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在下標題廢還請見諒)這一次終點
“叮呤呤——”古樸的木門被從外面推開,其上的鈴鐺發出輕響。
門被輕輕推開,白衣少年合上了手中的書本,露出一抹淡笑,看着來人。
那人身着古裝,猶如畫中之人般,身形被勾勒出來,眉眼間帶着幾分英氣,細細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抱歉,不知是舊友重遊?還是新客上門?還請待我確認一下。”同時白衣少年虛空一指,淡金色的絲線自那人身上顯現。
少年看了一眼自己與那人之間的絲線,揮了揮手,那金色的絲線又一次隱去了。
“我這一家店也是許久沒有新的客人來了。這位客人不妨就在這書屋當中挑本書吧,就當是見面禮了。”白衣少年用一種極度溫柔的語氣說道。
不知怎麼回事,那個客人也沒感到詫異,反倒是順勢問道。
“我不愛看書,了解有限,所以,能不能請你幫我挑一下。”
“沒有問題。”
說著白衣少年將那本剛合上的書拿起,走向那人,並把書遞給了他。
那人看見的書沒有名字,不自覺的撫摸着書的封面問道:“為什麼這本書沒有名字啊?”
“名字只是書的代號罷了,有名之書是供所有人挑選閱讀的,而無名之書只會被贈予獨屬於他的有緣人,而我想現在這本書與你有緣。”白衣少年笑着解釋道。
“有緣嗎?”那人看着那本書低聲自語道。
白衣少年並沒有打擾他,獨自坐回案台前從背後的書架上重新拿了本書。而這回他拿的卻是本有名之書,書的封面上那孤獨二字格外的明顯。
那客人回過了神,便坐到了白衣少年的對面,將書翻開開始細細品讀。
白衣少年見到客人坐下,便也沒有去打擾,只是在一旁為他點上了熏香。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白衣少年不自覺的讀出了那書中的一段話。
“弱小也好,強大也罷,世間沒有人會因為強大而選擇孤獨,也沒有人會因為弱小而接受痛苦。”
那客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又察覺那白衣少年僅僅只是在重複書中的話,心中又不自覺升起了一絲失落。
那客人搖了搖頭接着品讀着書中的故事。可是沒過多久,他便趴在那桌上睡著了,一滴淚水直他眼角滑落。
白衣少年抬起了頭,望向那客人的身後說道:“孤獨可以使人成長,但這種用痛苦換來的成長,又有幾人能接受呢?既然是痛苦的抉擇,下次還是由他自己來吧。”
接着白衣少年將便書的最後一頁撕下,放回客人手中,隨後打了個響指,客人的身影慢慢淡化,最終化為光點,直至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當一切都結束了,一位身着黑雲袍的少年從地下室走了上來。說道:“你留着那張紙做什麼?我可沒見過你撕書啊。”
“有的故事沒了結局才有意思。因為只有那樣才有無限可能。一個註定了的結局只會讓人感到迷茫”白衣少年笑着說道。
“停停停,你不要跟我講這種大道理,我聽不懂。而且回夢香以後少點點,也就你受得了那種味。”黑雲袍的少年抱怨道。
“哦,對了,他怎麼樣了?”黑袍少年又接着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房間裏那個還在消化上回的食物呢。如果是吳鳴的話,我想他應該到達終點站了吧。”
……
“你被騙了……”空靈的聲音在四周的黑暗中回蕩,熟悉感與煩躁感在心動交織。“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夢裏?”男孩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憤怒。
“我便是你過去的你,現在的你,未來的你。”
“不是一直重複這樣的回答有意思嗎?這都已經是第36次了。”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不屬於這裏,你終將找到你的歸宿,你終將找回你的自己。”
“我並不覺得我自己會說出這麼中二的台詞。或許你存在我的夢中,但我敢肯定你不可能是我。”
但不時你那空靈的聲音或者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富有感情的說道:“她在等你,也在等我,不要讓她等太久。”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可是他卻沒有得到對應的答覆,反而是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睜開了雙眼。
“哥,我們快到了,準備下車。”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明非,就快到了嗎?”男孩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道。
而被他呼喚的那個人也很快回應了他:“是啊,哥,可別睡了,不然等會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男孩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而後又低聲抱怨道:“也不知道這樣的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公交車到站的提示音響起,兩人下了車徑直走入了一家網吧,他倆與網管也算是熟識,點了兩瓶營養快線寒喧了幾句就去上機了。
“哥你還在幹什麼呢?我號都已經登進去了。”路明非看着男孩電腦的搜索界面不自覺的抱怨道。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男孩雖然嘴上說著,可是手上依舊還在去搜索頁面中尋找着什麼。
路明非見他這樣便也沒搭理,自己去開了一局。
男孩看搜索頁面當中顯現的壓力過大幾個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確現在他快中考了有點壓力也正常,但他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壓力呀,你還是想不明白,便也點開了遊戲。
他遊戲名稱是:未曾到來便無法決定。當初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輸入了這樣的名字。
相當於其他中二風滿滿的名字而言,他的名字也算是中規中矩,但又好像多了幾分未知和孤獨,有一種不屬於這種時代的感覺。
不知何時窗外的雨水打在了網吧的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路明非聽着聲響,望向窗外。而後又對着男孩說道:“哥今天雨下這麼大,要不我們晚點回去吧。”
聽見路明非這麼說,男孩也轉身望向了窗外,說道:“好吧,等雨小了咱倆就一起回去吧。”
可能是下雨天的緣故吧,網吧的人又多了些,打火機的聲音夾雜着叫罵聲,尼古丁的氣息逸散開來,弄得整個網吧烏煙瘴氣,
男孩有些受不了了,快速結束了遊戲,摘下耳機和路明非打了個招呼,便出去透氣了
雨水如同盡情舞蹈的演員,在風中搖擺着身姿,接着又依依不捨的投入大地的懷抱,帶走了空氣當中的一絲塵埃。
不自覺的男孩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路明雨亦或者說路明語,當初問起自己名字,有奶的時候,父母跟他解釋說:
“你出生的那天下雨了,所以你的名字叫路明雨,但你的父親說雨這個名字不好,便換成了諧音的語。”
回想着當初的場景,一種惆悵的感覺在心裏出現。
路明語蹲在網吧的門口呼吸社經過雨水洗滌的新鮮空氣,如今回想起了父母還在身旁的日子自語道:“唉,也不知道他們今年會不會回來過年呢?”
與此同時,一位父親剛從學校將自己的女兒接出來,撐着一把傘為她擋去風雨。
望着雨中那位父親為自己的女兒打着傘的場景,那種思念感又一次被加深了。
“唉,有的時候我真的想讓你們知道,相較於如今你們對我們生活的補助,我們更想要的是你們的陪伴。”
正巧這時一位衣衫襤褸的男人來到網吧門前躲雨,他望着路明語看着他盯着雨一動不動。不禁起了攀談之心說道
“小朋友下雨有什麼好看的,就如同人生一般自那虛無的天空墜入了這塵世,最後又歸於了大地的虛無,最後什麼都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