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初探烏鎮
上官箐打敗黃華后,又送走龐衛進。方才場外許多與上官山莊有來往的江湖人紛紛過來與上官箐打招呼。這些人知上官箐身在外地又是女流之輩,所以他們打完招呼后也都紛紛散去了。
上官箐回到蘇任啟等人身旁,她有些擔心剛才一戰會不會引起上官山莊與黃龍庄不必要的爭端。
“這個問題上官姑娘不用擔心,貧道與黃勝岢老英雄的關係還不錯,待我修書一封與他說明原委便是。”薩石堅說道。
“對,對,黃老英雄應該感謝你才是,倘若遇上盜紫河車的賊人,就憑他們幾人那點本事哪裏還有活命回去。”薩守義說道。
“經方才的事後,老鄭手底下的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到烏鎮,他們會有人儘快通知老鄭,我相信一會老鄭便過向我們彙報最新消息。”蘇任啟說道。
“來到這以後,我們也該找個切入點介入其中。”薩石堅說道。
“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順便等等鄭老吧。”上官箐說道。
“好,我們找個響亮點的去處,以方便老鄭找到我們。”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說完便與薩石堅等人要轉身離開。沒走兩步,他看見前面迎來一位陌生人。這人來到上官箐面前就抱拳。
“上官姑娘請留步,在下嚴伍極有禮了。”嚴伍極說道。
上官箐見對方拱手,自己也拱手回禮。
“嚴兄的名號聽着耳熟,不知道你有何事。”上官箐說道。
“類似剛才的爭端在烏鎮多得去了,倘若上官姑娘不出手,嚴某也要管的。”嚴伍極說道。
“哦,原來在這經常插手管事的是你,我有印象了。”上官箐說道。
“對,對,事隔數月,貧道看他都有點眼生了。”薩守義說道。
嚴伍極此時也認出去年在蘇州開比武比賽作主持的薩守義。他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原來是薩道長,嚴某有禮了。”嚴伍極說道。
“好,好,小嚴你做得不錯,去年比武奪了魁,現在在這也能擔當起來,我與鍾老當初沒看錯你。”薩守義說道。
“嚴某多謝道長賞識。”嚴伍極說道。
“呵呵…光貧道賞識你是沒有用的,他們賞識你才有用,來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我師兄崑崙派掌門,這位是蘇公子。”薩守義介紹說道。
“崑崙派在武林舉足輕重,嚴伍極今日有幸見到薩掌門真乃三生有幸。”嚴伍極說道。
“不必多禮,貧道弟賞識你自然是不會錯的。”薩石堅說道。
“嚴某見過蘇公子。”嚴伍極說道。
嚴伍極顯然還不知道蘇任啟的身份,所以他對蘇任啟只是隨便打個招呼。
“嚴兄,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不如跟我們一道去吃餐飯吧,說不定我們還能向嚴兄打聽點消息呢。”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說完后往薩守義望了一眼。薩守義領會蘇任啟的意思是想留住這人打聽消息。
“對,小嚴我們剛到烏鎮,有些事想跟你了解了解呢,不知道你是有沒有時間。”薩守義說道。
“道長吩咐伍極莫敢不從。”嚴伍極說道。
“那自然好,還請小嚴帶路找一個吃飯落腳的好地方。”薩石堅說道。
“是,是,幾位請!”嚴伍極說道。
嚴伍極說完便在前帶路。誰知他們剛走兩步,就被迎上來的四位官差給叫住了。
“慢着,我聽有人舉報說是你們幾個外地人跑來這裏鬧事是否有其事?”為首的官差問道。
“官爺,這只是個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嚴伍極打圓說道。
“鬧了事都說誤會,那還要王法來幹什麼?”為首的官差喝斥道。
“這個…這個…”嚴伍極說不出。
蘇任啟看出嚴伍極不善言語,而且對官差也有點心生畏懼。
“我們初到此地,便見到街上有人持械鬥歐沒人管,我還想問你這裏的官差是幹什麼吃的呢。”上官箐說道。
“大膽,信不信我等將你拿下押到衙門裏去。”為首的官差喊道。
“就憑你不問我身份便嚇斥我,還想抓我的罪名,我殺了你也不過分。”上官箐說道。
為首的官差見上官箐這麼硬氣,意識到剛才說話辦事的流程出了問題,自己已經理虧於人。他的囗氣也軟了下來。
“我且問你,你是何方人士?到此有何貴幹?”領頭的官差問道。
“我是何方人士,到此幹什麼,不僅你們無權過問,你們的長使大人也不行,看看這個,然後忙你們的去吧。”上官箐說道。
上官箐從腰間拿出千牛衛將令牌給他們看。這幾個官差見是京城千牛衛的官嚇得脆地求饒。等上官箐發話放了他們,他們才敢一溜煙走了。
嚴伍極沒想到上官箐還是朝廷的官員。而且她官位比長使還大,這真是一件令他萬萬想不到的事情。他抹了一下額頭邊上的冷汗,很顯然剛才戲性的變化把他給驚到了。
“上官將軍請,道長請。”嚴伍極說道。
他說完便走在前帶路,上官箐跟在他後頭。
“公子請。”薩石堅說道。
“走,走,大家一塊走。”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的話被走在前頭的嚴伍極聽到,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疑惑為什麼憑薩石堅崑崙派掌門的身份,為何對一名自己都覺得只是小白臉的書生如此客氣。
不一會,嚴伍極把蘇任啟等帶到一個名叫四方珍味館的酒樓。在蘇任啟看來這只是一個很普的地方,不過普通鄉鎮消費能力有限。這裏不比蘇州城,他估計這已經是鎮上最好的酒家了。
蘇任啟來到四方珍味館櫃枱先要了一個包間。他考慮到一會鄭寬會來找他彙報,所以點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我見你有時不顧百姓疾苦,很鋪張浪費呢。”上官箐說道。
“話可不這麼說,錢掙來就是要花的,而且一會老鄭過來,他在外面奔波賣命也不容易,給他吃好一點理所應當。”蘇任啟說道。
“說不過你,別喝酒誤事就行。”上官箐說道。
“你先過去帶兩位道長和嚴兄入座,我有些事交待掌柜的便來。”蘇任啟說道。
上官箐知道蘇任啟是要交待掌柜的聯繫鄭寬的相關事宜,所以她先走開了。
在餐桌上蘇任啟從嚴伍極口中得知,在前一段時間各地來的烏鎮為懸賞抓拿盜取紫河車的江湖人有數千人之多。他們部分人因為見到對方偷襲客棧那一役后,都自知沒有捕捉對方的能力,因此選擇離開了。在蘇任啟看來,他們這是明智的選擇。
關於客棧那一役,據嚴伍極講述:他當時並不是住在那家客棧里,只是事後他去觀看了戰後場地。
“據倖存者講述,那賊人武功極高,身法詭異,他在客棧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半盞茶的功夫,便連傷數十人。”嚴無極說道。
“當我收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客棧中一片狼藉,我不僅看見有幾張桌子被那人的掌印擊穿,而且在客棧的柱子和地面上均留下那人的掌印,可見那人的內力放眼江湖只怕找不出幾人能與之匹敵。”嚴無極繼續說道。
“那之前被掠走的孕婦家屬,有去請什麼高手來助陣嗎?”薩石堅問道。
“薩掌門,你也知道江南東道這邊的人比較好文風,習武的比較少,即使是有都是些小門小派,他們平日裏做一些押鏢、鎮宅和擺渡等一些小買賣還罩得住,真要遇上高手就不行了,所以被害者家屬也派一些人去請了,但是人家不敢接。”嚴伍極感嘆說道。
“你說得沒錯,富饒的地方往往是文風濃厚,江湖中很少聽說有高手出自這附近的。”薩守義說道。
“不過現在好了,有兩位道長和上官將軍在,那賊人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嚴無極說道。
“那倒未必,對方走的不是正路,所以我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薩石堅說道。
嚴無極剛剛想說話,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蘇任啟等人望去,原來是鄭寬來到了。他進來后看見兩位道長也在,先是愣了一下續而微笑起來。
“兩位道長好,上官姑娘好,嚴兄也在呢。”鄭寬說道。
“原來鄭兄與道長是舊識,那敢情好。”嚴伍極說道。
“那是,那是。”鄭寬說道。
鄭寬說完便在蘇任啟身旁拉個椅子坐下。他也不客氣,先拿一杯酒一飲而盡,再打算彙報情況。
“公子,我們下來以後,發現對方行蹤隱秘,兄弟們收集到的消息並沒有多少,不過附近習武家庭的孕婦,我們倒是已經掌握了。”鄭寬說道。
“這個信息很有用,其餘的我們還可以慢慢找。”蘇任啟說道。
“鎮上的消息,我相信你已經從嚴兄弟那裏打聽了。”鄭寬說道。
“我和嚴兄剛剛認識,他是和我們說了一些鎮上的情況。”蘇任啟說道。
嚴無極有些莫名其妙望着蘇任啟。他不明白鄭寬進來以後,特地跟蘇任啟彙報情況,在他看來在這幾人中,薩石堅和上官箐的身份最高,鄭寬理應向他們彙報才是。
“還有別是嗎?”蘇任啟問道。
“還有,從烏鎮往南二十裡外有個水柳屯,那裏有個鄺員外,他兒媳婦前一段時間被掠去。”鄭寬說道。
“當夜那賊人離庄時被人發現,庄丁與他打起來,據說那人一手提着孕婦,單手還傷了庄丁數人,還把鄺公子打成重傷了,鄺公子因為內傷過重,至今命懸一線,據鄺員外講鄺公子見到過那人的面目。”鄭寬繼續說道。
“哦,這個消息值得我們去核實一下,說不定有意外發現。”蘇任啟說道。
“我想說的是,那鄺公子受了內傷,需要武林高人助他破體內阻塞方能起死回生。”鄭寬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他們家請高人來過了嗎?”蘇任啟問道。
“有的,他們請到剛好來到這附近化緣的少林寺達摩堂首座法恩大師,但是法恩大師也無能為力。”鄭寬說道。
“哦,那證明那個盜紫河車賊人的內力尤在法恩大師之上。”蘇任啟說道。
“貧道,自認武功修為不如法恩大師,看來這賊人武功很高啊。”薩石堅說道。
“連道長也不是那歹人的對手,我們如何是好?”嚴無極說道。
“我們下午便去水柳屯吧。”上官箐說道。
“對,對,公子出手,說不定可以救那鄺公子。”鄭寬說道。
“也好,我姑且一試。”蘇任啟說道。
“哈哈…倘若公子也無能為力的話,這鄺公子也沒有什麼指望了。”薩守義笑着說道。
嚴伍極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蘇任啟。他此時才知道蘇任啟身份不簡單。
“鄭兄,你們公子是……”嚴無極沒把話說完。
“我們公子是蘇元信,嚴兄不識得嗎。”鄭寬說道。
“啊…嚴某有眼無珠,竟不知武林第一高手在此,還請蘇公子原諒。”嚴無極驚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