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鈍化

別墅陽台上放着仙人掌，臨近的桌子上排列着一個個培養皿，裏面是一些豆苗、黏菌，還有一缸金魚放在桌子旁邊。

在龍虎山上時，陸瑾說過生靈都是有炁的。周誠確實通過天書感受的這些生物逸散的炁。可惜這些炁怕是比求神拜佛時產生的精神力還渺小。

周誠想通過這些簡單的生物來研究炁。他發現其實這些微生物在同體量下反而逸散了更多的炁。

“保不住炁的生物，朝生夕死。”周誠點評了一句，召喚出一隻鬼物，從鬼物攝取一點鬼氣，輸送到培養皿。

一段時間過後，這些指數形式繁衍的微生物就明顯減緩了繁衍速度。

“生氣與死氣的區別嗎？先記錄下來吧。”

周誠默默思量，想到了新的主意，向暗堡打了個電話。電話轉接到了徐三這裏：“小周啊，你這實驗危不危險啊？”

“三哥，你放心，不危險。只不過是因為暗堡有設備，比較方便。相關申請我已經提交了，你可以先審核一下。”

“行，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審批通過了。”

“謝謝三哥。”

……

周誠打完電話，回到鍊氣爐旁。

鍊氣爐蜂巢狀的網格閃爍着各色炁光。混煉的炁在鍊氣爐中的鼎室內慢慢升騰。

“有點奇怪。”周誠撓撓頭，發現爐內的顏色沒有之前那麼明亮。

周誠停下鍊氣爐，拆開爐蓋。一看，爐中內壁已經發黑了。

“怎麼回事，我又不是煉外丹，難道有物質升華凝結了？”

周誠用手擦了擦，出乎意料的是內壁上並沒有什麼物質殘留。他又用炁去接觸，炁體與內壁一觸即分。

“疏炁的效應！”

一般的物質都可以被炁所作用。御物、化物、煉器甚至橫練等異術都是這種原理，連殺毒術都是屏蔽在物質的電子云上。排斥炁的物質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

周誠趕緊點開威廉姆斯他們的群聊，發送消息：“你們做了材料的疲勞性實驗了沒？”

“wtf！大哥你是不是跟我們搶實驗呢！”威廉姆斯發送一條語氣振奮的語音消息。

道詩奕倒是不慌不忙地回道：“沒呢，我在天下會還在做基本的物性實驗。”

“我發現了材料鈍化的現象，明顯比未處理材料的更不親和炁。”周誠簡明扼要地了他的發現。

“鈍化？大概率和我們鍊金術的黑化過程相當。你的材料在各種炁作用下已經‘死’了。”威廉姆斯平靜下來，說出他的看法。

“原來如此。”

“黑化過程”指的是鍊金術中的第一步——物質的死亡。鍊金術師通過各種手段將物質混合變成不顯奇異的混沌狀態。現在鍊氣爐內壁已經在各種炁的摧殘下鈍化了。

周誠又發了一條消息：“我想用黃金來做實驗，你們覺得怎麼樣？”

道詩奕回到：“金性永固，最適合不過了。不過價格嘛……”

周誠看了眼銀行app，在群里問道：“@小星星，天下會需不需要法器，公司這邊有新的產品發售。”

“哥，別裝了。現在大家都在傳你擁有神機百鍊呢。”風星潼冒泡發言。

“哪個混蛋造的謠？我要起訴他。”

“律師函警告也沒用。又沒有異人法院。我問了江湖小棧，他們說這消息在編乎上流傳的，背後的人是虛擬號碼註冊的賬號。”

“啊啊啊啊啊啊。這才多久，就從八奇技變成神機百鍊了。不過他們有本事就來搶吧。爺攤牌了，爺不裝了。現在誰要煉器，群友友情價喔。”

“哥，天下會考慮考慮。”風星潼開始拉人。

“和碧蓮組成卧龍鳳雛出道吧。”藏龍也潛水炸了出來。

“周哥，我想弄套法器，你看價格能不能便宜點。”

“周小友，我也想訂做套輔助法器。”

群里霎時間風生水起，想要法器的人絡繹不絕。

“停停停。想要配套法器的得先提供配套功法，私聊問價。常規法器我一會兒出個價目表。大傢伙好商量。”

“既然有人要攪渾水，那麼我就先讓點利轉移焦點。背靠公司先發育一波，勢力小的碰不起公司，勢力大的等我攢錢研究完了，慢慢敲打。現在先配合各類功法研究神機百鍊。”周誠心裏打着算盤算着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