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掃興
宸妃恭敬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便察覺到了異樣。
皇上為何突然這麼問？
她帶着幾分不安抬起頭來，果真看見了東陵皇眼底那異常的流光，而腰間灼熱的大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都退下吧！”
東陵皇一開口，嬤嬤便面上一僵，剛想開口阻止，就聽那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沒聽見？”
嬤嬤不敢忤逆，只能帶着宮人們退了出去，而宸妃的手則被他越握越緊。
“朕記得，愛妃剛入宮的時候，也是這麼豐腴，可後來就瘦了，真叫人心疼。”
那時候的宸妃年輕鮮活，圓圓的臉蛋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風情，看着比海棠牡丹都要艷麗幾分。
宸妃的身子不由得往後推了幾分，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她柳眉一蹙忽然低呼一聲，“皇上，小殿下又踢臣妾了！”
以往這個時候，東陵皇哪怕再有興緻，也必定會顧慮她腹中的孩子，可這次，眼前的男子呼吸卻越發急促。
大手已然解開了她的衣帶，將宸妃圈進了狹小的角落裏，“愛妃，朕覺得你今日特別美……”
說罷，他已經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可動作卻越發粗暴。
宸妃想要掙扎，可雙手已經被東陵皇緊緊地禁錮住。
她這才發現，皇上的肌膚異常的滾燙，眼神也迷離得好像要喪失理智。
這種模樣很奇怪！
宸妃有種強烈的預感，若再不阻止，恐怕又要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皇上！”宸妃突然側過身子撞向一旁的茶具，可眼前的男子居然連茶杯掉落髮出的聲音都彷彿沒有聽見。
眼見着東陵皇的重量幾乎要全部壓在宸妃身上，她驚恐的護着自己的肚子，咬牙抓起了地上的碎片一劃！
“啊——”
掌心湧出的鮮血染上了她如雪的肌膚，東陵皇渾身一震，原本模糊的視線這才漸漸清晰。
看着地上衣衫凌亂，臉上沾染着殷紅的宸妃，他這才猛然驚醒。
“朕做了什麼？”
那股難以抵禦的燥熱依舊蠢蠢欲動，東陵皇趕忙起身，而方才宸妃的慘叫終於讓守在外頭的嬤嬤忍不住沖了進來，“娘娘？！”
東陵皇只覺得面上無光，他的表情異常陰鬱，宸妃卻是落下淚來，“臣妾有罪，不該壞了陛下興緻，可宸妃好不容易才等來了這個孩子，真的不想失去他……”
先前夏御醫就說過，她不該這麼著急有孕，萬一這一胎又有個什麼意外，恐怕自己就真的無法再當母親了！
“是朕考慮不周，快叫御醫吧。”東陵皇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也想起了宸妃失去的那個皇子，原本的怒火漸漸熄滅，只剩下愧疚和無奈。
而離開昭晴宮，身邊的公公看得出東陵皇面色不悅，當即說道，“陛下，宸妃娘娘也太不知好歹了，陛下日理萬機，好不容易得空來看她……”
“夠了！”
東陵皇立刻呵斥住了他，可腹間的那股燥火還是沒能壓下去，“走，去雪貴妃那兒。”
“奴才怎麼沒想到呢，貴妃娘娘那兒可是為陛下備了霓裳舞呢！”
公公諂媚的笑着，很快就跟上了東陵皇的腳步，但還是有些可惜的回過頭去看着昭晴宮的方向。
很快，雪貴妃宮中的花園裏一片燈火通明，溫泉池散發著呼呼的熱氣，伴隨着那搖曳的舞姿，給人一種仙氣繚繞的感覺。
東陵皇看着眼前那一張張稚嫩的面容，可心裏卻忍不住惦記着宸妃的傷。
自己一定嚇到她了。
“陛下怎麼心不在焉的？是她們跳的不好？”雪貴妃發現東陵皇似乎沒有那麼熱情，疑惑的看了旁邊的公公一眼，難道沒有給皇上喝葯？
可那小公公卻是回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彷彿在回應雪貴妃。
東陵皇則是敷衍了一句，隨後吩咐道，“去昭晴宮，問問宸妃的傷勢如何。”
雪貴妃顯然聽見了這話，她確實沒有想到在藥效的控制之下，皇上居然還能忍得住。
只能說，宸妃肚子裏的孩子命真是大。
她袖中的手不由得緊緊握起，皇上那麼在意宸妃的孩子，可是她的呢？她的英華呢？
領舞的柳文馨偷偷的看着主位上尊貴無雙的帝王，雖然有些可惜，沒有賢王殿下長得翩翩俊美，但也生得英朗不凡，有種成熟穩重的威懾力，再加上那一身龍袍加持，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只是，皇上為什麼不看她？
原本是過幾日要獻舞的，幸好她想再熟練一下領舞的位置就留在了宮裏，否則這麼突然，她豈不是要白白過錯機會？
難道是自己動作太過生疏，不夠美麗吸引不了皇上的注意？
柳文馨心中有些忐忑，但臉上已經帶着燦爛如花的笑容。
“皇上，這幾個孩子的舞姿如何？”雪貴妃很快又將東陵皇的注意力拉了過來，她遞過去一杯酒，含笑的看着他飲下。
“不錯，近日國事繁重，倒是貴妃這兒能讓朕舒舒心。”
宮女們的舞姿他看得太多了，只覺得興緻乏乏，雪貴妃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聽見這麼一番話，小姑娘們跳得更賣力了，天氣雖寒，但她們的臉上都紅撲撲的，看起來甚是可愛。
直到一舞終了，雪貴妃一個眼神示意，這些小舞姬們才停了下來緩緩褪去。
“馨兒，過來給皇上斟酒。”
柳文馨原本有些可惜，覺得跳完就要走了嗎？
沒想到雪貴妃一點名，喜從天降讓她連疲憊都忘了。
“是！”她嬌笑着，接過了嬤嬤遞過來的酒壺盈盈上前，想起了宮中的規矩，如同淑女般來到東陵皇面前，“臣女給陛下斟酒。”
她的小手有些輕顫，哪怕眼前的一幕她想過無數次，但還是忍不住緊張。
一股別樣的香氣從柳文馨的身上傳來，東陵皇眸光一閃，正好撞見了她偷看自己的樣子。
小姑娘面上更紅了，羞羞怯怯的低下頭，她今日本就打扮得成熟，讓人恍惚間忘了她的年紀。
“你這丫頭，身上還怪好聞的。”
東陵皇似乎有些醉了，這時身後的嬤嬤伺機推了柳文馨一把，這小姑娘呀的一聲，就栽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