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符筆和符墨
“怎麼？有哪裏不懂可以問問我，不過我懂的也不多。”
黃老頭見到張銘一點也不意外。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如果忽略他眯成細縫的眼睛，還有那一口大黃牙的話，他還是很有修仙界前輩的風範的。
“制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想要真真正正的有收穫，還得沉下心來，戒驕戒躁。”
張銘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用他血液勾勒出來的金身符。
黃老頭呆了一下，所有準備好的話語都堵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你……”
他看了看張銘，又看了看張銘手中的黃符，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都竭力瞪大了，起碼變成了兩條縫那麼寬。
“這……”
“我不是練了有段時間嗎？感覺練的有點煩躁，就拿了一張黃符試了一下，沒想到，唉，這麼一試，你猜怎麼著，成功了！”
黃老頭胸口快速地起伏了幾下，呼吸都有點急促。
他劈手從張銘手中搶過那張金身符，仔細感應其中的靈力充盈程度，然後又看那黃符上方明顯的血液痕迹，眉頭挑了兩下。
“你就這麼成功了沒有制符筆、沒有符墨，你這……”
黃老頭是想質疑的，但最後看着手中這一張金身符，只是嘆了口氣。
“當年我學了一年多……”
他只是開了個頭，就感覺沒了精神，後面的話沒說：“你讓我靜靜，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別呀。”
張銘一把拖住了黃老頭，他現在很需要幫助。
就像黃老頭所說的那樣，他沒有符筆，也沒有符墨，現有畫出的金身符都不好直接去用。
他得找人幫忙，起碼幫他搞定符墨。
現在張銘可以尋求幫助的人物有不少，起碼與他一同來到綠竹坊市的人物都有過一面之交，要硬要找上門去早點幫助的話，也是可以的。
尤其是他們這一批人物之中天賦最出色的林二虎，如今其身份和地位可是和以往大不相同。
去林二虎那邊要一點符筆和符墨應該是可能的。
要是之前的張銘大概會這麼選，不過現在的張銘打破了胎中之謎，就更願意尋求黃老頭的幫助。
畢竟上一輩子的心理學上有說，一個人給出了一定的幫助之後，繼續向其尋求幫助，更容易得到幫助。
果然，聽完張銘的要求之後，面前的黃老頭嘆了口氣，有些頹唐的從屋內拿出一隻黯淡的符筆，還有一塊黑色符墨。
“拿去拿去。”
黃老頭一把把這些東西塞入張銘的懷裏，就要把他推出去。
不過推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又叮囑了一番。
“我這符墨只是通用的符墨，並未具有特殊效果，用來畫金身符還可以，辟毒符就畫不出來，畫出來的話效果也不會很好，你不要胡亂去嘗試。”
“啊？還有這種講究？”
張銘略略驚奇，那一本符籙入門之中沒說這些。
黃老頭眼見張銘驚訝，不由又來了一些信心，摸了摸他下巴上並不算很濃密的鬍子，搖頭晃腦的道：“當然，你以為用一種符墨就能夠把所有的符都畫出來嗎？
“不同的術法有不同的要求，大部分用通用的符墨都可以，但如果是專精專長，到了高深地步的話，不同的符要求就會有所不同。
“就像劍氣訣，若是能夠在符墨中混入庚金之氣，或者精鐵之屬，繪畫起來不僅會更容易，殺傷力也會更大……”
黃老頭對這些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
“而辟毒符的符墨要加入一部分赤龍草，如此才能夠配合符上方的辟毒術，發揮更大更好的效果，都不需要主動激發，被動就能夠感應激活……”
張銘仔細的聽了，把這些都記下，感覺大有收穫。
然後趕回家中，動作麻溜的開始畫符。
東西都齊全了，要不是講基本禮貌，他早就跑路了好嗎？
有了專門畫符的符筆和符墨，這一次他再一次畫金身符就順暢的多，甚至有一種獨特的流暢感。
僅僅是極短的時間面前就有一張畫滿了符文的符紙懸浮在虛空之中，發出淡淡的光，然後重新落於桌面。
“好了！”
張銘眼睛明亮，感受着又增加了一分的熟練度，還有熟悉的對於符文的掌握，嘴角不由就微微彎起。
“果然我的每一份努力都沒有被辜負，一份耕耘一份收穫，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肚子裏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已經空空如也，但張銘完全不在乎。
他甚至於把的靈米全都收攏起來，大概有兩碗半的樣子，直接放入鍋，中加適量的水，沒有像以往那樣煮稀飯，而是蒸飯。
只是一會兒濃鬱郁的香氣就從鍋中湧出，讓張銘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甚至從屋頭掛着的臘肉上切下了一小塊，每一塊都切得薄如蟬翼，然後全都放在那快要成熟的靈米飯上。
那臘肉是靈獸肉，是從坊市之中交易而來的，用了好幾斤靈米換了一點點，平常都捨不得吃。
那臘肉脂肪和瘦肉分明，而且脂肪只有上方薄薄的一層，經過水蒸氣一蒸，那油脂流淌出來，混合著米飯的香氣，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張銘直接幹了兩大碗，甚至於都沒有飽腹感，仍然感覺還能夠再吃，他的肚子好像連通了另一個世界。
這一剎那的舒爽，簡直讓人記憶深刻，難以忘懷。
金身符已經有了，而且真的能夠畫出來，有了一張保底張銘也就沒有像以往那樣克制。
沒有刻意壓制自己，蒸出來的一鍋米飯都被他這麼囫圇吞棗一般的吃了。
吃完之後他才拍着肚皮，舒爽的吐出一口氣。
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盤膝打坐恢復靈力。
等到靈力恢復的差不多，他才坐到桌前，再一次畫起金身符。
這一次他連續畫了十張，但其中有三張因為靈力還有熟練程度的原因失敗，只畫出了七張。
即便如此，張銘也足夠滿意。
他還想再畫，體內的靈氣已經不夠。
乾脆直接停筆，放在面前一字排開的八張金身符，嘴角忍不住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