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金並，去成為總統吧！
“應聘？”娜塔莎開口了，她盯着地上的煙頭看了一眼：“你的一支雪茄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大名鼎鼎的金並會在乎這點薪水？”
金並看向顧離。
顧離連忙解釋道：“這是污衊，我開出的薪水絕對高於平均水平，再加上小費，她一個月的收入起碼能買1.2支雪茄！”
多處0.2有什麼可驕傲的，混蛋資本家！
娜塔莎吐槽道：“他應聘的可是廚師，你想讓顧客們到后廚去付小費嗎？”
“為什麼不？菲斯克先生這麼威武，也許會有女學生送他情書也不一定。”
金並摸着手上的戒指說道：“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妻子。”
“放心。”顧離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我會幫你保密。”
“雖然沒必要，但還是多謝了。”金並挺無奈的說道：“所以我算應聘成功了嗎？”
顧離抬頭看看金並：“你多高？”
“201公分。”
“多重？”
“201公斤。”
顧離摸摸下巴：“看來你的員工制服要定做才行。走吧，去老約翰裁縫鋪，讓他們給你丈量一下尺寸。老天，你這胸大肌是怎麼練的，也太酷了吧！”
“正確的鍛煉加上合理的飲食，當然，最重要的是堅持不懈。”
“我能摸摸嗎？”
“不行。”
“真遺憾。”
顧離和金並向門外走去。
在路過梅的時候，冷麵冰山攔住了他。
“你在搞什麼鬼？”
金並淡淡回答道：“改邪歸正。”
“我寧願相信死人能復活。”梅低聲說道：“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則我會揍的你再也爬不起來！”
“沒關係。”金並整理了一下衣領：“我的一生，都在反敗為勝。”
顧離晃動了一下車鑰匙：“好了，先生們，女士們，我要出門一趟。斯凱，別忘記做今天的習題，娜塔莎幫忙看着，哦，還有維修的進度。”
黑寡婦抱怨道：“我只有一雙眼睛，不能眼觀八方。”
“我可以幫忙。”梅突然開口，看向黛西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眾所周知，亞裔在學習上很有一套。”
“這真是再好不過。”
黛西瑟瑟發抖，小聲向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科爾森問道：“你的同事為什麼總是針對我？”
科爾森聳肩：“你害她被扣了半年的獎金？”
黛西一愣：“因為徽章？”
“因為徽章。”
“很多嗎？”
“非常多。”
女孩嘴角一抽：“我可真該死啊。”
“科爾森特工。”顧離在門口問道：“需要我載伱一程嗎？”
“多謝好意。”科爾森微笑着走到一輛紅色敞篷車旁邊：“我已經有伴了。”
金並淡淡開口：“1943年斯塔克明日世界博覽會展示過的概念車，四驅兩座，還擁有世界上第一個全球定位系統。”
科爾森無比自豪的說道：“她的名字叫勞拉。”
金並點點頭：“科爾森先生，你比你的同伴要有品位多了。”
“承蒙誇獎。”科爾森發動汽車：“如果菲斯克先生和我的同伴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她是個非常可靠的朋友。”
“朋友？”金並冷哼：“除非她先讓我打上兩拳。”
科爾森一笑：“越是難以建立的友誼，在建成之後就越是穩固。顧離先生，菲爾斯先生，再見。”
顧離揮手告別，和金並一起上了自己的車。
“抱歉，座位有點狹小。”他對着蜷起身體的金並說道。
“你值得更好的。”金並開口道：“以你的能力，可以輕鬆打造只屬於你的專屬車輛，真皮的座椅，鑲鑽的儀錶盤，純金的方向盤和腳踏板，更加寬闊，更加奢華，也更加尊貴。”
顧離聳聳肩：“聽起來就很費油。”
金並一陣無語，半晌之後才說道：“我只是為你在報不平。”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是誰。”金並看着顧離說道：“雖然不明白你是怎麼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但我知道，那就是你。”
因為是紅燈，顧離一腳踩下了剎車。
他一臉鄭重的看向金並：“你有證據嗎？”
金並覺得佔據了主動，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是直覺。”
“嗐，原來你沒證據啊，嚇我一跳。”
隨着跳轉了綠燈，顧離又發動了車輛。
金並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科爾森和梅不簡單，我調查了他們的背景，卻迷霧重重，你要小心。”
顧離一邊打左轉燈一邊說道：“所以我招了你當廚師。”
金並眼前一亮，頗有些興奮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不是我打算怎麼做，而是你打算怎麼做。”顧離問道：“菲斯克先生，你的產業已經被那什麼局清剿一空，人手也各奔東西，你總不會真的打算在我這裏當一輩子廚師吧？”
“為什麼不呢？我向凡妮莎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也答應她重新做人。”金並點上一支雪茄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說過只要你救了凡妮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要當一輩子餐廳老闆，那我就給你當一輩子的廚師。”
顧離看向金並，沉默了一會說道：“謝謝。”
“應該的。”
“把煙滅了，我開着空調呢，煙灰會堵塞過濾器。”
“哦，抱歉。”
“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我這有件事。”
“什麼？”
顧離看向金並：“菲斯克，去競選總統吧。”
“咳咳咳咳！”金並劇烈的咳嗽起來：“要不我還是幫你統一紐約黑幫吧。”
顧離搖頭：“一個紐約可不夠。”
“該死，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跟總統這個詞聯繫起來。”金並一臉蛋疼的說道：“我會試試的。”
“不問原因嗎？”
金並也搖頭：“幫助恩人，不需要原因。”
顧離輕笑一聲，問道：“有人告訴過你凡妮莎就是你唯一的弱點嗎？如果凡妮莎死了，你就會無懈可擊。”
“但我也會一無所有。”金並說道：“那會非常可怕，不是嗎？”
顧離深吸了一口氣，拔下鑰匙熄火說道：“是啊，那會非常可怕。”
兩人下車，立刻有一個半大的孩子跑了過來，手裏還拿着毛巾和水桶，一臉殷勤的用蹩腳的英語說道：“先生，需要擦車服務嗎？保證讓您的愛車煥然一新，只要兩美元就好。”
顧離看着男孩的亞裔臉龐一愣，金並也饒有興緻的在男孩的雙手與肩頭打量了幾眼。
可還不等他們回答，一群混混就圍上來將男孩推到在地，一邊罵著髒話一邊拳打腳踢。
“真是奇怪。”金並說道。
顧離問道：“奇怪街頭的小混混爭奪工作區域？我還以為你早就司空見慣了。”
“不，我奇怪的是……”金並眯起眼睛：“一頭雄獅竟然任由綿羊欺凌。”
擦車的工作最終被一個梳着臟辮的黑人混混搶走，要價20美元。
顧離捏着錢包說道：“總覺得我是被搶了。”
“別懷疑，這就是搶劫，只不過包上了文明的外衣。受害者不會在意，警察也不會受理，世間萬物，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金並淡淡說道：“而且這才是真正的市場價，那個男孩是在破壞行情。你們亞裔總是喜歡這樣干，我打賭他是東方人。”
“開玩笑，我們東方人最守規矩了。”
顧離走上前，向男孩問道：“你還好嗎，江南style？”
男孩吐了口帶血的吐沫，惱怒的喊了回去：“我不是韓國人，傻瓜！”
“嘿嘿嘿。”金並壞笑着說道：“我贏了。”
“好吧，回頭我請。”顧離聳聳肩，用漢語對男孩說道：“我的餐廳還缺一個清潔工，有興趣嗎？”
男孩連忙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猶豫了一下，也用漢語回答道：“尚恩，徐尚恩。”
“你好，徐尚恩，我叫顧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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