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咱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莊子的空地上。
一眾衛卒再度被聚集於此。
只是跟先前比起來,他們表情變得肅殺,周身更是多了一絲血腥味!
“昨夜一戰,你們沒有一人怯戰逃跑。這讓孤很滿意!”
楊凌沉聲道,
“孤向來有功必賞,有罪必罰!”
“但凡參與昨夜之戰的,每人賞賜一兩銀子!”
“作戰勇敢,立有戰功者,另外再賞賜五兩銀子!”
聽到這話,一眾衛卒的臉上,都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他們每個月的餉銀,不過也才一錢銀子。
這一下,就到手了十個月的餉銀,如何不讓他們激動?
尤其是那些拚死戰鬥,立有戰功的衛卒,更是獲得了相當於五十個月餉銀的賞賜!
看着同伴手中沉甸甸的銀子,那些未能拿到五兩銀子的衛卒們,心中暗暗發誓,下次若再有戰鬥,定當身先士卒!
在發放完賞銀后,姬烈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衛卒們安靜下來。
“不過咱們也不能忘了,那些英勇戰死、受傷的兄弟們!”
“但凡戰死沙場者,其家屬獲得五十兩銀子的撫恤金,以及十畝田地!”
“重傷無法歸隊者,在此基礎上減半!”
此話一出,別說衛卒們,就連一旁的王府護衛們,也是驚住了。
雖說大夏軍隊中,也有撫恤金制度,但除了軍官以外,普通的士卒最多只有幾兩銀子。
哪裏像姬烈這樣,張口便是五十兩銀子加上十畝土地!
除此之外,姬烈更是帶着所有衛卒,親自去祭奠死者,並慰問他們的家人。
看着那些眼神激動,臉色漲紅,恨不得為姬烈去死的衛卒們,張昌德心頭感慨萬千!
只要英勇殺敵,便有豐厚賞賜。
哪怕戰死,家人們也能做到衣食無憂。
如此一來,這些衛卒們在戰場上,又怎會不捨生忘死?
在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后,姬烈坐上馬車,剛準備離開時,張昌德又腆着臉湊了上來,
“王爺,那些戰馬該怎麼處置?”
在古代戰場,有馬跟無馬的區別可大了去。
在面對步兵時,騎兵有着壓倒性的優勢。
因此但凡是武將,就沒有不喜歡馬的,張昌德也不例外。
馬的價格,在當世其實並不算貴。
普通的一匹大概在二十兩以上,戰馬大概是在三十兩到五十兩不等。
至於所謂的神駿,往往都能賣上天價!
只是買馬便宜,養馬可就比較費事了。
要想讓馬有氣力有耐力,草料只是最基本的。
除此之外,還要摻着玉米、麥麩、大豆和黑豆等精飼料,以及鹽巴。
這樣一來,才能保證馬的戰鬥力。
因此養馬的成本,一點也不比買馬的低。
先前王府中,便養有五匹馬,作為姬烈出行的車駕。
李卓就是嫌花錢太多,賣的只剩下了一匹。
“都留下來吧,好生餵養!”
“張統領,你可要給孤訓練出一支騎兵來!”
姬烈想了想,吩咐道。
他的封地與北方胡人相鄰,時常有胡人南下侵擾。
若想應對這些胡人,勢必要有自己的騎兵。
雖說從黑山賊手中,繳獲的戰馬並不多,但拿來組建一小隊騎兵,卻是最合適不過了!
張昌德頓時大喜過望,一口應下來!
他生怕姬烈嫌養馬太花錢,而打算把這些戰馬,全都給賣了。
姬烈跟秀兒坐着馬車,晃晃悠悠地回到王府里。
昨夜沒休息好的他,並沒有急着回房休息。
而是吩咐來福,將府中的下人們都聚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府中的馬夫、僕人、女婢,都齊聚在王府大堂外。
姬烈翹着二郎腿,目光掃視着眾人,淡淡地道,
“咱們中出了一個叛徒,此人若是乖乖站出來,肯坦白從寬,孤可饒他一命。”
“若是冥頑不靈,可休要怪孤無情無義!”
他話音落地,王府一眾下人面面相覷,但卻無一人站出來。
姬烈等了片刻,見仍舊無人應聲,面色一沉,
“來人,把馮崇抓起來!”
一旁的幾名護衛,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去,將神情驚懼的馮崇,從人群中揪了出來。
“王爺……王爺這是何意?我……我可不是叛徒!”
被按在地上的馮崇,努力抬起頭來,為自己辯解道。
“你還說你不是叛徒?”
姬烈走到馮崇面前,蹲下身去,目光緊盯着他,冷笑道,
“李卓之死,是你透漏給公孫河的吧?”
“孤前往城外的莊院,也是你告訴公孫河的吧?”
“你乾的那點勾當,真當孤不知道?”
此話一出,馮崇霎時間面無血色!
他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姬烈竟然都知道!
“求……求王爺開恩!”
“孤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惜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姬烈搖了搖頭,冷漠地吩咐道,
“將馮崇當眾杖斃!”
“喏!”
護衛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舉起木棍,狠狠地抽打在馮崇身上。
如此殘忍的一幕,着實讓一旁的秀兒有些看不下去。
姬烈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看着堂下慘叫的馮崇,臉上卻沒有半點的不忍心。
雖說馮崇跟李卓勾結在一起,貪墨王府不少錢財。
但看他有幾分才能,姬烈還是打算留他一命,磨鍊他一段時間。
若是肯洗心革面,再重用他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馮崇這個混賬,賊心不死,還暗中去向公孫河告密。
這可就留他不得了!
不消多時,馮崇便當場被活生生地打死!
姬烈望着在場的下人,冷聲道,
“從今日起,若是再有人敢勾結王府之外的人,馮崇便是下場!”
他下令當眾杖斃馮崇,目的就是為了震懾王府中的其他人!
畢竟他是生活在王府中,若是身邊有人心懷鬼胎,那他可就危險了!
看着一臉驚懼的眾人,姬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下人們處理馮崇的身體。
他則是挽着秀兒的手,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殿下是如何知道,馮先生就是叛徒呢?”
秀兒一邊為姬烈整理着床鋪,一邊好奇地道。
“這個嘛,倒也簡單。”
姬烈呵呵一笑,向秀兒講述起了其中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