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不錯了。”

可可寵物醫院,又是一天的好生意。

“那個美女又來了!”

“誰?”

“你上次不是說那隻鸚鵡嗎?”

未將目光從桌子移到空中,那熟悉的臉龐隨之露出笑意。

“醫生,我來取葯。”

“藥方給我就行。”

“怎麼和以前一樣。”未內心疑惑道。雖然他撿到了那隻鸚鵡。他還是想問問情況。

“女士,這個葯沒有效果嘛!”

肖媽立馬打斷道:“不是的,當然是有效的,只不過一直不見好。謝謝關心。”

“哦!您拿好。”

肖媽將葯拿走之後就立馬走了,看來這個葯不是治療鸚鵡的。

“未,剛才那個客人記得記下。”

“嗯,明白了。”

街對面,3樓。

窗戶半開着,青青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她的整個人似乎跟泡過的黃瓜沒什麼兩樣。

“媽媽,媽媽。”

青青這樣呼喚着。

“媽媽~”漫長的等待過後,嘩啦一聲,似乎是水龍頭的滴水聲。

“青青!”肖媽將手中的葯搗碎,伴着燒開的熱水嚯勻。

“來,我跟你吹吹,你就喝下。”肖媽說到。

“嗯。”

當未離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又要進入那個星河之下的時候,莽莽又出現了。

“你又沒事了。吃飯去嗎?”

“這個,我不用了,你要吃飯了嗎?”

“對滴。今天提前發了工資,就兩百卡文幣。要不吃點。”

莽莽想要說好,但是任務在身她其實只是看一眼未的情況,畢竟她的身後有這麼多眼睛盯着。

“其實我也是剛好這邊有事,我要去忙了,誰讓你總說我閑了!”

“什麼事?”未問道。等下他得跟他的小鸚鵡喂點吃的。畢竟有一天沒見了。

“你應該沒看今天的消息,最近有一種特別的生物病毒入侵喀貝拉居民的身體,凡事接觸過這種病毒的居民,全身發紅,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而在初期,這個病毒會在身體內以一種刺的形式出現。一種觸摸之後便會發癢,長在身體極疼的東西。”

“也許你能治好它,但是請你不要立刻跟別人說道表現出來,知道嗎,未!”

莽莽極為嚴肅的說到。可是未覺得莽莽又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那個是你的工作,我又不會無緣無故去幫助人,當然了,我要是能幫是那個忙的,我一定出我的微薄之力。”

“你記得就好。那我走了!記得!”

“砰!”那是什麼聲音,還沒等未反應過來,破損的建築物碎塊便迎面砸過來。

“未!”莽莽轉身,在眼睛還沒看到未的情況下,手卻直接將未抱起,騰空的一瞬間,未又覺得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真實。

“嘭嘭!”碎石砸在地面瞬間就多了好幾個窟窿。

“怎麼了,誰在打架?”未大聲喊道,自己的租房區差點要沒了。

“是刺!”

“?我的肚子餓了,但是現在不允許了。”

“未,刺極難忍受,會讓人發狂暴走。我得去制止了,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莽莽說完,順便從空間置物器掏出一件特質的防護服。

“好!”

莽莽將未放到地面,便直奔暴走之人而去。

陸陸續續的一個小區的街道竟有了很多救援隊,和莽莽一般的異能者。

“你是這裏的人嗎?”

三樓內,一隊人終於發現了躺在沙發上的母女。而女兒的面龐已經有了化膿的趨勢。

“這是怎麼了!”

“刺的中期階段。這個女孩已經難救了。這位女士已經有了初期病情,你看她的手。”

“卧槽!這是進了那個刺的窩!”

“你去把市中心醫院的主治醫師請來,不,先打急救電話,或許還有希望。這個女孩不能等了。”

“已經打了。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快點才好。”

“你是?”

未在一旁看着來過很多次的女人的臉,還有旁邊的小女孩,小女孩倒是很少見,但是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了,下午人就這樣了!

“這個女的我認識,她們家養過很多寵物,經常光顧我們這的寵物醫院。”

“原來是寵物醫師!”救援隊沒有絲毫的鬆懈。十分鐘過後卻還是沒有看到救援車的到來。

“我們這邊道路封死了。已經無法通行,繞路的話得再用十分鐘,你能不能把病患從那邊抬出來。”

封死了。看着前面一堆沒動動機動車,救援隊隊長只有如此。

“我能幫忙!”

“哦,那真是謝謝了,先消個毒。”救援隊隊長說到。他其實人手挺多的,但是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

“幽靈人!”未想起以前的空軌事件和飛舟比賽就有一位幽靈人。這位會不會是他了。那時候的他虛弱極了,每次變成虛無狀的時候,身體便放在人的左右照看着。

“你認得他。”

“宋一祿,一祿。搜救隊的numberone,找人那是一級靈敏。”

“可是個好名字,發大財嘞。”搜救隊隊長說到,確是抑制不住的自豪和驕傲。

“隊長,一棟搜查完畢,有三位老人,他們的腿腳不方便,需要幫助……七棟搜查完畢,無人。”

彙報完整體情況,一祿才長呼一口濁氣。

“今天還可以,自己,已經能做到三個小時不停歇了。”一祿長呼了一口氣,將自己放鬆下來,調整身體。

“很棒,好小子。”隊長讚揚道。

“你是宋一祿!”

“嗯!你是誰?”一祿抻着頭,他那瘦弱的面龐,凹陷的眼睛,黑色的眼圈,都在刺激着未的記憶。

“我是空軌上承蒙你救助的人。”未說到。他想這人一定不認識他,上次也不記得。

“哦,我不記得了,不用謝我,力所能及。”

“那對母女了。”

“已經去了醫院了。不知道來得及嗎!”隊長想到,剛才堵車和斷路浪費了點時間,要是人出事了,他一定會懊惱的。

“哪所醫院?”未問道。他只是問問而已。畢竟,他還得去喂鸚鵡了。

“就市中心醫院。裏面的陳醫生最是厲害,醫術出神入化,邁入土裏的三分也能拉回來。”

“這個刺還會那來做樣本研究。也是,來得莫名奇妙的。”宋一祿抱怨道。“我家朋友也染上了。一直在家哼哼。他媽說再哼就扔到街上去。”

未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得去看看那個女孩和那個女士。今天為什麼還來醫院買寵物葯。

—明明寵物已經扔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刺!那又是什麼?

“好累啊。可是不想睡着。不然,那些黑東西又會找我來的。”未想着想着,還是抵不過眼皮的沉重。半夜終於閉上了眼瞼。

“未,你想我了嗎?我們很久沒見了。”

“多久了?”

“一天。”

未自問自答。

“一天,也是很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這個。你快從我身體離開。”

“不!”

未驚慌到,這黑東西什麼時候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不”的。他好擔心,甩不掉這一個,也更甩不掉後面千千萬萬個。

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只好接受了。”

“不行,不行,不行。這個玩意…你怎麼心安理得的。”未掙扎了好久,最後在一滴水珠的召喚下蘇醒。

那個時候,未只有一個念頭,去市中心醫院。

五分鐘之後,未便抵達了此處。探測過後,終於鎖定了那對母女的確切位置。

“在五樓。”醫院是所很有年代的地方,長滿了青苔和爬山虎。醫院的玻璃都是雕花的彩繪玻璃。木製的框架,晚上的醫院依舊是燈火通明,但確極為安靜。

“嗯,我來找一下我的導師。”未說到。

“請問叫什麼名字。”

“陳折生!”

“未,你怎麼過來了?”陳折生剛從病房內出來,還帶有一絲疲憊。他不顧形象在一旁剪起了指甲。“這個有個倒刺,太不舒服了!”

“老師,最近有一類特殊病症,正好在你那,我想看看。”

“哦,你小子。”陳折生恍然大悟,也來了精神。“你又是來找為師學習的!”

醫院的走廊又長又擠。停下的一瞬間,陳折生望向那間已經熄燈的房間。

“這對母女還是命大,我已經收治了多例這種癥狀患者,不然他們就有危險咯。”

“老師。這類癥狀來源有消息嗎。或者說,我能進去看看嘛。”

“不可以。人家在休息,你好意思。”

“已經睡熟了么,這邊都熄燈了,我沒注意。”未倒是有些心虛。

“剛剛來了一個。你可以跟去看看。又有得忙了。你自己去別的地方逛逛也行。”

未回應道:“好的,老師。”

第二日,早上依舊陽光正好,未忙完手頭的工作,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老師的辦公室。

“你又來了。你要是天天來,別人會把我看作拐賣小孩的人。”

“老師,麻煩你帶我去看看。”

“你自己去吧,這邊還有要去檢查的。你跟他們一起去。偉誠,佳妮。你帶着我的小徒弟去看看吧。”

一個男醫生,一位女醫生。一位清俊,眼神卻總是帶着凶氣,望之則想要正身,噤語;一位面龐如桃花,總是帶着笑意,同樣也是一身穿戴無一絲褶皺,真是奇人,肯定花了不知多少心思。

“哦。未,跟我們來吧。”這兩人也算是老師的學生。

兩人竊竊私語。未大概是猜到了內容。

“那個小孩是—”兩人心照不宣,卻只是默默往前走着。直到到了病房外面。

未很快便到達病房,門虛掩着。那兩位母女也已經躺在病床上,比昨日好了許多。

“未,嗯,在病房內不要亂動亂走,也不要做些奇怪的行為,你作為陳醫師的學生要做好標榜。。”偉誠說到。

“嗯…”未連連點頭。

“未,你別聽他的,他自己都沒正經過幾回,聽說你是陳醫生的特殊學生,今日是剛見面,是有些不一樣。陳醫生准許你在旁邊觀察,似乎還准許你去看一下病人的病情。”佳妮也笑着說到。

她是如何保持每次說話都帶着微笑的了,未不明白。

未探身,將手附在女孩的額頭上,未曾想過,自己不救無由之人,也不見死不救,也不救壞死之人。只是小孩體內的東西實在是太古怪了。

讓他覺得這不是病,而是進化的一部分。小女孩的身體機能格外強悍,連她的母親也是一樣的。

就像,就像,喀貝拉的生物書中描述的機械星人一樣。

“他們的細胞有很多的褶皺,他們的細胞壁更加厚實,鐵含量和銅含量格外的高,構造也不一樣,他們的四肢分佈協調修長,身體機能格外的出色……但他們的壽命很短,八十年已是極限。”

“怎麼了!”佳妮拿出本子,記下檢查情況,轉而去了旁邊的房間。

偉誠還在一旁噓寒問暖,叮囑用藥。

“佳妮,那邊情況如何?”

“這邊已經檢查完了。”

未跟着一路,發現他們都有一樣的情況。而且,可能無法完全去除,想必老師也在為這件事發愁吧。

“未,怎麼樣。”陳折生突然的到來,讓未有些慌張。“你知道,我只是醫術厲害,但我不是神明,也有無法解決的難題,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

“老師——”未喃喃道。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能不斷的學習了。“不,老師,很厲害,剩下的就是時間和信息。”

“我的小徒弟,最能體貼人了。”陳折生揉了揉未的頭,就像他當時第一次選人時,未站在他跟前,那個時候是個小蘿蔔,現在也是。他覺得可愛,也不自禁揉了揉他的頭,說到:“就你了。”

病房內,母女剛已經吃過葯了。對於副作用,她們已經知道。

在以後,他們的肉體會出現大概率僵化的情況,會在生活上出現不便。現在也只能藥物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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