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目（求推薦，求收藏）
“咣……”
深夜，屋外遠處傳來模糊的打更聲。
屋內，王合躺在床上，緊緊閉着雙眼，眼部附近肌肉鼓起，意識沉浸在黑洞中，周邊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不知何時，一束光突然劃過腦海。
驟然睜眼，兩道黑血從兩邊眼角流出，王合沒有在意，而是怔怔的看向前方，原本在黑暗中不可見的桌子現在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木桌隱約比較模糊，但是確實可以看到，給王合的感覺就好像帶着義烏生產的夜視儀一樣，王合微微凝神，甚至能看到桌子上的木頭的紋理！
觀察了一會後眼睛傳來一股生澀感，王合趕緊閉上眼，過了幾分鐘在睜開變好了很多。
王合擦了擦臉上的黑色血跡，看向面板：
王合——
武學：
基礎刀法：中級（6/200）。
基礎箭法：中級（7/200）。
流水樁：初級（30/200）。
基礎拳法：初級（10/200）。
偽·重瞳：明目（1/1000）。
重瞳，王合倒是知道。
重瞳者，天生神力，力能扛鼎。
前世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無敵楚霸王項羽據野史記載就是重瞳。
這個世界也有重瞳嗎，不知道是不是和前世的重瞳一樣，還是有所不同。
但是這個偽是怎麼回事？
假的？冒牌的？
不過僅僅只是明目階段就需要1000點的熟練度，足足是流水樁的五倍，可見其不簡單。
王合心裏閃過數個念頭。
突然一陣疲勞湧上心頭，剛才成功明目耗費了極大的心神，王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王合罕見的沒有早起，一覺睡到母親喊他吃早餐才醒過來。
王合睜開雙眼的第一瞬間就發現了視力的變化。
周圍的事物變得異常的清晰明亮，一些以往忽視或者看不見的細節現在全都出現在視野里。
窗子上的一根根蛛絲，院子牆角石鎖上的石紋，院外樹上枯黃樹葉的脈絡……
王合略微集中精神，百米之外屋頂上的一隻小鳥正悠閑地展翅停落，鳥喙上叼着不知名綠色小蟲子；更遠處，一座瞭望塔聳立，塔上的族旗在風中飄揚……
這一切都清晰的展現在腦海中。
當自己集中精神的時候視力會進一步提升！
王合回到房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有點蒼白，眼睛除了透露出一點疲勞之外很正常，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再一次凝神，瞳孔輕微縮小，顏色似乎也變得更黑了一點。
這些變化非常微小，如果不是王合仔細盯着根本就發現不了。
“剛明目入門，視力變化就這麼大，這個獸皮上的功法很不簡單。”
“而且應該不僅僅只是帶來視力的變化，重瞳，儘管是偽重瞳，修鍊到後期肯定會有別的能力。”
王合有點期待練成后的表現了。
放下心中的念頭，王合拿起弓箭和長刀往後山走去。
校場不用每天都去，只有每周一的時候會集中訓練，考察眾人的進度，然後解答煉體遇到的問題，其它時間自己練習。
王合和王向北、王奇約着一起訓練，就在後山練刀的樹林。
王向北兩人已經到了，正在打流水樁，王合找了個招呼，沒有着急煉體，而是來一旁準備練習箭法。
“目前明目帶給我的最大提升應該就是箭法了。”
王合暗自琢磨。
彎弓搭箭，王合屏氣凝神，瞄準了一百米之外的一隻好像是松鼠的小動物，正一蹦一跳的啃食地上的野草。
鬆手，箭矢疾射而出，狠狠的撞擊到了旁邊的樹榦上。
“吱呀！”
松鼠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鑽進附近的樹林消失了。
王合走近，把樹上的箭矢取了下來，箭頭上殘留有一撮黑毛。
“大聰明，你的箭法也這麼好啊，這麼遠差點就射中了。”
王向北湊了過來，原以為沒有射中，不過看到箭頭的黑毛后佩服的說道。
“射中了。”
“哪裏射中了，松鼠都跑了。”
“我瞄準的是尾巴尖上的毛。”
王合語氣平淡，把箭上的黑毛遞給了王向北。
“松鼠那麼可愛，怎麼忍心殺它，還是射尾巴比較好。”
“額……。”
王向北覺得大聰明在裝逼，但他沒有證據。
我的箭更准了！
王合很肯定，以前也能射中百米外靶心，但那是靜止的目標，而且往往第一箭只能上靶，命中不了靶心，因為看不清靶心，只能憑感覺。
這次王合看很清楚，第一箭就能命中！
王合又練習了一會箭術，讓自己適應視野的變化。
接着就是刀法，還是那把刀，之前還覺得有點重，不過經常這幾天的煉體之後，氣力瘋長，現在練習起來輕鬆多了。
父親昨晚說等他氣力增長穩定下來之後給他打造一把百煅長刀。
練完刀已經是中午。
王向北和王奇已經回去吃飯了。
王合不餓，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培元丹的緣故，準備打會流水樁再回去。
……
一周后。
拳法修鍊。
王新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場中的王合，這才一周，王合的拳法已經打的堂堂正正，各種拳招之間銜接流暢，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初學者。
“好！”
吳師傅大聲讚歎道。
“基礎拳法你已經完全入門了。”
“接下來就是勤練，練拳煉人，拳練一生，希望你能堅持。”
“我會的。”
王合想把基礎拳法練到圓滿，這是他最後的生命保障。
“下一個。”
吳師傅一個個指導拳法。
王合走到一旁休息。
“那個，上次不好意思啊。”
王新月看着坐在角落的王合，猶豫了半天，最終鼓起勇氣走到王合身邊說道。
抬頭，是一雙大長腿，
眼睛上移，鼓鼓的，
再上移，一張秀氣的臉
愣了一下，微微眯眼。
“沒事兒。”
王合想起王新月說的是上次二族老喊他們的事，並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王月新找過來他早就忘記了。眼前的少女才十來歲，雖然又長又鼓，但放在前世也就剛上初中的年紀。女人，偶爾有點莫名小情緒很正常，計較，最後吃虧的是你。
“你拳法學的真快，”王新月有點忐忑，繼續說道，“你可以教我不？”
“天賦好，自然學的快。”王合回答道。
怎麼教，王合不會，這是他的天賦。
“沒有秘訣？”王新月懷疑的問道。
“沒有。”
“多練幾遍就明白了，你練不明白嗎？”
“哦。”
王新月悶悶不樂的走開了。
王合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來到一邊繼續練拳，一邊練一邊暗自琢磨拳法與刀術聯繫，不過怎麼練都覺得有點四不像。出拳與出刀方式不一樣，發力更不一樣，那為什麼他們有聯繫呢。
王合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
問吳師傅。
“你能想到這點很不錯！”吳師傅聽到王合的詢問誇讚道。
“拳諺有句話叫外練筋骨膜皮毛，內練意志精氣神。”
“拳法的本質其實就是精氣神，特別是神的修鍊。”
“而刀法也有人刀合一之說，人隨刀走，刀隨人轉。”
“兩者的聯繫是什麼？”吳師傅問道。
“人！”
“對，不管是刀還是拳，都是人在駕馭，物與心合，心與神合，內陰外陽，內外貫通一氣，是為武道宗師！”
“武道宗師是心與神的境界，不是修為的境界。”吳師傅解釋道，“你練刀和練拳其實本質上是在修鍊心神。”
“這一塊我只能說到這裏，多了我也不懂，畢竟我拳法練了幾十年都還沒有練明白。”
吳師傅苦笑一聲，武道宗師境啊，是古往今來多少武者心中追求的終極目標。
眼前的孩子天賦不錯，但也只是不錯，拳館裏天賦更好的不是沒有，但是誰也不會耗費時間與精力去追求虛偽縹緲的武道宗師，入勁看得見摸得着，更實際一點。
王合此時卻想的更多。
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這是前世很有名的一句話。
如果我都修鍊到圓滿有沒有機會？
武道宗師！
王合想看看那是什麼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