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腦子有病吧?

第十八章:你腦子有病吧?

飛雲鶴腳踏樁位,Z形遊走,手中劍花閃閃,聲勢奪人。

倒是耍的一手不錯的劍花。

單劍平隻身徒手直接切入,衝進了眼花繚亂的劍花中,就這份外人看在眼裏的勇氣,就嘆為觀止!

霎時間,二人劍來掌去,頻頻交手中,飛雲鶴劍劍攻擊單劍平的雙臂,數劍都劈在了他的小臂上,但是卻絲毫沒有傷他!

心裏頓時一驚!

對方肯定修鍊了鐵布衫之類的霸道橫練功夫!難怪敢這麼直愣愣的衝進自己揮出的劍花陣勢中!

於是改為劍攻下三路!

他不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劍花陣勢,在單劍平眼裏全是……破窟窿!

只見飛雲鶴驟然之間身體擰轉,化作一道橫向旋風,貼着地面向前突進,手中的劍上下翻飛,左右橫掃,盤旋攪動!彷彿一口氣要封斬單劍平的四面八方。

單劍平一退再退,左右雙腿來回閃躲,飛雲鶴一劍刺向他的襠部,單劍平后跳弓身躲過!

這孫子!真陰吶!

緊接着飛雲鶴揮劍左掃右砍,欲將單劍平的雙腿削斷。

那把剛柔並濟,使用起來隨心所欲,且如臂使指的松雪劍,此時充分展現了它的柔韌性,劍身被耍的嘩啦啦亂響,音質卻非常悅耳動聽。

真是一把賞心悅目的好劍,可以持有它的人也太下三濫了點。

單劍平心中估算飛雲鶴的出劍速度,和他呼吸頻率,再退三步之後精準的抓了他換氣的機會,這種人竟然具備攻伐中無聲息換氣續戰的巧妙法子!

難怪有點底氣。

只是似乎修行不精,內力玄功高過他的人,還是會精準的抓住這個間隙,所以,單劍平驟然一腳踩住松雪劍,將它壓死在了地面上。

飛雲鶴大驚,用盡全力想要把劍從他腳下抽出來,結果迎面而來一腳!

單劍平一腳直奔他的鼻子踢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純屬放屁!

打臉才最爽!

飛雲鶴倉促伸出左手護住面孔,結結實實被單劍平踢在了手掌中,以至於他的身體在地上橫向打轉!

塵土飛揚一圈,盪起的沙塵有一人多高,這不正常!

單劍平知道自己使出的力量會造成預期的效果,但絕對達不到這麼誇張的程度。

雖然能做到這一腳將他踢的橫向打轉飛起,但那樣他就沒有一戰之力了。

他沒有用那麼大的力量。

有詐!

果然!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在無縫銜接中發生,只不過單劍平的心思脈絡反應極快,彷彿在高出俯瞰自己和飛雲鶴打鬥一般,不僅自己遊刃有餘,還能對他的動作招式進行一些小小的預判。

這就是思想境界的壓制。

飛雲鶴橫向掃起一片塵土,整個人雙手一拍地面,瞬間彈了起來,塵土飛揚中,單劍平勉強看到一個人影對他飛快的踢來!

他根本不慌不忙。

好一招借力擺尾!

以受創做掩護,驟然飛起施展殺招。

單劍平雙臂交叉保護胸前和面門,果然被兩腳勢大力沉的蹬踢分別踹在了手臂上。

他後腿三步,雙臂下垂,面露苦色。

“呵呵呵呵……”飛雲鶴糾正身形穩穩落地,忍不住笑了,還甩了甩被踢的左手,似乎有點麻。

他想:感情也是一個初入江湖的雛兒。只不過功夫練的不錯,可惜還沒到家。將他拿下,施展一些逼供手段,估計會有不錯的收穫,例如武功路數。

“我這招兔子蹬鷹,連一指厚的鐵板都能踹鼓裂,你縱然雙臂練過鐵布衫金剛腕之類功夫,可惜啊,還沒練到家!”

“怎麼樣,骨頭碎裂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哼哼,大言不慚打服我?沒了雙手,我看你怎麼打服我。”

單劍平擺出一副寧死也不退步的架勢,一臉不甘。

“想要我的寶劍?我先要了你的命!”

飛雲鶴一腳勾起地上的松雪劍,握在手中,兩個顛步衝來,一劍橫掃,就要斬了單劍平的腦袋。

這一幕嚇得一旁被點了啞穴的小姑娘趕緊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敢看!好血腥!好可怕!

“什麼?!”

飛雲鶴驚呼一聲!

她一聽情況不對,偷偷睜開一隻眼縫觀看,然後瞪大美目,小口張成了O型。

只見單劍平竟然空手接白刃!

左手穩穩噹噹攥住了飛雲鶴的劍刃!那傲然屹立的身姿,和那自信冷酷的微笑,帥炸了!

飛雲鶴見了鬼一樣,這次他不敢試圖奪劍了,這麼近的距離,被他這一手明晃晃的空手接白刃拿住寶劍,就知道此人手臂上的橫練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自己上當了,這小子藏拙!

他娘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缺德貨色!

於是急忙鬆手劍柄,想要逃離!

“老少通吃拳!”單劍平一拳快如驚雷,直接打在了飛雲鶴的左眼上!

“砰”的一聲!飛雲鶴滿腦子金星。

速度快到順帶在他胸前給了一掌!

一拳是教他做人,一掌是給他造成稍微偏重的傷勢,讓他一定期限內只顧療傷,不敢再出來禍害人。

那一拳將飛雲鶴打的腦袋往後仰,身體斜着飛了出去,落地後向后翻滾好幾個圈,背上的劍鞘也掉了。

趴在地上天暈地轉,腦瓜子嗡嗡的。

再看單劍平手中,握着那把松雪劍,正在仔細觀賞,猶如審視姿色出塵的美人一般。

“好劍,好劍吶。”他笑眯眯的。

飛雲鶴起身,左眼眼眶被一拳打了個烏眼青,看人都模糊。

這還是單劍平恰到好處拿捏了力道,否則只要使出三成功力,金剛鐵腕功和熔金鍛鐵手結合,指定將飛雲鶴的腦袋打個稀巴爛了。

至於那一掌,他好像沒什麼事?這讓單劍平有點疑惑,懷疑自己出手輕了?不應該啊。

那一掌的力量,疊加起來可是足足四成功力!是金剛鐵腕功加熔金鍛鐵手的合功之力。

這就是武學天才的過人天賦,如果將兩種功夫完美的無縫銜接,一招同等於兩招,一成功力同等於兩成功力。

至於那一拳,也就單純的一種手法,半成功力都不到。

這也是單劍平為何能在燭九妹那些武功高強的殺手圍剿下,頻頻殺出重圍的重要原因之一,換做二人,出不了崆峒派大門就被殺了。

那些殺手的武功,可要比這人高很多。

只是他還沒有與燭九妹交過手,否則也會知道她內力玄功近乎通妖可怕程度,能影響氣候溫度!

“你小子又使詐!!”

飛雲鶴氣的真想狂噴一口老血在他臉上,再吐他臉上一口痰。

他竟然裝作自己雙臂臂骨骨裂,引誘自己靠近擊殺,然後趁機一把空手入白刃搶奪松雪劍,如同等自己傻乎乎主動送上去一樣!

還給了自己一招什麼狗屁老少通吃拳!

你他娘的老少通吃拳,不代表老子這個年紀也能吃吧?!

不對!

這小子在罵人!

形容自己像個乳臭未乾的愣頭青,或者像個不識時務的老雜毛?!

“哈哈……多謝了。”單劍平忍不住笑了。“不過劍雖好,那人活着豈不是更好?兩全其美,這位仁兄,你說呢?”

這句話說出口時,單劍平的全身殺意凝重,盯着飛雲鶴,似乎在警告他,再上前來,可就一劍要你命了。

飛雲鶴這下徹底不敢支毛扎刺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死亡威脅!對方殺意凝重,沒有開玩笑。

“好~你說的對,寶劍贈英雄,本就是一種美談!那咱們後會有期。”

還算識相,會說句漂亮話。

“後會無期吧,不然你還得挨揍。”單劍平笑着。

飛雲鶴當即想要改口說:好劍送劍人。結果話到口頭不敢說了。

小心翼翼退步而行,拉開距離后,才敢轉身離去,走出一段距離還得回頭看一下那個人有沒有追來。

畢竟吃了他兩次算計,覺得他人品不行,太缺德,不放心。

三番五次回頭,也沒見那人追來,飛雲鶴趕緊撒丫子就跑。

單劍平看着飛雲鶴撒丫子狂奔的背影,地面上都帶起了塵土,笑呵呵:“這就對了,識相點嘛!我要是打不過別人,也會跑的。”

沒錯,他確實一直在跑,都跑了半個多月了。

隨即轉身對女扮男裝的小姑娘說:“這個道理,你最好也銘記在心。”

她此時正看着飛雲鶴快消失的方向,急的不行,手腳無處安放一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因為她後背的傷,疼的她不敢亂動。

偏偏又說不了話,怎麼對身邊這個木頭大俠比劃手勢,他也裝作看不見!

這就更急人了!

單劍平並指一戳她啞穴,解開了她的穴道。

“呃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氣兒還沒喘勻,她就迫不及待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着單劍平罵,同時還不停的看着飛雲鶴消失的方向。

“你這個大笨蛋……大草包!你真是一個大蠢驢!個大無腦的大蠢驢啊!我要是你啊,我早就找個大胖子在他肚皮上一頭撞死了!”

如果她沒受傷,估計都得蹦起來,顯然是氣壞了,急的。

一邊罵還在單劍平的胸腹之間用頭撞了一下,撞的單劍平一個晃悠。

他隨即莫名其妙惱火鬱悶:“你怎麼了?你有病吧?!”

“啊~啊呀~啊~可疼!”她氣的難以平復心情,用頭撞單劍平時因為貓腰,扯動了背後的傷口,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手本能去反捂,結果更疼了。

只能雙手傻乎乎的岔開,哎喲啊呀的,小臉兒都是痛苦之色,還一臉的埋怨。

單劍平皺眉,既無奈,又無語。

什麼人吶這是。

救了你,你還罵我!小白眼狼!要不是我追來,你早就被那個傢伙給生吞活剝了。

飛雲鶴上了一條主道,垂頭喪氣的,嘴裏默默罵著什麼,心裏在計算着什麼,暗暗發狠,還給了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嘴巴子。

“娘的!栽了!”

像他這種野路子出身,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這樣的事在他們身上和世界觀里實屬正常。

技不如人,就想盡一切方法保命。他日有機會,總會討回來的!

而今天他犯了個大錯,如果對方不是過於年輕,心狠一點,那麼今天就把命送出去了,還便宜那小子五百兩銀子。

他在反省前後細節,哪裏出了錯。

飛雲鶴在野路子上這麼一路走來,搶與被搶,都是常態。活着才最重要。

他這種人,心野路子野,遇上碾壓他的人,他會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讓他吃屎才能保命,他就絕對會吃屎!

可是一旦讓他有機會,有實力討伐回來,那他這種人的手段,也會是極其暴烈變態的。

所以一些初入江湖的雛兒,遇到他這種人,如果沒有特殊保護,百分百會下場凄慘。

想那女扮男裝的姑娘,如果只是失身,都算幸運的了。

在江湖中,一直都存在野路子江湖人,他們無門無派,靠着自己拚命搜集來的各種武功招式,各種殘缺的內力玄功,不管得到什麼武功招式,都會下比一般人更刻苦的功夫去修鍊!而且練的還特別的執着,性子野,卻也狠,對外人狠,對自己更狠。

為了達到目的,有的江湖野路子會用長達一二十年的時間暗中算計,佈局,就為了報個私仇,歷史上不少名門正派的瓦解,有的都是這幫人所為!

結仇的原因追查起來,甚至令人無語到了難以形容的程度,例如就只是因為多少年前對方罵了某個野路子一句,就從此埋下了禍根。

由此可見,野路子江湖人的心狠,記仇,報復性有多可怕。

所以單劍平初入江湖,儘管對這種人了解,卻也不想平白無故殺這種人,因為可能會引來更麻煩的事,除非他能耗費時間摸清野路子的底子。

他的父母之死,就是血淋淋的教訓。所以他也痛恨這種人,但是他的教養,卻使他不願意濫造殺孽。

他想要的江湖,不是純粹的打打殺殺,血流成河,那樣成名的大俠,晚年凄慘無比。

除非必要……

“哎……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呀?”她忍着疼痛,呲牙咧嘴的問。

“說什麼?說讓你罵我?”

“本來就是嘛!你為什麼放他走?”她疼的擠眉弄眼,眼睫毛忽扇忽扇的,大眼睛也忽閃忽閃的。

“不放他走,難道還把他用條鐵鏈拴上脖子,當條狗養着他啊?”

她抬手打了一下單劍平的胳膊:“你沒看見他非禮我嘛?!你應該剁掉他的手!挖了他的眼,割掉他的舌頭!”

“你真狠啊!比我還狠!沒必要吧?我已經給了他應得的懲罰,一定時間內,他不敢再拋頭露面禍害人了,否則他的仇家一旦得知他受了內傷,機會難得,你覺得會有人放過他嗎?做人留一線,如果他繼續作惡,死是早晚的事兒。”

這其中的門道跟她說她也不會懂。

重傷他不讓他死,萬一有他的仇家逮住這個機會,把他殺了,有可能心懷感激的查找是誰重傷他,給了報酬的大好機會。

到時候多方打聽,打聽到了自己這裏,這份江湖中難得的人情不就結下了么?

她不懂!

她嗔怒跺腳:“可他是我的仇人啊!哎喲……可疼!”

又牽動傷口了,眼淚剛乾了又疼出來了。

“你也知道啊?他是你的仇人,不是我的。救你純粹是因為你搶了我的馬。”其實單劍平不會為了那匹馬就追來,還趕上救人,因為他從那家酒樓的店小二那裏,打聽到了屬於她的馬。

而且確實如她所說,是一匹上好的馬,比他的那匹的確貴上幾十倍,他自己的馬一日之間最多不能跑過四五十里。

而她的馬卻是一匹能夠日行兩百里的極品寶馬,真是如她所說,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只所以不得不追來,是因為那匹馬上,放着那把被劇毒污濁的青光寶劍!

單劍平不能讓它流落江湖上去,否則崆峒派被滅門的事,會更快被弘揚開,引起江湖武林的震動,也會吸引她們更快更精準的追蹤自己。

單劍平擺出一副守財奴,死心眼兒不識貨的呆板相,給她一種管你的馬是什麼金的銀的,都不如我的好的架勢。

並且很自然隱蔽的將馬上的青光寶劍取下,拿在手裏。

然後又很自然的把自己這匹馬的牽引繩遞給她,她毫無意識的接住,自己則又很自然的牽住她的上等好馬轉身就走。

她牽着馬靠近,兩人一起走着。

“就為了一匹馬?你在遠處換了便是,為何還要救我?我不信你沒有別的念頭,說!是不是被我之前的風采迷住了?”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馬在別人手裏,一旦分道揚鑣,就被黑了!

還傻乎乎的追着他不停的問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這哪跟哪啊?!

她怎麼思維如此跳脫!

摸了摸她的上等好馬,皮毛真舒服,還是回應一句,希望可以快點把她攆走,然後自己黑了這匹馬跑路!

算是救了她的報酬吧。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只不過是看上了他的寶劍。”

她指着他又罵:“沒想到你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

他詫異:“你又罵我?我見利忘義?呵~你搞清楚,我跟你有什麼交情?何談義字?再說了,我就算見利,也是我主動去搶他的,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罵我見利忘義的小人?我小嗎?我塊頭比你大着呢!”

她瞪大眼睛嗔怒:“那你就是故意報復我!”

嘿嘿,被猜中了幾分。

不過單劍平冷笑掩飾:“你就該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她無辜看着單劍平,大眼睛委屈無比:“為什麼?憑什麼?”

“哼,因為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女扮男裝,學藝不精就敢闖入江湖瞎鬧騰,還一味的追求你的那種快意恩仇,你知道像你這種人,在江湖中失蹤的,被殺的,被擄走的,每年有多少嗎?”

“被殺掉,對你們這種人,不,對你們這種女人來說還是最大的幸運,那些失蹤的,被擄走囚禁的,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今天你遇到了一個什麼人,你知道嗎?”

單劍平不願赤裸裸的把那種生不如死的後果講給她聽。

多少自認為女俠的女子,下場凄慘不已,被人當成發泄的玩物。

什麼天之驕女,什麼至尊紅顏,什麼英姿颯爽,什麼白衣聖雪,沒有過硬的實力,追求那種虛名,一旦被人盯上,想死都難!

學了兩天拳腳,耍了三天刀劍,就以為自己是一名一入江湖,就會名動四方的女俠了,真是愚蠢至極。

能走到女俠名頭的,哪一個不是殺出來的?!

這種江湖風氣,都是那些無良的小說家給胡編亂造給害得!

讓一批又一批像她這樣的女子,為了闖江湖傳名聲,特意喬裝打扮,要麼姿容動人,要麼赤足踏江,要麼就她這樣女扮男裝,懷着江湖夢去了,最後萬劫不復!

“你……討厭!我不理你了!小心眼兒!”她呲牙咧嘴扭頭向一旁,說不過,真說不過!

“哼,你的手要是有你的嘴那麼大本事,他就走不了了。”單劍平擠兌她。

“你懂什麼?他要不是仗着裏面穿着狂雷甲和那……和這把古怪的劍,他才不是我的對手呢!”她還不服氣,並且說出了一個還覺得引以為豪的理由。

“什麼?他是飛雲鶴?”單劍平驚詫。

“不是他是誰!哎喲……可疼可疼!”

單劍平若有所思:“難怪他能經受的住我那一掌功力,卻不見預計的效果,只有那一拳才讓他感到不適……原來他身上有那麼一件寶物!哎……出拳輕了,你怎麼不早說?!”

話鋒一轉,他急了!

應該那一拳將他砸暈,然後扒光!拿出那件寶甲!反正搶一件是搶,搶兩件是賺。

她也急了,氣憤不已:“我怎麼說?!我被點了啞穴啊!我一直給你比劃手勢,你裝看不見啊你!還怪我!”

冤枉死了!委屈死了!氣死了!

“哎……我也太沉不住氣了,那麼快出現打斷他,他都說了自己待會兒會脫光的……”單劍平遺憾的自言自語,卻被她聽了去。

“你說什麼呢你!!”她氣憤不已,本以為她聽懂了意思,誰知道她後面的話差點讓單劍平原地破功!

“你居然喜歡看男人脫光衣服?!你居然好男色?!就他那樣的又老又土鱉的烏龜王八醜八怪!你居然垂涎他的身體???你好噁心啊!我都要吐了……嘔!”

單劍平丹田一震!

忍不住一個趔趄!

扭頭震驚,並且怒目而視:“你腦子有病吧?!!!”

“咱倆說的是一個話題方向嗎?!你才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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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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