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最寶貴的財富,沒忍住看了一眼(55k)

第544章 最寶貴的財富,沒忍住看了一眼(55k)

第544章最寶貴的財富,沒忍住看了一眼(5.5k)

“別的東西,沒法給你,這些就拿去吧,算是謝你帶來這些消息。”

十三祖大笑一聲,漫天火焰倒卷而來,將溫言籠罩,熾烈激昂的力量,不斷湧入他的體內。

溫言感受到力量的湧入,眼前的提示不斷的浮現。

“你的固定能力烈陽,獲得額外進度1%……”

“獲得額外進度1%……”

進度不斷的跳動,但溫言已經關注不到這些了。

伴隨着這些力量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畫面在他眼前展現出來,應該都是曾經十三祖殘留的一些記憶。

“貧道從不帶大僵,帶着的時候還得照料他們,忒是麻煩。

爾等莫怕,不如省些時間,爾等一起上吧。”

視角里,大量異類還有道士,圍成一個半包圍圈,氣勢駭人。

被包圍在裏面,年輕時的十三祖,真是相當的狂。

溫言都看到有些道士,氣得面色鐵青,指着十三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畫面一轉,水底之中,火焰熊熊,熾烈之火,強行逼開了周圍的水。

十三祖手捏道指,凌空一點,便見大片金光伴隨着火焰落下,轉瞬之間,便照亮了水底,金光與火焰,完全覆蓋了束縛着水君的鎖鏈。

那鎖鏈之上的歷經千年沉澱的銹跡與塵埃,在火焰的灼燒之下,不斷地脫落,鎖鏈也變得嶄新無比,鎖鏈之上密密麻麻,像是以鮮血書寫的東西,也變得恍如新刻。

“水君,現在可不是你出去的時候,有勞你多待些年月吧。”

水君暴怒嘶吼,龐大的身軀,牽引着巨大的鎖鏈,幾乎都要衝出這片水域時,便被那變得嶄新的鎖鏈重新拉了回去,繼續困在那裏。

溫言看到這一幕,悚然一驚。

之前他感覺水君跟十三祖關係應該還不錯,但為什麼水君之前對烈陽這麼大惡意,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水君要弄死烈陽。

這難道就是核心原因?

但不等溫言多看幾眼,眼前閃現的畫面,便開始越來越快。

“若是天庭諸神,未散意念,知曉爾等此刻作為,怕不會當場先清理門戶……”

“這天下三山五嶽,群山峻岭,佔據高位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我且去一個一個跟他們講講道理。”

“若是大賢良師尚在,說不得會親手抹去他開闢的一切。”

“我等道士,便是要查漏補缺,彌補不合時宜的缺陷,爾等卻生怕這缺口被補上,什麼腌臢貨色。”

“呸,我扶余大好男兒,頂天立地,你也配跟我交手?”

“區區百八十萬陰兵而已,爾等懦夫,不若鑽入婢女裙下避避,我且去去就回。”

大量的記憶碎片,彷彿洪流一般,在溫言面前浮現。

裏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有修行戰鬥的畫面,有一些交談的畫面。

溫言數不清楚,此刻也來不及看了,只能感覺到裏面近乎八九成的部分,不是在干架,就是去干架的路上。

能打的,不能打的,幾乎全部被十三祖揍過。

隨着無數的畫面飛速閃過,溫言才明白,這些其實才是重點。

那些力量,烈陽增加的額外進度,只是附帶的好處而已。

十三祖殘留在這裏的一點意識或者說一點執念,最不喜歡的就是後輩說什麼遵循先輩遺志,要去完成什麼東西。

他希望後輩繼承的只是那種意志和精神,而不是希望後輩不看現實情況,只會盲目照着做一樣的事情。

溫言說,他不太想將烈陽刻入天庭,十三祖反而高興。

當年,十三祖就是叛逆的代表,離經叛道,卻堅持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對的。

他只希望扶余山弟子,不是那種張口閉口祖宗之法不可變的臭道士。

世事變遷,人力難以估量,唯有處於時代里的人呢,找到最適合時代的東西,才是長久之道。

再加上溫言見過了大姨,還把小殭屍養在家裏,告知了這些信息之後,十三祖殘留的意識才願意認可了溫言。

他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不是力量,只是那些感悟,那些經歷,那些方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刻他將這他山之石交給溫言,希望能幫溫言打磨出來屬於溫言自己的玉。

溫言不能修道,其中很多有關修道的東西,對溫言都沒太大作用,不過長長見識總是好的。

無數的畫面,到了最後一刻,驟然停下。

一塊被書寫着烈陽的石碑,不知是被誰,帶到了西域郡,插在漫天黃沙里。

這個視角里看不到對方,只能聽到對方語氣似乎很不爽地道。

“臭不要臉的道士,死了都還惦記着你夫人。

你還知道你死了八成都會被你的仇敵掘墳鞭屍,墓碑都給你砸了。

為了把你的墓碑背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你知道我磨壞了幾雙腳了?

他娘的,欠你人情可真難還。

你都死了,我也總不能拒絕。

他娘的,連個臭長蟲也敢來挑釁?

欸我這個暴脾氣……”

畫面到這裏,只看到石碑歪歪斜斜地立在了荒漠裏,背來石碑的人,聲音漸行漸遠,似乎跟什麼東西打了起來。

所有的畫面,也都到此為止。

溫言眼前只剩下無窮的火焰,那是太過濃烈的陽氣匯聚,具象化出來的結果。

火焰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但是跟着就又流轉了出來。

這些陽氣,都不是他能吸收的,或者是他不願意吸收。

他能感覺出來,若是全部吸收,必然會造成揠苗助長的結果。

而這些力量似乎也不願意幫他揠苗助長,流轉了一遍之後,也只是幫他淬鍊了一下身軀內外。

單純從這些火焰之中得到好處最多的,其實是一直跟着溫言的灰布。

灰布的顏色,在正常狀態下,開始漸漸泛起了一絲紅色,表面上也多了一些像是雲紋,也像是火焰的紋路,都是飄忽不定,似乎一直都在遊走變化。

火焰漸漸收斂,周圍的紅光開始變淡,除了火焰和紅光之外的東西,開始出現。

溫言又看到了烈陽碑出現在面前,看到了地下的這座大廳。

烈陽碑跟剛才一樣,不斷地散發著熾熱的陽氣,單論烈度和總量,這座烈陽碑已經比之前拓跋武神臨近午夜時還要更強一些。

他能感覺到,這些力量,似乎被引導着擴散開,以固定的路線和方式利用,沒有讓其白白擴散掉。

現在溫言多少有些理解,為什麼總部這裏會非常安全,總部長也不擔心知道了什麼東西,會莫名其妙地墜入到故夢裏。

有這座烈陽碑在這裏鎮壓着,什麼鬼東西怕是都很難影響到總部。

看來羅剎鬼市的出入口都沒法在京城打開的核心原因,應該就是這座烈陽碑。

有一個比午夜巔峰狀態的拓跋武神陽氣還要盛的東西,時時刻刻鎮壓着,這邊案子少,也是應該的,厲鬼惡鬼之類的,應該很難在烈陽部總部一定範圍內誕生。

溫言站在烈陽碑前,腦袋還是有點嗡嗡的,十三祖一次性給的東西有點太多了。

而且都是他的短板,他不修道,有些東西也一樣是要了解研究。

站在原地消化了好半晌,感覺平復下來之後,才開始察看提示。

烈陽的額外進度,連續出現了十次1%,現在已經到了80%。

但這一次也是一樣,只是提示了之前已有的特效,效果再次增強。

還有一些影響,則是所有稱號之中,有關概率的部分,概率也全部提升。

跟他之前猜測的一樣,那些概率是他進度最高的一個能力的進度的三分之一。

不過溫言推測,這一次能影響到所有的其他能力和稱號,可能跟他第八座石門打開之後,開始整合所有的力量也有關係。

這些力量、能力、稱號、特效、道籙之間,都開始有了更緊密的關聯。

烈陽的進度到了80%,依然沒有新特效,溫言心裏略有些猜測,這肯定是還在積攢力量。

無論是想讓他做那件事的人,還是不想讓他做那件事的人,他們一起,完成了同一件事。

那便是在溫言心裏種下了這件事本身。

這也就導致了溫言自己都會在考慮做或者不做。

而無論他做不做,體現在烈陽的進度上,便是原本應該衍生出的新特效沒有出現,所有的進度都被暫時積累了下來,等待着他最後的決定。

說實話,溫言又經歷了跟十三祖的殘留意識見面,他很確定自己的決定是什麼。

既不想將烈陽刻入天庭,又不想遂了那些天天找他茬的人的心愿。

不想刻入天庭,是因為他清楚授籙是什麼,只要刻入天庭,最終結果,依然是三山五嶽里的一兩家,或者三山五嶽的人可以授籙。

可人是會變的,曾經的太乙觀,出過很多讓人尊敬的道長,也有一生踐行救苦救難的道長,曾經也有下山扛槍,為國捐軀的道長。

但後來變成什麼樣了?

三山五嶽一直在,但執掌三山五嶽的人,可未必會一如既往。

太師叔祖一直踐行着重德不重力的教育理念,那是因為太師叔祖從小就見證了扶余山的不斷衰落,知道扶余山不想曇花一現,就絕對不能優先追求力量。

壞了風氣,那才是毀了扶余山。

幾十年了,扶余山一直吊車尾,能拿得出手的人,還不如不少三山五嶽之下的人。

也就是還有個殭屍洞,不然的話,早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溫言不是不信三山五嶽,他只是不信人而已。

今日的太乙觀,說不定就是百年之後扶余山可能會面臨的結局,誰知道呢。

他縱然將烈陽刻入天庭,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多了一個新的輔助道籙。

看看解厄神女籙,出現半年了,授籙難度其實很低,對天資和實力的要求不高,唯獨對契合度要求稍稍高一些。

最後的影響,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沒有,按照估計,這種變化,想要改變局面,起碼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見到成效。

溫言也不覺得,一個烈陽刻入天庭,能對當前的版本,有什麼巨大影響。

說不定那影響,還不如他本人親自來做一些事情。

但是不刻入,看看這些日子裏的事情吧,幾乎所有的事情,根源都跟烈陽有關。

可以預料的是,接下來這種麻煩,還會源源不絕。

除非他哪天真的掛了,或者他已經將烈陽刻入天庭,這種麻煩才會停止。

到那時候,最多就是新的麻煩。

已成定局的事情,一些壓根就不認識他的人,要追尋的利益,考慮的背景就跟現在不一樣了。

溫言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被人噁心了這麼久,無冤無仇的來搞他,要是遂了這些人的意,他覺得以後死了,想起來的時候,都能氣得從墓里坐起來。

溫言輕吸一口氣,轉過身,總部長和老天師還在這裏等着。

“感覺如何?”總部長看到溫言轉身,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感覺還行,身體就像是經過了火焰灼燒鍛造,感覺身體變得更強了,陽氣也變得更盛了一些。

至於別的,就沒什麼感覺了。”

老天師揣着手,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眼神盯着溫言走來的腳步。

看似跟之前沒什麼區別,都是帶着點步法的意味在裏面,可細微的差別,老天師還是能看出來。

之前那是本能地保持着警惕,身體保持着沒有刻意維持,卻可以在必要時立刻爆發的狀態,很標準的武者高手的姿態。

而此刻,溫言的腳步,看似跟剛才一樣,實際上,卻內斂了許多,多了些道韻,有些像出山道士,在執行任務時,隨時準備腳踏禹步,開壇施法。

那近乎本能的韻律,基本都是修道多年的道長才會有。

溫言這種讀經一遍,都會腦殼疼的傢伙,哪來的這種積累。

而且,溫言身上的陽氣,烈而不燥,大而不虛,一靜一動之間,已經極有章法,不像那個拓跋武神,只是龐大熾烈,卻很難控制。

老天師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卻什麼都沒說。

隨着時間流逝,老天師其實也明白,時移世易,世道變了,人心也變了,很多事不能按照記載來。

但到底要怎麼做才是最好,他不確定,也不知道。

他能確定的只是去觀察溫言這個人,了解溫言這個人,感受溫言的力量,最終來判斷一下溫言這個人就行了。

人沒問題,力量沒問題,想法沒問題,一切都沒問題,那麼最後的結果,就起碼不會是最壞的情況。

此刻感受着溫言身上的力量,多有和諧無間的韻味,彷彿修道多年的道長。

老天師便知道,無論怎麼變,都不會是最壞的結果。

而現在的變化這麼多,也不缺溫言這點變化了。

雲海懸崖,他之前的確有些壓制不住,他也沒說謊,最後又壓制住,便是溫言帶來的變化。

溫言走上前,跟老天師見禮,老天師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鼓勵了一下。

“雲海又有異動,我先走了,法劍,讓溫言帶着吧,你那灰布,怕是都手癢了。”

老天師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離去。

溫言聽了這話,低頭看了一眼,纏繞在左臂上的灰布,果然有一角垂落了下來,裝作沒纏好,脫落下來一點。

溫言一看就知道,這是灰布手癢了。

老天師笑了笑,手捏指印,瞬間消失不見,原地只剩下一柄法劍飄在半空中。

不等法劍落地,灰布便嗖的一聲飛出來,纏繞上法劍,熱情的跟見到了親人似的。

溫言沒在意,灰布最親近的東西,除了純鈞鐧就是法劍,最初它就是包裹法劍的灰布,受法劍侵染,磨礪掉了不好的部分,就算是上了石門,灰布都要帶着法劍。

另一邊,老天師的本尊,坐在雲海懸崖旁,緩緩地睜開眼睛,就見前方雲海翻騰,往日白色的雲海,此刻已經化作了烏色。

雲海之中妖氣衝天,鬼氣森森,雲霧翻騰之中,隱約看到黑雲匯聚,漸漸化作一張人臉,而人臉之後,雲霧翻騰,卻似是化作一條巨大的螣蛇,纏繞在山嶺上。

雲霧所化的人面巨物,翻騰着看向坐在懸崖邊的老天師。

“老天師,海中門戶已經洞開,你無能為力。

陸地上的門戶,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你也攔不住。

要不了多久,便會迎來徹底的混亂。

不若商討一下,做個你我皆滿意的結果,如何?”

巨大的人臉,開口說話,風聲呼嘯,化作嘶啞怪異,不斷變着音調的聲音。

雲海之中,電光不時地閃爍一下,那雲霧所化的巨物,伴隨着雲霧翻騰,漸漸昂起頭,數十米大的雲霧臉龐,湊到了懸崖邊,等待着老天師的回答。

那雲霧巨臉,循循善誘,隨着它的話,人臉之中,便有雲霧化作的蛇信探出,絲絲縷縷的霧氣擴散開,悄無聲息地順着懸崖的峭壁,向著懸崖之上無聲無息地蔓延。

老天師坐在蒲團上,抬了抬眼皮,伸出兩隻手,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

“他日怕是真得當面答謝半師之誼了,終歸還是沒忍住,多看了那一眼。”

上次得了一隻手,這次卻是雙臂,加上胸中流淌的路線。

老天師雙手握在一起,化子午印,站起身,對着雲海微微一拜。

霎時之間,身後大壇,大放光明,插在香爐里的一支香,驟然點燃。

這一炷香,便是敕令之意。

“送客。”

一聲低喝,便彷彿有無形的沛然偉力驟然生成,懸崖之外,狂風驟起,香火氣被風一吹,便似化作風火,呼嘯而起。

風火吹過,那雲霧所化的巨物,便彷彿被風壓制着,不斷後退,那些延伸出來的小動作,小雲霧,都被風卷着,翻滾着落向雲海的中心。

雲霧所化的人面巨物,滿臉震驚,它借雲霧化出,悄悄滲透向四方的力量,都被全部卷了回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藏拙?!”

巨物不甘地嘶吼了一聲,努力反抗着,不是為了滲透過來點力量,而是想看清楚,老天師到底還藏了什麼東西。

片刻之後,雲海之中,雷聲陣陣,等到一切都平復,雲海又恢復了原樣。

老天師站在原地,嘆了口氣。

他有自行探索,可惜比之溫言的細緻程度,差了至少倆量級,猶如只有枝幹和枝繁葉茂,對於一棵樹來說,那便是天壤之別。

本不想看,可感受到雲海有變之後,他竟然還是沒忍住,看了一眼。

而這一次,溫言胸中的複雜情況,他其實已經看不穿了,只能看到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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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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