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星連珠
一處聳立的高樓之上,兩個身影凜然而立。一個布衣短衫,一頭鬚髮盡白,但眼神炯炯,卻是透着攝人心魄的jing光。一個卻是破衣爛衫,渾身髒兮兮的,一手提着一個酒葫蘆,還不時的飲上幾口。卻是一個醉鬼乞丐。
“師兄,我們要不要幫幫拓兒。”說話者語氣和善,望着深巷裏正疲於奔命的張拓,心生不忍的問道。
那個乞丐搖搖頭:“師弟啊,你沒有忘了當初答應我的吧。”那位老者微微嘆了口氣。月光下,映出了他那略顯滄桑的臉龐,這不是米大爺又是誰呢。
老乞丐嬉笑了一聲,說道:“師弟啊,這就不用咱們cao心了.”這小子可是個有福之人。你看,這不有人幫他來了。”說話間,米大爺遠遠望見一道白se的身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匆匆穿過小巷。
看來他這個保鏢當得還算稱職啊,米大爺欣慰的笑了一聲。和那位老乞丐轉身離去。
深巷中,張拓氣喘吁吁的蹲在一旁,實在跑不動了,張拓大罵一句:“真他媽倒霉,剛入學就碰見個母夜叉,吃個飯還被人家追着打,倒霉透了。張拓深吸了幾口氣,又聽見外面傳來聲音。那小子哪去了,大哥那小子向那邊跑過去了,你看,在那。
快,快抓住他。身後又是一番嘈雜的聲音,張拓連跑了七八個巷子,卻也是再也跑不動了。媽的,真逼急了我,小爺就和你們拼了。張拓暗暗下了決心。
轉眼間,十幾個身影便把張拓團團包圍,小子,你倒是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嗎,為首的大漢笑罵道。揮手便打向張拓的腦袋,張拓用盡氣力,擋住了揮過來的大手,然而,卻又是七八個人向自己襲來。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便把張拓按在了地上,一個瘦得跟排骨似地男子說道:“大哥,這小子怎麼辦啊.”為首的大漢冷笑了一聲:“少爺說了,最好別鬧出人命,剁一隻手就算了吧。那個排骨男點頭笑道::大哥說的對,我這就辦。說著,排骨男從別人手中奪過一把砍刀,走到張拓身前:”小子,自認倒霉吧,惹了我家少爺的菜,你就認了吧,哈哈。
張拓望着揮下來的砍刀,心裏卻是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群小混混手裏。心裏明白現在一事無力抵抗,便緩緩的閉上眼睛,心中卻暗暗下定決心。陳華鋒,這斷臂之仇,我遲早會報的。一顆仇恨的種子此時卻是在他心底紮下了根。
鐺,忽然一聲,砍刀落地,張拓沒有感到那股斷臂的劇痛。睜開眼,卻是看到那排骨男倒在地上,早已不醒人事。一個身影緩緩映在身前,緊接着,便是那十幾個混混的怪吼聲,怪物啊,快跑。一群人頓時作鳥獸散去。
張拓直起身來,眼前的一物倒是令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隻白se巨虎站在身前,一身白毛,竟是不帶一點瑕疵,虎首高昂,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撲面而至。
小拓,你趕緊在一邊消消驚,我去給你收拾那群混蛋,白se巨虎竟然口吐人語。張拓早已嚇得兩腿發麻,哪裏還動得了身子。白虎一躍而過,一條白影如箭一般的襲向那十幾個混混。唰唰唰,幾聲連響,十幾個混混轟然倒地,脖子上均有着一道血淋淋的爪痕,不足十秒鐘,十幾個大漢便橫屍當場。
白虎頗為滿意的揚揚頭,轉身奔向張拓,此時張拓早已驚得目瞪口呆,見白虎又向自己襲來,忙時大叫:“別過來,怪物,你別過來啊。話雖然是說了,不過白虎卻是瞬間移到面前,張拓卻是嚇得深吸一口涼氣,完了,剛出狼穴,又進虎口。張拓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臉前。
小拓,你怎麼了。白虎一臉驚異的叫道。望了望自己龐大的身軀卻也是恍然大悟,趕忙解釋道:“小拓,是我啊,我是你家小白。
張拓緩緩的移開手臂,眼前的白虎卻是身形漸漸變小,一道白光閃過,剛才的龐然大物便變成了小巧玲瓏的貓咪了。
張拓望着眼前的一幕,卻是難以置信,驚的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小白跳上張拓的肩頭,狠狠地在他臉上添了兩口。舌頭上的肉刺卻是刺得張拓生疼。
小白,你怎麼會變成那樣啊。張拓驚魂未定的問道。哎呀,現在給你也說不清楚,先回你宿捨去吧,回去我再告訴你。小白忽的一聲跳下肩頭。帶着心驚膽戰的張拓離開了巷子。
這一夜註定是很多人難以入眠,路曉飛急急忙忙的召集人手,幾乎找遍了整座城市,直到天亮才發現張拓早以回了學校。氣的路曉飛也是狠狠地罵了張拓幾句,不過好在張拓沒事,路曉飛也就放心了。畢竟,事情全是因為自己的妹妹而起,這個當哥哥的也是有點責任。
路曉飛坐上回家的專車,一路上心中也是起伏不定,按照自己的xing格,出了名的護短,對自己的妹妹更是寵的沒邊,今天反倒為了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小子大費周章。真想不出那個張拓有什麼人格魅力。路曉飛傻笑幾聲。回想着那個文文弱弱的張拓,喃喃自語道:“張拓,真不知道你是哪輩子修的福,讓本少爺賞識了,呵呵。
而這一晚,白貓也是和張拓交代了來歷,什麼龍荒古界,什麼玄脈,就連當年因他而起的那場雷霆天災也是一一訴說了。聽着小白的交代,張拓的表情也是如變臉一般,忽而驚訝,忽而恐懼,忽而又是滿目歡喜。
忽隱忽現的啟明星漸漸地在東方升起。一大早,天才剛剛蒙蒙亮,路曉飛便帶着任天行和自己的妹妹趕回學校。一陣賠禮道歉,弄得張拓都有點招架不住了。畢竟,這是全因那多管閑事的陳華鋒而起,雖然張拓險些斷了條胳臂,但看在路曉飛忙前忙后的一番周折,也就不好在說什麼。
經過了一場玩命的飯局,張拓一個宿舍倒是更加近乎了。除了脾氣略顯古怪的任天行,張拓三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
同時因為張拓這隻貓的緣故,僅僅三個月,全校的師生幾乎都對張拓有點印象了,一問誰叫張拓,認識的人不多,一問誰是貓哥,幾乎人人都知道:“就那個帶着只貓上學的人啊,貓哥。從此張拓貓哥的名號便傳了下來。為此張拓倒是沒少批小白,貓哥貓弟,弄得跟只貓是親兄弟似地。
chun去秋來,轉眼間,又是一年。崑崙峰頂一處涼亭里。三位老者環桌而坐。一個麻布短衫,一個灰se道袍,而另一個卻是一聲破爛,活脫脫的一個乞丐。看着着裝,這不正是米大爺師兄弟三人。
師兄,天象異變,九星挪位,莫不是又有甚麼禍端了。米大爺沉聲問道。老乞丐沉吟了半刻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當年出現九星移位之時,師傅遠去,多年不知蹤影。距今也有幾千年了。如今又是出現這般異相,難不成師傅要回來了。
一旁的灰衣老者也是回應道:”即便是師傅回不來,我們也自當多加防範這異相啊,師傅當年遁去之時,也曾告誡我們,這般異相必有違天逆命之事發生。自當有所防備才是啊。
三人皆是長嘆一聲,老乞丐微展開緊縮的眉頭說道:“兩位師弟,一個月後便是千年難遇的九星連珠,而這九星連珠,星象最旺的便是此處,說著,老乞丐伸手指指東方的一個人口密集的城市。
那裏,那裏不正是張拓所居住之地,米大爺心頭閃過一絲不妙:“莫非,這星象與張拓有關係。而那老乞丐好想看穿了米大爺的心思,說道:”師弟啊,這星象極有可能與你那徒弟有關,我們還是儘快趕過去,以防萬一為上啊。
米大爺點點頭,隨着二人踏着雲端飄向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