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吐錢,交換(6k)

第521章 吐錢,交換(6k)

第521章吐錢,交換(6k)

溫言捏着小豬存錢罐,這個小小的存錢罐越來越重,可是其內的力量,隨着他漸漸發力,便被全部鎮壓。

之前溫言還覺得金之天敵這個大分類稱號,描述實在過於簡單,都沒什麼強力效果。

這次親自試了試,才發現大分類稱號,遇上了完全對口的傢伙,那是完全的碾壓。

效果約等於拔網線,封禁賬號交易,凍結賬號上的錢。

一如這個傢伙,靠着力量針對,可以輕鬆控制住失控的骨妖。

溫言控制雜貨鋪的時候,在鐵拳真正落下之前,它甚至都不會有什麼感覺,連感應到溫言的資格都沒有。

以一個存錢罐本體化作精怪,它被完全針對,完全壓制了。

溫言也沒想到,風遙讓他幫忙招個魂的案子,最後會有這種發展,一個包攬運貨的渠道商,竟然天天就在西江上晃悠。

之前沒追蹤到蛛絲馬跡,是因為這貨只是一個擺在櫃枱上的存錢罐。

被溫言拿捏住,雜貨鋪面色大變,它立刻想到,借附身的人為人質。

可是它什麼也沒說呢,就見溫言五指發力,小豬存錢罐眼看就要裂開了,便張開了嘴巴,一道道金光從其口中噴出。

那金光飛出之後,便化作大把大把的鈔票飄落,基本都是神州的鈔票,也有少部分是國外的鈔票。

看到這一幕之後,雜貨鋪心臟驟停,面露驚恐。

“別……”

它當然認出溫言了,在西江混,起碼得對西江幹流各段、各支流水神了如指掌,看一眼就能認出來,也得做到能一眼認出溫言。

它做生意,甚至還得額外了解諸水神的喜好性情,哪個是正兒八經被承認的水神,哪個是以後有希望被敕封的水神。

這就是為什麼它天天在西江水晃悠,能做成事,卻一直沒被發現的重要原因之一。

它現在就很清楚,哪怕它現在附身着一個普通人,溫言也真敢下死手。

溫言跟那些烈陽部的外勤可不一樣,它之前就得到過消息,溫言甚至敢直接在總部甩臉子,外聘專家的證件都不想要。

溫言出現在這裏,雜貨鋪稍稍動了一下腦子,就明白是骨妖引來的。

就因為那點錢,就因為它只給了一個月的錢,把骨妖這瘋子惹惱了。

這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就在雜貨鋪糾結的時候,站在那的溫言消失不見,它再次看到溫言,溫言已經站在他面前,一隻手按在它的臉上,如同抓着什麼東西。

雜貨鋪感受到了絕望,它得到的消息,溫言不就是個陽氣旺盛的武夫嗎?為什麼會到如此地步?

在它的視角里,他連完全感應到溫言的蹤跡,都是一種奢望。

溫言懶得跟這個雜貨鋪廢話,單手抓上去,就見那人面部,一道微光亮起,那光暈被他單手揪了出來。

這是溫言第一次體驗到,正兒八經完全體稱號究竟有多強。

那光暈恍如實質,被他捏在手裏,不斷地翻騰幻化,最後光暈內斂融合之後,化作一頭小金豬的樣子。

“尊神饒命啊。”

小金豬被捏在手裏,倒是一點也不硬氣。

事實上,它完全硬氣不起來,它已經無法理解現在發生的一切,在它的視角,只感受到了大恐怖。

它現在就像是忽然發現了真理,忽然明白為什麼桂龍王之前明明很桀驁不馴,現在老實了。

為什麼五個大妖被按在西江邊斬殺,最後無論是被抓走了山下潛修大妖的青城,還是被抓走守山獸的武當,最後什麼都沒說,甚至跟溫言的關係似乎更好了。

也忽然明白,為什麼一直有人傳謠,說溫言就是拓跋武神。

也明白南武郡烈陽部為什麼這麼客氣,溫言為什麼敢給烈陽部甩臉子。

如此恐怖的力量,它都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的力量,那一切就太正常了。

它感受到了降維打擊的大恐怖,絕望到當場放棄抵抗。

想抵抗也沒用,它積累的力量,被差點捏爆,被迫吐出來一些力量和錢,作為宣洩手段,讓自身境界降低,實力降低,才勉強扛住了那隨手施加的一點點力量。

溫言沒理會雜貨鋪,看向江面上,被一堆飄動的大鈔環繞着的江焱焱,他還沒從禍心的狀態之中掙脫出來。

溫言細細感應了一下,目光望去,就彷彿穿透了金錢的遮掩,看到了裏面的江焱焱。

江焱焱正在發愁廟宇的事情,他在學習了之後,也覺得指望江中水神,時時提防有人落水,並不是長久之計。

讓人有正確的觀念,有足夠的預防措施,懂得意外落水之後如何自救,才能長久。

不然的話,縱然是真正得到敕封的水神,也不可能永遠不犯錯,永遠能第一時間趕到,總會有出現意外的時候。

他的想法很單純,也很有理想,想要做到以上所有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事情,都得出人出力出錢,而出人出力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出錢。

他此刻就被這事困住了,被迷惑了心智,無法自拔。

此刻裏面的江焱焱,都開始打工了,就為了多賺點錢。

然後開始有人找他談,請他幫忙運貨,從水下運貨,一次多少錢。

只是一些貴重的東西,像是玉器,他有些猶豫,這個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當他開始運貨,後面,運送的東西和種類越來越多。

溫言看着這一幕,本想直接插手,將江焱焱拉出來,想了想,他看了一眼小金豬,又捏了一下小豬存錢罐。

又是大量的金光噴出,伴隨着至少幾十萬大鈔,散落到江邊。

雜貨鋪哀嚎一聲,秒懂為什麼,它立刻張口一吐,一點金光飛出,沒入到幻境裏,更改了一下。

幻境裏,江焱焱賺到越來越多的錢,他開始有資本去做他想做的事情,開始去實現他的理想。

只是眼看一切都要步上正軌的時候,烈陽部的人找上門,說江焱焱協助盜墓賊,運輸倒賣國寶,涉案金額極其巨大,性質極其惡劣。

還有一位道士手持玉籙,褫奪江焱焱水神之位,將其重新打回妖物。

一瞬間,江焱焱不斷墜落,從幻境之中蘇醒了過來,嚇得雙目獃滯,渾身發抖。

“你怎麼還是這麼好騙?一個水神,被人騙去當運輸黑工,價值上億的國寶,你運輸一次就給你五百塊,你也干?”

“啊……”江焱焱回過神,臉都嚇白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賺錢了……”

“這次長點心了嗎?”

“長了,長了。”江焱焱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又看了看周圍,這才開始反應過來,他好像被那個妖怪下黑手,落入幻境了。

江焱焱低着頭,湊到岸邊,被訓了就老老實實聽着。

溫言看着江焱焱,指着地上的那些鈔票,語重心長地道。

“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可是想要腐蝕人,也最是容易。

你知道,若是你在幻境裏沒被抓,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嗎?

你的內心會被腐蝕,你會開始不擇手段。

今天敢幫人運輸點玉器古董,明天就敢幫人販賣毒品。

後面就敢為了錢,出賣靈魂。

你別以為這只是幻境,錯了,只要你在幻境裏沒扛住。

你在裏面經歷的事情,便會腐蝕了你的內心,哪怕你出了幻境,也依然會走向那條路。

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你上了祭雨台。

有理想是好事,慢慢來,穩着點走。

還有,遇到困難,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這才幾個月不見啊,就忘了我電話了?”

“沒……沒忘……”江焱焱被訓了,還有些難受,聽到後面就又有些慚愧,低着頭不敢大聲說話。

“沒忘就記住了,有事情有困難,打我電話,每個月的話費套餐是烈陽部給報銷的,不用給他們省。

去通知本地烈陽部的人,就說你發現倆妖物在江邊大打出手,前來阻止。

倆妖物已經被你搖來的人控制住了,讓他們派倆可靠的人,過來收拾殘局。”

“明白,我現在就去。”

江焱焱轉身就走,溫言在後面喊了一句。

“你傻啊,剛說完,你不會直接打電話啊?”

江焱焱愣愣地摸出來電話,去旁邊打電話搖人,溫言搖了搖頭,這傻孩子的確有點太單純了。

溫言盯着小金豬看了看,將存錢罐和小金豬拿在一個手裏,就像是拿着倆保健球似的。

明明近在咫尺,小金豬卻發現它壓根回不到本體,它依然無法理解。

溫言單手將剛才被小金豬附身的店員拎回船上。

“這個人,是怎麼被你附體的?”

“尊神息怒,我是租,租的,不是強行附體,強行附體是殺雞取卵,我肯定不幹的。

我跟這人簽過合同的,晚上值班的時候,雇傭他的身體。

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簽合同的時候,玩了點文字遊戲。

但是我給錢的,對他沒什麼壞處……”

“呵,還沒什麼壞處,脫離附身之後,他依然睡得跟死豬似的,到現在都還沒醒,你還跟我扯這些?那咱們慢慢聊,聊到太陽出來。”

說著,溫言就捏了一下小豬存錢罐,又是大幾十萬的大鈔噴了出來。

小金豬蔫了吧唧,果斷閉嘴。

它現在信了群主的話,靈氣復蘇進度加快,對他們這些傢伙,未必是什麼好事。

這差距實在是有點大到它理解不了。

很快,烈陽部就有人來了,來了兩車人,停在了遠處,有倆人快步走來。

溫言看着他們還挺眼熟,應該是之前的任務見過,讓他們走正常程序,那艘超市船扣押,天亮了做全面檢測。

船上的人,還有跟其有聯繫的人,自然都是查,不可能憑感覺,或者存錢罐的一面之詞。

這些事情,都是風遙的案子,溫言只是恰逢其會,幫忙查東西而已。

這邊開始動起來,溫言都準備先帶走骨妖和存錢罐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翻來覆去睡不着,閉上眼睛,似睡非睡,十來分鐘就要醒來一下的風遙,終於接到了電話。

不是溫言打來的,是端州烈陽部的情報,出事了。

接到電話,風遙才知道,溫言已經抓到倆人了,現在牽扯出大案。

而且他捕捉到了細節,報來的情況是江邊有倆妖物干架,被身為水神的江焱焱察覺到,前來阻止,然後江焱焱察覺到棘手,自然是喊大哥來。

至於溫言為什麼來這麼快,那也完全不是問題,烈陽部里知道溫言住在大路口的人不少,知道溫言出門全靠走冥途的也有不少,這也不是什麼bug。

風遙一聽就知道,這是溫言的安排,那麼,他就給補充上小細節,確保任何角度都不會有問題。

他一邊給溫言撥出去一個電話,一邊開始操作,但是緊跟着,他就停手了,沒有繼續操作下去。

只是看了一點點監控,他就知道,很多東西,都已經被屏蔽掉了。

“喂,你那邊怎麼樣?”

“這邊沒事,已經抓到一個妖,一個精怪,正準備帶回去問問。”

“你要親自問?”

“夜長夢多,你的人未必能審得了,這精怪有惑人心神的本事,我先突擊問點情報。”

掛了電話,溫言就帶着依然被控制着的骨妖,還有存錢罐,去端州的部門裏。

到了審訊室,溫言這邊剛坐下沒幾分鐘,部門裏的人,便拎着倆行李包進來,這些都是剛才存錢罐吐出來的錢。

溫言伸出手,摘掉了骨妖雙目上貼着的兩張大鈔,骨妖瞬間便恢復了神智。

他看到溫言,也看到了被溫言捏在手裏的存錢罐,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從他出來的那刻起,他就已經不在乎是不是暴露的問題,他只想讓內心恢復平靜。

存錢罐被抓到,他就瞪着發紅的眼睛,盯着存錢罐。

“孫富安,坐好了,慢慢來。”

聽到這個名字,骨妖微微一怔,沉默了下來,再也不動了。

溫言捏了一下存錢罐,存錢罐里便噴出金光,伴隨着大量的紙鈔。

溫言不斷發力,那金光越來越盛,噴出的紙鈔也越來越多,到了極限之後,光輝便開始衰減,噴出的紙鈔也開始飛速減少。

“尊神饒命,饒命啊,我的力量,要沒了,要被打回原形了……”小金豬哀嚎不斷。

眼看噴着噴着,再也沒有紙鈔噴出。

溫言看着存錢罐里,依然還有一絲金色的光芒,他的掌心不斷發力,存錢罐上都開始出現一些裂痕的時候,小金豬終於不敢有什麼幻想。

最後一些一毛、五毛、一塊、兩塊、五塊的鈔票飛出,最後還有一些溫言都沒見過的一分紙鈔。

一些一分、五分的硬幣,都叮叮噹噹地吐了出來。

眼看存錢罐里,再也沒有金光,小金豬身上的光芒也消散,變得半透明,溫言才鬆開手。

而牆角,紙鈔已經在那裏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半個審訊室,都被佔據。

溫言看着紅着眼睛看着那些錢的骨妖,道。

“這些都是贓款,是要被沒收,你不用看了。

神州是不允許買賣人體,尤其是你這樣賣掉自己,這個錢也是沒法給你家人。

不過,孫富安,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烈陽部的人。

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說的話,是不是詐你口供。

你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我個人會資助你兩個女兒上學,直到她們大學畢業。

若是她們品學兼優,以後還要考研考博,那我一樣會資助他們。

這是完全合法的,烈陽部也不可能管我資助誰。”

骨妖坐在不鏽鋼打造的後悔椅上,目光從小金豬和那堆錢上收了回來,愣愣地看着溫言。

“你……說真的?”

“那些傢伙會為了這點錢黑吃黑,因為他們本來就黑。

我這三個月不算其他價值更高的實物,現金獎金就已經小一千萬。

我不可能為了這點錢毀了自己的信譽。

我就當攢功德了。

所以,無論你是孫富安也好,黑仔也好,其他的誰也好。

我都可以給你們一個類似的承諾。

我說養他們,你估計也不信,那也不現實。

但有兒女年幼,我可以資助他們上學,到他們獨立。

老婆要是沒工作,我也可以幫介紹個工作。

若是有老人,沒退休金的,我也可以給他們買醫保和社保。

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這麼簡單。

烈陽部這邊程序多,能不能做到,合不合適,我不知道。

但我說了,我就肯定可以做到。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想好。

若是等到這個存錢罐說了一樣的信息,那可就不算數了。”

存錢罐立刻就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溫言輕輕伸出手按住,便立刻像是被禁言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意識都仿若被屏蔽掉。

骨妖獃獃地坐在那裏,從剛才恢復意識,他發現自己坐在後悔椅上,他就知道完了,什麼都沒了,錢也要不回來了。

而溫言現在給開出的條件,就是絕境之中,超出天花板的條件了。

他那翻騰的意識海,開始平復,他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小金豬,但他的執念就是他的妻女,又不是那些錢。

溫言給開出條件,骨妖沒什麼猶豫,立刻開口。

“我叫孫富安,從那天我拿到我的報告單開始……”

溫言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黑盒記錄著骨妖的口供。

等到半個小時之後,骨妖說完,他看着溫言,眼中帶着一絲祈求。

“你說的,是真的吧?”

“真的,明天我便會安排這件事,你的女兒不會知道是我在資助,也不會知道你賣了自己的事。”

“謝謝……”骨妖道了聲謝,他眼中的血色,便有一道,化作點點熒光飛出,消散在空氣中。

這個時候,骨妖的眼神,便恢復到溫言上次見他時的樣子,那個名叫黑仔的骨妖。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沉默了良久之後,問了句。

“我也一樣是吧?”

“一樣。”

骨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眼中便帶着一絲怯懦,明顯又換人了。

“我叫陳斌,我是點了一個短訊推送的連結,我以為是詐騙,反正要死了,就想找個人罵罵發泄一下……”

二十分鐘之後,骨妖眼中的血色,又有一絲化作血色的熒光飄散。

“我叫趙成達,我反正不想活了,就按照指示,去了一個地方,進了一個領域……”

“我叫……”

溫言靜靜地聽着,讓黑盒記錄備案,一直到了天都大亮,來回換了二十幾個人。

有的人說得長一點,有的人說得短一點,但無一例外,都是自己把自己賣了。

有的是得了絕症,有的是殘疾,覺得拖累了家裏人,不想活了。

他們死了,也沒法確定,賣了自己的錢,是不是真的給了。

若他們真的是原來的人,可能未必信溫言的話。

可他們本質上,其實都只是骨妖吞噬掉的執念。

骨妖是真不信小金豬給錢了。

骨妖寧願信溫言,寧願信溫言肯定不願意為了這點錢失信,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優解。

漸漸的,骨妖眼中的血色,只剩下一道,只剩下黑仔。

他看着溫言。

“我現在其實都不確定,我到底是不是黑仔。”

“你覺得是就是,我覺得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你要做什麼,而不是你是誰吧?”

“說得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的目標重要。”

“那說說吧。”

“我沒醒來的時候,就有人餵了我一份腦子,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沒見過他,後來我被烈陽部帶走,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我收到了第二份。

往後很長時間,都是雜貨鋪附身人,按時來給我送吃的,以維持我的理智。

那個人說他需要我的能力,未來的某一天,我用我的能力幫他做一件事。

他沒說是什麼事,但是我猜,應該是需要我吃掉某個人的腦子。

然後獲得一些對方記憶最深刻的記憶碎片。

再後來,他把我拉進了一個聊天群,裏面有很多人。

但是我只見過雜貨鋪,它負責西江流域這一大片範圍的供貨。

之前聽說,它偶爾還會跟曾經的陶老闆有交易。

別的人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有一個叫不吃蔥姜蒜的傢伙,在海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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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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