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進城賣黃金

第七章:進城賣黃金

劉月朝很快便趕了過來,但她沒有在那吃一頓飯,

只是拉着朱弦越在角落裏說了些什麼,對着那封信嘀咕了幾句,隨後便推說公務繁忙,不得不走了。

一頓晚飯吃完后,朱弦越還是喝美喝醉了。

好在他年輕,恢復速度快,翌日一早,三人毫無影響地進了縣城。

連陽縣是個大縣,人口多,縣城不大。

改革開放的氣息已經喚醒了這座古老的縣城,縣裏漸漸多了一些新的變化。

落在朱弦越的眼裏,就是發現縣城裏人們的衣着除了灰色、藍色、軍綠色這些單調的顏色后,又多了少許的紅色,紫色。

奼紫嫣紅的顏色多了,一些時髦的玩意也出現在了縣城。

一切都似乎在提醒着朱弦越:這是一個朝氣蓬勃,充滿無限機會,無限可能的時代。

思緒回歸眼下,一開始,朱弦越還有些緊張。

黃金、黑市……

這兩個詞彙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多少就有些讓人覺得,這事很大,行事要如同地下黨接頭一樣。

他緊跟着薛鵬、薛盈倉。

他們一前一後,將朱弦越夾在中間,不着痕迹地推開了幾個偷兒、扒手。

薛盈倉的大塊頭,加上幾年軍旅里歷練出來的好拳腳幫朱弦越躲開了不少麻煩。

但是……似乎也就只有這樣了。

薛鵬在農貿集市的裏間,一個國營金店的旁邊,找到了一個門庭冷落的鋪子。

一陣寒暄后,薛鵬帶着見人到了一個穿着皮襖,戴着眼鏡,身子矮胖的金匠。

他接過這個被剪開的金錠,點了點頭,說道:

“也是你們運氣好,恰好呢縣裏的萬元戶定做了一條金項鏈。偏偏最近金價長得賊快,金子用完了,我收不到足夠的金子。”

朱弦越有些驚訝,低聲問道:“旁邊就是國營金店,能沒金子嗎?”

聽到朱弦越的疑問,薛鵬扯了扯朱弦越。

他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這生意,應該是這個金匠自己的。

金匠沒搭理朱弦越的提問,有些傲氣地直接說道:

“這金子我買了!價格嘛,當然不按照政府公開的收購價,但也不能按國際金價來。

再算上你這成色也差一些,不是足金的。所以我這隻能給到85塊一克,你們干不幹?”

三人來之前也是打聽過行情的,知道國際金價已經飆升很高,只是年底降了一點,但絕對也有一百塊一克。

薛盈倉下意識想要開口講價,薛鵬按住了他,看向朱弦越。

朱弦越雖然稍稍有些失望,卻並不打算多做糾纏,說道:

“那就按85一克算,結款吧。”

金子準確稱重10.97克。

一共給了足足有九十三張大團結,一共930塊七毛五。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當真的有將近一百張大團結,厚厚一摞到手時,三人都多少有些呼吸急促起來。

尤其是朱弦越眼不眨,心不跳,乾淨利落給了薛鵬二百八十塊時,這父子倆呼吸都有些為之一滯。

朱弦越靜靜地觀察着兩人,心道:如果是別人,恐怕這會兒心都在滴血了吧。

的確,平白就給了三成,換誰都會心裏想不開。

但是,人心拿捏有時候是反常識,反常理的。

朱弦越沒有多少選擇,他急需可信靠譜的人脈。

他現在這具身體,只是個虛歲十六的小娃娃,不要指望什麼人格魅力,王霸之氣一開,別人就能納頭便拜。

就是重生多個幾十年的經驗見識,那也得他能信別人,別人不能服他啊!

很多事情,飯只能一口口吃,事只能一步步做。最終用無數個案例積累威望。

如果想要用快的嗎?那就只能劍出偏鋒了。

比如用錢砸:用超出對方數倍預期的金額砸暈對方;連哄帶騙:編英文信,講金礦故事,畫老爹還在,被國家重用自己很有潛力的餅。

這已經是朱弦越能夠想到的最好應對。

結局,似乎已經開始朝着朱弦越期望的方向再走,只是,他不會想到……還會多一些,他難以想像到的意外故事。

薛鵬終究是見多識廣,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沒有客氣,只是拍了拍一旁還在發獃呼吸急促的薛盈倉說道:

“盈倉啊,一會兒路上可得小心點。現在城裏無業游民太多,偷兒扒手也很多。你好好照顧着弦越。我呢,去給弦越找找上學校的熟人。”

說著,又耳邊私語地對兒子說道:

“你在村裡高不成低不就,不就是一直想干大事么?我看,跟着弦越……有機會。我感覺朱家父子把着金礦呢,今天這是第一桶金,以後還會有第二,第三,聽明白了嗎?”

“我為什麼最終堅持只收這一回嗎?

為的,就是還有第二回,第三回掙錢大事的時候,能叫上咱。另外,就算是這一回給的過多的兩百多塊,我也準備給他買個小宅子,算是不讓他吃虧!”

薛盈倉看向朱弦越,緊了緊手中的鈔票,儘管大頭他爹拿走了,只給了他二十塊。

但他的心中依舊火熱,說道:“爹,我明白了……”

朱弦越沒有細聽這倆父子的話,他開始有了幸福的煩惱。

有錢了該怎麼辦呢?

還錢報恩,當然是最先想到的。還錢問題不大,報恩就還有些不夠用了。

況且,還完錢以後呢?

這年頭沒有在線支付,沒有網絡銀行,也沒有網購。

就連現代人有錢以後的第一想法也沒發實施:沒有商品房,有錢也不容易買房。

就連存錢,也不太方便。他沒有成年,開戶都有些麻煩。估計得想辦法搞個假名假戶……

他稍微盤桓以下,結合了這幾日所思所想,已經有了一些頭緒,那就是:大採購。

朱弦越不是地主老財,他深知埋在地里的金錢不是真正的金錢。

只有花出去,才能發揮金錢最大的價值,否則就變成了金錢的奴隸。

明白以後,念頭通達,有些心思想要現在就在縣城裏逛一逛,對薛盈倉說道:

“咱們去街上逛逛吧,順便也嘮嘮嗑,昨天喝酒是喝美了,但對於薛大哥在軍中的事情,我可是好奇得很,不知道能不能給咱長長見識。”

薛盈倉聽了老爹的教誨,對朱弦越很重視,又見提起自己自豪的軍旅生活,忍不住侃侃而談,說道:

“咱倆也差不了幾歲,沒必要說哥啊哥的,你就喊我盈倉。我就喊你弦越。要說起軍中……那可真有太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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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穿梭1982:爭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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