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渡劫
林溪哪有這心思,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是處男,雖然處男不值錢,但是他珍視,根本不可能把第一次隨隨便便交出去。
於是帶着歉意道:“小路,你就別引誘我了,我爹還沒出喪呢,等出了喪期,我一定和你去見見世面!”
小路本有心巴結林溪,可誰料碰了個軟釘子,那灼熱的眼神冷了下來,乾笑道:“你呀,就是死腦筋,咱們做奴婢的哪有孝不孝之說。
算了算了,你不想去,也別找借口,我不勉強你,改日我和小韋調個班次去開開犖,回來再說給你聽。”
“嘿嘿~~”
小韋撓了撓後腦殼。
“行,那我先回去了!”
林溪點了點頭,匆匆而去。
回了屋子,立刻燒水,洗漱了一番,就坐上床,心念一動,把培元丹取出來。
手心出現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約鴿子蛋大小,流光溢彩,沒有任何氣味。
這正是極品丹藥的特徵,將丹氣收斂到了極致,才不會有丹香溢出,事實上越香的丹藥,品質越低。
調整好心情,林溪暗運導氣訣,先讓真氣做了幾個周天,才將培元丹納入口中!
轟!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爆炸性的清流湧入經脈,林溪有種被撐爆的感覺,經脈脹痛難當,暗道了聲不愧是極品丹藥,就全神貫注,運轉功法。
他的體表,漸漸地滲出了血絲,這顯然是藥力太足的緣故,其實如他這樣初入修行,連鍊氣都沒有踏足的小萌新,服用丹藥會慎之又慎。
可是沒人教他,導氣訣也只講行氣運功,不可能提示注意事項。
不過他前世也是毅力過人之輩,曾經連續切了幾千隻土豆,換了別人,誰能做到?
林溪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成為穿越界的笑料,硬是以頑強的毅力抗住了,絲絲縷縷的藥力收束起來,經脈在一鼓一漲間,居然所有拓寬,而更大的變化還在丹田。
以前的丹田是混沌態,如今卻是呈現出一個明顯的氣霧旋渦,吞吐真氣,與經脈交互往來,每一個周天,真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
隱隱約約,林溪有種明悟,感覺自己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這才是真正的鍊氣期,前幾日的階段,只能算是鍊氣預備期。
如果沒有這顆極品培元丹,恐怕會在預備期停留好一陣子。
“阿嚏!”
卻是突兀地,林溪打了個噴嚏,鼻涕都打了出來。
艹!
怎麼回事?
林溪就感覺到,鼻子開始呼啦呼啦,頭腦懵懵的,頓時暗道不好,難道是病了?
再細細感受,好象不完全是感冒,體內真氣躁動,似乎有壓不住之勢,並且越催動真氣,病的就越重。
不片刻,已是渾身陣陣發寒,頭腦也如莫名塞進了一個沙袋,沉重無比,居然有了種撐不住的感覺,眼前天旋地轉,陣陣迷糊。
我真的病了!
怎麼可能?
林溪不敢相信,卻不得不面對現實,拉開被子,蓋在身上,雖然大汗淋漓,被褥都濕了一層,卻依然渾身發冷,打起了擺子。
而且真氣散亂,全身從筋骨到內臟,無處不疼痛,眼皮也越來越重,真想好好睡一覺。
但他有種預感,也許眼睛閉上了,就永遠也睜不開,這是一種發自於心靈深處的不安。
漸漸地,天光放亮,林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下床,喊人都做不到,他的嗓子火辣辣。
再一次體會了前世的刀片嗓,並且尤有過之!
小廚房!
一大早,綉梅就來了,看了圈眾人,問道:“林溪呢?”
老胡道:“還沒來,可能小夥子貪床,睡過點了吧?”
“哼!”
綉梅不樂意的哼了聲:“仗着會做兩道菜,尾巴翹上天了是不是?菡香姐有事吩咐他,他住在哪裏,小韋你帶我去!”
“綉梅姑娘,這邊請!”
小韋領着綉梅出了小廚房,來到後街,找到間院子,敲了敲門。
沒反應!
再敲!
還是沒動靜。
“不會是一大早出去了吧,我翻進去開門!”
小韋利索的翻進院子,撥下門栓,把綉梅放了進來。
一進小院也足夠大,有正廳,東西廂房,小韋向東面一指:“林溪應該住東廂,我去看他在不在屋裏。”
說著,徑直推開了東廂的門。
屋裏一片昏暗,陣陣寒氣散逸出來,床上躺着個人,走近一看,正是林溪,聳拉着眼皮,一臉病色,已經奄奄一息了。
“綉梅姑娘,林溪病了!”
小韋驚呼。
“什麼?”
綉梅連忙跑了進來,一看,果然是病了,還病的不輕。
“綉梅姑娘,趕緊給林溪叫大夫吧。”
小韋急道。
“我先看看!”
綉梅走上前,去拉林溪的手,卻是募然生出一股力道,將她的手彈了開去。
“這……”
綉梅不由回想起了兩年前,菡香和橘香都曾有過類似的情況,也是病的不輕,旁人觸碰不得,公主說是在渡劫,不要打擾。
“小韋,你留這裏看着林溪,我去把菡香姐叫來!”
綉梅匆匆跑開。
“林溪,要不要喝點水?”
小韋頗為手足無措,好半晌,才問道。
林溪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能轉眼珠子。
“想喝水你就眨一下眼,不想喝就別眨眼!”
小韋又道。
林溪沒眨眼。
“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病了呢?”
小韋在床頭坐了下來。
林溪是多麼希望小韋能說說話啊,說點有趣的事情,不要讓自己睡過去。
可惜他沒法說話,小韋也不明白他的眼神含義,只能靠毅力強撐。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菡香帶着綉梅與綉蘭過來了。
菡香打量了番林溪,眸光一凝,便道:“小韋,你先回去!”
“噢!”
小韋不明所以,但還是站了起來,轉身而去。
“菡香姐姐,林溪這是……”
綉蘭焦急的問道。
菡香道:“他不是病了,他是渡劫,也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功法,沒有師長指點,就敢私自習練,尋常修士,哪個不是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化為飛灰,他倒好,自個兒躲床上渡劫了。”
綉蘭忙問道:“菡香姐姐,林溪能渡過去嗎?”
林溪眼裏,也有徵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