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姜家嫡子
?翌日，經過昨日的休整一行人精神奕奕的繼續朝這洛陽城進發，今日姜麒依然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彷彿昨天的事情與他無關，回去后他也沒再提過任何，只不過只有他知道知道已經有一個身影深深地留在了他心中。
雖然姜麒如今依然風輕雲淡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過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經在昨晚傳遍了整個京師，而讓他出名的並不是昨天所提的兩首小詩，反而是妹妹姜麟兒在和蔡琰交談中說出了那首‘胡無人’。
當晚回到洛陽的蔡琰帶着興喜將剛剛聽說不久的‘胡無人’給父親蔡邕講述，而就在蔡琰帶着色彩給父親講述此次詩會的時候她卻沒有發現其實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她已經在心底記住了剛認識不久的姜麒。當聽完胡無人這首帶着濃烈民族之氣的詩句后蔡邕連說三個‘大才’，可見其對姜麒的評價之高。
蔡邕是誰？大漢之大儒、博士，經他一傳籍籍無名的姜麒一下子便躍入了才子行列，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姜麒並不知曉，經過半日行進當日下午他們一行終於到達了巍峨高大的洛陽城之下。
洛陽城漢之帝都，周長約三十公里。共設十二道個城門，東西各三門，北有二門，南面四門。城內主要街道縱橫交錯，共二十四段，寬四十步至八十步不等，均三道并行，公卿尚書等走中道，一般行人走左右道。
城內有南北二宮，中間有復道相連。南宮始建於秦，東漢時為朝賀議政之所，平面長方形，中軸線上排列着卻非、崇德、中德、千秋萬歲、平朔五殿。
北宮建於東漢明帝時，大於南宮，為皇帝嬪妃寢居之處，北宮內德陽殿規模宏偉，可容萬人。
太倉、武庫建在城東北隅。南宮西北有金市，南郊有南市，東郊有馬市。城南建有明堂、辟雍、靈台、太學。
不過對着着宏偉的建築姜麒等人只是遙望了下而已並沒有入內而是繞城而過，一直行至西南二十里的一個靠山小鎮。
而着小鎮其實與村落差不多，說它是小鎮主要這裏四周住着幾百戶人家，這些人戶簇擁着一條寬闊大道相連的塢堡，形成了林林總總的街市很像小鎮。
被簇擁的塢堡高約三丈，周長約兩公里成長方形，城上有藏兵樓、箭樓、望台、箭垛等彷彿一座縮小的城樓，樓下兩丈高、丈余寬的單開城門並排放着拒馬，並有裝備皮甲刀劍的私兵守護霸氣的很。
而這烏堡之所以修的如此霸氣更這幾十年間朝廷腐敗、盜賊橫生脫不了干係，但凡有錢有勢的家族無不修建烏堡自養私兵保家護院，也可以從某種意義上將塢堡也是一個帝國虛弱的象徵，不過如今那烏堡城頭上大大的‘姜’卻不會讓姜麒等人感到憤世嫉俗，反而看着很是親切。
“四哥這、、、這就是你家、、也太大的吧”張飛長着可以放進鴨蛋的大嘴巴驚訝的說道。
“這快趕上我們縣城了、、”夏侯蘭感慨的道。
“原來四哥還是富二代啊、、、”這是口無遮攔的童飛說的。
“以後有錢了雲也修一間、、、”趙雲滿臉羨慕嫉妒的說道。
“看來以後我們都得投靠四弟了、、、哈哈哈”關羽也湊熱鬧的說道。
“或許這只是一場夢境而已、、、說不定我們要不了多久便會灰溜溜的走出來”看着兄弟們興高采烈的模樣姜麒卻沒有太多的心情特別是看到這高大的烏堡后，這高門深宅裏面的鬥爭他可是經歷過，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帶着母親和妹妹另住它地哪怕沒有豪華的府邸如雲的奴僕但最少那裏不用看別人臉色。
站在高大的塢堡下還不待幾人多感嘆，就有一群劍拔弩張的衛士迎接他們而來，而之所以這麼大的排場不為別的光看他們幾人的氣勢以及隨身兵器便知道非善類能不重視嗎。
待衛士將幾人包圍，領頭的一個約四旬的壯漢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此地、、、”
不等姜麒說話，後面駕着馬車的姜達拐着跛腳三兩步的跑了上來也沒多言對着來人胸口就是一拳同時激動的吼道：“老二，不認得兄長了、、、、”
“你、你、、、、、是大哥”來人吃了一拳擦點火起，不過當聽到姜達的話定眼看了半響，馬上激動的熱淚盈眶一把摟住姜達便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下兩個抱頭痛哭的男人將劍拔弩張的兩邊一下都弄糊塗了，也就在相互都在糊塗見滿懷感慨的薑母和女兒姜麟兒走下了馬車，看着兩個抱頭痛哭的男人，薑母感觸良多一晃十多年已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了，半響后微笑着說道：“一晃十多年了，當時走的時候力可還是個魯莽少年，現在還好否”。
原來剛攔着車隊的人是管家姜達的胞弟‘姜力’，其人從小就膂力過人，除了兄長姜達鮮有敵手，現任姜家護衛營管事，如今護衛營雖然歸屬姜家長子也就是姜麒大舅，薑母芳的弟弟姜海管理相但族中大小事皆多，平時的訓練也就落在了他這個忠實的家將手裏，姜力也不負主人期望整支隊伍看上去還不錯，只是今天眼力勁兒不太好擦點鬧出笑話。
聽到主人說話姜達才想起該幹什麼，趕緊收起心情拖着兄弟過來說道“力，還不快見過大小姐，以及公子和小姐”
“姜力見過大小姐、公子、小姐，剛不知是大小姐車駕驚擾還望贖罪”姜力先是一驚接着單膝跪地行一大禮說道。
“着是汝之職責而已，吾父親、母親大人可在”薑母虛扶了下問道。
“老爺、老夫人皆在堡中，力為大小姐領路、、、、大小姐回府哪、、、”姜力說完還朝大門口興奮的大聲喊道，而姜力之所以如此興奮皆來至於心中想起了當年大小姐對他們這些下人的好。
有了進路人一行人順着大門進入，一路上各自招呼不斷甚至還有很多老僕認出了出嫁很久的姜芳紛紛帶着子女前來拜候請安，只感動的離家遠走十多年的薑母、姜達以及丫鬟小翠哭的嘩嘩的，見到三人情到深處姜麟兒和姜達的三個子女也都在跟着抹淚。
只有那沒心沒肺的姜麒還騎着馬四處觀察了着烏堡的結構，心中還在感慨着烏堡沿着寨門到最裏面主樓恐怕不下五百座院落，看見的各種下人、護衛也不下五百，再加上族人該不會不低於三千之數，而且這還只是在洛陽姜姓的一個分支，要是家中天水一郡那不就更誇張了，不免感嘆以前是小看了自己家族了。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烏堡正中的主屋，整個主屋成高台建築，雕樑畫棟、飛檐斗拱宏偉如宮殿般，那朱漆的大門更是給人一種朱門酒肉臭的感覺，而能住在這主屋的無疑皆是姜家嫡支一脈。
如今這姜府聽說大小姐回來了早已是中門大開，清水潑地排場很是隆重，姜麒這一行人剛剛下馬、出車，只見在一大群僕人丫鬟簇擁下兩個衣着華麗長相雍容老人快步走了出來，而這兩個老者正是姜家現任家主姜群以及夫人高氏。
薑母一見兩個老人出門那哭紅的眼睛在一次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又落下淚來，三兩步迎上年近花甲但看上去卻非常精神的老母親一下子撲入懷中哭的像個孩子，而當看到女兒那偏瘦的身子以及憔悴的面容高氏也跟着哭了起來，其中有相聚的喜悅也有思念的訴說。
見此一幕姜麒也趕緊拉着妹妹雙膝跪地，行跪拜禮，一旁同樣十分激動的老者見到他們兩跪地，悄悄擦去眼角淚水拉起姜麒兄妹慈祥的問道：“可是吾孫麒兒、麟兒”
姜麒和姜麟兒同時答道“孫兒姜麒、姜伯孝見過外祖父”“孫女姜麟兒見過外祖父、”
“好、好回家就好，都長大成人了，還正是一對麟兒，以後芳兒有福了”姜群笑呵呵拉着一對璧兒說道，不過說完隨即便覺得那裏出現了問題，這一想好像剛剛兩個孫兒報名都姓姜，不禁疑惑的看向還在哭泣的大女兒。
“這便是以前芳兒在心中提及的麒兒和麟兒，好好好，都長大成人了，來讓外祖母看看、、、、”聽到姜麒兄妹的請安高氏也拉着女兒的手過來看看兩個未成見過面的外孫。
“孫兒姜麒、姜伯孝見過外祖母”“孫女姜麟兒見過外祖母”剛剛起身了兩兄妹見滿臉慈祥的外祖母來的又趕緊行禮問候道。
“好好、、好孫兒，你們長的可正俊特別是麟兒長得和芳兒小時候一模一樣”高氏滿臉歡喜的拉起兩個漂亮的孫兒誇獎道，不過一說有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同樣用丈夫姜群一般的表情看向女兒同時嘴上嘟囔道：“姜麒、、、姜麟”
多年不見一家人相見難免唏噓關懷一番，不過姜群以及夫人高氏如今最關心的還是兩個孫兒姓氏的問題，以前在收到的家書以及當年小女兒回來之時只說明生了一對子女取名麒、麟，可如今這姓姜是怎麼回事。
見到父母的疑惑在摒退所有下人後姜芳帶着一對兒女姜麒、姜麟俯身跪地說道：“是女兒不好以前不停阿父、阿母的話下嫁王家，這些年來也不敢和阿父、阿母說實話，其實在十五年前、、、、、、”隨着話起姜芳漸漸的將出了這些年所經歷的遭遇。
聽着女兒的所說所講直氣的姜群差點沒有把桌案拍壞，而高氏更是氣的很沒有風度的大罵王家無情無義，與此同時想着女兒的經歷也不禁與女兒抱頭痛哭起來。
良久收拾心情的姜芳對着父母說道：“如今吾兒也以長大成人女兒心中也再無牽挂，今日回鄉主要是想看看父母是否安好，看完我們就會走了、、、”
“你要到哪裏去、、難道還要回邯鄲”一聽女兒的話高氏當先不答應了，她可不要女兒再在外面受苦了。
“自古出嫁從夫、老來從子，芳現在又麒兒已經很滿足了、、、”姜芳拉著兒子的手說道。
“阿母放心麒發誓從此不會再讓你受苦、、、、”姜麒也趕緊扶住母親信誓旦旦的發誓道。
“芳兒你胡說什麼，什麼出嫁從夫，只要有父親在你們那裏都不要去，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一直沒說話的姜群收起對王家的怒火起身扶起女兒說道。
“可父親、、你不怕麒兒是、、、”
“是、是什麼、、、不詳人嗎，哼，你以為我姜家會那麼愚昧嗎”
“可是族人會說閑話的、、、女兒都出嫁十多年了、、、”姜芳擔心的說道。
“那又怎樣，你是我姜家的嫡女，而麒兒麟兒既然自小就姓姜那麼自然便是我姜家嫡子，誰人敢胡說就讓他來找我這家主，從今天起麒兒便是我姜家嫡長孫了、、、”
“什麼嫡長孫、、、父親這可使不得，你還有三個嫡子哪、、、”一聽嫡長孫姜芳當時便驚呼起來了，這嫡長孫在家族中意味着什麼她可是清楚的很。
“芳兒你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對你的彌補吧”高氏見女兒不同意趕緊勸解道。
如今見父母都這樣說姜芳也不好推辭趕緊對兒子說道：“還不寫過祖父、祖母”
見着外祖父、母不帶任何做作的言語，心中感動不已，莫名的眼睛一下紅了起來，眼眶中還帶着些亮閃閃的螢光，從小便被家族遺棄的他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歇息的港灣，連忙跪地便磕起響頭來“孫兒姜麒謝過祖父、祖母、、”，也在這一刻在將‘外’字去掉后姜麒正是與王家脫離了關係，進入了洛陽姜家。
“好、、、從此我姜家便得一對麟兒了、、哈哈哈、、、以後姜家便靠你們了”
聽着祖父爽朗的笑聲這一刻姜麒在心中發誓道‘麒願為家族興旺付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