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抹黑
說完之後,宋溪還特意看了一眼暗隱。這傢伙一看到紅棉,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擱了。心思那麼明顯,她就是想裝看不到都不能。這傢伙現在看到紅棉就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成親之後會是什麼怎樣。別看暗隱平時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估計對紅棉也存了勢在必得的心思。
“只求主母饒過紅錦一回,婢子定會好好教導她。”這麼多年的情分,紅棉做不到看着紅錦一步步走向那條不歸路。
“我並沒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只是她的去留,不是我能管的。”還沒有嫁給即墨瑾就鬧出趕走貼身婢女的事兒,別人怎麼看她無所謂,但她不能不顧及即墨瑾的面子。
“若是主母……”
紅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溪阻止了接下來的話,“紅棉,再怎麼樣,即墨府的家事也不是我現在能管的。即使是我能管,但我也不願意幫一個指着我的鼻子罵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悔改的女人!
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不經歷過誰也不知道。但是,前世那麼多的報道也不是白看的,她是不想拿自己做實驗的。
走進院子,宋溪就看到紅錦被一塊布堵牢了嘴。只是嘴是堵了,但那冒着火光的眼睛卻是讓怎麼都遮擋不住的,讓有心想要再求兩句的紅棉也閉上了嘴。
“你是不是覺得天下的女人除了你都配不上他?”宋溪示意他們把紅棉嘴上的布拿開,然後坐在石凳上看着她,慢悠悠地問道。
“我沒這樣想!我也沒說這天下女人只有我配得上爺。但是你這樣的女人是配不上爺的!”紅棉撇撇嘴,不屑地看了宋溪一眼,頭一昂,傲然說道。
女人都有好奇心。宋溪也不例外。況且說什麼配上配不上的,她真心有些不高興,但也好奇她嘴裏會說出什麼。於是問道:“我這樣的女人?”
“自私!涼薄!心胸狹隘!”紅錦連想都不想,嘴裏噼里啪啦地冒出這三個詞兒。然後又很好心地解釋道,“爺的家族如今只有他一人,開枝散葉就是爺也不能拒絕,可你倒好,一個人霸佔着爺!爺受傷了,你就不想着去看看,真不知道你的心長哪裏了!連個女人都容不了,你就是個妒婦!”
紅棉聽得目瞪口呆。看怪物一般看着紅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紅錦這麼說,宋溪微微一笑,“送她出去吧。”
看什麼都不能看表面,這丫頭只看到她呆在裕城,卻沒有看到她暗地裏為即墨瑾做的事情。不過她知道不知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即墨瑾明白就好,可喜的是她為他做的,他都知道,都明白。
“你們也都歇着去吧。”
走近卧房。宋溪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就要往自己柔軟暖和的床上撲去。只是這動作剛進行一半,就被一聲怪笑給打斷了。宋溪警覺地轉身。和面前一個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的老頭對峙。
“嘖嘖,你就是被那壞小子套牢的小娃娃?”老頭挑挑花白的眉毛,繞着宋溪慢慢轉了一圈,不待宋溪說什麼,就又說道,“那壞小子可大你不少啊,你就不嫌他老?這麼小年紀,咋就眼神不好使呢。”
“您是?”宋溪見他沒有惡意,便放鬆下來。笑着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老頭瞪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宋溪眨眨眼睛。然後問道,“那您是誰?”難道是即墨瑾手下的?
“我是那壞小子的師父。他是我的關門小徒弟。”這壞小子,都快要成親了,竟然還沒有把男方家裏的重要人物給介紹完,太不是東西了。
“您說的壞小子是……即墨瑾?”宋溪腦子轉了一圈,有了八分肯定地問道。
“除了他還會是誰?這小子蔫壞蔫壞的,被他坑了的人,到最後還跟他稱兄道弟的。”老頭氣不忿地說道。
“您老來是?”
“我這老頭子就是想看看是哪個傻閨女願意嫁給他。”
傻閨女?宋溪嘴角僵了一下,才又說道:“那您還滿意這個傻姑娘嗎?”
“滿意是滿意,就是你太小了,身子骨也不是太好。若是想要孩子,那怎麼說也得我這個老頭子給調理個半年。這樣老頭子我不是要晚一年才能抱上孫子了?虧了虧了!”老頭拍拍腦袋,一副頭疼,很頭疼的樣子。
“……”這人是誰?沒聽即墨瑾說他還有個爺爺來着,也沒聽說他有這麼一個長者的。
若是即墨瑾知道自家那不靠譜的師父自己找上來,定然會氣暈。他千瞞萬瞞的,到最後還是在沒有他的情況讓這兩人見面了……
“來來來,我給你把把脈,趕緊好,趕緊生徒孫。”老頭說著讓宋溪過去,但自己卻不容分說扣上了宋溪的手腕,強行把脈。
“您老到底是誰?”宋溪被這不着調,說風就是雨的老頭給弄得沒有一點脾氣,只是尊重且禮貌地繼續問道。
“我是他的師父。”白葯皺着眉頭,細細把着宋溪的脈,埋汰道,“那小子太壞,不是啥好東西。你可小心不要被他坑了。”
“師父,有你這麼說徒弟的嗎?”即墨瑾剛一進宋溪的院子,就聽到自家師父說的這麼不好的兩句話,頓時臉都黑了大半。
宋溪這是慢慢悠悠,一路遊山玩水地回來,所以用的時間不短。即墨瑾這是在兩邊都在撤兵的情況下,才一個人帶上親信,緊趕慢趕地回到裕城。想着見上宋溪一面再回府,結果就碰上了給自己抹黑的師父。
“喲,速度不慢嘛!這是想你家小娘子了?”白葯嘿嘿一笑,朝着即墨瑾擠眉弄眼,一副“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的樣子。
即墨瑾黑着臉,“您就沒有不知道的事情?”
宋溪見他們兩個歡喜冤家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啊,我不知道你們啥時候有孩子,也不知道你家孩子是男是女。”白葯愁眉苦臉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