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鹿殿前軍,天下驍武!
“窮寇莫追!你可知敵軍尚有萬餘人,為何撤退如此迅速?”灌了一口水后,仲源望着白川說到。
“這…莫非是後面還有大軍埋伏?”白川自幼熟讀兵書,仔細思索后,便睜大了眼睛。
“非也,我在陣前看的清楚,敵軍雖敗,撤退卻是旌旗齊整,軍陣緩緩後撤,且是甲士甲騎斷後,我軍士氣雖勝,人手卻是少得可憐。”仲源也是嘆了口氣。
作為主將,仲源很清楚自己手下雖還有八千餘人,可真正能披甲上陣的也不過區區兩千人,這還是算上了城牆守軍和輔兵。
“更要命的是,大軍已經打起來了,沒人能支援我們。”從書案上拿起一張染血的軍報,仲源嘆了口氣。
“什麼!後方大軍已經打起來了?”白川也是一臉震驚。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停止追擊了,我們現在能做的便是把這關隘死死守住。”說罷仲源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內室走去。
“唉!好不容易有了與敵機動作戰能力,到頭來卻還是一如既往成了守方……”說完白川也是搖了搖頭,朝着城門走去。
“敵軍大將不是傻子,這麼多天試探,早知道我軍沒有出擊支援能力,現在只要圍住我們就達到了戰略目標了。”看着漸漸升起的月亮,仲源也是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孔國大營外十里。
一群用黑色罩袍蓋住一身重甲的兵馬正盯着前方麻麻煩煩的孔國大營。
“將士們!此戰不求斬敵數,待吾等衝殺進去,便兵分兩路,一路直取敵將首級,一隊直奔輜重糧草,一把火燒了他丫的!”領頭的將領壓低聲音說到。
不遠處,一個黑衣輕甲的人正蹲在樹上看着這一切,隨後便消失在茫茫黑夜裏之中。
夜半時分,孔國大營。
一群黑衣甲騎猶如一把尖刀,撕碎了一切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和物。
喊殺聲震天。
“元帥!敵軍劫營!”一個親兵校尉歪戴着一頂鐵胄衝到許才大帳外。
“這群豎子從哪冒出來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一身重甲的許才一腳踹開門帘,一臉煞氣地吼道。
“慌什麼!給老夫備馬,親兵營披甲上馬,隨老夫去會一會這群豎子!”許才看了眼亂鬨哄的親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大吼一聲。
一眾親兵在看到自家主帥已經跨馬執弓朝着那群劫營的甲騎沖了過去,士氣為之一振,也顧不得披甲,便拎起手邊的武器和盾牌便跟着沖了過去。
“兄弟們!前方甲騎便是許才!隨我衝殺!”衝進大營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將領,看到一群簇擁着一個甲騎朝着自己衝殺而來后,不由得兩眼一閃,朝着身後甲騎高聲喊到。
一百甲騎迅速組成雁形陣,朝着許才發起了衝鋒。
反觀許才這邊,一眾親兵雖然及時擺好了方陣,可身上披甲的就沒幾個,此時面對一百甲騎沖陣,也是不由得開始後退起來。
“慌什麼!有長矛的站在盾手身後!弓弩手最快射速把箭壺的箭射出去!”看到開始混亂的親兵,許才也是一臉黑線,卻是高聲喊起來。
一眾親兵愣了愣,便迅速運動了起來。
箭矢橫飛!
可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卻讓許才也暗自吃驚。
無數的箭矢射中了甲騎,但卻是全都被彈開,就算鑿穿了甲胄,但這些甲騎卻是沒被傷及分毫。
“哈哈哈!許才匹夫,可知大鹿國殿前軍?”這時那個將領也是朝着許才大喊起來。
“大鹿殿前軍!這群惡鬼怎麼會在這!”許才身邊的副將一臉恐懼的望着這群甲騎。
“大鹿殿前軍又如何!給我頂住!”在擦了額頭的汗水后,許才也是朝着一眾監軍吼道。
他很清楚大鹿殿前軍的實力,那可是被譽為天下驍武的最強重甲武士!
然而還沒等監軍穩住陣腳,這群甲騎便已經鑿穿了軍陣。
“許才老賊吃俺一棍!”就在一瞬間,為首將領已經殺到許才五步外,並舉起了一根有包頭鐵的長棍朝着許才劈頭砸下。
“當!”就在棍子要砸開許才鐵胄的時候,一支長槍卻擋了下來。
這將領卻也不急,左手從馬鞍上拿出一支手弩對着許才便是一箭。
許才應聲倒下。
然而此時四五根鐵矛也朝着他刺了過來
“噌!”這四五根矛頭卻只是在將領鐵甲上留下了幾道白色划痕,隨即便被幾棍子掃倒。
“知道吾等是殿前軍也敢用這些個玩具上陣,不知道你們是蠢還是蠢到頭了。”這將領卻是搖了搖頭冷笑起來。
“李副將,把許才老賊首級割下來,撤!”又砸死一個想偷襲的刀盾兵后,看了眼已經亂成一片的孔國大營,很是滿意地說到,便揮舞着大棍騎馬緩緩地朝着營門而去。
“記住了,大鹿殿前軍前軍馬隊將軍周壽陣戰許才!”拔出戰刀砍下孔國營門大旗后,周壽便調轉馬頭,朝着已經嚇破了膽的一眾敵軍吼道。
“這就是殿前軍啊!”
“什麼徐帥死了?怎麼可能!”
“殿前軍周壽!”
一時間無數聲音從那些軍陣中傳來。
“勸爾等莫要抵抗,自己前往我軍大營繳械投降!”周壽蔑視地看了眼身前那些三三兩兩報團抵抗的孔國步卒,大聲喝到。
“殿前軍!撤!”眼看后軍已經火光一片,周壽也乾脆的揮起了令旗。
一百大鹿殿前軍甲騎令行禁止,迅速集結在周壽身後,消失在夜幕里。
“這就是鹿國殿前軍啊,真不愧天下驍武啊,將軍,我們糧草已經沒有了,當下如何是好?”在確定這群殺神已經真的消失后,一個副將灰頭土臉地來到督軍將軍身前,抱拳問到。
“殿前軍,天下驍武,還能怎麼辦?與洛國大軍匯合!”看着滿地血污,督軍將軍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便打馬朝着洛國大軍方向而去。
“陛下!殿前軍劫營大勝!許才首級已被割下。”這時候,鹿國大營內,一個身着金色輕甲的中年人正端坐在書案后,一股帝威籠罩了整個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