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雙帝之戰——風止，月升月落

對手是那般深不可測的強大，但，無論如何，（止齊）他不能退。

再次提（幻）槍，攻了上去，可，就在即將得手的瞬間，千勝竟然憑空消失了，明明目標前一刻就在眼前。

同時，千勝又出現在了止齊上方，接着，腳尖輕點，將止齊重重的打在地面；這下子，從背部傳出的疼痛感瞬間蔓延全身。

還沒完，緊接着，千勝一把抓住對手的頭部，將人一把扔向空中（同時），持槍追掃。

一道、一道、又一道。。。此刻滿身破綻的止齊，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不過，他可不會就這麼被動下去，看準時機，擋下了對方下一擊的攻勢。

然而，才剛剛穩住身形，自身的脖頸處，對方的橫踢以至。

下一秒，如同流星一般，止齊墜落于山體之中；剛剛的那一擊，那恐怖的力道，幾乎令他差點陷入昏迷。

容不得過多思考，因為就在下一秒，止齊的視線內，天空之上，一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這裏襲來。

（長槍）速度非常之快，不過，還是被止齊極限歪頭躲過了。

可緊接着，止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迫切地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下一秒，山體爆開，崩裂百里。

天空之上，千勝喚回長槍，望着下方的廢墟。。。

疼痛，似乎讓止齊再也無法動彈半分，就這般待着不動也挺好的，再打下去，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止齊【好不容易活了過來，還沒有見到她。。。呼，明明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是啊，都已經死過一次了。。。】

另一邊，千勝就這麼靜靜的駐足於此方天空，凝視着腳下的這片大地。

千勝可以感知的到，（下方處）那碎石掩藏所看不到的地方，還存在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此刻的止齊，對於千勝而言，無異於砧板上的魚肉，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千勝並沒有選擇在此刻給予止齊致命一擊。

就這麼安靜的。。。

忽然，此處的空間開始變得詭異，那是一種（慢慢湧出的）隱藏於此方天地，寂靜之中的，極度危險的氣息。

哪怕是強如千勝，竟也沒能察覺的出。

“後者的眼中”，那道微弱的氣息正在逐漸消散，直至消失；隨即，千勝便轉身，打算離開。

止齊【絕地天通】

瞬間，一束潔白的光芒衝天而起，千勝轉身，（千勝）視線內，那光芒之中，少年的周圍環覆“絨羽”，他的身軀，正在被一點點的剝離。

（可緊接着）又是幾乎一瞬間，光芒猛然消散；（千勝）視線內，那“絨羽”如同足跡一般，朝自己後背的方向延展而來。

幾乎注意到的同時，千勝轉身；此刻，止齊單手前持，掌其面。

下一秒，千勝被擊落，幾乎落地的一剎那，其上方處，強大的壓迫席捲而至，連至三重，同時，千勝周圍，空間開始擠壓。。。

幾乎同時，止齊轉身離開，朝着（內城）宮殿的方向趕去。

天空之上，面對曝於蒼下的定江，趕來的止齊，操縱幻羽（形刃），瞬破禁制拘束，將人救下。

另一邊，剛剛止齊所施展的威能，幾乎將那裏的一切都盡數摧毀。

佇立在這荒蕪之上，當那雙瞳眸再度睜開的瞬間，遠在內城的止齊，竟感受到了恐慌。

沒有太多思考，一刻都不想過多停留，尤其是在感受到那雙眸凝視的瞬間。

直至撤到很遠的地方；可剛剛的感覺，卻是那般的驚心動魄。

也許，是危險的感覺漸漸遠去的緣故，也許，重新歸於平靜的緣故。

剛剛那一戰，細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有很多；為何，偌大的內城，看守定江的人，只有千勝一人；剛剛的感覺與壓迫絕對沒錯，可為何，他沒有追上來呢？還有，一切都太靜了。。。

以上這些，止齊雖也思考過，但，並無答案。

不過，想那麼多幹什麼呢？畢竟，人都已經救回來了不是嗎？

【目光回溯】

那荒蕪之上，雙眸睜開的瞬間，千勝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同時，天空之上，有一道身影，以近乎劃破虛空的速度，在朝遠去的止齊二人逼近。

可，突然的，千勝又停下了追擊的步伐，就這麼，停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什麼。

他的目光，也從遠去的二人身上轉移，望向了無量海的方向。

——東月酒館——

趁着月色來臨（隱藏周身氣息），止齊將人帶回酒館；再次相見，言清幾人視線內，二人此刻的樣子，真是狼狽極了。

西伽鉑：“怎麼樣，身體還撐得住嗎？”說著，遞給了止齊一些（有助）療傷的物品。

止齊：“謝謝，暫時死不了，我也算是再次撿回了一條命。”

——“他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上百倍，定江所說的，果然沒錯。”

——“只希望，老師他們那邊，能夠更順利一點。”

另一邊，此刻的二樓——東閣內，看着躺在床上的定江，言清此刻的心中，還是泛不起半點漣漪，儘管他了解到，是眼前的這位男人捨身將自己換回來的。

可，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除了像現在這般看着，還能如何呢？

隨着時間的推移，夜逐漸深了，大約臨近子時，（無量海方向）遠處的天空，突現異像。

同樣的，這個時間，酒館內，出乎意料的。。。

阿無：“我記得，你曾說過，言清喪失記憶的原因，是因為缺了一縷魂。”

對於阿無到來，止齊是非常意外的；畢竟，印象里，他只是言清失憶后，偶然交到的一個朋友罷了，或許，對方來詢問，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這般想着，止齊便答道：“是啊，可這偌大的世界，想尋一個人已是困難無比，何況，是在外面那更大的世界中，去尋一縷殘魂呢？”

阿無：“如果，那殘魂，成了一個人呢？”

——“基本沒可能，畢竟，若真到那時，可就麻煩了。”止齊反駁道；基本沒有多餘思考，自然也就沒有聽出阿無話里的意思，更沒有察覺到，對方此刻那異樣的神情。

阿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到底，我是他？還是，他是我？”

聞言，止齊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阿無。

阿無：“你知道，這段時間，那女孩一直靜靜地陪着他，似是想要時時刻刻和他待在一起，卻又刻意保持着距離。”

——“對我而言，周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但卻又像是時時刻刻在照一面鏡子，彷彿鏡中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我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我而言，這裏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阿無）他苦笑着，他訴說著；而他（止齊），就這麼靜靜的聆聽着。

“交談”結束，離開時——

阿無：“如果我將這一縷殘魂還給他。”

——“屆時，我將如何？”聞言，止齊卻沒有看他，只是裝作毫不在意的看向窗外，連帶着口中的那個答案，都是那般的漫不經心。

止齊：“死。”

阿無：“hen，真是有夠直白的。”少年微笑着說道。

（今夜，註定讓人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