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接受治療
我需要等着華無心的葯,但如果今天晚上就要進入,我大概率是沒有機會試藥了。
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華無心。
華無心說讓我等着,便消失了。
整整一個上午,我沒有等到葯。
但到了中午的時候,華無心來了。
他不光帶來了葯,還帶來了幾個人。
“他們是?”我問道。
“一些醫友,我們要共同給你施展一些手段,期間可能比較繁瑣,你也比較痛,你要忍耐。”
“額,好。”
我點頭。
見過專家會診,但這麼多醫生一起施展,我只在電視裏的手術室見到過。
沈流英很重視,要留下來,但華無心說:“一會要脫光光,你確定要留下來?”
“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沈流英一句話,華無心就不說話了。
但我卻是苦笑:“沈姐,就別看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好好躺着,我怕有人偷襲你。”
“……”
無奈,我只好任由……
沈流英看光光了。
反正我一個要死的人了,也就無所謂了。
我聽見外面有聲音,沈流英說是於寶帶着人守在這裏。
里三層外三層的,我被牢牢的保護着。
“稍後我們會切開你的皮膚,在你臟器上下針。”
“臟……臟器上下針?”
我驚訝的看着華無心。
說實話,我還從未聽說過臟器上可以下針的。
“這是我們研究出來的一種全新方法,之前只在牲畜上用過,效果不錯。”
“……”
沈流英問道:“那會不會把他治死了?”
華無心笑了:“這很正常,治病嘛,死人是正常的。”
我就很無語!
沈流英顯然也很難接受這個說法:“最好不要治死了,萬一我發飆,你們都得死。”
一個老頭說道:“那還治不治了?不治我可走了,我還要哄孫子去呢。”
我趕緊開口:“死馬當活馬醫,死也沒關係,治!”
反正不治也是死,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呢。
見我說話,沈流英就也不說什麼了。
“來吧,哥幾個。”
華無心招呼着,那感覺就像是……招呼兄弟們打麻將一樣,沒有一點嚴肅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一個人拿出了薄如蟬翼的刀,用一瓶二鍋頭消毒,然後用藥水在我肚子抹了抹,便噗呲一下刺了進去。
給我疼的,差點沒跳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有針落下,我四肢頓時失去了力氣!
靠!
我疼的差點罵娘,這真像是一種酷刑啊!
“嘿嘿。”
偏偏華無心還在那樂:“疼不疼?這才剛開始,一會給你掏心抓肝的時候,你會更想死。”
我大無語!
看向了不遠處的沈流英,沈流英倒是表情平靜。
看見我望去的眼神,居然還露出了笑容:“我看你長了幾顆心,為什麼對我那麼沒良心。”
我閉上了眼睛。
算了吧……
就這樣算了吧,把自己當成了一頭豬,假裝那疼痛不存在。
隨着一刀刀落下,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拆了。
其中的痛苦難以言喻,偏偏我還不能睡,因為有人用針術專門讓我清醒。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人睡着后和醒着的狀態是不一樣的,對醫術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所以,我只能看着他們將我一刀刀的切開,然後各種型號的針,藥粉,就像是做實驗一樣,往我的肚子裏弄。
知道被人抓住肝的感覺嗎?
其實也沒有啥特殊的感覺,但當一個人將針刺入我的心臟的時候。
那感覺就非常的強烈了,我幾度叫出了聲!
那是一種心臟緊縮,帶動全身血管神經暴動的感覺,彷彿整個人被人捏住的感覺,莫名的難受!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但每一刀下去,都讓我更加的想要宰了陰十九,想要顛覆地府!
“多久了。”我問道。
“才過去半個小時,最起碼還得三個小時,可憐了我們幾個老傢伙,這麼辛苦。”
華無心擦着汗說道。
“我會不會死於感染?”我問道。
“少說廢話,我們這些人在這,還能讓你感染嘍?不要信那些東西,以前人哪有現在這麼嬌慣?”
我只好閉上嘴巴。
好吧,有時候關心自己也是一種錯。
其實疼痛感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的疼痛就沒有那麼強烈了,可能是腎上激素的關係,也可能是他們用藥或是用針。
只是疼痛感減弱之後,我就開始聽他們聊天。
話里話外,竟然是在探索我這治療方法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們之前並沒有演練過,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一般的做法。
越是這樣,我越是心裏沒底,我越是不敢打擾他們。
“這九龍葬身散作用於靈魂,但其實是基於肉身,在肉身形成禁錮,最後肉身崩卒,進而毀滅靈魂,治病還是需要從肉身下手。”
“我同意,並且三魂七魄在身體各處,那九龍葬身散其實是走三魂六魄,留了一個後門,正所謂天道有缺,世間哪有完美的毒藥。”
“剛才我試了一下,他心臟和脾臟有些反應不太正常,如果按照無心說的,那九龍葬身散有藥材不純,那麼此兩處可以加大力度刺激。”
“就怕提前引爆,或是他扛不住。”
有人質疑。
我聽着,大氣都不敢喘。
“死馬當活馬醫,大家都說出方法,誰的方法認同度最高,就用誰的。”
這就像是抓鬮一般。
幾個人很快商量出了一個方法。
竟然是要用下蠱的方法,來確定我靈魂的強弱走向。
一個老頭從身上摸出了一個蚯蚓壯的蟲子,就那麼丟進我肚子裏。
我瞬間有了反應,有東西肚子裏迅速的鑽來鑽去。
似乎一刻都沒停過!
但那下蠱的老頭卻說道:“屍狗、幽精、胎光。”
華無心說道:“看來那後門就在屍狗上,幽精和胎光是藥性弱的地方。”
“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用地天丸,先穩住他的幽精和胎光,現在屍狗上做些文章。”
“妥了!就這樣!”
我知道,幽精對應着三魂的人魂,胎光是天魂,而屍狗對應的則是七魄之中的感知力,也可以說是警覺力。
這時,一個人拿了一根很大的針,足有三十公分長,站到我面前。
“小子,這一針下去,你會痛入靈魂的。”
“我能說什麼呢?”我苦笑。
“哈哈!”
噗呲一下,那人手裏的針就插入了我的腦袋!
從頭頂一直插到了腦子裏。
我眼睛瞬間一瞪,瞳孔暴縮,眼前驟然一黑!
那痛楚已經不能簡單形容了,簡直要了老命了!
“這也太痛了吧……”我咬着牙說道。
“嘿嘿,剛開始而已。”
他忽然開始抽動那針,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針在腦子裏的移動。
這種讓人聽起來頭皮發炸的治療方法,我估計很多人聽了就覺得可怕。
我猜沒人敢試這種手段!
我更願意相信,他們是真的在我身上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