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衝出鼓之宅邸
所謂稀血,顧名思義,是一種擁有着極其稀有的血液的人類。
就像人分三六九等一樣。
擁有稀血的人類,他們的身體內里蘊含的營養對於鬼來說相當於吃五十人,乃至是一百人份的營養。
此前被黎央所救的第一個孩子——清,所擁有的就是這樣一種體質。
也正是因為這種體質,引來了其他鬼的覬覦,這才導致了響凱與其他鬼爭鬥,讓清有了活下來的契機。
“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稀血……還給我!”
到手的稀血被人救走,又被黎央有意無意的戲弄,這讓響凱的怒火達到了頂點。
他連續敲擊三下腹部的鼓,打出了三道如獸爪一般的風刃,妄圖殺死黎央。
然而這也僅僅只是響凱一廂情願的想法。
黎央回身側踢,右腳竟在一瞬間露出金屬般的光澤,三道風刃被輕鬆踢散。
重新落地后黎央不緊不慢的走出宅邸,感受着外界溫暖的陽光,黎央將手中的三個孩子放了下來。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清手中的雙面鼓在受到陽光的照射后竟迅速化為了灰燼。
這樣奇妙的一幕也讓黎央多看了兩眼,儘管腦海中的情報早就告知了黎央鬼害怕陽光的信息。
但當他親眼目睹后,他還是不禁訝然,鬼在陽光面前竟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這種感覺,身為人類的黎央想來是一輩子都感受不到了。
“混蛋!混蛋!混蛋!”
響凱再次敲擊腹部的鼓釋放風刃,但遺憾的是,鬼的能力在陽光之下沒有絲毫作用。
甚至輪不到黎央來抵消,那些風刃便在陽光下消失無蹤。
“哥哥!”
名為照子的女孩與名為正一的男孩撲進清的懷裏。
劫後餘生的清也激動的抱住自己的弟弟妹妹,眼角不禁流下激動的淚水。
隨着【絕對正義時間】的解除,黎央瞳孔中的血色隨之消散。
他望着眼前的三兄妹,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如果那個時候……有一個人能站出來救我們……那就好了呢。”黎央抬頭看着天空,明亮的陽光撒在他的臉上,額前的劉海拉出的陰影將黎央的半張面龐所遮蓋。
“大哥哥……”
與自己的哥哥溫存片刻后,照子走到黎央的身邊怯生生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
黎央低下頭看向僅到自己腰間的照子。
“謝謝你!”照子沖黎央露出了一個純潔的笑容,彷彿一朵盛開的雛菊。
謝謝……嗎?
黎央心中默念一遍,一時間感到有些諷刺。
他並不是因為想救才來救的,只不過是在【絕對正義時間】的驅使下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啪!”
黎央用手背打開照子的手,轉身背對着五個孩子。
“天影。”
黎央低聲呢喃一聲,背後背着的黑匣子從側面以弧形打開。
黑匣子的內部放置有刀架,隨着黑匣子的打開,一柄放置在刀架上的大太刀暴露在空氣中。
那把大太刀大約1.2米左右,刀身通體泛白,但卻在刀背處以黑色線條紋着雲朵般的刀紋。
黎央熟練的握住刀柄緩緩從黑匣子中將刀抽出。
隨意的向前揮砍幾下,刀氣從刀刃中飛出,輕鬆將眼前的樹木劈開。
失去了樹蔭的遮蓋,更多的陽光照射進來,這讓陰冷的樹林暖和了幾分。
做完一切之後,黎央手腕翻轉,刀柄繞着黎央的手腕轉了個刀花,隨即將名為天影的刀再次收入匣子中。
手中如變魔術一般變出一瓶裝有血紅色液體的瓶子,轉身放在孩子們的面前。
“這個東西可以治癒你們的外傷,待會你們各自喝一點,然後呆在這裏等待救援,待會會有人來救你們,不需要害怕屋子裏的鬼,在陽光下他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那些來救你們的人會教給你們如何擺脫鬼的糾纏,這點很重要,所以一定要等。”
“瓶子裏的水如果你們能留下一點就盡量留一點,待會救你們的人中應該回有一個額頭上有燙傷的人,把剩下的液體交給他,讓他喝了。”
黎央一口氣將該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完,而後也不管這些孩子們聽沒聽懂便朝着樹林深處走去。
“大哥哥你要去哪?”
照子望着黎央的背影疑惑問道。
然而黎央卻沒有回答照子,他無言的走入樹林,隨着深入逐漸消失在孩子們的面前。
許久之後,孩子們這才回過神來,他們看着蹲在宅邸門口朝他們張牙舞爪的惡鬼,心生懼意,但又立馬想起黎央的告誡,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不該聽黎央的。
“哥哥……我們……”
正一有些顫抖的看向清,希望他給拿個主意。
“稍微……等一下吧……”清望了一眼宅邸,暗自咽下一口唾沫。
此時正是艷陽天,距離天黑還早,鬼不可能在太陽底下對自己怎麼樣。
因此清還是決定,再等一會,如果一個小時后還沒有人出現,他們立刻就跑。
而他們也算幸運,在等待了大約二十幾分鐘后,兩個身穿鬼殺隊制服,制服外披着羽織穿過樹林姍姍來遲。
“你們沒事吧?”
穿着綠黑相間的格子羽織,背後背着一個木匣子的少年關切的走到孩子們身邊,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彷彿能治癒世間一切傷痛。
孩子們怯生生的打量了少年片刻,最終將目光放在了他左額的傷疤上。
這讓穿着格子羽織的少年有些奇怪,他摸了摸自己額頭的傷疤奇怪問道:“怎麼了嗎?”
“這個……給你!”照子鼓起勇氣將手中裝有紅色液體的瓶子遞給格子羽織的少年:“這是可以治癒傷口的葯!有人讓我把它給你!”
在等待鬼殺隊救援的這段時間,孩子們也沒有閑着,而是遵從黎央的吩咐,一人喝下了一點那種液體。
於是就像黎央說的一樣,他們在鼓之宅邸受的外傷很快便癒合了。
“誒?給我的嗎?”格子羽織的少年詫異的指了指自己:“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有傷?”
“怎麼回事炭治郎?!你為什麼會有傷?!明明受了傷還要過來討伐鬼!你這樣可保護不了我啊?!”一旁穿着黃色羽織,黃色頭髮的少年一臉崩潰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質問被他稱之為炭治郎的少年:“我明明只想在死之前結婚而已!但炭治郎你卻把我拉入了險地!你該怎麼賠我啊?!”
“善逸,你冷靜點!孩子們很害怕的!”
炭治郎面對暴走的善逸瞬間汗顏,他一邊用手擋住質問自己的善逸,一邊歉意的看向孩子們:
“抱歉,我的朋友稍稍有點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