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作畫的人
這是預料到的結果,可當耳聞時,還是有些震驚!她獃獃的坐着,拿着湯匙的手僵在空中好久。
顧長歡抬手輕拍她的手,“玲玲,你要節哀順變!”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要他不要擔心,“我沒事,走了也好,不用留在世上受疾病折磨。”姜府的人待她不好,丫鬟伺候的又不上心,所以病在床上的這些日子簡直是活受罪。
“恩,能想開就好。”看她臉色不佳,顧長歡要扶她起來,並輕聲道,“回屋歇會兒吧,待會兒我陪你去姜府看看。”
她擺擺手,“不用。”老夫人交代過,大過年的哭太晦氣,要他們別哭,也不去看,初六去燒紙就行,“我很好,大家都吃飯吧!”
看她還能吃得下東西,顧長歡這才下心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希望她能放下,過的開心些。
飯後,顧長樂帶着雙胞胎來找夏玲玲堆雪人,四人就去花園,那裏的雪還沒打掃,雪還是潔白的。
顧長歡和明鏡堂坐在花園的涼亭里,看幾人嬉鬧,見兩人朝她脖子裏揚起雪,他不高興了,大聲的呵斥兩人,“長喜,長慶,不許把雪往大嫂身上丟!”
“哦,知道了。”二人怏怏不樂的回答,大哥真是偏心,大嫂丟他們都不說,兩人也挺鬱悶的,從她進門開始就想整她,可大哥私下兇巴巴的警告,說什麼這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還說如果他們欺負人就打屁股,所以二人即使不滿,也不敢再去找麻煩了。
看他偏心的如此明顯,明鏡堂失笑,“王爺,你是不是太護着王妃了?”
顧長歡不以為然的笑笑,理直氣壯的反問,“怎麼,你有意見?”
明鏡堂搖頭,“沒,這是你的家務事,我能有什麼意見,就是看不過去啊!”
“看不過去就不要看啊!”反正,他就是喜歡寵着她,不管她做什麼他看着都順眼,“對了,那個畫師這個月交畫沒?”
明鏡堂搖頭,玩味的看正和長樂一起滾雪球的夏玲玲,“她人不在,沒交。”
“不在?去哪裏了?”顧長歡凝眉,“是不畫了,還是出事了?”
明鏡堂道,“家裏出了事,很長一段時間不在蒲城,沒能交畫,不過不排除她封筆的可能性。”光是想的就好笑,妻子竟拿丈夫當春宮畫的主角,現在兩人感情和睦,她以後應該不會拿他做主角了。
顧長歡哦了一聲,上次他就懷疑到夏玲玲頭上,可找不到證據,現聽明鏡堂說的情況和她又極為契合,他在曹州出了事,近一個半月不在蒲城,他就更加懷疑是她了。
不過,他好像忽略了什麼,垂眼做思索狀,突然抬眼盯着明鏡堂,以十分篤定的口氣道:“你知道是她!”
明鏡堂神色悠然的端起熱茶抿了一口,“王府的茶葉,真是不錯啊!”
“喜歡送你兩罐。”顧長歡很大方的開口,同時緊迫的盯着他,尋求認同,。
明鏡堂頷首表示感謝,促狹道,“上次和你們一起吃飯後才知道的,比你早不了幾天。”見過大膽的,像她這樣作春宮畫的女子,還是第一次碰到。
顧長歡橫他一眼,手抹着脖子,惡聲道,“本王警告你,這件事不要亂說,否則嘿嘿!”就怕他到時把這件事兜給皇上,就麻煩了。
明鏡堂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神色如常的同他商量道,“嫂夫人很有才華,王爺,商量個事兒。”
不等他說出口,顧長歡就打住,“沒門,你想都不要想。”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畫這種畫,就是it畫,以後只也能給他看就好。
“你這是埋沒人才!”明鏡堂完全是站在惜才的角度,覺得她不作畫就是浪費。
顧長歡依舊拒絕,他才不要她把別的男人放在腦子裏想那種畫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明鏡堂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回頭找嫂夫人商量。”她不是那種言聽計從的女人,只要她點頭,他這個王爺好友可沒有反駁的餘地。
看出他不死心,顧長歡惡狠狠警告道,“你敢打主意,我們就絕交!”
明鏡堂嘴巴張成‘o’形狀,要不要這麼嚴重,“又不畫你,沒關係的。”
“不畫我,那更有關係。”顧長歡打手勢,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敢亂來,小心我端了你的全書閣。”
明鏡堂撇撇嘴,懶的搭理他,回頭直接找當事人直接說。
午飯後,夏玲玲躺在房間小睡,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掙開惺忪的雙眼,果然是顧長歡,不悅的拍掉他的手,“困,別鬧我!”
顧長歡不說話,手上的動作不停,三兩下褪得只剩貼身單衣,修身合體的單衣,恰好的勾出她玲瓏的曲線,特別是胸前,衣服綳的緊緊的,他的喉頭也跟着一緊,眼眸瞬間一黯。是耳預到的。
“你在幹嘛?”夏玲玲扯着被子往身上蓋,不悅的抬腳去踢他,“一邊去,別來打攪我睡覺。”
顧長歡捉住她的腳,一下把人拉到跟前,並撤掉單衣上的綁繩,把褲子也脫下去,只剩褻褲啊,夏玲玲打了激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五天還沒過去呢,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讓你把衣服穿上!”拿起放在床頭的衣服,顧長歡抖開給她看,這可是春宮圖裡女子穿的衣服,竟讓他在她的嫁妝里找到了。
這是成親時,壓在嫁妝箱底的東西,有紅艷艷的肚兜、薄如蟬翼、幾近透明的紗衣,有開襠褲等等,這是準備給新娘穿給新郎看的,當初兩人相看兩厭,這些東西就真成了箱底,再無出頭之日。
“你搞什麼啊,這大冷的天,凍死人了!”穿上后他准把持不住,整個下午她別想出門了。
“屋裏不冷的!”房間暖意融融,就是穿夏天的薄衫都可以,“快點換上,我要看!”
“不要,我要睡覺。”她要是有心情,可以穿上逗逗他,現在犯困,真心不想耽誤時間睡覺。
顧長歡不依不饒,伸手抓着單衣領子,‘嗤啦’一聲,單衣被撕開,露出裏面黑色滾金邊綉着牡丹花的肚兜。
夏玲玲被他鬧的火了,臉一下沉下來,冷聲道,“顧長歡,你是故意惹我生氣嗎?”
他勾唇邪氣一笑,拉着她翻過身,把她面朝下摁在床榻上,他則站在塌下,分開她的雙腿擠在中間,“玲玲,記得這個動作嗎?”
夏玲玲沒想起春宮圖的事,以為他要她,兩條腿亂蹬,不讓他得逞,“說好五天的,你這是做什麼!”
“你會不知道?”顧長歡抱住她,大步走到合歡椅上坐下,讓她坐在身上,“那你記得這個姿勢嗎?不記得嗎?那這個呢?”
顧長歡讓她爬靠在桌面上,然後從後面貼上去,“你親筆做的畫,這幾個動作一點印象都沒了?還是需要我親自做一遍,你才會有印象?”
作畫!夏玲玲倒吸一口冷氣,他、他都知道了?!第一個竄出的念頭就是明鏡堂告訴他的嗎?1a245。
“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她裝傻否認,上面用的是別種字體,他認不出來的,上次和明鏡堂見過面,很明顯他沒認出來她,即使是書鋪的徐管事指認也不敢有把握,她那時穿着男裝,現在是女裝,也是有差別的。
“你會不明白嗎?看來我要用實際行動讓你一點點的回憶了!”一手壓制住她,一手伸到衣服下面順着股溝一點點的往下。
一直納悶,她之前不過不經事的處子,怎會在床上和他如此契合,今兒總算明白過來,只是他更鬱悶了!
她這是從哪就那個裏學來的?跟誰學的?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這段時間沉溺在情感中,他差點都把她身上離奇的地方忽略了。
按照收集來的信息,她是農戶的女兒,以前該是接觸不了這些的,也不可能認識從西域來的珍奇異寶,不會認識阿拉伯數字,不會用腦子算賬,不會有很多出奇意外的主意......反正,她就是個謎一樣的女人,讓他怎麼都看不透。
突然,他想起牛小花大腿內側有桃花形胎記,之前行fang都是在晚上,他都沒仔細注意過,他撩起她的褻褲,往上掀起。
有胎記!這具身體就是牛小花的,可是.......他更加疑惑,不過生了一場病,就能完完全全的改變一個人嗎?
“顧長歡,把你的手拿開!”夏玲玲被他撩撥的有點難受,身子被他摁爬在桌子上,很不舒服,“我的胸壓的好疼,快放手!”
顧長歡手勁小些,可人不把人放開,“恩?還不承認,不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可惡,一定是明鏡堂告訴他的!他說過要把那個作畫的人大卸八塊,現在知道是她,不知該怎麼收拾她,等等,不會是挨個嘗試吧?
吼,這麼理直氣壯的口氣,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一手扣住她的手把人反剪,讓人站起來和他明對面,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玲玲,原來你以前就想和我做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