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9章:再見
渾身被冰刃割傷的伍顏寧,還沒來的及感受到痛就被墨沫冰冷狠絕的眼神駭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再聽到墨沫陰冷至極的話語,六魄頓時沒了三魄,眼中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無法置信,墨沫此刻為什麼完全變了一個人,像地獄的惡鬼一般。墨沫自然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沒錯,她確實是惡鬼,一個死而復生的惡鬼,她早就發過誓,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在乎的人。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墨沫根本懶得再理會她,起身便走向許瑩。
手掌一翻,指間多出一枚丹藥,立即的塞進了她的嘴裏,道:“瑩瑩,趕緊吞下去下去,臉上的傷立即就能好了。”
許瑩毫不猶豫的點頭吞了下去,還不忘安慰墨沫,“沫兒,我沒事,你不要難過,墨馨既然不在乎你,以後我就是你姐姐。”
滿臉關心的她卻沒注意到自己臉上那四道血淋淋的傷口竟以肉眼的速度消失的無隱無蹤,瞬間恢復的光潔無痕。
讓眾人吃驚的雙目圓瞪。
“天哪,那是什麼丹藥?竟有如此神效?”
大家頓時驚愣的連連驚道。
這丹藥是她在墨家時煉的,凡級九品的等級,已經是和寶丹極為接近的存在了,它不僅僅對傷口恢復有着奇效,還附帶着美容養顏的功效。
是她專門研究出來的,今日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還真是不錯。
但大家卻自覺的都以為是蒼副院長給她的。
就連不遠處一名黑衣男子也陰陽怪氣道:“果然是有個煉丹的師傅牛逼,如此上好的丹藥送出去連眉頭都不皺下。”
“你何時也學會起嫉妒了?”黑衣男子身旁的一名白衣清冷男子手裏把玩着扇子漫不經心問了句。
“我這可是為你抱不平呢。”黑衣男子說的理直氣壯。
“喬桑,你知道我的性格的。”白衣男子說完這句收起扇子直徑離去。
“哎,我這不是開玩笑嘛。”黑衣男子連忙跟了上去解釋道。
這一幕插曲大家並未看到,依舊關注墨沫等人。
“嗯,我不難過,傷口好了!”墨沫微笑着點頭道。
“哈?”
“傻瓜,自己摸下臉。”看着許瑩那傻獃獃的樣子,墨沫失笑不已。
這時,許瑩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即摸向臉頰,哪裏還有傷口,霎時高興的不得了,“哇——,沫兒,你好厲害,是剛剛給我吃的那東西起了效果?”
還倒在地上的伍顏寧,心中是一片憤恨。
墨馨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此刻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像被人完全遺忘了般,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事。
以她的姿容,任何時候到任何地方哪次不是人們關注的存在?
這一刻,她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十三四歲歲三叔三嬸還未失蹤時的情景。
那時墨沫就猶如一個瓷娃娃般,粉雕玉琢,哪怕僅僅五六歲的年齡,也能看出今後長大了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再加上她父母的優秀,家族上下都將她當公主般寵溺,而她墨馨身為嫡長女也只能淪落為她的陪襯,更不必說墨瑤了。
想到這裏,墨馨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定定的看着墨沫。
這邊,墨沫剛和許瑩說完話,此刻已經沒有了和墨馨演戲的心思了。
便委婉的向墨馨約好改日再續后,就拉着許瑩回去了。
眾人見正主都走了,自然也就一鬨而散,各自離去了。
待廣場的眾人終於走光后。
一片陰暗的角落走出一名男子,背着光線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一身平凡無奇的灰色長跑,卻遮不住他那筆挺結實的身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某個地方露出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淡笑。
“小丫頭,倒是機靈!”男子有些喃喃自語。
他到此刻都有些恍惚,自己竟會找到這裏來。
不禁又回憶起那日,回到那座小院中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人時,便等了一日一夜卻還是未等到,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心慌。
最後還鬼使神差的隨便抓了一個人搜魂,才得知了她的下落。
這邊墨沫和許瑩剛回到閣樓門前,裏面便迎面走來一位陌生的女學員。
墨沫和許瑩不禁詫異,奇怪此人是誰,為何會從她們的閣樓里出來?
還未等兩人開口,那名學員便很是恭敬的朝着墨沫道:“墨師姐,您好!我是副院長派來照料您生活起居的,我叫金熙。”
兩人聞言不由得驚詫了,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
皇家學院的人誰不知道,學員是不可以有隨從丫鬟的,一切的生活起居都由自己負責,這不僅僅是為了增減學院的各項開支用度,更關鍵的是為了鍛煉學員自力更生的能力。
所以,墨沫和許瑩在聽到這名叫金熙的話后怎能不吃驚?
金熙見兩人愣住的樣子,也清楚他們在想什麼,不禁微微一笑,繼續道:“墨師姐,副院長安排我今後就住在這裏,原先與你們同住的霍師姐已經安排了別處。”
就這樣,在兩人震驚的之下,金熙便留了下來。
倒還真是方便了不少,有了金熙,如今兩人連飯菜也不操心,全部被她安排的妥妥帖帖。
是夜——。
學院裏,大多數學員已經沉睡了。
墨沫房間的燈還亮着,此刻的她正在打坐修鍊,這已經的是自她來到學院后的習慣了,身體中吸取這天地靈氣,實則又是睡着的。
這一項絕技若是讓人知道還不得驚駭住。
這就是純陰天體的好處,亦是被她誤打誤撞的發現的。
然而,今夜卻註定是個不眠夜
在墨沫再次剛進入半睡半醒的境界中時,忽然一道細細的聲響傳入墨沫的耳中。
原本閉着雙目的她,霎時睜開了,看向窗口處。
卻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給怔住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
對於她那副見鬼般的神情,南宮琰有些不滿,“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他淡淡的反問。
根本沒有意識到深更半夜一名男子出現在一個女子的房間裏有多不合適。