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第21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小黃雞縮起脖子，這事兒的確是它理虧。
它試圖甩鍋：“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也是按照程序發佈任務，再說了臨淵也有責任，他若是能幫你好好調養，你的靈根是能養好的。”
楊絨絨不想再提那個狗男人，閑話到此打住。
她仰頭衝上方喊了聲。
“雲階！你好了沒？”
雲階仍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回應。
楊絨絨感覺不對勁。
“師叔，伱怎麼會在這兒？”
小黃雞這才止住眼淚，不哭了。
他忍着痛開口喚道：“桑春。”
爬上去！
話說雲階這頭，他在登上房梁的那一刻，就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便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準吃雞蛋！”
小黃雞抽噎着道：“爆米花。”
她將流星錘綁到繩子的一端，然後甩動繩子，流星錘隨之在半空中畫圓。
小黃雞不信：“你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到？”
小黃雞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直接就飈出了海豚音。
他握緊手中的劍，口中喃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要殺了……”
他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拜沈溫衾為師。
“師叔，這還是你第一次誇我。”
雲階茫然：“是您說讓我活捉她的。”
沈溫衾靠近他，用近乎誘哄的語氣對他說道。
沈溫衾收回手：“我雖誇了你，卻也要批評你，桑春乃我仙雲宗的叛徒，你為何一直對她手下留情？你莫不是對她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楊絨絨冷酷一笑：“既然你說我兇殘，那就讓你親身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兇殘。”
雲階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師叔露出如此溫和的一面，不由得愣住了。
楊絨絨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並在心裏瘋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此時雲階還是猶豫。
以前它就聽說爆米花超好吃，可惜它是個系統吃不上，現在它有身體了，終於能嘗嘗傳說中的爆米花了。
雲階很遲疑：“這不好吧，她畢竟是您的親傳弟子……”
見狀小黃雞叫得更加凄厲了。
沈溫衾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絕情：“她做出那等醜事，早已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若還認我這個師叔，就立刻去殺了她。”
“只要桑春一死，你就能頂替她的位置，成為我的親傳弟子。”
楊絨絨：“那你要吃什麼？”
小黃雞順從內心的想法，搖了搖頭：“不像。”
雲階的心跳越來越快。
小黃雞顫顫巍巍地伸出翅膀，奄奄一息地吐出三個字。
小黃雞忍不住問道。
雲階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後背傳來的劇痛令他倒吸涼氣，同時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楊絨絨笑了：“這還差不多。”
她將小黃雞從頭頂薅下來，綁到流星錘上。
小黃雞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瘋話，它只能嚶嚶哭泣。
楊絨絨：“我在心裏說的，讀者聽到了。”
那隻凶獸肯定有問題！
楊絨絨的本意是想讓流星錘在慣性作用下繞房梁兩圈，繩子藉此固定住，到時候她就能順着繩子爬上去。
啊啊啊啊！
“是我讓師叔操心了，我太沒用了。”
方才那個突然出現的“沈師叔”並非真人，而是幻象，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他和桑春自相殘殺。
雲階猶如被踩中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說完她用力一甩，流星錘隨之飛了出去。
此時機會就擺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不心動？
沈溫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有她死，你才能得償所願，你還在等什麼呢？還不快去殺了她？”
他立刻扭頭，循聲望去，果真看到沈溫衾正站在不遠處。
小黃雞尖叫：“你要幹什麼？”
她想上去看看，無奈她的無妄劍還在雲階那兒，她無法施展御劍術，只能使用笨辦法——
小黃雞哭得更凶了。
而雲階則被一鎚子打下了房梁，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地面都為之顫了顫。
眼前的“沈溫衾”目露錯愕，緊接着便消失不見了。
先前用來綁楊絨絨的繩子還躺在地上，她將繩子撿起來，再在那堆法寶里選了個流星錘。
雲階垂下頭，很是自責。
“你是打算把流星錘甩上去，砸死雲階啊？”
楊絨絨快步跑過來，將流星錘拿開。
楊絨絨幫它捋順羽毛：“別這麼說嘛，我剛才已經跟你道歉了。”
雲階心神一震，這是沈師叔的聲音！
……
誰知她手滑失了準頭，流星錘偏離既定方向，竟直直地朝着雲階砸了過去！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一股勁風襲來，緊接着後背劇痛。
“你好狠。”
沈溫衾抬手，輕輕摸了下他的頭頂：“不必這麼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沈溫衾沉下臉，聲音冰冷：“那你為何不殺了她？”
雲階趴在地上，流星錘壓在他背上，在他和流星錘的縫隙之中，還夾着一隻快壓扁了的小黃雞。
“阿階。”
楊絨絨：“……”
他被流星錘打中。
楊絨絨一口應下：“沒問題！”
剛才把它嚇死了！
楊絨絨繼續安撫：“別哭了，回頭我給你煎雞蛋吃。”
沈溫衾淡聲道：“我見天生異象，懷疑秘境中可能出了變故，我擔心你的安危，特意使用秘法潛入秘境來找你。”
每個字都像有魔力似的，穿透雲階的耳膜，鑽進他的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循環，攪合得他無法理智思考。
“統子，你還好吧？”
小黃雞：“你根本就是！”
雲階的腦子越來越亂，瞳孔逐漸變得迷濛。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它的叫聲太刺耳，楊絨絨發覺天花板上的凶獸耳朵又動了一下。
她不由得眯起眼睛，同樣的幻覺不會出現兩次。
“沒有！就算修仙界的女修都死絕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上桑春！”
幸好他是修士，若換成是普通凡人，這麼一摔，能把脊椎骨都給摔斷了。
楊絨絨：“我看起來像那麼兇殘的人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改主意了，我想讓她死。”
楊絨絨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忙應了聲：“在呢。”
雲階：“剛才那個流星錘，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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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