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抗
第9章反抗
夏爾收起笑意，走了過來，語氣平靜道：“我從不違背諾言，如果事情按預發展的那樣，我自然會給你們全部的草場。
但是你們泄露了消息，害的我們也陷入被動狀態，要不是我，你們半人馬部落會覆滅，伱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我談條件。”
“消息絕不是我們泄露的。”
“但最終的結果是你們被發現了，被牛頭人圍攻，而我救了你們。”夏爾看着那倒塌的旗幟，繼續道：“我不是在和你辯論事情的真相，我是在通知你，牛頭人部落已經臣服了我們，他們得有自己的草場。”
“不，他們怎麼可能會投降你們，投降你們人類。”比萊爾不可置信地喊道。
夏爾側開身子，把倒塌的旗幟，暗淡的祭壇讓給他看，比萊爾看完之後又驚又怒：“你幹了什麼，你竟然褻瀆了偉大的獸神？”
“不，是獸神拋棄了牛頭人，現在該談談你們部落的問題了。”
“你什麼意思？如果你膽敢這樣對我們，我們會直接投靠北邊的半人馬鐵蹄大部落。”
“為什麼你們不現在去呢？讓我想想，你們獸人肯定不會一家親吧，鐵蹄大部落會對你們做什麼呢，取締你們的部落旗幟，殺死壯年半人馬，搶走你們的老婆，孩子，我說的對嗎？”
比萊爾默不作聲，夏爾說的沒錯，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受牛頭人的剝削。
夏爾突然溫和起來，笑呵呵道：“別緊張，我們畢竟也算盟友，我怎麼會向對付牛頭人那樣對付你們。”
比萊爾喘了口氣，也放鬆下來，熱切道：“男爵大人，您說的對。”
現在他也不想戰利品和草場的事情了，只想要趕緊回到部落裏面。
比萊爾於是說出了他的想法，他啥也不要了，只想回去。
“不行，你們是我們的盟友，必須和我們回凜冬要塞接受慶祝。牛頭人的草場也得分給你們一些，畢竟他們戰敗了。”
夏爾見比萊爾臉色又難堪起來，笑呵呵地說道：“我以神的名義起誓，絕不會加害你們。”
比萊爾心情又緩和了下來，畢竟誰會背棄自己所信仰的神呢。
回凜冬要塞就回去吧，反正也出不了什麼大事，還能多獲得草場，並且這一路上還能吃人類男爵的糧食。
半人馬部落的糧食也很緊張。
……
遙遠的北方大草原。
此起彼伏的帳篷從東到西，從南帶北，佔據了很大一片面積。
一支鮮紅色巨大旗幟在空中搖曳，上面畫著巨大的蹄子。
下方是圓形祭台，比牛頭人部落的大很多，周圍的祭品也很多。
一個身披巨大法袍，手持暗黑色木杖的半人馬在祭台的正中間，跳着詭異的舞蹈。
過了一會，他下令：“殺死祭品！”
隨後幫助祭祀的侍從和半人馬勇士砍去了祭品的頭顱，讓他們的鮮血浸潤這片祭台，這些祭品包括人類，半人馬狗頭人，牛頭人，野豬人……
過了一會，祭司從高台下走下來，語氣憤怒地說道：“西南方，靠近西西諾亞王國的地方，有處獸神的祭祀被人類給褻瀆了。”
“要立刻出兵嗎？祭司大人。”
“不，等明年的祭神大會，我們要聯合其他部落，一起進攻，佔領更多的土地，獲得更多的人類奴隸，建立更多的祭台，一切為了獸神。”
“我們要用最殘酷，最血腥的方式殺了那個褻瀆獸神的人類，殺死附近所有的人類來取悅獸神。”
“是，祭司大人。”
……
和兩大首領友好交流完意見過後，夏爾才算為這次勝利定下了勝利的基調。有了牛頭人酋長的臣服，攫取牛頭人部落的財富就快了很多。
戰爭層面的勝利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利益才是，如果打敗兩大部落後，卻不能獲得足夠多的好處，那麼這次戰爭就算勝了，也跟輸了差不多。
這次戰爭的消耗不僅僅是凜冬要塞殘存的糧草，還包括戰死士兵的撫恤金，受傷嚴重，無法正常生活的士兵的贍養金，斬殺牛頭人，獲得軍功的士兵的獎賞，這些加起來就是很大一筆錢了。
夏爾其實也可以不給，因為這個世界的貴族大多都不會給，死了就死了，能為貴族老爺戰鬥而死，是你的榮耀，還想要錢？一個銅鈉爾夠嗎？
不給，短時間是爽了，以後士兵的戰鬥力就別想了。不怕犧牲，拚命戰鬥的士兵最後落得個凄慘下場，下次戰鬥，誰還給他諾克薩斯家族賣命。
諾克薩斯第一步兵團能以弱勝強，傷亡率達到20%還沒崩潰，靠的就是夏爾賞罰分明，不吝嗇金幣。
軍隊這玩意，你耗費大量金錢，他也不一定強，但是你不花錢，他一定不會強大。
可惜，長期有利的事情往往短期內看不到收益，而且花銷還很大，給財政帶來極大的負擔。要是真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貴族難道不會採納，他們又不是蠢蛋。
更危險的是，諾克薩斯家族已經沒錢了，看來只能苦一苦牛頭人部落了。
都是打完勝仗皆大歡喜，怎麼輪到他這裏反而更麻煩了呢，倍感鬱悶的夏爾從帳篷里走了出來，看着蔚藍色的天空，寬廣而遼闊，心情也好了一些，現在的麻煩事換個角度看其實是好事，以前他困守在凜冬要塞，啥也幹不了，現在出現麻煩事，恰恰說明他轉圓的空間變大了。
“男爵大人，小心後面。”
夏爾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牛頭人正舉着他那鋒利的牛角，朝他衝撞過來，夏爾下意識拔劍上挑。
嚓～
碩大的牛頭衝天而起，而後重重的砸落在地面，牛頭人的身軀一滯，隨後摔倒在地面，鮮血像花灑一樣噴出。
夏爾看着自己剛換的衣服被弄髒了，嘆了口氣，鬱悶地問道：“阿布德卡德，現在這種牛頭人暴亂的情況還多嗎？”
阿布德卡德把那個沒看管住牛頭人的諾克薩斯士兵罵了個狗血噴頭，聽見夏爾的詢問，立馬低着頭跑過來，小心翼翼地回道：“不太多了，自從牛頭人酋長表示臣服之後，這種事就大大減少了。不過……”
夏爾知道他的為難，不到一千多人類士兵看管三四千的牛頭人奴隸確實是麻煩事，而且牛頭人酋長還不是牛頭人部落真正的領袖，很大一部分虔誠信仰獸神的牛頭人根本不會投降，反而視他們為死敵，還有一部分程度輕微，怕死的牛頭人則偷偷逃跑。
夏爾有些感嘆，現在高興的還是太早，想要牛頭人部落全身心的臣服還差得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