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過繼的事
第280章過繼的事
葉三夫人江氏第二日一早就往肅穆侯府去探望穆老夫人。
原本葉景昭想同母親一道而去。
奈何林雲蓉忽然登門造訪。
葉景昭只得作罷。
林雲蓉今日登門,本就是想帶着葉景昭去外頭逛逛,置辦一些物件兒。
順道再為葉景昭置辦一些首飾。
二人手挽着手,怯意地在京都閑逛着。
“景昭,你的及笄,打算怎麼辦?”
葉景昭想了想,又搖搖頭,“原本,母親同外祖家想為我大辦一場,可眼下在國喪期,不好再辦。”
頓了頓,繼續道,“母親同外祖家的意思,就自家人私下裏聚一聚,也就罷了。”
林雲蓉一臉瞭然,隨即又有一些無奈,“也是,今歲京都里比往年要寡淡許多,那日子呢,可還定下了?屆時我定是要去的。”
林雲蓉在名義上,已經算是葉景昭的嫂嫂。
嫡親小姑子的及笄宴,雖然不好打辦,但她定然也是要出席的。
“外祖母的意思,是在外祖家給我辦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七。”
“下月初七?”
林雲蓉想了想,那一日,似乎沒什麼緊要的事情,當下就應承道,“那一日,我定然是要過去給你添添喜氣的。”
林雲蓉今日出門,原本就是置辦一些首飾之類。
雖說林夫人早早命人往林家送了好些許。
I可她就是想要葉景昭陪着她一道兒去挑選才是。
等逛完了首飾鋪子,二人又去用了飯。
林雲蓉本想送葉景昭回去。
被她婉拒了,因着她還想去瞧瞧薛妙月。
故而,送走了林雲蓉后,她便吩咐馬車往綉庄去了。
自打薛妙月回京都后,她便再未見過。
時常吩咐人打探着薛家的消息。
只聽說,薛家如今的生意,似乎格外受阻。
產業大不如從前,似乎逐漸有衰敗的跡象。
薛家一門心思想要拯救祖業,哪裏還有心思去尋薛妙月。
只是葉景昭聽聞了一件事兒。
原本就想着去瞧薛妙月的時候,將這消息告訴給她。
不成想今日就打定了主意出門了。
“花落表姑。”
葉景昭才踏入綉庄後院,就瞧見幹勁十足的花落表姑,如今她一身寡淡粗衫,面上未曾施粉黛,瞧着幹勁十足。
半點不見從前柔弱嬌媚姿態來。
若不是仔細瞧,彷彿都換了一個人一般。
花落正捧了一大籮筐的綉線,正往後院搬。
聽見有人呼喚,她循聲看去,瞧見是葉景昭,她笑着將手中的籮筐擱在廊下椅子上。
快步上前,眉眼柔和,“景昭,今日怎麼想起過來了?可是家中有什麼事情?”
葉景昭搖搖頭,笑着答道,“今日正巧出門,順道來看看錶姑同妙月。”
“這會兒,薛小姐定是在房中鑽研綉工呢。”
花落說著便挽着葉景昭的胳膊,就往薛妙月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花落一直打探着葉三夫人江氏的近況,半點未曾提及葉三老爺。
葉景昭一一答着。
等到了薛妙月的房門口,花落停了下來。
“景昭,那我先去忙了,你們說話。”
言罷,花落一面往後退去,一面揮手同她告別。
紅棗上前敲了兩下房門,屋內正在苦練綉工的薛妙月擱下手中針線,起身走到房門口。
才推開房門,一眼就瞧見了立在門口處的葉景昭。
“景昭?”薛妙月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笑着上前拉着葉景昭就走入房內。
一面走着,一面問道,“今日怎麼想起過來了?我原想着,打發人給你送信,叫你過來說說話呢。”
入了屋內,薛妙月就要倒茶來。
紅棗忙上前,從她手中接過茶壺,為兩位主一人倒了一杯茶。
等一切作罷,她方才往門口退去。
將屋內的空間,留給了兩位主子。
“妙月,今日過來,是有一件事兒,我想同你說。”
葉景昭眸色沉了沉,神情有些凝重。
薛妙月的心狠狠往下墜了墜,不安的感覺打心底緩緩漫出。
“可是我家中出事?”
她能想到,讓葉景昭面色如此這般凝重的事情,除了關於薛家的事情,怕是再無旁的事情。
葉景昭點了點頭,“倒不是旁的要緊的事情,是你父親要從族中過繼一個子嗣來,你母親不答應,眼下正鬧的有些僵持。”
聽見是關於過繼的事情。
薛妙月長長吁了一口氣。
“嗯,沒事兒的,我回去勸勸我母親,薛家,總要人繼承的。”
她知曉,打她選擇離開薛家那一日開始。
她就成了被薛家放棄的。
母親不肯過繼族中子嗣,不過是因着為她考量的緣故。
一旦過繼成功,那她想要再回薛家。
就真真是再無可能。
薛妙月的心思,葉景昭也明白。
可那到底是薛家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妙月,你仔細想好,若是想清楚了,我叫人跟着你回一趟薛家,若你想走,薛家不敢扣下你的。”
葉景昭如今在京都的地位,薛家斷然不敢的。
“多謝了。”
薛妙月的心中到底有些沉重。
葉景昭索性起身告辭,今日所行的目的,她已達到。
不過,她沒有想到,薛妙月會這般快有了決定。
當日後半晌,薛妙月就打發人送了書信來。
說想明日回薛家去。
葉景昭吩咐一個婆子三個丫鬟跟着一道兒回去的。
葉三夫人江氏從肅穆侯府回來后。
神色凝重。
葉三老爺下朝回府後,夫妻二人在房中說了好一會兒功夫的話。
等有了決斷。
葉三夫人方才來了女兒的院中。
葉景昭才換了一身衣裳,叮囑了一番明日同薛妙月回薛家去的下人。
就瞧見母親回來了。
她忙上前來迎。
葉三夫人江氏朝身後婆子看了一眼,婆子會意,將屋內伺候的下人一併都支了出去。
屋內只有母女二人。
葉景昭挽着母親的胳膊,一面朝著軟榻走了過去。
“母親,穆老夫人今日如何了?侯府那邊可還有旁的事情發生?”
母女二人方落座。
“母親瞧着,穆老夫人的身子,這般吊著,能撐到什麼時候,一切都看天意。”
聽見母親這般說,葉景昭微微蹙眉。
這般,只怕要撐到出國喪,怕是有些難?
“母親也覺着,穆老夫人撐不到國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