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居然是蕭氏家族的人
蕭逸頊看了看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道:“逆子蕭遠程,德行不端,行為不正,干出盜竊這種不堪之事,杖責二十,發配到鄉下莊子裏去。”
藍氏嚇壞了,忙道:“老爺息怒啊,遠程還小隻是不懂事,管教一下就好了,這二十杖實在太重了,又何必去鄉下受苦呢?”
這二十杖下去,蕭遠程肯定受不了。
還有,到了鄉下后,過的是什麼日子,藍氏不清楚,只知道鄉下的日子很苦,沒有好的房子住,沒有錦衣玉食,更沒有下人伺候,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天天干臟活累活重活。
蕭遠程從小嬌生慣養,怎麼能幹得了那些,豈不是要讓他去受苦嗎?
蕭逸頊冷冷地道:“他現在可是武者,區區二十大板對他來說已經夠輕了,行刑。”
無論她怎麼哀求也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蕭遠程被強行帶出去。
雖然她平時對蕭遠程比較冷淡,但畢竟是親生骨肉啊,心裏還是在意這個兒子的,在聽到一聲聲的杖打聲和蕭遠程的慘叫聲,心如刀絞。
要去阻止,卻被蕭逸頊命人攔住。
眾人要麼冷眼旁觀,要麼幸災樂禍。
很快二十杖打完。
藍氏掙脫后,連忙跑出去。
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早已暈過去的兒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被人抬回了主母院。
至於蕭遠程還在昏迷中,就被人架上了馬車,趕往鄉下。
結束后,眾人都散了。
此時,鳴淺正廚房裏熬着燕窩粥,濃濃的燕窩根根分明,晶螢剔透,帶着蛋清味,拿出冰糖,放了些,又加入些阿膠粉,攪拌了一下。
等熬好了之後。
對兩隻小獸說:“來,嘗嘗看,剛熬好的燕窩粥。”
白橘傳來了八封消息,蕭遠程因偷盜洗髓丹,導致洗髓丹丟失,被打杖責,丟到了鄉下,無論藍氏如何苦求也沒用。還有蕭雲依因為蕭遠程偷盜,被迫將剩下的丹藥全部上交,而討厭上了蕭遠程。
鳴淺心想:沒想到小小的幾顆葯丹居然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居然還有人偷竊。
不過洗髓丹為什麼會丟失?應該是有人藏在暗,等着得利吧。
其實鳴淺的猜想是正確的。
緋嬈院內,一位美艷脫俗的年輕女子回到院子,將屋內所有丫鬟都撤了下去。
從密室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一枚香味四溢,光芒閃耀的丹藥出現在眼前。
看着這枚丹藥,羅氏心想:有了這枚洗髓丹,到了合適的時候服下就可以變強了。
可眼下還不是時候,因為蕭逸頊隨時都會來。
她將洗髓丹藏好之後,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了那個年輕偉岸的高傲男子,不管怎樣他交給自己的任務一定要完成。
把這顆丹藥交給殿下,那殿下的實力就會如虎添翼,但他又怎麼會在意自己呢。
自己已經不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嫌棄自己的。
羅氏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先將洗髓丹暫且留下。
走出密室后,貼身丫鬟端着一壺茶走了進來。
關上門,道:“小姐,蕭家主召集所有人為的什麼事?”
這丫鬟是負責羅氏和接頭人傳遞消息的暗衛,是羅氏以買的奴僕身份帶進來的,對主人忠心耿耿。
也是暗中用來監視羅氏的眼線。
羅氏自然清楚這丫鬟被主人派來的目的,心裏不免有一絲難過,但還是隱藏了下去。
道:“他說昨晚洗髓丹被蕭遠程盜了,下落不明。”
丫鬟聽了道:“堂堂嫡長子居然干出了這樣事,真丟人,那洗髓丹找到了嗎?”
這丫鬟根本不知道,羅氏暗中偷偷背着她去將洗髓丹搶走,佔為了己用。
羅氏道:“沒有。”
丫鬟道:“那小姐覺得洗髓丹在哪兒?”
羅氏搖搖頭,道:“洗髓丹這麼珍貴,想要的人肯定很多,也許是有人趁眾人不備偷走了。”
幾天之後,一點關於洗髓丹的消息都沒有,蕭逸頊臉色也越來越差,蕭氏家族花了這麼多錢,好不容易得到一枚洗髓丹,卻因逆子的盜竊弄丟了,這件事還傳得沸沸揚揚,不知別人怎麼看他們呢。
此時,他越發覺得當時杖責蕭遠程的二十大板還是太輕了,恨不得再加上幾十大板。
比起蕭逸頊,鳴淺還是蠻輕鬆的。
悠閑地逛着街,咬着手裏的糖葫蘆。
這幾天賺了這麼多錢,又難得沒有任務,終於可以放鬆一下啦。
看着糖葫蘆,心想:這裏的物資真是匱乏,只有一些出爐的甜點和糖葫蘆還算湊合,其他的都難以下咽。
正走着,一群人突然圍了上來,個個目帶凶光,彷彿要將鳴淺生吞活剝一樣。
鳴淺:這是怎麼回事???Σ⊙▃⊙。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躲閃,有的呆在較遠一些的地方看熱鬧,有膽大的在一旁磕瓜子吃瓜。
為首是一個華服的年輕男子,只見他冷冷看着鳴淺,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子,我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今天自個送上門來了。”
鳴淺疑惑道:“你誰呀?”
那男子一愣,大怒道:“好啊小子,上次在賭石場,你讓我顏面掃地,才多久就能不記得我了,今天我非叫你長長記性。”
原來是上次在賭石場找茬,強買晶石的那個傢伙,看樣子是來報仇的。
鳴淺道:“哦,前段時間是你硬要買我的晶石,我不同意,你就恨上了我,怎麼?這次又要來強買?”
沐章冷笑道:“幾顆破晶石,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裏呢,至於你。”
說著大手一揮,道:“都給我上,今天非打斷這小子的兩條腿不可。”
那些下人一擁而上,朝鳴淺打去。
鳴淺冷笑一聲,快如閃電般在他們之中穿梭了一下,迅速撤離。
沐章和眾人驚呆了,那小子怎麼一閃就沒影了?
沐章怒吼道:“還愣着幹嘛?快去找啊,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剛說完,只聽到“嘩嘩”一下,沐章他們感到身上一涼,低頭一看。
“卧槽。”
只見身上的衣服全都變成碎了,連褻褲都變成了碎渣渣。
整條街上先是一片寂靜,然後又喧鬧了起來,女人的尖叫聲和怒罵聲,男人的嘲笑聲和鄙夷聲,傳遍了整條街。
沐章羞怒萬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正想逃離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居然不聽自己使喚了,怎麼挪都挪不動。
不僅是他,連他帶來的奴僕都是。
頂着眾人的目光,沐章氣得要暈過去了。
沒一會兒,手腳才有了動作,就在他們以為可以離開了,可居然開始不受控制地手舞足蹈了起來。
街上的人看到他們當眾表演起滑稽又流氓的行為。
紛紛罵起了他們,嘲笑聲怒罵聲更多了。
沐章此時是羞憤到了極點,正要開口時,一個雞蛋砸在了他的頭上,接着一個個臭雞蛋爛菜葉朝他們飛去。
“大膽,我是丞相府的嫡公子,你們這些賤民,好大的膽子。”
有人罵道:“呸,還丞相嫡公子呢,你們就是些流氓。”
“就是,都說丞相公子溫爾儒雅,一表人才,這人一定是冒充的。”
“就是就是。”
鳴淺在街頭看了看喧鬧,心裏冷笑着,不是想打斷我的腿嗎,好,欺負到我頭上了,那就讓你好好玩玩。
離開時,偷偷往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上瞟了一眼。
那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萬江樓頂樓包間,一名男子冷冷地望着那帶着帷帽漸漸走遠的人,對一旁的人說:“就是那天救下凌曄然的人,去查查他是什麼來歷?”
“是,統領。”
鳴淺感到後面有人跟着自己,沒有理會只是暗中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份。
是皇帝的暗衛。
心想:看來方才在酒樓上盯着自己的,是那天追殺凌曄然的殺手中的一個,他們還是找上了自己。
那人一路尾隨着鳴淺,直到他進入一座大宅府附近的衚衕。
看到大宅府時,大吃一驚,這是蕭氏家族的府邸。
連忙跟上去。
看到鳴淺走進蕭氏家族的一個偏僻的小後門后。
忙離開,趕回去彙報。
聽到那人進入了蕭氏家族,男子吃了一驚,難道此人與蕭氏家族有關,必須馬上稟報皇上。
皇宮內,凌擎恆正坐宮裏的軟榻上,一邊欣賞着貴妃風姿綽約婀娜動人的舞姿,一邊左擁右抱地喝着美人喂他的美酒,戲鬧。
這時,趙海利來報:“啟稟皇上,大統領有要事來報。”
凌擎恆不悅地揮手地讓貴妃和美人們退下。
道:“讓他進來吧。”
大統領走了進來,“參見皇上。”
凌擎恆道:“許峻,有什麼要事稟報。”
許峻道:“回皇上,微臣發現前段時間救助曄王的白衣蒙面人了。”
凌擎恆聽后,眼裏一厲,道:“可將人拿下了。”
許峻道:“回皇上,微臣派人跟蹤時,卻發現此人居然進入了蕭氏家族的府邸。”
凌擎恆一聽,那人居然進入了蕭氏家族,立馬陰沉了下來。
冷冷地說:“是你的人親眼所見的?”
許峻忙道:“正是微臣的人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凌擎恆道:“查,給朕查,務必將人查出來。”
“是。”
許峻退下之後。
凌擎恆一把將面前的茶几推翻,眼睛裏充滿了無限的憤怒和殺氣。
救下凌曄然的人,居然是蕭氏家族的人,蕭逸頊知道嗎?
還是說蕭氏家族明裡幫着自己,可暗地裏卻和凌曄然有聯繫。
一股被背叛的感覺頓時湧上了心頭。
心想:蕭逸頊,你最好別做出不該做的事情,到時候別怪我不顧母后的顏面。
貴妃走了進來,坐在凌擎恆身邊溫柔地說:“皇上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說著,纖纖玉手扶上了凌擎恆的胸口。
凌擎恆道:“救下凌曄然的人,竟然是蕭氏家族的人。”說著眼裏冒出一股殺意。
貴妃見狀,心裏閃過一絲複雜當年是那人親自將自己送到皇上身邊的,讓自己為蕭氏家族說好話,現在怎麼會……?
“愛妃?”
“皇上?”
貴妃見凌擎恆有些疑惑和不解地望着自己。
貴妃忙道:“臣妾聽聞蕭氏家族對皇上忠心耿耿,他們是否救助曄王,這件事還需好好調查為妙,免得錯怪了忠臣。若真的是蕭氏家族,到時候皇上再處罰他們也不遲呀。”
凌擎恆點點頭道:“愛妃所言有理,朕會好好查的,不過愛妃現在可否該好好滿足一下朕。”
說完一臉邪笑地抱起貴妃,走進了內室。
貴妃使出解數地迎合著凌擎恆,但腦海里不盡地湧出那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