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快遞

不靠譜快遞

威圖熱網絡快遞公司。

電子屏幕裏面佈滿了花色玲瓏的商品,威圖熱和IHC星際航空公司達成合作為喀貝拉居民購買不同星際之間的特產,星際之間有着最大的三家快遞公司,第一家為光飛,一家為何不久,另一家為超通,而威圖熱僅僅排名第五,更是因為他的快遞不靠譜而出名。星際之間有明確的帶貨重量規定,這是為了星際飛行安全而定。但是每次攜帶物規定重量十公斤,若是超過了半斤則要多收取卡文幣1000,相當於現在的一千元,攜帶的數量也是隨着重量的增加而減少。

雖然快遞費溢價費很貴,不妨人趨之若鶩購買外星際的商品,但星際之間的商品是需要等待時間的,短期的只要一兩個月,長期的也就一年往後推了。當然你也可以讓旅行的人幫你帶,這會更便宜。

一戶高樓內,白色的窗帘微微煽動,伴着一陣涼風和微弱的雨滴。剛入春的時間,南方的市中心都是濕冷的。

七歲的畢青青在窗帘上玩的不亦樂乎,一邊裹着自己一邊哈哈大笑。

若是旁人必定說一聲天真爛漫可愛真誠,但是在廚房忙碌的肖媽媽卻不這麼認為。

“青青,青青。”廚房忙碌的肖媽媽喊道,“你在幹嘛?”

“我沒在幹嘛!”青青停止了歡笑,悄咪咪的躲在窗帘內,一臉小心的回答道。

肖媽還是聽出了孩子語氣中的不同,喃喃道:“肯定在搞事情了。”

不一會,等她出來時,白花花的窗帘已經變得濡濕。她望着打開的窗戶和一旁的水桶,不知道怎麼宣洩。

“青青!”

“誒,媽媽,我在玩仙女遊戲,我是小仙女,我會水魔法!”青青一邊在沙發上蹦跳着一邊跑着。

“那這個窗帘是你弄的嗎?”肖媽立志讓青青成為一個誠實的孩子,她溫柔的問道。

“媽媽,我不知道,這個不是我弄的,是水桶。”青青一臉真誠的說道。

肖媽的誠實計劃失敗。

所謂孩子的教育在口頭和教鞭,她的家中嘗嘗備着一把教尺,肖媽早年的時候都是在教尺中長大的,這把教尺也是母親給的。

“青青,媽媽跟你說,現在是春天,下雨了,你把窗戶關上好嘛,幫媽媽一個忙。”

“好的。我很喜歡幫媽媽的忙的。”青青踮着腳,踩在小板凳上,肖媽長吁短嘆,想着,還是先吃飯吧。

“媽媽,我來幫忙!”

“很燙,很燙。”

“不燙。”

青青拿過盤子就往外端,肖媽一臉害怕,只好在旁邊看着。

“帶孩子真的很累,還要花心思讓她不來打擾我,怎麼辦了。”肖媽左思右想,給她養個寵物吧!

長頸鹿太高了,吸血鬼太珍貴了。哈士奇是不行的,40平的家容不下它。貓也不可以,貓這種東西老公過敏,無毛的又沒有那麼多錢。養什麼好了,烏龜,小魚,鳥,老鼠,四腳蛇,昆蟲(自己倒是養過蠶寶寶,後面還有蝴蝶),哎呀哎呀,老鼠這種東西還是暫時不要,有陰影。真的是五花八門。

肖媽媽在威圖熱平台看了許久,最後做出了決定。

威圖熱公司十點半收到了市中心的訂單,一隻粉色的玫瑰鸚鵡。

半個月後,威圖熱公司又收到了一份訂單,一隻綠色的玫瑰鸚鵡。

再半個月後,威圖熱快遞公司收到了一封投訴信。

內容說他家的鸚鵡中看但是都是帶着病的,沒過多久死了。

肖媽一臉氣憤看着空空的鳥籠子,籠子的鎖扣還沒扣緊,想必又是青青的傑作。

“青青,鳥兒了。”肖媽問道。

青青擺手又搖頭,滿臉疑惑。

“我本來和它玩的,但是它總是要跑。”青青委屈道。

“那個鸚鵡去哪了?養小動物不能這樣知道嘛!”

“我只是餵了它一些草。”

肖媽望向陽台上光禿禿的土盆子,想到我是淑女我是淑女,等她自己順好氣,又來教育女兒。

“看來這鸚鵡有點難受,應該是生病了。”

肖媽奔下樓,來到寵物診所。

這是一家新開不久的診所,在當地還挺收追捧。

“嗨。您好,C-T室往右走,診斷室往左拐。”電子屏幕亮起,裏面的結構和配置未一目了然,肖媽沿着箭頭往裏走。診斷室擠滿了人,最近怎麼人這麼多,平常人多也就罷了,今天還不是周末。

終於輪到她了,肖媽將那隻綠色鸚鵡拿給醫生。醫生瞄了一眼,在終端不停的按來按去。

“可以了,肖女士,等一下拿着這張紙條去給對面的醫生,他會把葯給你。”

肖媽媽看了看,是一串數字,應該是取葯的號碼。

而且醫生還說綠色鸚鵡生病跟病毒有關。

病毒,鸚鵡在家好好的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

“有傳染性嗎?”

“不用擔心,這種傳染性只是在動物之間的。不會傳給人。記得給家裏消毒。”醫生說話倒是聽起來很安心。

“哦。”

“你去前面一點,那裏有個人穿着袍子,你叫他給你葯就行。”

“好的。”肖媽心想着這或許就是那個公司專門將這個帶病的給自己的。

忿忿然往裏面走去開藥。

“你好!”未問道,這是他上班一個月了,一切都很順利,雖然自己還沒有真的給寵物看過病。

“我來買鳥類吃的感冒藥。”

“把紙條給我,等一下。”

“多少!”

“30卡文幣。”

“好的。還不貴。”

“你家這鳥真漂亮,顏色真的很好。”

肖媽點點頭,這寵物醫院什麼時候來新人了,而且還把自己全身遮着。

“鸚鵡愛乾淨,又是喜歡成群的,若是單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籠子裏的氣味可能要進行處理。還有驅蟲工作的落實。”

“謝謝啦。我會多注意點的。”

他一天的工作就是在終端將來的人的號碼輸入,根據號碼顯示的藥物拿給他們就行了,很簡單的事。為了讓自己有事做了一點,他就對來的人多說幾句寵物的事,不知道成效如何。

未伸伸懶腰,上午的工作要告一段落了,下午會有個人來接班。他可不比莽莽,她一直都沒啥事。

外頭,伴着同事異樣的眼光未離開寵物醫院。

“你不把罩衣脫下來嗎,今天還是有些熱的。”一位穿着花色裙子的醫生問道。

“謝謝,但我不熱。”

未走了出去,他的確不咋熱,因為自己根本對此熱量沒有太多的影響。就像是磕了碰了一樣,小事而已。可是自己的身高確是不同,這是自己特別在意的地方。

還有自己的臉,就如孩童一般,這是不能不認看的到的,會被人議論的,相對於穿着奇怪被人議論,他更加不想被人議論自己的童顏。

“小朋友,你出來了。”莽莽跳到未的身旁,着實給他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未左右瞟了眼,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將罩衣脫了下來。

十平米的空間十分閉塞,未打開燈,還是不妨地下室的濕冷,和管道內散發的若有若無的味道。

“你就住這!”莽莽問道。這個地方着實有些破舊。

“……”未將罩衣掛在旁邊的嵌入牆體的釘子上,一陣嘩啦啦清脆的鐵塊敲擊聲和沉悶的碳纖維摩擦聲。

“你在哪弄的這件東西,這罩衣一看就不便宜,你穿着這樣的罩衣卻住在這樣的地方,你親人知道嗎?”

“他們都不知道,我是來鍛煉自己的,不是享受生活的。你每天都來這邊你那邊沒事嗎?”未問道。

“倒也不是啦,忙裏偷閑,等於是閑的。倒是能夠過來看一下你的情況。”莽莽看着未,眼睛內那周身圍繞在未的氣息增強了。它並不是不變的。

“我是看你生活艱苦才來看看你的。”莽莽說到,她想起了父親對她說的話。莽莽,一個孩子若是時刻保持年輕的模樣,那麼一定說明他的時間以及成長點是和我們不一樣的,你看十大星際內有很多種族他們的成長點和我們幾乎是一致的,只管是間隔也不過一年以內。而你的那個朋友他沒有在和適的生長點,要麼他不來自我們的星球亦要麼有着不一樣的生命旅程,這是喀貝拉忌諱的,眼紅的。你應該記得浮空島下落,我也身在其中,而且這屬於喀貝拉的機密事件。那件事的開始就不是我們這些星際所為。

“爸爸,如果未不是我們這個星際的,那他是哪裏的,更遠的地方嗎?難怪我自己看他的氣息就不一樣。那他們那麼厲害,不會對我們星際出手嗎?”

莽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摸了摸莽莽的頭。

莽莽,喀貝拉的檢測並不是完善的。同樣我們對星際的探測也只是限於此,我們的邊緣是一望無際的漆黑。那邊常年駐紮着星際航天人員。有着專門的工作站。

莽莽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在那邊呆了三十多年了,自己從未見過他。

“嘿,你這個罩衣能夠借我兩天嗎?”莽莽問道。

未想着自己這兩天休息,沒事,便回答道:“可以,但是你借來幹啥。”

“當然是無事啦,只是想穿一下。”

未皺了皺眉頭,將罩衣拿給他。“嗯,你穿着試試。”罩衣很合身,不可置否,管家給他的東西是極好的,聽說是黑翼來的,而自己從聽這個名字到現在已經接觸過很多次了。根本沒有那麼恐怖,也沒有那些奇怪的事。自從空軌事件過後,自己也覺得可能根黑翼的人不搭邊。

“喔哦,未,這件罩衣太棒了吧。”莽莽高興道,這件罩衣穿上之後滑滑涼涼的,只是支撐點有些硌肉。

未看着莽莽穿上這件衣服,整個人只是露一張臉,像個大頭娃娃,莽莽本來就長得濃眉大眼的,一頭黑髮又多又有點糙。

“嘿,你看什麼了,笑個屁啊。”

“呵,我什麼時候笑了,你看到我笑了嗎!”未說到。

她分明看見未嘴角揚起,肯定心裏偷笑了。

“誒,你那個面具我能戴一下嗎?你這面具帶着別人還真看不到你了。你這裝扮還蠻奇怪的,我聽到很多人在那邊八卦了。說的都是你。”

“沒關係,我這個樣子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學校都幫我保密了。”

“你家裏了?他們怎麼看。”

“他們沒怎麼看,都是很正常的看着我。這面具你帶上試試,我帶在身邊很久了。”

“白色面具???”莽莽卻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但是當她附上臉的那一刻,卻能夠感受到面具裏面有一股阻力,這阻力讓面具怎麼帶都很難受。

“算了,我就試試衣服…”

“你最近怎麼老找我?”

“嗯!我有嗎?”

“有的,同班同學就見你次數最多,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哈哈,怎麼會。”

“莽莽,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啊!”

逼仄的環境內,莽莽尷尬的站在一邊,頭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破舊的室內燈莽莽看着未的側臉卻有一瞬之間覺得陰鷙,“怎麼有些邪門,肯定是我出門沒看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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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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