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最終還是決定上
紫色財氣,代表極致,甚至可以說一定程度影響國運。
徐立自然是很好奇,這麼牛嗶的東東,究竟是個啥。
理論上不應該是超凡之物。
超凡已經退出歷史舞台了,迴響的力量,怕也就夠個別人人前顯聖,比如冒充魔術什麼的。很難影響天下大勢。
胡思亂象着,人已然不知不覺走到了攤位前。
看清楚了,釋放着光柱般沖霄紫光的,是一樽銅鑄的觀音像。
不過徐立根本沒問價,甚至都沒讓直播的攝像頭拍攝到這物件。
而是在鄰攤買了紅瑪瑙手串。
這手串的特別之處,在於結節之處,有顆大些的珠子。
這珠子其實是枚頂珠,就是頂戴花翎的頂珠。即是古董,本身價值也不低。組成手串的那些紅瑪瑙,則有真有假,有貴有賤,拆開來不成體統,組起來戴又容易貽笑大方。
徐立收這手串花了兩萬多,但光是那顆頂珠,就被孟景雲以三十二萬收走,也算是撿漏成功了。
而缺了頂珠,經過鑒定和重排重串,仍價值一萬多但很難出手的紅瑪瑙手串,則被徐立當作了抽獎物,給了看官。
就像某看官說的:“好歹前五顆是真的,平均一枚就價值三千多,用皮繩串上一顆當掛墜或當手鏈結節,也蠻好的,還要啥自行車?”
更關鍵的事,在沾財運這方面,這個可比拿錢當抽獎物更有意義。
有看官甚至主張、五顆真瑪瑙,抽五次,分財運。
但徐立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並且思路也跟早先的不同了,回復:“多抽不顯運,運氣夠集中才有用,我立個規矩,以後抽獎,始終一個名額,不搞多抽。”
另外一件撿漏之物,卻是故意砸鍋了,花了萬把塊買了個破爛兒。
而即便如此,孟景雲仍舊覺得徐立這運道,好的離譜。
徐立下播前表示,三次撿漏,一共購買了七件古玩兒,他現在有點一夜七次郎的趕腳,是真萎了,心中無靈光和激情,以及特殊感覺。
而且,這第三次,出現了徹底失敗,血本無歸的情況。
他甚至懷疑,手串能靠頂珠賺到錢,屬於迴光返照。
所以他決定,養運一段時間。
啥時候再直播撿漏,暫時沒有定期,但直播還會開,只不過改為吃播或戶外直播,有興趣的看官,可以關注他的動態。
而下播之後,徐立便去那攤位,以八千六的價格,買下了那樽尺余高的銅觀音立像,然後迅速走人。
儘管他撿漏全程都會戴墨鏡和口罩,但他還是決定,往後一年內,都不會再出現在這古玩街了。
這叫謹慎。
因為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命格,根本承受不住此物。
只要入手,災厄怕就會如影隨形。
所以,包括直播時故意不拍攝,就是避免有人按圖索驥,將他跟觀音像關聯起來。
事實也證明,徐立的謹小慎微,是有價值的。
就在當天下午,便有幾個看着就不像善類的人來買立觀音。
知曉被人買走後,反覆向攤主詢問徐立的樣貌體型穿着,最後恨恨而去……
而對徐立來說,燙手山芋,必須轉手。
“我會將這份財富全部獻給國家!”
徐立在心中不斷這麼念叨。
他不知道這麼做管不管用,死馬當活馬醫。
他先趕回家中,對銅觀音展開細緻檢查。
果然有異常。
它是中空的,而從其底座入手,徐立用鑷子取出一束緊緊捲成筒狀油紙。
油紙不是關鍵,關鍵是被油紙包裹的另一張紙,地契!
拿到這張地契,徐立確認,它才是紫色財氣的源頭。
看着這張地契,徐立很容易就想到了民國的那些書籍和大字報。
一方面在於字體排版,另一方面在於所用的紙張。
噼里啪啦,徐立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查‘民國,觀音路十八號’。
結果,江城沒有這個地方,金陵有!
事不宜遲,打電話……
張斌接到電話時,正一個人吸悶煙。
他因為‘先開槍,后說事’的彪悍行事風格,又被批評了。
同樣的原因,儘管他在刑警隊幹了十多年,有着無人能及的驕人功績,卻仍舊是名普通警員。
電話打進來,張斌看了看來電顯示,接通,直接劈頭蓋臉就問:“誰告訴你這個電話號碼的?”
而對面的徐立,根本沒有進入張斌的節奏,以略顯冰冷的嚴肅口吻道:“你能信任的,召喚的動的,說了能算的國安局公職人員是誰,聯繫他,並以最快速度來找我,事關重大。”
生命層次的碾壓效果又一次在非刻意的情況下發動。
而且這一次,由於徐立的態度足夠嚴肅和堅決,威力更強。直接融入了語言中,帶着那麼點言出法隨的意思。
當然,作為一名老練刑警,張斌也白給,他也有着鋼鐵意志。
至少現階段,還不至於被徐立的威壓攝了心神,而唯唯諾諾,但也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一個激靈,意識到這情況恐怕不簡單。
但他還是確認了一下:“你得清楚,如果是故弄玄虛,你就已經是觸發法律了,接下來還不知悔改,就等於是在積累吃牢飯的時間。”
“拿出專業表現,少廢話,速度來!”說著,徐立報了自己的地址,又道:“回頭我會發你個網址,有空就看看,以便於理解事件涉及的方向。好了就這樣。”
徐立並不覺得這段通話是安全的。
不是專線。
又涉及巨大的利益。
有心人要查,未必不能查出來。
所以,盡量模糊信息,更不要在電話里說事。
掛斷電話,張斌糾結了十幾秒,便請假離開。
上車后不久,開始看徐立發的網址所連結的視頻。
看了不到三十秒,便停止播放,隨即打通一個電話,之後啟動車,駛離警局。
大半個小時后,徐立見到了張斌,和另外一個看起來很和氣,且有幾分文雅氣質的中年男人。
徐立是認識張斌的。
不過張斌應該不認得他。
因為徐立的認識,是兩年多前,以路人的角度,見識了張斌雷厲風行辦案,以及跟隨後趕來的警隊官員爭執。
繼而,他對張斌進行了簡單的人物側描,覺得這個人是有氣節的,有能力的,值得信賴的人民警察。
並且,因為當時案件需要,張斌跟涉案人員口述電話號碼,徐立記下了,覺得萬一哪天真有需要,就找張斌。
他知道,像張斌這種已然不可避免的工作生活混同的人,是不太可能輕易換號的。
所以,此時此刻,他主要是給張斌找來的這位國安局人員相個面。
這舉動,以及徐立那清澈卻又深邃的、彷彿能洞徹人心的注視,不光是讓國安局的馮凱,就連一旁沒跟徐立眼神碰撞的張斌,都本能的心中一凜。
張斌的第一認知是:“這個人不一般!”
馮凱的則是:“與相關資料展示的人物特徵,相去甚遠,再結合撿漏視頻,應該是最近有什麼劇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