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擦肩而過
?姜麒悶悶不樂的打馬朝城門走去，想想雖然以是身處故鄉可卻已經沒有了歸鄉的心情，這世上或許除了母親和妹妹他再也沒有了留戀的地方，跑馬出城見沒有了可去之地便只好去與師傅回合，不過好像上天都在作弄他們師徒一般，他這才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的老道。
深怕老道看出自己的悲傷姜麒趕緊收起神色搶先問道：“我說老道，你不是去會相好的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人家不要你了”
“呵，看來我們師徒兩人還真是同病相憐啊，看你也沒好到那裏去”雖說姜麒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他怎麼可能逃過做左慈的眼睛，笑着打趣道。
姜麒見被師傅看穿也不必掩飾，兩師徒相視一笑，接着姜麒大致將事情給師傅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接着問道：“現在怎麼辦喃”
“還能如何，現在你師傅也沒有落腳之地啊”左慈笑笑，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原來當他到達虛雲觀的時候才得知原來青雲道長出外遊歷去了，而現在的管事以道觀香火不旺的借口婉拒了左慈留宿，本來他也就想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下明天再去找徒弟，可沒想到在半路便遇到了也沒有好太多的徒弟。
“老道早先給你起過一卦，掛上說你少小遠遊沒有什麼父母之緣看來距離你回家還有些日子啊，既然你母親不在此地不如我們提前上路吧，在留在這裏也無事可做，現在啟程的話天黑還可以到下一個縣城”
“嗯、、、、那就只有如此，老道你先啟程吧，宇揚還有些小事要做，不過追雲腳程快，很快就能趕上”姜麒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
“嗯，那好，記得快到為師在前面等你”左慈點頭同意，調轉馬頭打馬啟程走時還不忘對姜麒說了句‘不要惹事’
不過就是他不提醒姜麒現在也沒有心情惹事，小半個時辰也就回身趕了上來，兩人並肩而行不是調笑兩句，很快也就忘記了早上的不快。
三日後，邯鄲城外姜麒師徒那天來過的粥鋪，“夫人、小姐你們回來了啊”櫃枱上的掌柜向剛進來的少婦和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應了上去，如果姜麒在這裏他一定認識，這就是他日日思念的母親和妹妹。
“是啊，趙掌柜，不在的這些日子店子還好吧”薑母微笑着走到櫃枱後面簡單的翻看了一下這幾日的收支。
“夫人放心這幾日家中上好，一切都和平常無疑，按照夫人吩咐將每日盈利都換成稀粥救濟難民了”趙掌柜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哦，那就這樣吧，大家都去忙吧”薑母頜首接着揮揮手對圍着的幾個夥計說道，剛放下賬簿就看見女兒在旁邊玩弄這什麼趕緊問道：“憐兒又在幹什麼喃”
姜麟兒正拿着一個藤球把玩着，頭也不回的說道：“阿母，你看着誰放在這裏的東西，好多好玩的哦”
“唉，憐兒、、、、阿母不是說過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嗎”姜芳厲色教訓着。
“哦，夫人剛忘記告訴你了，這是前些天一個小道長留下來的，他說是留着無用，看我們這裏每日施捨粥食給難民就給了我們看能買就買，小道長說這些東西是從江東一路收集過來的，小子看着東西挺精美的就留了下來看小姐是否喜歡”旁邊的趙掌柜連忙解釋道。
姜芳拿起一個小鼓看了看說道：“原來如此，既然人家一番好意我等私自留下如何是好，還是找一個地方擺上，販賣之款就留作平時善食之用吧”
“可是，母親這些憐兒的好喜歡可不可留下一些”憐兒一臉苦色的撒嬌道。
“憐兒不得如此，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不得任性，你看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難民，多少小孩子連飯都沒的吃，唉，也不知道你哥哥現在又吃的沒有”想到兒子姜芳眼睛又濕潤了。
“好了，好了，母親不要再說了”憐兒低着都說道“母親你不是說哥哥很快就回來了嗎，都走都好多年了”
“哦，對了夫人，小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是關於王家的、、、”看着自家夫人、小姐情緒不是很好，一下想起了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希望當夫人聽到后能高興些。
“王家，哼，怎麼了那人又納妾了”姜芳無所謂的笑笑。
“不是，這次是被人尋仇，聽說那人都被教訓了一頓，還差點把他家府門都給砸了”趙掌柜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
“哦、、、、是何人如此大膽，怎麼王家也是這一帶的大家，何人敢招惹，惹事的人如何了”
“呵呵，是啊、、、、雖然王家一直橫行霸道但這次他們真的遇到了對手，聽說當時王家護院損失數十人之多，可夫人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嗎，就一個，聽說還是個少年，那少年可謂英勇無敵，手下沒有一合之敵，那些護院連他皮毛都沒有傷着”趙掌柜繪聲繪色的說著彷彿就是他親眼看見一樣。
“有這麼誇張沒有嗎，趙叔，還英勇少年，你以為這世上有那麼多跟我哥一樣天生異稟的少年可以一人打十個啊”姜麟兒不肖的撇撇嘴說道。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一旁聆聽的姜芳當聽到女兒的話，腦中一條神經被撥動了一下趕緊追問道：“那少年多大”
姜芳突然的一問讓趙掌柜楞了一下，只好含糊的答道：“着是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是小三子出外時候看到回來說的，聽說好像就十來歲吧，要不把三子喊過來問問”
“嗯，也好，你去叫一下，順便看阿達停還車沒有，讓他過來一下”薑母點頭同意道，就在趙掌柜轉身時又吩咐他去叫放馬車的管家姜達。
“阿母，你說那少年真的是哥哥”一旁聽到母親的話也來精神的姜麟兒同時猜測出母親的想法。
“阿母也不知，希望是吧”姜芳摸摸女兒的頭，自我安慰的說道。
很快趙掌柜帶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夥計從後院走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管家姜達“夫人三子來了”趙掌柜行禮又對夥計三子說道“三子快給夫人說說那天你看到的情況”
姜芳點點頭示意三子說話，平時就平易近人的姜芳也沒有什麼架子手下的夥計也不是那麼拘束“夫人，那天是這樣的、、、、、”接着三子對自己夫人講述了那天的情況。
“對了有沒有一個白髮白須的老道與他同行”聽着三子講述的那天看到情況，薑母更覺得那人就是自己兒子。
不過就在她問有沒有人和少年同行的時候在櫃枱取酒的一個夥計聽到自己夫人的問題笑着說道：“夫人是問白髮百須的老道嗎，那天到有一個到店子上來，他身邊還有個身高七尺長相俊俏的小道士一起，他們還有一匹特別漂亮的白馬，小人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漂亮的駿馬，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而去鬃毛特別長，就是郡尉將軍的西涼戰馬都沒有那麼漂亮，哦，對了，那個小道別說還和小姐長得有些相似，不過他眼睛有些怪異、、、、、”
“他、他是不是有對雙瞳目”不等夥計說完薑母搶先問道，激動的薑母都有些失態的抓着那夥計的雙臂，着讓夥計有些不自在，略帶羞澀的回答：“夫、夫人見過那小道”
“沒錯、沒錯是、是麒兒回來了、麒兒沒有死、麒兒真的沒有死、快、快、、、、、阿達、快去、快去王家打聽一下是什麼情況”薑母有些語無倫次的有哭有笑激動不已。
“哈哈、、、、、夫人放心、小人這就去”姜達也激動有些忘形哈哈大笑跑了出去，很快外面便傳來了一直遠去的馬蹄聲。
“好啊，太好了，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阿母、哥哥終於回來了，有哥哥在以後都沒有人趕欺負憐兒了”姜麟兒拍手蹦跳着。
“夫人、、、、那天送來這些東西的那小道騎乘的也是一匹白色駿馬，他和少爺是不是同一個人啊”雖然趙掌柜不是很清楚他們說的是誰，但看情況應該是自家夫人說的那個早年出遊的少爺，在聽的過程中便覺得那天過來的奇怪小道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這趙掌柜的話無疑是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讓她也冷靜了下來，同時心中祈禱兒子還在邯鄲。正如所料很快出去打聽消息的姜達確定了這一消息：“夫人、夫人是少爺、是少爺、、、夫人打聽清楚了是少爺，那天少爺回來說找夫人，可去碰到那紈絝王斌、呵呵、那小子也倒霉，仗着有護衛又想教訓少爺，哪知卻被少爺好好修理了一頓，就是他那紈絝父親也被少爺教訓了一頓，不管後來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阿難會到哪裏去啦”薑母疑惑的又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就說的不定了，那老道四處遊歷，那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不過夫人最少可以放心起碼已經知道少爺已經復原，武藝還精進不少，以少爺的性子肯定很快便會回來的，要不小的到當初那個道觀看看那左老道是不是在那道觀逗留、、、”姜達在旁邊勸解的說道。
“好的阿達你騎馬快些去看看，如若真的在那裏便好了，都怪我這當娘的換了地方也沒告訴他，也難怪麒兒找不着回家了”薑母有些自責的說道“如若不在那只有另想辦法了”
“娘親那是不是現在不一定見不到哥哥了”一旁有些悶悶不樂的姜麟兒哭喪這臉問道。
“憐兒不要如此，你看趙掌柜不是說了嗎，這些禮物都是你兄長一路給你帶回來的，說不定他就在道觀中等下便和你姜伯一切回來了”薑母拿起一個玩偶安慰女兒道。
“是真的嗎，那阿母憐兒是不是應該給哥哥準備一些好吃的，哥哥他回來就可能吃了”姜麟兒想想覺得也是，抬着腦袋想到。
“呵呵，是啊，麒兒可能吃了，那我們這就回去”薑母摸摸女兒的小瑤鼻笑笑，一掃剛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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