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千里殺敵
?前營殺的興起了姜麒如今已是雙目泛紅，怒髮衝冠，手中旗杆已經掛滿了各種紅白之物，他那一身戰袍早已被鮮血染紅，在他所在的四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具身材完全扭曲走樣的身體。
至於與之同伴的太史慈也沒有好到那裏去，在他手中沒有一合之敵，整個人也如血中撈出來的一般，原本手中的長槍也不知道扔到那裏去了，此刻正拿着一雙斷戟左右劈殺着。
看着兩個如餓狼猛虎般的漢人自命兇惡的鮮卑人這下也是真的怕了，在他們眼中一直認為漢人都是溫柔的綿羊任由他們宰殺，可今日着漢人少年卻出手狠毒、招招絕不留情，所謂萬夫敵也莫過如此，那裏還有綿羊的模樣，再打下去莫過於找死，無論是什麼人都有怕死的時候哪怕是茹毛飲血的鮮卑人。
隨着姜麒、太史慈血腥的嗜殺膽小的鮮卑人紛紛出現了丟下彎刀轉身逃跑的現象，先是一部分人後來這逃跑的跡象就如傳染病一般越來越嚴重，逃跑之人漸漸增多，當然也不乏那些不怕死自認勇猛的鮮卑人，依然義無反顧的上前找死，他們的意志還沒有完全被擊潰。
既然想死通情達理的姜麒二人也不可能不成全他們，面對悍不畏死之人姜麒、太史慈二人很樂意的送他們上路，不過這樣的事情沒有維持多久隨着營後傳來奔雷般的馬蹄聲，一切便都失去了懸念，哪怕是悍不赴死的鮮卑人也沒有了反抗之力，紛紛趕緊逃離出着人間地獄。
看着鮮卑人逃離一切便成了定局，姜麒雖然殺的興起但並沒有失去冷靜，對於這些螻蟻一般的小蝦米他也不想去追擊，相比起殺掉敵酋這些嘍啰根本沒有半點意義。
不過等他一路追擊殺到中軍大帳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中軍牙帳此刻已經人去樓空，除了滿地遺落的珠寶和兩具**的年輕女子身體外已經沒有其他。
看着帳中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女人姜麒原本就赤紅着雙眼更是爆發出懾人的寒光，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們方才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雖然眼前的兩具裸體都無半點遮攔但姜麒去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心中除了憤怒還帶着略微的歉意，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無情了如若來的早些可能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帶着內疚姜麒匆匆上前一把抱起還有氣息的一位女子，這女子她並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還招呼過他們的那店主的女兒，看着她那脖子中不斷冒出了鮮血姜麒雖然想給她止住，但無奈血液任然不停的從他指縫中流出。
看着這個就是他們要救的女孩即將遠去的生命姜麒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無力，或許是迴光返照，女子原本被**已經空洞的雙眼居然有了色彩。
“是、、是你嗎、、公子、、、還是、、、雨兒在、、在做夢”已經無比虛弱的雨兒用盡全力抬起潔白的手臂摸着姜麒的臉龐。
“是我、、雨兒、、麒來晚了”姜麒哽咽的說道。
“還好、、呵呵、、雖有不幸、、可上天還算眷戀、、、雨兒、、、起碼最後、、可以死在公子懷中、、”雨兒看着這個剛剛認識就戲弄自己的公子，雖然並不知道他叫什麼、來自哪裏，可還不及她去打聽便被突如其來的鮮卑人劫走，父親也因此喪命，如今着時日無多漸漸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雨兒，帶着不舍對着姜麒問出了她最後的問題：“公子、、、可、可否、、、、告知、、、雨兒、、公子之、、、、姓名”
看着還有最後一口氣的雨兒姜麒難過的說道：“吾叫姜麒、字伯孝、邯鄲人”
“呵呵，雨兒、、好、、開心、、、謝謝姜大哥、、、、、雨兒、、、、”還沒等話說完雨兒帶着微笑離開了紛亂的人世結束了她短暫的生命。
就這樣姜麒懷抱着還**着身體的雨兒直到她身體都已經沒有溫度也不願放下，直到擊退營中最後的敵軍，趙雲他們進來告訴他敵軍已經退去才這才從口中吐出幾個不帶任何色彩的文字：“將那些畜生的頭都砍下來做成京觀，告慰死難百姓在天之靈、、、、、”
聽到姜麒的話太史慈略微有意義正想反駁，便被一旁同樣紅着眼睛的童飛給拉的出去，童飛知道師兄現在想一個人待着，至於怎麼做已經沒有了再討論下去的必要，至於趙雲也默默的抱起旁邊的另一具女屍退了出去。
雖然對姜麒的決定太史慈有些不太忍心但當見到被鮮卑人侮辱后殺害或者自殺的女子屍體后便煙消雲散了，砍下屍體頭顱之時也更加賣力了，手起刀落絕不留情，就算遇到的是冷冰冰的屍體他也會毫無置疑的捅一劍再說。
三人辦事的速度都很快不過小半個時辰便以完結，五百多顆人頭如同小山一般高高的聳立在牙帳之前，一切就緒趙雲才無奈的在大帳門口喊了一聲，通知自家師兄事情完畢了。
望着還待着微笑的雨兒屍體，姜麒收起心情俯下身子淺淺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你與自己父親能在天上相會，那裏一定不會有疾苦和傷別”
說完姜麒取下背後的染滿鮮血的披掛將雨兒那赤果果的屍體裹好，抱着她走出了牙帳，走出牙帳當先看到的就是一座一丈多高的京觀已經京觀旁用白布包裹的上百具屍體，這些屍體不用看姜麒也知道她們的身份。
看着眼前的屍體姜麒雖然內疚但並沒有後悔，打仗自然難免死傷當進攻的一刻他已經早料到了，如今只是想像與現實差距太大了一點而已，接着將懷中的屍體放在那數白具用白布蓋着的屍體旁說道：“都燒得把她們一定不想自己的家人看到她們受辱的樣子，看不到她們或許還能讓家人幻想着她們還活着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了師兄，雲立刻去吧、、、、”趙雲答應一聲便去找點火物品。
“伯孝不必難過，出現發生的事情就是誰來也不可能比你做的好”太史慈上前拍拍姜麒的肩膀說道。
“是啊，師兄，有和不痛快就說出來，哪怕哭一場也好，你不要這樣可好”童飛也上前勸解道。
“這些事情麒早有心裏準備，放心吧我沒事的”姜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道，說完看着四處熊熊燃燒的帳篷問道“那伙受重創的鮮卑人逃到哪裏去了”
“還別說這些鮮卑人騎術還真不錯，居然能將炸營的戰馬引出軍帳所在地，要不然今日他們就不會才傷亡過半了，剛才慈見到一夥大約三百人的鮮卑人搶了戰馬向西去了，伯孝是想、、、、”太史慈道。
“血債血償，沒有人可以在吾大漢地界上殺人後安然離去的，諸位還記得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嗎、今天便是吾等追尋先輩足跡的時候了，諸位兄弟如若害怕，麒絕不勉強，哪怕是獨自一人麒也會取下敵酋頭顱”說完姜麒一臉決絕的看向敵軍逃跑的地方。
“哈哈哈，在山中之時父親就讓我跟着師兄，今天師兄不會要甩掉飛吧”童飛當先回應道。
“如此熱鬧之事怎可沒有子義，出城之時不是說過同生共死嗎，子義從來不會食言的”太史慈大大咧咧的說道。
“好那我們便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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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天空泛出魚肚白，此刻燃燒了近一個時辰的鮮卑營帳只剩下了一片狼藉，騎在馬上的姜麒最後看了眼雨兒的屍體一狠心放出手中燃燒的火箭，火箭劃破長空準確的飛入已經澆滿火油的柴堆之上，‘轟’的一聲乾燥的柴火被點燃，熊熊燃燒的火焰隨即便帶走了大漢上百名苦命的女子。
“給你們留下下記號”走在四人中最後的太史慈騎着一匹昨晚趙雲專門給他偷來的上好戰馬將一支掛着旗幡的長矛釘在高高的京觀旁大笑着說道。
晨光初現，光亮灑入大地，在拉長打馬狂奔的四個好強的少年背影的同時也照亮了血腥京觀旁用血紅大字書寫的旗幡，旗幡之上猙獰的‘大漢兒郎’四個大字如同鎮山靈符一邊死死的壓着那些京觀中不甘的頭顱。
同時這道旗幡也預示着鮮卑人未來將沒有太平，接下來的一月時間裏侵入大漢邊界的鮮卑三十多個部落紛紛遇襲，其中已經有十七個部落被偷襲近千士兵被殺，而被殺者皆無疑被做成京觀，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具逃出的部落士兵說襲擊他們營帳之人並不多只有四人，而他們的目標也十分明確那就是被打殘了的達波部落，被偷襲的部落無疑曾經都收留過達波殘部，一時間達波部成了流浪的孤兒無人敢提供庇護。
“主人、休息一下吧，我們已經出了大漢地界了”一個四十來歲，穿着破碎鎧甲的人對一個身體高大、長相醜陋髮髻散亂、揣着粗氣的人說道。
達波來今年五十有二，所在部落不大也就一千多頂帳篷，這次響應拓跋部南下搶劫大漢他們是積極份子更是充當急先鋒的角色，無他這些年這種南下牧馬之事都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了根本沒有什麼危險，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到大漢求和還會送些上好的絲綢、珠寶等物來。
這次南下一路也都順利，因為部落比較小一直被看不起的他還好爭取了攻打徐無的機會，最後更是不惜血本派出有族中第一勇士之稱的長子前去偷城，不出他所料一擊即中，不過可卻沒想到這次卻桶了蜂窩，當晚便被幾個武藝高強的人偷襲，等敗退之後全族一千三百多人在十裡外集結的時只剩下三百，其餘要麼被殺死、踩死要麼便四散而去。
但儘管如此卻還沒算完，身後追殺的四個人依然緊追不捨一路跟來，原本還以為投靠其他部落就可安全，但卻萬萬錯了着四個人完全就是瘋子，不但個個武藝高強、手段毒辣而且膽子奇大根本就不把成千上萬的士兵放在眼中，無論是哪個部落敢收留他們都將遭襲，如此一來原本一路退下來的三百多族人是死的死逃的逃，現在就還剩下這七八個忠僕了，還好今天終於走出了漢界也可以略微放鬆一點了，只是如今這灰頭土臉的摸樣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更像一隻喪家之犬。
不過好像上天都在玩弄他們一般就在達波來感到輕鬆些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官道上揚起了一串灰塵，長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有人在策馬狂奔。
如同驚弓之鳥的達波來看到此情景也不覺得累了一下便從地上彈了起來，他那靈活的身子有人見了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年過半百之人，爬上戰馬也不待的坐穩抽戰馬便要逃跑，那些幾個僅剩隨從更是不用吩咐已經早跑開了。
這一切都已經晚了早已人困馬乏的他們如何是姜麒等人的對手，隨着風聲一支支利箭疾馳而來，碩果僅存的幾人還措不及防便都先後倒下了，達波來也未能倖免他被姜麒當先用一支重箭拋開了胸口。
看着漸漸近前的駿馬達波來莫名的突然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這一個來月的提心弔膽他終於可以結束而來，看着從馬上跳下來的幾個追逐了他快一個月的少年，達波來第一次感覺到大漢是如此強大，根本不是他們小族能夠侵犯的地方，不過如今知道的已經太晚了。
跳下戰馬的姜麒接過趙雲遞過來的寶劍走到在地上半仰着看着他犯下累累罪行的敵酋，他不禁又想起的雨兒的慘死、徐無城的火光，待他高高舉起手中寶劍劃過天空之時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對他說道：“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達波來看着這個渾身充滿殺氣的少年以及寒光閃閃的寶劍他並沒有反抗而是慢慢的閉上的眼睛，接着只覺脖子一痛，便失去了意識，而最後的意識便停留在了那句‘犯大漢者、雖遠必誅’。
帶着渾身的鮮血，姜麒看着一路走來衣袍鎧甲上都已經佈滿鮮血、面容憔悴的三個出生入死兄弟，突然感覺很累、很累，慘笑一聲道：“一切都結束了、吾等回家”。
唯有臨走時姜麒還回頭看了看遠處隆起的丘陵，暗暗的發誓‘終有一日麒還會回來的到時將讓這裏插滿大漢的旗幟，讓異族不敢再南下牧馬’
隨着姜麒等人莫名的出現十多個部落被襲，鮮卑各部落人心惶惶，士無戰心提議南下的拓跋部也只好鳴金收兵，今年他們的侵犯計劃也只好無疾而終，而且更讓他們擔心的是會不會因此讓部落中人升起不敢南下之心。
當得知來勢洶洶的鮮卑人突然撤回，大漢朝廷上下隨即一片歡騰，也沒有人去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向阿諛奉承的中官本更是藉機鼓吹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敵人不戰自潰，歌功頌德如雲，一高興皇帝也沒有吝嗇賞賜了幾個邊郡官吏，接着還大赦天下以示他的恩德，這樣一來反而是姜麒等人出生入死之事除了些許邊關百姓再無人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