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

清剿

“你真的可以。”

一個甩臂動作,未的橡皮已經不見蹤影。未幽幽道:“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東西。”

莽莽說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你的橡皮,嚇了躲在樹后的人。”莽莽坐在凳子上,眾人屏息凝氣,等着女霸王下句話。

莽莽咳嗽一聲,她還是很受用的。但也只是飛快的過了一嘴。不知道別人聽清楚沒,但是未一個字都沒聽清。

“異能者可以看見能量等級,紅色加更強。”

所以莽莽可以看到未身上淡淡的異能量。

“看起來你還可以。”

未沒繼續聽她說什麼話了。因為看她的嘴角翹老高了。想必被同學的誇獎沖昏了頭腦。

“我還有一個月就要去代表班級參加比賽了。到時候帶你一起去吧。”

未點點頭,“那你記得提前通知我。”

一般在白天囚銘肯定不會在忙活的,但是今天還是早早的站在了山林的空草坪上。這裏比較隱蔽,燒焦的草坪泛起一陣白光。連着周圍的一片也變成了白色。

白色光消失時,大鎚和一位身穿緊身束腰裙的女法師站在了面前,兩位旁邊還站着兩位剛剛上任的法師。怎麼說了,囚銘左看右看,才發現,這兩位法師長得很標誌,嘴唇揚起的角度剛好露出小酒窩。

兩位法師熱情的朝他打招呼,還跑過來抱着他。囚銘反扣住,一個過肩摔,但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站在旁邊咬着牙,冷汗不停的流。

“白頭,你的傷這麼重的嗎?”在魔法星就開始催得緊了。一定要趕過來,大鎚肯定是急急忙忙的準備着了。薔薇確是好好的準備了一番。

兩位法師趕忙搭把手扶起他,但是剛才這件事還是給他們倆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囚銘捂着胸口,原先這一塊,被不知名法師貫穿了,現在都沒有複合。所以一動就扯着疼。鐵片像針一樣直插入身體,又癢又難受。

“還好,你們趕過來了。不然,這樣的結果我肯定承受不住。”

囚銘靠着奈佑,旁邊站着小黑和那隻母狗。

“這是漂流星人!”

大鎚也是第一次見。跟書中描述差了十萬八千里。

“是的。老師,我—不知能否問你星球回歸之術嗎?”

“這個—那你的傷怎麼樣,我先看看吧。先帶他們到庄園裏面去吧。”大鎚心想,他又不知道。

“奈佑。”囚銘喊到,畢竟還要帶他們在這裏歇腳。

奈佑點頭,今天他穿的一絲不苟的,因為這是老闆的親人。他也估計這次這件事會被信息技術捕捉到。如果不快點結束,按在萌芽的話。但是從魔法星來的“黑耗子”已經讓捉捕隊焦頭爛額了。

“黑耗子沒有天敵,繁殖力強得可怕。每一天就會有一輪大換新。”

奈佑點點頭,但是還是壓住心底的震驚。

“一般都不用這項能力的。抱歉。”

“你是囚銘的老師,自然不用抱歉。”奈佑還覺得不妥,但是大鎚已經切斷了心聲源。

“等一下就去滅鼻眼蟲,那群傢伙,最喜歡黑氣了,用黑氣放置於一地進行引誘,然後用藍火凈化。夭壽了,囚銘從來不備這個。”

“好的。”

“他有說和他爭執的那位法師嗎。”

“沒有。囚銘回來時已經呼吸微弱,他的旁邊還帶着一個小孩。估計被嚇壞了,醒來之後就不記得那晚的事了。”

“哦,那還有嗎。”

“這,渾身都是洞口,但是原先做過處理了,所以沒有怎麼流血。”當時,囚銘從門口背着他回來的,當時的血跡也被他沖洗乾淨。

“看來這位法師很擅長用武器。在人體扎那麼多口子也只有柱形物了,而非爆炸性武器。”

“你也算好,沒毀容。不然的話,我可幫不了。”大鎚忍不住絮叨。囚銘眼睛看向旁邊的薔薇,她們有四百年沒有見面了。他其實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群帶到這裏的年輕的後生。

“老師,你怎麼帶兩個小娃娃過來。這麼危險。”

“他們這麼好的機會,纏着我軟磨硬泡才來的。放心,他們來是通過了審核的。而且他們還帶了很多東西。”

囚銘無奈搖搖頭。老師真的是。

“至少三十個人的護衛隊。他們大概要到晚上十點了。”

“嗯。”囚銘點頭。但是估計那位把他重傷之人應該恢復了。反倒是自己被弄得一身的傷。

“老師,務必,儘快找到那位法師。”

“嗯,看來我治療技術不錯。”大鎚誇着自己,肉眼可見的速度,囚銘胸口上的血洞漸漸變小,裏面的鐵碎也被清理出來。

“前兩天新聞還報道過。不過沒有夜晚的視頻,那個法師把攝像機都毀了。只能在天台上看見那個被砸碎的大坑。她一定在這裏住了許久。不然的話不會注意到監控。”囚銘說到。魔法星的從來不用這玩意,如果囚銘沒在這裏待上十天半個月都不知道。

“好的,好的,現在剛把你穩定住,放安心啦。那個人沒把你弄廢,那麼他就跑不了我的手掌心。懂嗎?”大鎚拍着他的手,輕輕的說到。這個孩子還是需要一顆定心丸的。

“嗯,畢竟是你。”

“對了,薔薇也是很厲害的。有我們兩個,你還擔心什麼。”

“那我安心了。明天又得去弄鼻眼蟲了。那群傢伙,我一看就噁心極了。”

“是長得磕磣了點。明天他們就不會存在了。通通送走。”

“嗯。想回母星。”

“母星啊!”大鎚苦笑一聲,摸着囚銘的髮絲,哄着小孩的輕聲細語。“很快就回去了。”

奈佑領着薔薇到了一棟小院子,這個莊園很多的空房,但是小院子剛好與前面的人分開了,別人很少注意到這邊來的新人。

薔薇將東西放好,但是剛來一個新環境她總是不適應。等奈佑走後,她就開始忙活起來,房子周圍空空的,她轉身手一揮,地上便接連冒出小草來,連着花骨朵。只是太矮了,這棟房子不夠漂亮,又一揮,房子冒出苔蘚直接繞着牆壁塞滿了。

“感覺舒服多了。”薔薇將自己的束腰解開,穿上圍裙,嘴上戴好口罩。畢竟衛生工作自己也要防護好。拿起屋角的掃帚,想了想,對了,自己還得帶個口罩。

只是眾人不知道,這個小院已經灰飛漫天了。

打掃完之後,薔薇往屋內噴完了香水。這才算完工。

自從父母走後,所有的活都得她們姐弟一起做了。薔薇對自己的忙活結果十分滿意。

換上輕便的衣服,她才走出房間。這裏的時辰和母星一點也不一樣。她打掃房間的功夫,外面已經紅霞了。微涼,但是很好看。本來已經發黃的枯葉就簌簌的下落,鋪滿了整片小路。

但是卻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將落葉掃進撮箕里。深怕這樹葉髒了小路,薔薇不解。但是只是走過去。她得去看看大鎚和白頭了。

囚銘好了很多,奈佑在旁邊給他擦藥。“真是小娃子。”薔薇想到。

“薔薇姐姐。好久不見”囚銘喊到,聲音還是很甜。

“嗯。好些了嗎?”薔薇不喜歡別人甜甜的叫她。但是旁邊這個是她的弟弟的同學了。

“百香他怎麼不來。”

“他不能來啊。”

“!”囚銘知道甜甜的叫聲對薔薇姐姐殺傷力極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從小叫習慣了。後面有時候會突然這樣,有時候又不會這麼叫了。他知道這樣很可怕。所以一直都在改變。

“薔薇,明天我們得先驅逐鼻眼蟲,這種生物不適合留在這裏。”

“前輩,我知道了。但是怎麼引誘,是分開嗎?”

“差不多,等他們來了就開始。地方太大,鼻眼蟲如果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對城鎮的破壞極大,他們會啃食周圍的建築的。分開的話更好的消滅。務必保證鼻眼蟲一個不剩。”

“好的。”其他兩位青年人也點點頭。

傍晚時分,三十位魔法師來到喀貝拉星球的上空,他們可以影藏自己的身形,這樣的話就不會被這裏的原住民發現蹤跡。

烏漆麻黑的鼻眼蟲瘋狂的往黑氣所在的地方涌去。他們很聰明,但是並不是那麼聰明,當第一波鼻眼蟲被藍火侵蝕,第二批眼睜睜的看着離得很遠,但是又會往黑氣靠近。

差不多等到天亮,他們才收工。但是有不少地方已經被鼻眼蟲磨出了裂痕。

他們只能辛辛苦苦的修復。

“這裏應該沒有鼻眼蟲了吧。”

經過探測,的確沒有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七點半,居民將將轉醒。望着微型手機快要叫爛的鬧鐘,一臉無語,“難道我睡了那麼久了嗎。”一看時間,天哪,快遲到了。而當晚的街道鬧市趴着一大堆人。他們身上的衣服單薄,被冷空氣凍得只打噴嚏。還有工廠的機器,幸好一點多的時候,他們的機器停運了,而且還斷電了。冰庫和醫院的都還亮着。真是神奇。

“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們不解,只是後來這件事被列為黑色沉睡日。

這一天的人都是在七點以後才醒,兩點鐘就躺,包括上晚班的人。

但是魔星的人管不了那麼多。

葉忱抱着程橙,看着早上的新聞,昨天自己也暈了,程橙也有些感冒了。昨晚真的睡得很熟!一聞,天哪,這個半大的小孩還拉褲褲了。

這觸斷了本就安寧祥和的一天。早上很多人餓着,早餐包子鋪也沒開門,直到中午,一家店鋪開了門,然後又匆匆關上了。

“天哪!”大鎚說到。然後眾人又開始施法,畢竟這裏還有很多要忙的。魔法罩將喀貝拉罩起來。恢復,治癒,不要命的往下砸。

“應該是可行的。”大鎚悻悻到。

“對,影響不大。”筋疲力盡的眾人躺在一起呼呼喘着粗氣。

大鎚在一旁樂得喝喝的笑。一邊說到:“看你們的魔法還沒有學精啊,什麼問題用什麼辦法,精準施法,因地制宜,就知道全覆蓋。”

“知道了,大魔法師。”

他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啊!一定是交代的不夠清楚。

大鎚估量着,自己得去找那位神秘的法師去了。

昨晚已經打草驚蛇,那麼她會是什麼反應了。

如果那些鼻眼蟲能到這裏,定不是她能夠帶的,因為在深淵之中有“惡”的存在,雖然那個大傢伙不太靈活,但是心智不清之人站在惡旁邊也會被驚出冷汗。足以見到惡的威懾力,黑氣是從惡的身上得來的。也是魔星常常捉補遺漏的小跟班的方法。這些傢伙特別喜愛這樣的東西—黑氣,哪怕是看到了藍火。從惡身邊帶走什麼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一個引子,能夠將惡從深淵之中喚出來的媒介。

那麼這樣的媒介是什麼了!

大鎚想着也只知道魔法陣。開劈魔法陣這樣的大型洞口,讓惡能夠出來。但是這個星球現在的狀態來看,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那些可怕的東西。也只有鼻眼蟲還像個吸血蟲待在這裏。

那麼這個洞口很小,也許是法陣本身就是弱小的。

當年引來深淵之物,現在被設為禁制的圖書館,沒到一定時間就會有一個惡的出現。魔法星本身是有魔力的,那麼那個法陣依據這魔法星本身的力量存在。那麼那個法師她是怎麼開啟這樣的法陣的。

一定有東西,能量極大的物質支撐。否則,深淵之物進不來。

想到此,大鎚腦袋都大了。

“前輩,那個法師當真是這麼厲害。”

“她把囚銘打的這麼重的傷,但是囚銘說不消明天,那個女法師自然就已經恢復了。”

“這個不用擔心。你們護好後方和這裏的原住民,非必要我不會出手,這裏還有薔薇了。”

說起薔薇,眾法師投來欣獻的目光。誰人不知薔薇師姐魔法修鍊的精巧,迅速。

薔薇別過頭,想到,這也是被逼的。

大中午了,他們也餓了。

奈佑叫人端了極豐盛的食物過來。

廚房裏都是討論聲。因為很久沒有這樣大的飯席了。還有三十多人。

杜科忙着清點庫存,一點都沒時間,連椅子都沒坐熱。一邊念叨:“囚銘他去哪了?”只管是跟管家說了,他也不理人,只是微微略過自己:“你自己暫時忙着,工資加一倍。”

甩掉手上爛掉的菜葉子。將新鮮的菜遞給過來的伊。伊朝他笑了笑,順便打了個招呼。

“今天真的忙死了。”杜科說到。

“嗯,早上我起來時,大家睡得都香極了。叫都叫不醒。”伊說到,很快的離開了。醒來時看着空蕩冷清的廚房,她就想先忙着吧,還幫未烤好了麵包,盯着他叫他慢點吃。不要帶給其他人。因為班上有個女同學,未很喜歡她。時常帶東西給她。自己卻沒吃多少。

“老闆的親戚來了。自然要準備豐盛的。但也是急急忙忙的。”

“今天學校開學都比往常晚了一個鍾,未什麼時候去的。”

“六點半就走了。”

“這麼早!不知道傳送洞開了沒有?”

“開了吧!他還跟我說到學校了。只不過大門一直沒開。”

“還有一盆,好重,小心。”

伊接過,一大缸子菜被她輕輕鬆鬆的抱住,手臂明明看起來很羸弱,一點力氣也沒有。

“小心。”杜科又提醒了兩聲。

程橙是被香味叫醒的。雖然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但是還是虛弱的咧着嘴笑。

“小娃娃,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嘗了。但是現在得喝葯葯了。”葉忱輕哄着小孩,剛剛還迷迷糊糊的小孩一下子精神起來,把葉忱都嚇了一跳。

“程橙!”

小孩兩手兩腳抓住葉忱的圍裙和袖子,力氣大得嚇人,差點將她從椅子上拽下來。

“怎麼回事?”葉忱將重心往後靠,剛才生病的娃已經好了,還嘻嘻哈哈的。

“怎麼了?”大叔走了過來,臉上緊繃著。可是看見葉忱笑着的面容,還看到程橙紅潤的臉龐。

“她沒發燒了!”大叔的手還沒洗完,就往頭上湊去,原本有些發燙的地方已經不燙了。“今早上吃的梨子燉蜂蜜看來還不錯。”{小孩子特別是嬰兒生病了要去醫院,情節純屬虛構,不符合科學}

“嗯,剛才還朝我笑。一轉眼就抓着我的衣服。”葉忱剛剛懸着的心才落下來。

“你在放什麼?”大叔笑到。

“歌啊!”—兩隻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卜。葉忱親親女兒的臉龐,香香的,軟軟的。

“橙橙,好不好聽啊。”

如果她會說話就好了。她只會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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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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