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一副奇怪的畫
“為什麼打我?”姜淑貞大聲質問,心裏則再明白不過,不過她是因推下河還是下毒,她就不得而知了。
夏玲玲不對姜淑貞解釋,而是問姜耀祖:“為何使不得?對別人又為何使得?”
“那、那人辱罵本官!”對,就是這個理由,他是朝廷命官,怎能由他人辱罵。
夏玲玲輕笑一聲,“說的都是實話,也算是辱罵?”她一擺手,多福看向官差,“還不動手!”
兩個官差把姜淑貞架上長凳,然後揮起手中的板子狠狠打下去,一聲聲的聽的姜耀祖揪心不已。
“放開我,快放開我,夏玲玲,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姜淑貞咬着牙,狠狠不已的等着夏玲玲。
雖說是三十大板,但畢竟是女子,又是縣老爺的千金,所以板子下去力道收了不少,可又是在王妃面前,又不敢防水放的太過。
所以這三十板下去,打的姜淑貞臀部血跡斑斑。
夏玲玲冷冷瞧了一眼,起身走到長凳前,居高臨下的對她道,“我知道你為何記恨我,但你做過什麼你心裏再清楚不過,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以後互不相欠!”
姜淑貞狠狠不已,聲聲指控道:“不相欠?你壞了我的婚事,搶了我的丈夫,佔了我的王妃之位,你竟然說不相欠?你毀了我的後半生,欠我的多了去,扯不清的!”
她的執念太深,夏玲玲無奈的嘆氣,“如果你想要,你就來搶,我不會和你爭的。但不要用下流的招數,這次有驚無險,我就不和你計較,如若下次再犯。”她掃一眼姜耀祖,道:“我會連這次的帳一起清算!”
留下這句話,夏玲玲拂袖而去。
姜耀祖要人把女兒抬回院裏,多福開了口,“姜大人,請吧!”
姜耀祖黑了臉,不得已,只得把挨了板子的女兒抬回大牢裏。
從府衙回來,夏玲玲換回男裝,帶着忙了一半的任務去書鋪,今天十四,明兒要上交,她還有一半的工作沒完成,今兒要忙着趕活了。
顧長歡讓多壽把要處理的事務全送到書房,他現在不敢出去,就連府里的下人多看他一眼,他就懷疑他們知道了昨天他被灌湯的事,羞愧的抬不起頭。
其實除了顧家人,夏玲玲、多福、多壽和大夫,就再沒人知道,只是他心裏犯膈應,所以從早起就窩在書房,再不肯出來。
多福回來后,直奔書房,一字不漏的向他彙報剛才發生的事。
顧長歡不看多福,只盯着手上的毛筆,頭也不抬的來了句:“多福,這是不是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多福點頭,“是!”
“只是,心腸也太軟了!”要是他,必定把姜淑貞送入大牢,只打三十大板,太便宜她了。
可他又想不明白了,為何有她心腸硬的和石頭般,有時卻這麼軟?
多福道:“該是看在姜老夫人的面子上吧!”
什淑輕大夏。印象中,多福以為夏玲玲和長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樣,老在人後面嚼舌根,壞人好事,所以自夏玲玲進門口他從不正眼瞧她,也沒把她當主子看,可慢慢的,多福改變了固有的印象,特別是今天,令他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瞧這個看似無害卻深藏不露的丫鬟王妃。
顧長歡哼笑一聲,“她倒是挺念舊情的。”
夏玲玲的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待她又是真心的,當初老夫人求過她,要她別和姜淑貞計較,否則,她絕不會把兩件事扯平!
“王妃又出去了?”他放下毛筆,端起茶杯喝水,可看到黃黃綠綠的茶水和茶葉時,又想起那倒胃口的東西,他眉頭一皺,“多福,去換成白開水!”
多福跟在顧長歡身邊的時間不短,只是知道王爺好面子,彎着腰頭也不抬的走到桌前,端着茶壺和茶杯退了出去。
其實,別說王爺,就是他被灌黃湯,怕是也要好幾天不敢出門。
待端着丫鬟換來的白開水進書房時,多壽也從外面回來,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后低着頭進書房。
“王爺,腳鏈按照您要求的樣式都做好了,請過目!”多壽抱着一尺來寬的木盒,盒子分為四格,每格都鋪着紅色的錦緞,錦緞上擺着十幾條腳鏈!
本朝女子沒有帶腳鏈的習慣,上次挑來送夏玲玲的那條本是手鏈,顧長歡瞧着喜歡的緊,就讓人改成了腳鏈送她,豈料那女人不領情,把簾鏈子扯下來丟在了桌上。
不過,拜她所賜,他知道了腳鏈代表的含義:拴住今生,系住來世;沒有今生,相約來世!
顧長歡畢竟是做生意的,腦子轉的快,覺得這寓意不錯,很適合海誓山盟的男女!於是他有了主意--這鏈子放到鋪子賣,並大力推廣。
多福把格子分開,一一擺放在書桌上,顧長歡一條條的拿起來看,目露讚許,“不錯,做工挺精緻的!”
目光落在一條帶着小月牙的腳鏈上時,顧長歡眼前一亮,她笑起來也是眉眼彎彎的,很可愛,就像這月牙一樣,他把這條腳鏈揀出來,肯定道:“這條很適合她!”
她?多福和多壽疑問升起,綠袖?含煙?鳳仙?還是王妃?
顧長歡卻是沒解釋,拉開書桌上的抽屜,拿出一盒子,上次被她扔的那條被他撿回來,也找人修好了,不過他可不敢再去碰釘子,把這條腳鏈收入盒中,他又把盒子放回抽屜。
顧長歡略略思索后,道,“十八是個好日子,多壽,通知旗下的所有的首飾鋪,十八那天開始售賣!”
好日子,好生意,想到又有錢進賬,顧長歡一掃陰霾的心情,整個人興奮起來。、
夏玲玲把自己關書鋪一整下午,把顧長樂擋在門外不讓進,引的顧長樂好奇心大漲,很想知道她在忙活什麼。
不過,夏玲玲防她防的很嚴,不僅如此,還吩咐田卓陽守在門口,拒絕閑雜人等入內!
第二天吃過早飯,她又一頭扎進去,直到午飯前才走出房間。
“大嫂,要吃飯了,你去哪兒?”看她打了招呼,就匆匆離去,顧長樂在後面直喊她。
夏玲玲擺擺手,沒有停留的朝外走,“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
“大嫂大嫂......”她在後面又喊了幾聲,直到看不見人,她身子一轉,快速鑽進休息室。
她翻翻這裏,找找那裏,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最後,她坐桌前,一臉疑惑的瞅着擺放在桌角的顏料,大嫂在畫畫嗎?畫的是什麼啊?
她撿起扔在竹簍的紙團,不過是撲通的花花草草啊,可是她剛才拿在手上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正午時刻,夏玲玲踩着點來到全書閣,張海就坐在櫃枱里等她,看她進來招呼她進到舍在櫃枱後面的房間裏。
張海把桌上的杯子挪走,然後拿過她遞過來的畫攤在桌上,眸低的詫異一閃而過,再抬眼,卻是平靜無波瀾,“公子,開個價吧!”
夏玲玲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
張管事蹙了下眉心,放夏玲玲在房間等着,他又去了另一個房間,不多時,拿着銀票進來,“公子,請收好!”
“謝了,告辭!”收了銀票,夏玲玲也不多做停留。
張海送她出門口,拿着那副畫直奔三樓。
明鏡堂依舊在一個人下棋,不過今天穿一身白色,接過張海呈上的畫,他真心端詳起來,慢慢的,嘴角的笑意擴大。
“爺,你不該讓他獅子大開口!”要不是有交代,他要多少給多少,張海真要把價格砍下去。
明鏡堂笑着,“怎麼,覺得不值嗎?”
張海道:“較他人而言,筆法流暢細膩,色彩協調,人物也栩栩如生,可一開口就要一萬兩,太離譜了。”
明鏡堂不以為然道:“我倒是覺得他很了解自己的價值。”
他拿着又把畫看了一遍,莫名的,覺得畫上的人有些面善,他又湊近瞧了瞧,突然笑出聲,張海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瞅着他。
“張海,你看看這個人,還有這個?”他手指點着上面的人,笑的越發誇張。
張海愕然,瞠目結舌的盯着看,“這這......不大像......可又有點像.....可仔細一瞧又不大像!”
怎麼看都是似是而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明鏡堂笑着讓他把畫收起來,“找人把畫裱好!”
“是!”
明鏡堂執起棋子,又開始自己給自己下棋,“下次再來,還是要多少給多少!”16y8x。
主子發話了,張海也不敢有異議,收好畫離去了。
明鏡堂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一直想着畫中的人物,“有意思,真有有意!”
夏玲玲得了銀票,先去寶豐錢莊換成一千的面額,然後才回書鋪,顧長樂已吃過飯,這兒會兒正爬在桌上打瞌睡,見她進門立即起身,精神奕奕的,睡意全無。
“大嫂,你回來了,吃過飯沒?呃,你手上的東西呢?”顧長樂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對着她左瞧又瞧的。
“還沒。”一眼掃到田卓陽的影子,吩咐道:“街口有賣面的,麻煩你幫我端一碗來。”
“我也沒吃!”話音未落,就聽到休息室傳來低着埋怨的聲音,夏玲玲楞了一下,之後裝作充耳不聞,“卓陽,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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