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隔這玩什麼聊齋
姬烈可是聽幾名王府護衛八卦過，上次他賞賜給張昌德千兩白銀后的第二日，張昌德就帶着一眾手下去了妓院。
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玩什麼聊齋？
姬烈也沒點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張昌德。
被他盯了好一會，張昌德老臉一紅，這才低聲道，
“屬下倒不是不想帶王爺去，只是那些地方都不正規……”
“孤就喜歡不正規的，正規的孤還不去呢！”
張昌德頓時哭笑不得，趕忙耐着性子解釋道，
“那些窯姐兒都是胭脂俗粉，配不上王爺。”
“王爺若真想去，屬下倒知道城中有一處上等的勾欄，不僅環境優雅，姑娘們也是貌美天仙。”
聽他這麼說，姬烈頓時來了興趣，
“既然如此，那張統領還愣着作甚？”
在姬烈的催促下，張昌德帶着他，穿過街頭，來到一間名為怡春院的青樓。
只見怡春院的大門前，掛着數盞極為曖昧的粉紅燈籠。
另有一排穿着輕紗，若隱若現的妙齡女子站在門口，迎接着進門的客人。
姬烈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頷首。
這些在門口迎客的姑娘，雖然遠不及秀兒貌美，但卻也稱得上有幾分姿色。
只是消費也頗高，光是入場的門票，就得一人一兩銀子。
難怪進出怡紅院的客人，皆是衣着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像張昌德等人，先前壓根就來不起這麼高檔的妓院。
好在如今醉仙釀的生意，已經開始盈利，區區百十兩銀子，姬烈還是不放在心上。
交完十幾兩銀子的入場費后，姬烈一行人進入了院內。
當真如張昌德所言，怡春院內部的環境極為優雅。
正中央的台上，站着幾位姑娘，正在咿咿呀呀地清唱着。
在高台的兩側，令坐着兩排姑娘，其容顏比起門外接客的，又美艷了幾分。
大堂中用屏風，隔出大小不一的雅座，隱隱可聽到說笑聲傳來。
“喲，這位公子如此俊俏，但看起來有些眼生，想必是頭一次來吧。”
一位上了年紀，但卻風韻猶存的婦人，搖曳着纖細的腰肢，來到了姬烈身旁。
“不錯，我頭一次來，對怡春院不是很熟悉，還望鴇母介紹一番。”
姬烈微微一笑。
“這個好說！”
鴇母掩嘴一笑，指着怡春院內的情形，為姬烈介紹起來。
按照她所言，檯子兩側的姑娘，皆可隨意挑選。
在選中如意的姑娘后，既可以在堂中的雅座飲酒作樂，也可以去後面的廂房，跟姑娘們春風一度。
“原來如此。”
姬烈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一圈，倒是有些失望。
雖說那些姑娘們，相貌尚可，但風塵氣息實在太濃。
姬烈好歹也是一介王爺，多少提不起來興趣。
鴇母精於察言觀色，見他這般神情，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是瞧不上那些姑娘。
“沒想到公子倒是有些挑剔，不過公子且放心，我怡春院姑娘多的是。”
“今日恰好是沐雨姑娘接客的日子，公子若有興趣，倒不妨去試上一試。”
“萬一博得沐雨姑娘青睞，拔得頭籌，豈不美哉？”
見姬烈神色有些茫然，一旁的張昌德上前幾步，低聲道，
“公子有所不知，沐雨姑娘是怡春院的當家姑娘。”
“她不僅美若天仙，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在整個幽州境內，她也是芳名遠播。”
“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就如那過江之鯽般，數不勝數。”
“但可惜的是，沐雨姑娘向來賣藝不賣身，隔三差五才會接客。”
“就算如此，若不是有才華之人，她也絕不肯相見。”
姬烈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
都他么混到出來當表子的地步了，還給自己立貞節牌坊呢？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不妨倒是去看上一看！
作為怡春院的頭牌姑娘，想去見沐雨的代價也不小，光是所謂的茶水費就得十兩。
姬烈讓其他的王府護衛，留在大堂內，一切開銷由他負責。
而他自己帶着張昌德，在鴇母的引領下，來到後面一處精緻的小院。
院內放着幾張桌椅，此時已經有幾人正在靜靜等候。
見姬烈到來，其他人只是看了一眼，並無其他反應。
唯有一名衣着不菲，面有倨傲之色，身後跟着幾名小廝的青年，上下打量姬烈一番，眼神中帶着深深的敵意。
這倒是弄得姬烈有些莫名其妙。
幹嘛，我又沒欠你錢，難不成你嫉妒我比你帥？
他輕哼一聲，也不理睬那青年，徑直找了一處座位坐下。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位穿着翠綠長衫的女婢，從房中走了出來。
“諸位客官，我家娘子已經列好今日的考題，但凡能答出來的，便可入娘子閨房與之一敘。”
她頓了頓，用嬌媚的聲音道，
“天上明月照高樓。”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皆是眉頭緊皺，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
“奇怪，這是什麼題目？”
“難不成是對對聯？”
正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時，姬烈卻是險些笑出了聲。
他還以為什麼高難度操作呢，沒想到竟是簡單的猜字謎。
見姬烈這般胸有成竹，一旁的張昌德低笑道，
“王爺可是已想出答案？”
“那是自然的。”
姬烈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舉起了手。
“這位公子可是有了答案？”
女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姬烈這邊望了過來。
“不錯。這道題的答案，應該是一個且字。”
姬烈將謎底的答案，緩緩道來。
眾人聽罷，皆是眼前一亮！
“原來是猜字謎！”
“哎，這麼簡單的題目，我竟然沒想到是且字！”
那名女婢面露一絲訝然之色，有些佩服道，
“沒想到公子竟如此才思敏捷，快快請進！”
姬烈朝張昌德微微點頭，示意他在外等候。
隨後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施施然地朝屋內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着！”
眾人一愣，朝發聲處望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從一開始，就對姬烈抱有敵意的華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