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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在豬頭酒吧工作后,韋斯萊太太——鄧布利多校長安排我寄住的韋斯萊家的女主人——非常擔心,她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那裏幹了,佩妮。你要知道,那地方什麼人都有,你作為一個麻瓜待在那裏,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我非常感動於韋斯萊太太的關心,不過在一個流里流氣、妄圖對我不利的客人被老闆趕出酒吧后,我覺得她的擔心其實也還好。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放棄這份工作,尤其是在剛上崗時,我實在無法忍耐工作環境的骯髒,而進行了整整三天的大掃除之後。不過考慮到韋斯萊家的拮据,難得有這麼一份薪水不錯、還不需要身份證明、而且老闆人也不錯的工作,我是真不好意思干坐着吃白飯,於是接着干吧。
不過其實這份工作我也就幹了一個月左右,七月底的時候,老闆在看了一份報紙后,對我說:“你不能在這裏待了,佩妮。”
當時我正在收拾桌子,一個驚訝,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為什麼?”我覺得我幹得不錯啊,怎麼就忽然被解僱了呢?
老闆一邊看報紙一邊對我說對我說:“‘你知道是誰(you-know-who)’回來了,他最恨麻瓜,你在這裏不安全,還是躲起來吧。”
“我不知道是誰啊。誰回來了?老闆娘嗎?”因為跟老闆混熟,知道他面噁心善,我就大膽調笑道,“想不到老闆娘是男人,老闆你好這一口啊。”
我話音剛落,旁邊一位正在喝酒的顧客頓時放下酒杯一陣猛咳。我回頭看他,非常慶幸他有用長巾遮臉,酒杯是伸進長巾里喝的,噴出的酒水沒怎麼灑到地上,也省得我去打掃。
而老闆也反應激烈:“我才不喜歡男人,你以為我像那個混蛋……”他話沒說話,就閉上嘴巴,估計是把某個準備脫口而出的名字給吞了回去。
根據老闆反應,我推斷他不是恐同就是傲嬌。
後來,老闆把報紙給我看,我才知道那個回來的不是什麼老闆的熟人而是伏地魔——這可是一位殺人不眨眼、對麻瓜就像希特拉對猶太人一樣恨不得全部清除的主。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奧特曼打怪獸還要砸點車啊、樓啊、路的,我覺得我還是先撤了吧。
跟老闆結清工資,我留下最近隨手寫下的做菜心得,揮揮手,打個壁爐就回到了韋斯萊家,正看到韋斯萊太太一手拿魔杖,一手抓粉末,差點撒我一臉:“我今天看到報紙,神秘人不再隱藏,黑巫師也要肆無忌憚了,我擔心你有危險,正準備去接你。”
聽了韋斯萊太太的話,我感動之情無法言表,於是張開雙臂準備給她一個感激的擁抱,哪知我才把手張開,身後壁爐就又出來一人,正撞上我的背,差點害我五體投地。
幸好來人手臂夠長,伸手一撈,就攔住我的腰,帶我腳步站穩,避免我的臉接觸地面:“抱歉,我一時着急,沒仔細看就出來了。你沒事吧,佩妮?”
“沒事。”來人是塞德里克,我抓住他的胳膊站好,拍拍胸口喘口氣后,問,“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是要工作么?”
“我看了今天的新聞,魔法部公開承認神秘人的歸來,擔心你的安全。本來我去豬頭酒吧找你,老闆說你辭職了,我就過來這邊,確認你的安全。”
“謝謝,我很好。”我指了指韋斯萊太太,說,“瞧,要不是我剛好回來,韋斯萊太太還準備去接我呢。”
話說回來,為什麼韋斯萊太太臉上的笑容這麼奇怪?我順着她的目光低頭,正看到塞德里克搭在我腰上的手!
我連忙跳開,塞德里克也趕緊收手。我倆滿臉通紅,同時開口:“請不要誤會!”
“我沒誤會。”韋斯萊太太雖是這麼說,但看她一臉曖昧的表情,我覺得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真的,我和塞德里克單純只是朋友,我剛參加工作時,他看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怕我寂寞,沒事就到我工作的酒吧消費,有時還與我聊天。不過,他自幼生長在魔法世界,而我出身於普通社會,我們還真沒什麼共同話題。沒辦法,他就跟我講魔法的種種神奇,我則與他說現代科技的各種便利。光是嘴上乾巴巴的說,總是不太貼切,於是碰上我倆同時放假時間,我們就會相約出門,他帶我去看各種魔法店鋪,我帶他去逛百貨大樓,有時還看看電影……這真不是約會!不管怎麼說,至少目前,我倆之間還只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係!
看到韋斯萊太太的態度,我還準備開口解釋,哪知正在這時,又有兩人從壁爐里出來,這次我算是終於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