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辮子詐屍

第四章 辮子詐屍

第四章辮子詐屍

京城·金公館·七房。

穿戴上金屬帽徽,黃銅臂章,琉金風紀扣,黑色警服,西褲馬靴,金燕西就這樣輕易進入了前世不敢想的編製內。

金燕西正洋洋自得呢,金梅麗就跑進屋道:“七哥,出事兒了,秀珠姐姐被她哥哥給打了。”

金燕西變色道:“快去看看。”

走入大廳,就看見大嫂吳佩芳、三嫂王玉芬、五姐金敏之正在安慰沙發上的白秀珠。

金燕西調笑道:“幼,這大包小包的,是等不及想提前過門嗎?”

王玉芬斥責道:“去,人家秀珠妹妹又不是來找你的。”

金燕西玩笑道:“三嫂,我們家秀珠妹妹這樣好,看你是怕明兒嫁到我們金家,把你們幾房媳婦都比下去了。”

吳佩芳佯裝惶恐道:“哎呦,那燕西你可不許娶白妹妹呀。”

金敏之斡旋道:“誒,我們怎麼能干涉老七的婚姻呢。”

王玉芬讚美道:“就是,他們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白秀珠竊喜道:“嘻嘻……”

金敏之問道:“老七,你這一身好看是好看,但你這是真要入仕了嗎?”

金燕西回答道:“五姐,你不知道,秀珠妹妹過門以後我總要找份差事養她吧,這不當上臭腳巡了,總比拉洋車強吧。”

金敏之責備道:“愈發沒個正經了,看以後秀珠妹妹怎麼管你。”

金燕西問道:“五姐,看你們是要出門的樣子,去哪兒玩?”

金敏之回答道:“我要去買點古董,送給我回美國的朋友。”

王玉芬安撫道:“秀珠妹妹,別生氣了,這兩天就住在我那裏,回頭我給雄起打個電話。”

白秀珠任性道:“表姐,求求你了,不要告訴他,我這輩子都不想理他了。”

王玉芬示意道:“真是個孩子脾氣,好好玩吧,老七,人就交給你了,我們走吧。”

金梅麗追出去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眾人離去,金燕西方把目光全放在白秀珠的身上。

只見佳人身子單單弱弱的,卻顯得那麼動人,惹人憐惜。許是在家裏受了委屈,盛世容顏上,臉蛋紅撲撲的,幾縷青絲,有些凌亂。

白秀珠也察覺了一些,在金燕西的注視下,下意識的伸手撩起了額間髮絲,只這小小的舉動,就輕易撥弄了金燕西的心弦悸動。

白秀珠質問道:“伱看什麼?”

白秀珠哪裏經得住金燕西這般炙熱的目光,羞急之下,只能以驕橫掩飾。

金燕西笑道:“自然是在看金家的七少奶奶。”

白秀珠啐道:“呸,不知羞,誰是你們金家的七少奶奶了。”

金燕西蠻橫道:“先前是你自己放棄機會,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白秀珠情緒低落道:“可是我哥哥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為了哄佳人開心,金燕西從懷中掏出手槍裝腔作勢了起來,這時代的人把連發自動手槍叫做擼子,有着一槍二馬三花口,四蛇五狗張嘴蹬的說法,這把手槍正是其中的三花口,因其外突的槍口帽有一圈放射狀的防滑紋,故名花口擼子,乃是秘書長徐扇子在金銓壽宴上所送,金燕西因敬佩其收復草原的英雄壯舉,故而對這把精緻的勃朗寧手槍也是十分喜愛,從金銓手上討要了過來。

金燕西拿出手槍道:“那我就搶親,用這把槍把你搶回來,看見我這身警服了嗎?你哥哥就是告官也沒有用,到時候我就質問他,堂下何人?竟敢狀告本官!”

白秀珠啞然失笑道:“噗哧,咯咯咯咯咯咯……”

金燕西安撫道:“你放心好了,你哥哥只是因為老爺子下野,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哥哥就主動贊成這門親事了。”

金梅麗折返回來道:“嘻嘻,你們倆可真夠逗的。”

金燕西反駁道:“你才逗呢。”

白秀珠斥責道:“你這小東西嚇了我一大跳。”

金梅麗告密道:“你們剛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七哥,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剛才不是我叫你來的,是秀珠姐姐呢……”

白秀珠急忙阻攔道:“你真壞,我不讓你說。”

金燕西問道:“行了行了,今天想到那去玩?”

金梅麗提議道:“看電影。”

金燕西否決道:“白天看電影,太沒意思了。”

(金燕西:這時候的黑白電影有什麼可看的?還不如去戲園子看萬筱菊呢。)

金梅麗提議道:“那逛公園吧。”

金燕西否決道:“太沒勁了。”

金梅麗問道:“怎麼什麼都沒勁呀,那幹嘛呀?”

(金燕西:陪小段逛堂子有勁,但不能帶你們去呀。)

金燕西提議道:“我倒是有一個好去處。”

……

京郊·香山。

遠遠地就瞧見了金家的汽車駛來,金開一踩剎車,汽車穩穩停下,金燕西信步下車。

見打太極拳的金銓並未停下動作,金燕西招呼道:“爸。”

金銓問道:“穿成這個樣子,你上山是來看望你爸,還是有事商量?”

金燕西回答道:“當然是專程帶着您兒媳婦來看望您的,今天看您氣色很好嘛。”

金銓含笑道:“是嗎?看來我可以下山了。”

金燕西點頭道:“當然,不過還要看您的佈局。”

金銓邀請道:“來來來,陪爸下盤棋,還有你們兩個也在一旁觀戰。”

金燕西落座道:“爸,您現在真是難得的自在時光。”

金銓譏笑道:“呵,金家的人都怕我丟了官銜影響了他們的發展,影響他們榮華富貴的日子,難到你不怕?”

金燕西意有所指道:“這盤棋我要輸了,您下的都是大棋,我當然不用擔心了。”

金銓讚賞道:“咱們金家人就你一個看出來了,好樣的,瞧,你要輸了。”

金燕西反戈一擊道:“有時候不起眼的小棋子亦能成長為大龍,所以勝負也未可知啊。”

金銓深以為然道:“你說的那個常瑞青確實不簡單,你爸我聽進去了,這事我會妥善處理。”

金燕西問道:“那眼下這步棋還妥當嗎?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爸您儘管說。”

金銓自信落子道:“就你那三百多顆人槍還做不了什麼,我已經調集了兩個團保護金公館,你放心好了。”

金燕西佩服道:“必要的時候接應老虎入京,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金梅麗問道:“七哥,說了怎麼多我一句也沒聽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呀?”

白秀珠阻攔道:“誒,八妹,男人之間談論正事的時候,我們女人不要插嘴。”

金銓叮囑道:“這樣賢惠的姑娘,你可要好生珍惜啊。”

金燕西點頭道:“放心吧爸,我會的。”

金燕西拿出相機,示意金梅麗和自己出去玩,把空間留給金銓與白秀珠二人。

金銓見兄妹二人離去道:“燕西這小子年幼單純,真的要將終身託付與他嗎?”

白秀珠堅定道:“伯父,您是了解我的,我非燕西不嫁,再說我以後不是還有您和伯母維護。”

金銓笑道:“哈,真會說話,但是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

白秀珠否認道:“伯父您不老,真的一點都不老。”

金銓問道:“你兄長最近怎麼樣,他還好嗎?”

白秀珠回答道:“好啊,他很好。”

金銓感嘆道:“未來這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白秀珠表態道:“沒有總理的栽培哪有我哥哥今日呀,我們白家對金家永遠只有感恩。”

金銓姨母笑道:“好,真好。”

……

京城·達智橋衚衕。

果不出金燕西所料,數日後龍旗升空,遺老遺少詐屍了。

一時間停業五年之久的龍旗店又重操舊業,但一時供不應求,許多人家只好用紙糊一面龍旗應付。而那些早就盼望的王公貴族則彈冠相慶,興沖沖地聚集在皇宮門前等候覲見。

真所謂是大辮子招搖過市,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

這時金燕西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由金鳳舉、金燕西兄弟牽頭組織,別動隊以分組行動的方式儘可能多的護送周樹人等各界名流前往外交部,發表聯合聲明,公開通電全國抗議辮子詐屍。

金燕西親率一隊警衛護送一行人前往石大人衚衕,此時家家戶戶掛板關門,街上罕有行人,只有維持秩序的巡警和舉着大令的憲兵,卻見一處巷子口一陣騷亂。

金燕西順着事發地看去,就看到巡街憲兵圍着一個孩子正欲殺良冒功,卻因為一個巡警阻攔僵持了起來。

(金燕西:哎呦,這不是紀曉嵐嗎?自己這是趕上名場面了。)

金燕西吩咐道:“德海,你先護送先生們過去,我過去看看。”

金德海沒有阻攔,只是命令道:“你們四個保護長官,其餘人跟我走。”

那長得像紀曉嵐的巡警名叫福海,此刻他雖然看起來有些害怕,臉色蒼白,腦門子見汗,不過還在拚命解釋。

福海兩腿直哆嗦道:“報告大令,我跟這孩子認識,他是我街坊,他真的不是什麼強盜,您看他這樣哪像強盜呀,您就讓他隨便搬東西他也搬不動啊。”

執令憲兵命令道:“依律懲治,當街斬首。”

福海懇求道:“軍爺,他真不是強盜啊,我給他擔保還不行嗎。”

大白子恐懼道:“福海大哥快救救我呀福海大哥……”

軍兵圍成一圈,見其中一名大兵舉起大刀就要將自己就地正法,大白子大聲求救了起來,這可真是無事臭腳巡,有事福海大哥,不過那憲兵也是等了良久的,說明給幾個大洋也不是沒救,奈何福海根本沒看懂啊。

金燕西高呼道:“刀下留人。”

孩子雖然熊,但也罪不至死,更何況一路上走過來儘是殘垣斷壁,火光衝天,觸目驚心,想到這些都是在皖系的計劃之內,金燕西本就愧疚萬分。

金燕西掏出龍洋道:“這位兄弟,我是他們督察,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海涵,這十塊大洋給兄弟們喝茶,咱們交個朋友。”

之所以掏錢是金燕西的軍兵全都派出去了,身邊只有四個衛兵,現在又不宜暴露身份節外生枝,更何況出了錢才能讓人家覺得欠你人情不是。

執令憲兵收下龍洋笑道:“嘿,我們就交你這個朋友,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金燕西拱手道:“請了。”

(金燕西:你們沒有以後了,等着押送原籍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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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從被白秀珠倒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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