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幫忙也是一種機遇

第四章:幫忙也是一種機遇

成功擺脫了李岩的挖坑式入伙邀請,又成功維持了李岩的良好關係。

朱弦越心情不錯,在客棧美滋滋睡了一覺。

睡醒后,果然見穿越空間能量已經恢復完畢。

毫無猶疑,朱弦越立馬帶着黃金回到了1982年的冬天。

在崇禎十四年的秋天,朱弦越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啟動資金:黃金五兩。

當然,還有間接的收穫:

獲得了李岩、紅娘子的信任,拉到了闖軍高層的關係。

後者是間接的,回到1982年後的朱弦越還用不上。

但前者,朱弦越是立馬就能用上的。

五兩重的金元寶,高三厘米,寬六厘米,一隻手就能把玩在手中。

小小的金元寶,蘊含著龐大的力量

足以讓朱弦越在1982年闖出一片嶄新的天地。

……

回到1982年後,朱弦越來到了自己現在的住處。

那是宿舍區裏的一個樓梯雜房,朱弦越神色複雜地看着這間房子。

這裏,就是重生之前的窩。

原本,朱弦越的父親朱援朝作為廠辦幹部在廠里是有一套宿舍的。

父母雙亡后,廠里為了給新晉陞的幹部騰出宿舍,便軟硬兼施讓朱弦越搬家。

在樓梯拐角里搭起了一個雜房。

雜房裏,除了床單褥子一口鍋一雙碗筷外,就再也沒了其他值錢的東西。

朱母看病花光了積蓄

雙親雙亡后留下的家居財物大多變賣去填了肚子,以至於狹小的雜房裏,竟然還顯得有些空曠。

朱弦越翻找了一下,果然見連一把剪子都找不出。

他輕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向二樓的樓道。

這年月,住樓房的大多沒有專門的廚房,許多人都在樓道里做飯。

好在今日月光給力,朱弦越在一戶人家的灶台上找到一把剪子。

回了雜房,輕手輕腳地將金元寶剪成了十五個大小不一的碎金塊。

明朝的金元寶,如果這時候發賣,肯定還能再加點價錢,賣出古董的價格。

他權衡再三,覺得剪成小塊才是最妥當的。

朱弦越現在大病初癒,如果驟然將一整個金元寶賣出去,能不能快速賣出去另說。

幼兒鬧市持金的結局,恐怕轉過身就要被人敲悶棍,丟在哪個山坳坳里餵了野狗。

怎麼把金子變現出去,這是個大問題。

剪好金子,忍着屋內發霉的臭氣,朱弦越拿了紙筆寫寫畫畫了些什麼

又把勉強還能用的東西裝入空間,關上門,帶上鑰匙。

他頓住腳步,想了想,把剪子以及壓着的一把米放回灶台,人影消失在了廠宿舍區里。

凌晨的冬日,朱弦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

出了大門時,終於才見到幾個活人。

看大門的保安大爺攔住了朱弦越,這個虛歲才十六的少年郎拿出了一張紙,一把鑰匙,說道:

“廠子裏我是活不下去了。這把鑰匙,請大叔送回後勤科去。

誰要,就要了吧。廠里的租金……我都交不起了。

也算是,不讓廠子裏為難。”

門房劉大爺面色複雜,帶着幾分憐憫,看着朱弦越:

“那你這半大小子,出去又要怎麼養活自己啊?”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話剛一出口,大爺就想到了自家也有倆兒子,好幾個孫子

全家人擠在小屋裏,生活拮据艱難,輕嘆一口氣

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窩窩頭遞給了朱弦越,擺了擺手,示意朱弦越走吧。

朱弦越被這種可憐的目光有些刺痛到,見對方剛說一半又不說的話,明白了對方的心情,平靜地說道:

“我去廠子外的薛岔村,聽說有個我爹的朋友,我想過去投奔。”

不等大爺回話,朱弦越大步走去,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今夜風雪很大,剛剛深一腳,淺一腳踩出的腳印很快就被一直在下的雪掩蓋住。

彷彿天地之間,並沒有人剛剛離去。

雪很大,天很冷。

離開了八一六七廠的朱弦越心卻很熱乎,彷彿腳步也輕快了許多,三兩步走到了薛岔村。

朱弦越沒有撒謊,薛岔村的村主任薛鵬和他爹朱援朝關係還行,走動較多。

但是,他這次去薛岔村,並不是單純的投靠。

心底里將接下來要說的,要做的事仔細盤算了一遍,朱弦越心中漸漸大定。

不知不覺就到了薛岔村,照着依稀的記憶,準確敲響了薛家大門。

一個頭上扎着白羊肚子手巾,踏着千層底布鞋,裹着厚重棉襖子,皮膚黝黑,關節粗大,臉上皺紋頗多的中年大漢打開了門,應道:

“來嘍,誰啊,這寒冬臘月下雪天的。

哎喲,是……朱家小子嗎?”

朱弦越笑道:“薛大叔,是我。是有要緊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薛鵬趕忙應下:

“哦,是嗎?快進快進。外面下雪這麼大,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也沒個人陪着嗎?

那口子,趕緊準備點熱水。是朱家小子來了。”

朱弦越跟着薛鵬進了院子,推門入屋,脫鞋上炕。

剛進了屋,朱弦越便見到了薛鵬的大兒子:薛盈倉。

薛盈倉在正堂里的另一間屋子,大門沒關,裏面有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他正在練拳,裏面立了幾個木樁,幾個木頭人,砰砰砰地打得起勁。

大裁軍節約了國家的經費,但同樣,也讓無數人遺憾地離開部隊,回到家鄉后也久久不能適應。

薛盈倉就是其中一員,這個精壯的漢子虎背熊腰,身量高大。

練拳時,他拳風強勁,步伐紮實,目光凌厲,神情專註。

兵王這個詞,一瞬間就落在了朱弦越的眼中,讓他忍不住目光閃爍,深深記住了薛盈倉三個字,這是個人才啊。

重生的記憶也證明了這一點,這是個人才,人品與才能俱佳的人才。

自己來薛家一趟,絕對不虛此行。

除了薛盈倉,薛家還有幾個孩子。

堂屋裏,一個八九歲男孩正在飯桌上愁眉苦臉在練習冊上做作業,咬着筆頭,見兩人進來也沒動靜。

飯桌旁邊,一個約莫也是十四五歲的妮兒正在勤快地幫着薛鵬老婆在織着毛衣,時不時指點男孩幾句如何做題。

朱弦越沒有打擾兩孩子,剛一上坑,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朱弦越就開口直接說道:

“今天我來找薛大叔,是想請薛大叔幫忙,可能,還不止是一個,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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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穿梭1982:爭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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