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天道主生
鄺三旺說完后,正準備把蘇任啟等人請到客廳休息等侯吃飯。蘇任啟忽然想到有些事要交代鄺三旺。
“鄺莊主,我忽然想起來剛剛過來時見到府上服侍令公子的侍女,她們長期呆在令公子身邊,似乎也中了少許屍毒,改日最好讓大夫開些毒的葯給她們。”蘇任啟說道。
“多謝公子提醒,明天我便交待管家去辦。”鄺三旺說道。
“諸位大俠,請先隨我到客廳用茶。”鄺三旺繼續說道。
蘇任啟等人隨鄺三旺來到前院客廳。蘇任啟等人一邊品茶一邊與鄺三旺聊一些關於水柳屯被夜襲的細節。不過根據鄺三旺的描述,當夜沒有月光,他藉助屋內的油燈也沒看清對方妝容。因此蘇任啟並沒有獲得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鄺三旺與眾人聊一會後,起身去督促家丁晚飯按排情況。
鄺三旺出去以後蘇任啟等人也開始聊他們自己的話題。
“這幾天行程按排得比較緊,真到了烏鎮以後,精神反倒鬆懈下來了。”薩石堅說道。
“正如道長所說,我也略有同感。”蘇任啟說道。
“自去年蘇州一別後,江湖上仍傳出許多關於公子的事迹。”薩守義說道。
“道長說的是京城之戰吧?我也不知道怎的全趕上了。”蘇任啟說道。
“江湖上的消息何止那些,關於公子‘拜訪名劍山莊’‘天下兵馬大元帥出城迎接蘇元信’的故事在江湖也廣為流傳。”薩守義說道。
“道長可別當回事,那純屬人傳人講離譜了。”蘇任啟說道。
“可是,確有其事是吧,公子。”嚴伍極說道。
“名劍山莊一行不過是天下會之事了結以後,我隨少英回去拜訪他父母而已。”蘇任啟說道。
“據說當時有幾百名江湖豪傑到名劍山莊一睹公子的風采呢。”嚴伍極說道。
“至於蘇大帥出城接我,他不過是受皇帝委派過來帶我去打擂台而已,否則我哪有這麼大的臉面。”蘇任啟說道。
“在京城與吐番王子波贊一戰後,公子的行蹤消失了幾個月,有人說公子受了傷,不知是否真假。”嚴伍極說道。
“波贊能傷到上官前靠,他的武功確實不弱,不過我失蹤的原因跟是否受傷毫無關係。”蘇任啟說道。
“我消失的原因是同於大哥和袁大哥帶領八百餘名兄弟秘密出使大食國去了,這事在當時屬於朝廷機密,所以外面的人不知道是很正常的。”蘇任啟繼續說道。
“依你之見那波贊的武功當真比上官前輩要高嗎?”薩石堅問道。
“因為上官前輩被他打傷,所以一般人都以為是這樣,但是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蘇任啟說道。
“還請公子說詳細些。”薩守義說道。
“在我看來他們的武功不過是相差無幾,只是上官前輩已經多年不與爭鬥所以失去了往日的銳氣,因此想讓她一下提出十成功力與人打鬥那是不可能了。”蘇任啟說道。
“而波贊正處在爭強的年齡,這次他來到我朝京城本就是帶着目的而來的,因此他準備充分可以放開手腳全力一搏,從這一點得出上官前輩輸已經是一種必然性的。”蘇任啟繼續說道。
“哦,原來當中還有這些關節。”薩石堅說道。
“若不是上官將軍和公子打那次比武嬴回來,恐怕中原武林受打擊不小呢。”嚴伍極說道。
“說實在,那一戰如果輸了中原武林受打擊是小,事關朝廷邊界土地、城池被割讓給他國,因此民族尊嚴受辱是大。”蘇任啟說道。
“適才發現公子為鄺公子打通經脈之時,從公子身上閃出凈光、正念、無邪等如來之佛光,最後更是呈現大日如來日暈,想必是公子的武功較去年之時,已經更上一層樓了。”薩石堅說道。
“‘一念空時萬境空,重重關隔豁然通。東西南北了無跡,只此虛玄合正宗’,不瞞道長,這些少許的進步都在生死間領悟出來的。”蘇任啟說道。
“生死間?在公子消失的幾個月裏,難道公子遇到了強敵?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薩石堅問道。
“倒不是哪個人武功了得以至我輸給人,而是我這次出使大食國,在那裏遇到吐番國的七位密宗大喇嘛。”蘇任啟說道。
“他們以我打傷波贊為由跟我打了一架。”蘇任啟繼續說道。
“打了一架?”薩守義問道。
“嚴格來說是他們分別布了兩個名為‘七寶七重琉璃塔’和‘凈土之牆’的陣讓我去破,無奈之下,我只能應對。”蘇任啟說道。
“據說那兩個陣之前從未有人破過,不知公子是否已經打開先例。”薩石堅說道。
“那兩個陣蘊涵深奧佛理確實厲害,不了解佛學之人要想破陣幾乎不可能,我在裏面也是幾經生死,幸好我先前翻閱過相關卷宗了解其中的要義,才艱難把它們破掉。”蘇任啟說道。
“如此說來,公子這次出使大食之行着實不容易。”薩守義說道。
“對於佛門武功的修練進階狀況,貧道也聽一位大師提起過,因此也了解一二。”薩石堅說道。
“有過這麼一段不平凡的經歷,難怪公子的內力已經修練到佛門般若大金剛的境界,當真可喜可賀。”薩石堅繼續說道。
“公子打敗吐番大喇嘛,只怕日後外邦再無人敢挑戰中原武林了。”嚴伍極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講,正所畏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界之大,或許在別人眼中,我們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蘇任啟說道。
“公子教訓的是,這武道當真學無止境。”嚴伍極說道。
“我倒希望天下太平,人們不需要什麼武功也能好好過日子,不過照當前的情形看,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蘇任啟說道。
“公子似乎在為武周天下而感慨,難到邊境要有戰事發生嗎?”薩守義問道。
“或許吧,我也說不準,只是少英與袁大哥去了邊境,所以有些擔心他們。”蘇任啟說道。
“公子乃非常之人,所以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公子以什麼為依據呢。”薩守義說道。
“這幾年來,武周與突勒、薜延陀結下不少梁子。”蘇任啟說道。
“就薛延陀來說我在擂台上打死他們的石魔武士,這次在大食國又因為他們事先挑釁我們,我又殺死他們使團副團長,並打傷他們一百多將士。”蘇任啟繼續說道。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吧。”嚴伍極說道。
“那突勒更不用說了,他們覬覦中原由來己久,只是苦於沒有借囗。”蘇任啟說道。
“上次諸國來京城參與和談的鬧劇本是突勒等國牽頭,大食國求助事件也因他們而起,我們在出使路中經過龜茲國時剛好遇到他策劃顛覆龜茲國政*權,好拉攏被他們扶持上來的傀儡向我朝發難,剛好被我們遇到並粉碎他們的計劃,開戰時我們殺死他一名大將連同他一萬多軍隊。”蘇任啟繼續說道。
“想不到短短几個月,公子所經歷之事竟然生出諸多事端。”薩石堅說道。
“奇怪的是年後至今北方邊境卻出奇反常,呈現出一派平靜景象,所以我斷定在不久的將來武周與突勒、薛延陀國之間必有一場大戰,介時邊百姓遭受戰火之災在所難免。”蘇任啟說道。
“公子憂國憂民真乃大義。”嚴伍極說道。
“北方騎兵的確厲害,但我武周將士未必輸給他們,公子或許不同擔心袁將軍他們。”薩石堅說道。
“正常情況下我倒不擔心,只是這次我在大食見到薜延陀國有支練金鐘罩的小隊專門保護他們的使團團長,雖然我與他們沒交過手,但我想他們的戰鬥力不會差,如果讓他們與普通的正規軍對戰的話,那肯定是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蘇任啟說道。
“公子擔心不無道理,希望他們沒大規模組成這樣的隊伍,否則真不好對付啊。”薩守義說道。
“現在我已經辭了官,但是朝廷需要我時,我自當義不容辭,介時還請道長及一干江湖朋友助我。”蘇任啟說道。
“真到那時,貧道自當上京聽候公子差遣。”薩石堅說道。
“公子不必擔心,以公子現在江湖中的聲望,只要到時公子登高一呼,必定一呼百應。”嚴伍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