就由他折騰去吧!
張昌德心中才對姬烈生出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姬烈注意到張昌德的神情,但只是笑了笑,懶得解釋什麼。
他大手一揮,讓張昌德跟院子中的其他僕人,都先行退下。
幽州地處北方,天氣一向較為寒冷。
尤其是天寒地凍的冬天,有時候氣溫可以直逼零下幾十度。
這裏最受歡迎的,不是南方的果酒,而是火熱刺激,舒經活血,能讓身體暖和起來的烈酒。
只是當世釀酒工藝低下,在幽州最受歡迎的烈酒燒刀子,也不過相當於前世二三十度的酒。
而姬烈打算釀造的,便是後世大名鼎鼎的二鍋頭!
“一杯二鍋頭,嗆得我淚流……”
姬烈一邊哼着小曲,回憶着腦海中釀酒的過程,一般開始着手準備起來。
對作為全能兵王的他而言,釀酒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沒過多久,一台簡易的蒸餾設備,便被姬烈組裝完畢。
釀酒的工藝屬於商業機密,對於府上的僕人,姬烈也不是很放心,一切都只能他自己動手。
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姬烈終於完成了前期的準備工作,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待。
沒一會兒的功夫,陶罐中便收集了不少遇冷凝結的白酒。
姬烈用木勺嘗了嘗,搖了搖頭。
二鍋頭的釀造過程中,鍋頭跟酒稍子不是濃度太高,味道較雜,就是度數太低,喝着沒味道。
只有第二鍋燒出來的酒,才香氣芬芳,酒力強勁,後勁綿長!
姬烈將鍋頭倒掉,將作為冷凝器的錫鏊裏面的誰換掉,重新開始燒制。
這時再流出的酒液,清亮透明,味道醇香。
姬烈又嘗了一口,自言自語地笑道,
“就是這個味兒!”
“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原來是秀兒睡醒過來,找到了後院。
“這可是咱們賺錢的法子!”
姬烈大笑着,吩咐道,
“快去把張統領給叫來!”
秀兒領命離去,沒過多久,張昌德一臉不情願地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
當看到組裝起來的蒸餾器,以及聞到院子裏二鍋頭的醇香氣味后,他臉上頓時露出了訝然之色!
“張統領,孤的酒已經釀好了,所以請你過來嘗嘗。”
“多謝王爺恩典!”
但凡是武將,幾乎沒有不好酒的,尤其是待在氣候苦寒的幽州。
只是無奈囊中羞澀,平日裏張昌德也是很少飲酒。
一聽到姬烈要賞賜酒給自己,他不由得食指大動,口舌生津。
“孤這酒可是烈的很,不知道張統領酒量如何?”
姬烈笑着問道。
張昌德愣了一下,跟着大笑一聲,抬手指向了東邊。
“張統領這是何意?”
姬烈有些懵逼。
“回稟王爺,那邊是東海的方向。”
“在下的酒量,就如那東海般寬廣。”
“幽州最烈的燒刀子,我一人幹了四斤都沒趴下!”
張昌德一本正經地道。
聽到他的回答,姬烈頓時哭笑不得。
好傢夥,我問你酒量怎麼樣,你給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我釀的酒,可比燒刀子烈多了,張統領莫要貪杯。”
姬烈拿起裝有二鍋頭的陶罐,小心翼翼地給張昌德倒了半碗。
這個王爺,未免也太摳門了!
張昌德心中腹誹,但還是恭敬地從姬烈手中接過了酒碗。
當看二鍋頭后的第一眼,張昌德就驚了!
世間竟有如此清澈透明的酒?
當時釀酒工藝並不發達,釀造出來的酒經過多次過慮,卻也免不了有渣滓!
而碗裏的酒清明透徹不說,光是端在手裏,就有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張昌德沒有遲疑,立刻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這不喝不要緊,一喝嚇一跳!
酒水入口甘潤爽洌,比張昌德喝過最烈的燒刀子,更要炙熱數倍!
從沒有喝過二鍋頭的他,瞬間便面色漲紅,劇烈咳嗽起來!
“好……好酒!”
待到平靜下來,張昌德忍不住拍案叫絕,目光火熱地盯着姬烈,
“此等好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不知道如此好酒,叫什麼名字?”
姬烈本打算另外起個名字,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叫原來的名字。
“二鍋頭!”
張昌德從未聽過這個名號,不解地道,
“不知此酒的釀造工藝,是何人所發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本王爺。”
姬烈臉不紅心不跳地應道。
“沒想到王爺竟能釀出如此好酒,實在令卑職敬佩不已!”
想起先前對姬烈的不以為然,張昌德不禁老臉一紅。
好在他大概屬於o型血,喝完酒後面色通紅,姬烈跟秀兒倒也沒注意。
“依張統領看,若是在幽州售賣此酒,可是能賺到大錢?”
“絕對能!”
張昌德想也不想,便重重點頭。
他雖然不通商賈之事,但卻也能十分肯定,這種名為二鍋頭的烈酒,在苦寒的幽州會大受歡迎!
等到王爺賺到大錢,自己豈不是也能跟着沾光?
想到這裏,張昌德的兩眼不由得放起光來。
“張統領,你在府上的下人中,給孤找一個靠得住,又熟悉幽州城情況的下人。”
姬烈吩咐道。
“卑職遵令!”
張昌德恭聲應下,立刻轉身離去。
看着張昌德離去的身影,姬烈不由得啞然失笑。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錢能使磨推鬼!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賺大錢后,比起先前,張昌德的態度不知道恭敬了多少!
就在這時,姬烈注意到,一旁的秀兒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秀兒,怎麼了,莫非孤臉上有字不成?”
“沒有……奴婢只是覺得,殿下好厲害!”
秀兒俏臉一紅,抿嘴笑道。
雖然她什麼都不懂,但看着姬烈釀造出來的酒,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張昌德都為之驚嘆,她是打心眼裏為姬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