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忙碌的打工人
崔經紀人如臨大敵，親自護送/押送成野上了電瓶車，又掩人耳目地環島繞了一圈，
這才在最開始邂逅泡菜大叔的地方，讓他摘下面具，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你這樣有用嗎？”
成野感覺多此一舉，
“這個島就這麼大，攝像頭又那麼多，還有你當別家的助理和pd是吃白飯的嗎？”
“就算被發現，形式還是要走，打死不承認就完了。圈裏都是這麼玩的。你比如說，某人爆了艷照誰都知道是他，但只要不露臉就算給人看光了那也不打緊。”
崔潔大咧咧地開黃腔，顯然是太開心了。
“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感覺很不習慣。”
成野皺了皺眉，總感覺崔潔帶他來這裏沒安好心，
“保證書我也寫了，收益我都可以按照日到賬的方式打給你，就按照理論值，提前兌現，怎麼樣姐姐爽快吧？”
“然後呢？”
成野冷冷地看着她，忽然知道這個資本家的走狗要幹嘛了。
“沒有然後啊，之前說好了的我出錢，你出力幫萱兒解決麻煩，那麼自然你的歌詞曲也包括在內，都是萱兒原創，頂多後續合作，給你多一點出場費咯。”
“你做夢，貪得無厭的女人！資本家的吸血鬼！”
成野連續翻了一百多個白眼，
你在想P吃！
我那麼好的《飛雲之下》就成你的了？
“那你想怎麼樣？20萬買斷吧，我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要知道普通的詞曲，也就幾萬塊，我這是給前輩的價格了。”
崔潔還了個價。
成野一想，好像確實找一些名家寫歌，費用也不是太高，何況自己還不是名家，
但他看見崔潔鬼鬼祟祟的眼神，立刻就改了主意，笑眯眯地問道：
“你說我拿着這首歌找楊玥玥合作，她會出多少？”
崔潔表情一變，雙眼瞬間失焦，
看着大雨過後白茫茫的海岸線，
“我們還是回去吧，萱兒肯定等急了。不管怎麼樣，千萬絕對不能找別人合作，真的，姐的人品你信得過，100萬的泡菜廠眼都不眨都給你了。”
“我信了你的鬼，100萬的泡菜廠，我現在連影兒都沒瞧見！”
兩人回到了黎彥萱的房間，
這也是成野第一次來，一進門就被房間的擺設和佈置驚呆了。
這是酒店嗎？
這整個就是一公主房啊！
窗帘和窗紗肯定是換過了，淺紫色的窗帘，淺粉色的窗紗，淺米色的床罩，淺紅色的鋼琴和冰箱……
就連拖鞋，也是某大牌定製款的暗紅色，上面還印着黎彥萱的英文名縮寫。
鋼琴罩上，床罩上都有名字，整個感覺像到了黎彥萱的家裏一樣。
“請坐！”
黎彥萱對成野前所未有的客氣，客氣得都有點生疏，
一邊給成野泡着茶，泡到一半又開始埋怨自己，“我都沒問，你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還是先說歌的事吧！”
“好！”
黎彥萱立刻坐下，十分嚴肅地說道，
“關於《飛雲之下》我想跟你一起合唱，作為一個特別曲目，在七夕節的時候現場首發，想問問你的意見，價格由你開。”
哦！
成野瞬間恍然，看了旁邊低眉順眼一聲不吭的崔潔，原來你這個狗腿子，知道黎彥萱會不惜代價，先跑來套路我了？
“價格都不重要，關鍵是這首歌，我覺得男key和女key都有些問題，肯能還要做些調整。”
“那沒問題，只要你給我授權，我可以重新編輯和編曲，對了，確定是你的原創版權沒問題吧？”
“按說是沒有的。”
成野也有些迷糊，系統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情歌，但萬一有呢？
“什麼叫按說？”
黎彥萱頓時急了，“你可不能拿這個開玩笑啊！”
崔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請嚴肅！”
成野：“我的意思是，寫肯定是我自己寫的，絕對沒有抄襲，但萬一有人創作出跟我一摸一樣的曲目呢？”
哦！
崔黎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在想，這首歌的副歌，要不要降key？因為你的高音部分，似乎腔體打開得還不夠，就後面啊啊那一段。”
小天後憑藉過人的記憶力，重現了成野的演唱。
確實，因為成野本身的嗓音不是那種小嗓，雖然有唱功加持，但自身的條件還是影響表現力，
當然，不是頂尖的歌手也不會這麼苛刻就是了。
“但是如果降KEY的話，收尾會不會很平淡？”
“還有我的嗓音特點是這樣，你聽……”
“你現在還不能唱歌！”
崔潔又開始插嘴，
然後收穫了成野和小天後共同的白眼。
……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到晚上的時候，成野的手機上到賬了35萬。
30萬是詞曲的演唱授權，當然不包括演出費。還有5萬，是從現在開始，預計的泡菜廠利潤，後續會根據實際運營情況再調整。
除此之外，系統的體驗值也水漲船高，
討論創作和改編音樂的人生體驗又增加了。
平生第一次，成野感受到了打工人的快樂，
給自己打工，就是特么爽。
這還不算，到了晚間，他依然還有工作。
小余皇已經在水境等候多時了。
穿着淺黃色亞麻布的按摩服，頭髮齊整利落地在頭頂簪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溫婉的古典美人，
再也沒有第一次見那種咄咄逼人和冷若冰霜的氣質，
“開始按摩之前，我有話說。”
成野開始認真地洗手，一邊回應，
“你說。”
他以為小余皇又要巴拉巴拉說一大堆約法三章，保密啊之類的事宜，畢竟她的這個病和她的身份有些衝突，會直接影響到職業生涯。
“我過一段時間會去歐洲，交流演出之外，也有一部電影要拍，拍電影期間，我希望你能隨行，提供醫療護理，因為治療一旦開始就不能間斷。”
沒想到，小余皇直接說出了一個計劃。
成野笑了，果然是個大女人，跟唧唧歪歪的崔潔就是不一樣，
“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呢，說那些太遠了，一切都建立在有效的前提下。”
“這麼多年，我沒有感到過痛，好像是疼痛的感覺，都在這兩天出現這肯定不是偶然的，”
小余皇直視成野，眼光灼灼，閃亮的瞳子好像會說話。
成野心虛地轉過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這是在拍戀綜啊大姐，
大家都在演你這麼深情不合適！
“當然，對你來說長時間的逗留國外肯定是個損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那部電影你跟我一起出演。“
啥？
大姐你在說什麼啊？
成野冷不丁沒回過神來，但小心臟已經撲通撲通開始猛烈地跳動。
雖然是樸實的泡菜大叔，奈何心裏想要拍電影想要影史留名的夢想從未破滅，只是對資本和圈子失望並不是痛恨這個舞台，
現在峰迴路轉，忽然有了重新再來的機會，
平靜的心頓時再起波瀾。
“不急的，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考慮！”
小余皇微笑，通情達理的時候，她就比古代的大家閨秀還要溫良賢淑。
“來吧，請靜卧！”
成野木然地換上按摩師的衣服，開始細緻而耐心地工作。
體驗值不停增加中，
心情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小余皇的呼吸平緩，進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成野一邊按摩，一邊看着漆黑的窗外，心思飄渺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